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179章

作者:红雀咸鱼

而事实上他也是那么想的,毕竟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这种能听到宛如滴血一样的水滴声、散发着血腥味的牢房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是什么好的庇护所,因此继续前进是唯一的方法。

“如果能沟通上迦勒底就好了……”他不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但感慨终究仅仅是感慨,一步步从冬木走到现在,他历经了法兰西、罗马以及太平洋,到时候如果再跨个美洲什么的玩玩那他都算用双脚走遍大半个世界的那种人了,自然不可能像最初那样选择逃避。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是那种在原地等死或者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救援,比起这些,他更希望将情况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无论是什么样的状况,哪怕对手是神明。

不过,即使心底早已鼓起了那种永不消磨的那种勇气,这个世界依旧是唯物的,现实不可能因为一点点勇气而发生惊天逆转,而立香自己也没办法改变自己的现状——他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而想到这方面,他就觉得有些难受了……

排除掉冬木不算的话,从法兰西开始,即使撇开某些到现在都没有名字的仅仅属于‘藤丸立香’的兵器不谈的话,立香在每个特异点使用的兵器都足以让魔术师或者是一部分神话英雄们产生羡艳甚至是觊觎的心理:

战无不胜的榛树枝、统御罗马的皇帝剑、幽灵鬼船的佩刀以及明火手枪……

论位格以及来源,他们的确是高低不一,但无论哪种都是趁手的好兵器,甚至直到现在,立香还在怀念那让他这种游戏宅有种莫名既视感的黄金明火手枪的那种沉甸甸的手感。

因为在战场之上,武器是相当重要的,而没有武器的话……

“真麻烦……”

利用手中的火把那些从阴暗角落或者转角里扑出来的那些袭击者打翻在地,而在这之后,立香不由后退了两步,借着火把的火光,他瞥了一眼那地上的袭击者。

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肉’,不过并不是被撕咬,而是因为饥饿,或许是因为这座监狱早已被放弃的缘故,藤丸立香从最初的起 点顺着廊道与阶梯一路走到现在见到了不少这种东西,他们有着人类的外形穿着各种各样的衣物,或者说,这些家伙最初就是人类。

因为不明的原因,他们和藤丸立香一样被关在了这里,不过这座监牢就像是被废弃了许久那样,没有卫兵,甚至没有人看守他们,而不同于之前被锁住的藤丸立香,他们的牢房门都是打开的。

但即使是如此,这些早已饿成了僵尸、靠着某种不明力量吊着一口气的家伙却没有继续前进,宁愿在这里等待着厄运以及死亡的降临都不愿意向前踏出一步——就像是宁愿龟缩在冬木的自己那样。

而对于这些人,藤丸立香能做的恐怕也只有一件事……

“这对你们来说是解脱,不要责怪我……”用手中的火把直接砸碎了那些已经与僵尸无异、失去神智的家伙的脑袋,藤丸立香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属于他自己的怜悯。

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无论是因为他们首先因为精神失常就发起袭击还是因为不忍看着这些仅仅被某种神秘力量吊着一口气,藤丸立香最终都选择了击杀而并非击退,他手中的火把成为了他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趁手兵器。

就像是那些RPG游戏那样,他就好像是被玩家操控的角色,为了搞到能当武器用的东西,进入一间间牢房砸碎了所有的东西。

但即使是如此,现实并不是游戏,没有哪个弱智会在监狱的水缸这里地方藏一把剑什么的,而结些笨重的刑具他带不走,镣铐锁链之类的玩意他也玩不来,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走到哪黑到哪,廊道里的那些火把有一大半都被他顺手拿走当武器用了。

而且他几乎可以确保身后不会存在什么敌人,因为为了保险起见,那种徘徊着的僵尸都被他解决了。

就这样,他终于走到了最后——那是一扇紧闭的大门,不过看起来却并没有上锁,不过在藤丸立香的认知之中,这种木制的门无论多么小心都会因为它的结构发出‘嘎吱’的声响,所以在权衡了那么几秒之后,他直接踢开了它。

最后,那门后的殿堂直接映入了眼帘……

“欢迎来到第一重门后的审判之间。”在那略带嘲笑与讽刺的声音进入到耳朵里的时候,藤丸立香也将那宽阔的殿堂收入眼底。

这里不同于身后那阴暗的廊道以及各种监狱,这里自带着足以让藤丸立香这种普通人类看清楚一切的光源,所以他才能看到那些砖石的地面、穹顶以及墙壁之上的不明浮雕,那些浮雕上的雕刻他暂时没工夫去细细观看,因为坐在穹顶之下那把椅子上的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身上披着深色的披肩,而在那披肩之下则是一身正装,虽然他戴着毡帽,不过依旧可以看到他掩藏在帽子下的有些凌乱的苍白发丝。

他不是普通人……

而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藤丸立香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而理由很简单,那个人身上缠绕着的是即使是魔术师都不会随意挥霍的几乎化作实质的魔力。

那种蕴藏着憎恨、愤怒等等一系列负面情绪的魔力就这么随意挥霍着……

“听你所说的话,这后面怕不是还有第二重、第三重。”冷哼了一声之后,藤丸立香随手将已经不需要的火把丢到了地上。

“是,这就是必须经历的磨难。”

这句话是法语……

【趴】

第五章:爱德蒙

藤丸立香的行为其实很大胆,他现在没有任何的武具,虽然四肢健全,但实际上就战斗这一件事上来说,达芬奇制作的义肢对他来说更有帮助。

所以就现在的状况来说,他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现代魔术师该有的武具、礼装,他一概都没有,能依靠的不过是自己这脆弱的身体以及那还算能在时钟塔的那些人手下撑一段时间的防身武艺。

但即使是如此,他敢就这么直接走出来也是有依仗的……

“听你所说的话,这后面怕不是还有第二道、第三道。”直视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立香仅仅是如此开口。

“是,这是必经的磨难。”而面对立香的问题,那坐在椅子上的白发男人也没有突然暴起袭击,而事实上,藤丸立香能在这里大胆开口的理由有两个:

第一就是他对情绪以及人心的把控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自信,他毕竟见识过真正的那种为愉悦而存在的疯子,知道毫无章法条理应该是怎么样一种行为,也因此,他能断定面前那个似乎散发着憎恶气息的男人其实并不算‘疯子’,这种状况不免让他想到了法兰西那有过一面之缘的龙之魔女。

而第二个理由实际上是基于第一点的衍生:

既然坐在那把椅子上的男人并不是如同弗朗索瓦那种只为追求欢愉、满足自身欲望的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疯子,那么他之前的作为就很有意思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之前把钥匙丢给我的人是你。”藤丸立香只是用自己的眼睛直视着那个神色阴晴不定的男人,而他也只是伸手压低了自己的帽檐,伴随而来的是一种阴沉的低笑。

他的性格不会让他去正面承认这一点,而当然,他也没有去否认……

不过无论他究竟是否认还是承认,这都没有意义,因为藤丸立香已经从他那独特的笑声之中辨认出了他的身份,而这样一来,剩下的不过是那最后一个问题。

“能告诉我理由么?”他开口问着

藤丸立香从来不是天真的人——至少现在是这样,他曾经天真过,但在时钟塔的‘磨砺’以及特异点的那些经历都让他深刻理解到‘等价交换’究竟是多么珍贵的词汇,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去那些幼儿园的天真孩子之外,已经很少会有人拥有真正的热心肠了。

因为就连那些神话史诗中的英雄也有冷眼旁观的时候,更何况是其他人?

所以藤丸立香很确信,既然面前的这个男人救了自己,那么他就一定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而趁着这个机会,立香觉得自己也可以了解一下这里究竟是什么破地方。

“理由么……毕竟是我将你关进去的。”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听到那白发的男人用理所当然的话语说着让他自己眼皮狂跳的话,立香心底不由浮现出这样的想法。

不过很显然,这个男人并没有让立香继续沉思的意思,因为他也有问题要问。

“你一路走上来,是不是见到了很多僵尸?”

“是。”

“你是怎么做的?”

“我杀了它们。”

“哦吼……”那戴着皮革手套的双手在翘起的大腿上轻轻敲着,那男人只是低着头,他的笑声中似乎带着一抹嘲弄,不过他却在刻意压抑着这种笑意,而最终,他抬起了头,“理由呢?”

杀死这些僵尸需要理由么?

或许是有的吧……

就在听到那男人的问题时,藤丸立香想到了很多事情。

那些僵尸看上去无比痛苦,本来就是应该死去的人,却仅凭某种奇特的力量吊着最后一口气,所以自己的行为实际上算是帮它们解脱了?

不……

这是伪善……

藤丸立香很清楚这一点,在他脑海之中想到这种诸如解脱之类的言语时,他直接否定了这种论调。

因为归根究底,无非就是因为他想省事,那些僵尸袭击了他,是敌人,而他不想留下后悔!

所以,回答就更简单了……

“击毙敌人不需要理由,它们袭击了我,就该付出这样的代价。”

他这么回答,而他的答案则让那白发的男人笑意更甚。

“真是傲慢……不过有这样的觉悟,接下来的事情也简单多了。”

这或许是嘲讽、又或许是一种赞扬,但无论是哪种都无所谓,因为那个白发的男人已经从那把穹顶之下的椅子上坐起身了,而直到这个时候,藤丸立香才看清楚那个男人的眼睛。

那隐藏在毡帽以及苍白发丝之下的眼睛泛着一种凶狠、憎恶的光彩,这种神情在他那英俊的欧洲人的面容上颇有一种快意恩仇的感觉。

而好不容易将注意力从那散发着独特气质的容貌上挪开了目光,立香很快注意到了他话语中的含义。

“接下来?那这所谓的审判就算我过关了么?”

“你难道不想离开这座监牢么?”

当然想,谁想留在这里啊!

在那男人问出这个问题的下一刻,藤丸立香的大脑便立即对他的这句话做出了反应,不过他却没有直接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快步跟上了那似乎没有等待与停留意思的欧洲男性。

而对现在的藤丸立香来说,现在或许是确立了同盟关系?

不过从头至尾一直处于被动没办法掌握话语权,这让他莫名感觉到了有些不爽,不过对现在的他来说,谁掌握话语权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面前这个男人足以充当战力使用,而现在,还差一件事。

“我看得出来,你是从者。”在那披着披肩的男人就要直接离开这座殿堂的时候,藤丸立香突然开口问道,而他停下了步伐。

“A venger……”他开口说着

复仇者?

一瞬间,藤丸立香都要认为这是某种代号了,不过很快的,熟知与圣杯战争有关知识的他便反应了过来。

这并不是什么‘代号’,这是一个专有的词汇,一个与saber、lancer这样的词汇一样的东西,它是一种与裁定者(ruler)那样并不属于常规七骑的额外职介。

“法国的复仇者……”

因为那个男人由头至尾都操着一口优雅的法语,所以藤丸立香在一瞬间就锁定了国籍,而对立香这种现代人来说,最为耳熟能详的法籍复仇者是……

“爱德蒙·唐泰斯?”

还债第六更【远目】

第六章:复仇的化身

爱德蒙·唐泰斯

这个名字在西方的通俗小说界之中有着重要的影响力,当然,如果这个名字没有让你反应或者想起些什么,那么不妨换一个去称呼他——基督山伯爵,而在日本则因为翻译问题被称作岩窟王。

如果是在以前的话,藤丸立香其实是不大愿意去往这方面考虑的,毕竟说到底,爱德蒙·唐泰斯是小说《基督山伯爵》的主角,而《基督山伯爵》的定义是小说而不是什么写实的个人传记。

但是现在,在经历了第三特异点后,有些事情却不得不让他打起精神、提高警惕,毕竟在某些时候,小说在某些时候也可以是传记、甚至是记录的载体。

“有着一口法国口音的复仇者,除了那个爱德蒙·唐泰斯之外,我想不到其他人。”所以在之后,他仅仅是如此说道。

毕竟说实话,面前的这个男人的打扮其实也很有意思,毕竟无论是那披肩还是毡帽都不会是15、16世纪之前就会有的东西,而那披肩之下的西装样式更是圈定了‘19世纪’这个年代。

“所以,你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