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流月火
第二百七十五章 人形迷魂汤就是方便
“我就不按正常流程来了，反正姓名籍贯什么的也没意义。”
星熊把手中的小本本扔到一边，随口对卡娜说：“做个自我介绍吧。”
卡娜坐在星熊对面，似乎显得还有点拘束。听到星熊的话，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星熊警官……你可以叫我卡娜。我属于乌萨斯的整合运动。”
“普通士兵？还是文员？”
星熊打量着卡娜，说：“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能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人。”
“术师。”
“那看来还是条大鱼，便宜那家伙了。”
星熊笑了笑，继续问道：“你属于哪支大队？又是什么小队的成员？”
卡娜低下头，似乎陷入艰难的思想斗争中。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第三大队，雪怪小队。”
“雪怪小队，不错的名字，跟乌萨斯冻原很搭。我们还没有跟你们打过交道……我想想，我记得是有收到情报，整合运动中有一支擅长运用冰霜法术，以及以此为主要战术支撑的特种小队。我们已经开始采购防寒的设备了，应该还能来得及。”
星熊似乎就只是单纯地跟卡娜拉家常，而不是作为一个指挥官，在牢房里审讯从敌方抓来的叛徒。她们所处的地方也并不是什么专门的审讯室，就是星熊本人的办公室——甚至星熊还贴心地为卡娜倒了杯水，只不过卡娜没喝。
“来龙门有什么计划？”
星熊仰头想了想，说：“就我目前听说的，好像大部分都是让你们先混进来，然后再想办法跟上一层的人联络……可惜现在还没有抓到第二层的人。老陈和Missy应该已经在追了，还有那几个罗德岛的小队，估计明天就能有进展。”
“你也是那一拨的？”
听见这个问题，卡娜反而没怎么犹豫，点头道：“可以这么说。我被分到的小组，就是要跟着……行事，所以我会出现在你们的难民营，而不是在龙门的贫民窟里。”
“单线联络？你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我知道你们的情报结构。那些游击队果然是正规军出身，在很多方面还是有模有样的。”
说着，星熊从旁边的桌子上抽了一张纸，递给卡娜。卡娜接过纸张，定睛一看，发现上面印着不少乌萨斯人的面孔……其中，就有她熟悉的人。
“这个问题也不需要你回答。你的上级联络人应该就在这些人里面，因为你们错估了难民营的规模，所以留下来的人也不多……你们的首要目标还是龙门的核心城。”
卡娜沉默着，将纸张重新递给星熊，几乎就是默认了。星熊拍拍手，平静地说：“卡娜小姐，你还有什么信息要提供给我们吗？我知道你跟明岳签了个口头的合作协议——别担心，只是通过我和明岳的私交了解的信息，与近卫局无关。”
“根据你提供给近卫局的信息的价值，我可以做主，帮助你协调一些我能够协调的问题，例如战后整合运动部分战犯的处置，感染者的安置问题和药品发放，以及一些龙门官方的……针对这件事情的发声方式。”
卡娜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星熊，疑惑道：“星熊警官，你真的会答应我这么优厚的条件？”
“不是答应，而是说，以我的能力，我可以对以上的事项做出一些影响。”星熊打了个响指，说：“不过，所有的条件都是交易——你提供的信息对龙门的作用越大，你的筹码就越多，我们能给你的也就越多。”
卡娜冷笑道：“但我们并不是平等的关系，星熊警官。就算我真的提供了这样的信息，我又怎么才能够确保我能拿到我应该拿到的报酬？”
“这就只是你的气话了。”
星熊冷漠地说：“首先，我完全不觉得你能掌握什么机密情报。一个术师而已，能被派过来潜伏，还是那么容易露馅的，最多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卒子。其次，我所有向你承诺的东西都将发生在战后，龙门在许多问题的处理上会有许多弹性。就拿你们这些普通战犯来说，是杀是放，也就只是我的一念之间而已——最多加上两百字报告。”
“最后，你应该还不知道明岳是谁吧？”
“明岳……”卡娜一愣，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
“停，别问我。”星熊摆摆手，不耐烦地说：“你有什么事直接问她去，她爱跟你说就跟你说，她不想跟你说的事儿估计我也不知道。”
“不过嘛……”
星熊话锋一转，笑眯眯地问道：“我倒是挺好奇的，你对明岳那家伙是什么印象？”
“她……是个好人吧。”卡娜思考了一下，又补充道：“有点奇怪的好人。”
“不错的形容。”
星熊站起来，说：“你可以走了。有缘再见。”
卡娜愣愣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跟着星熊走出办公室。明岳在一楼大厅角落的长椅上看终端，星熊也没在意其他人的眼光，径直走过去，一巴掌拍在明岳肩膀上。
“搞定了。这人就交给你了。”
“啊？就这啊？”
明岳迷茫地抬头看了看星熊，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卡娜。星熊指了指卡娜，说：“你先去旁边等着，我有话跟明岳说。”
卡娜默默地走开，在另一个角落坐下。明岳把终端收到口袋里，就听见星熊说：“你明天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你们还缺人吗？”
“暂时不太缺。如果你很闲的话，去罗德岛小队那边帮忙也不错，你的几个熟人都在那边……那几个物流公司的信使。”星熊点点头，补充道：“记得让那个丰蹄把欠的罚款补了。”
“……我会转告她的。”
“那就这样。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近卫局还忙着呢，回见。”
星熊拍了拍明岳的肩膀，就潇洒地从大门离开了。明岳纳闷地看了看星熊的背影，嘀咕道：“不对啊……鬼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整合运动不是大事吗？”
然而，走出大门的星熊也正带着愉快的笑容，轻声自言自语着：
“完事了……就靠明岳那个家伙，把卡娜送到她嘴边，没几天应该就被弄得五迷三道的了，要啥情报有啥情报，哪里还用我操什么心……哎呀，真是舒坦啊……”
大厅里，明岳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毫不犹豫地向门外比了个中指。
“靠，鬼姐又给我使了什么诈……”
ps：到底是迷魂汤还是扳手呢……咳咳，这种事情就见仁见智了吧（笑）
pps：说起来，星熊应该也是跟明岳比较有默契的组合了，两人都还蛮街头的，至少我感觉电波应该是很容易就能对上。
ppps：早知道，就不应该看管人的（悲）
第二百七十六章 总往家里捡女孩子正常吗
即使是在今天，夜晚的龙门都能称得上繁华。灯光霓虹，车水马龙，仿佛市民们对来自外界的威胁一无所知——就像一个月前的切尔诺伯格一样。
就连龙门的出租车司机，都展现出了不一般的职业素养。明岳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见卡娜脖子上忘记遮掩的源石结晶痕迹，但是他至少没有因为卡娜并不洁净的服饰就把卡娜赶下车——这或许要花费他一段时间来清理后座的泥土与污渍。
卡娜却表现得像提线木偶一样。明岳让她前进就前进，明岳让她上车就上车，搞得明岳都有点恼火，很想让她在闹市区剥光，看看到底会不会有反应。
到家门口之后，明岳推了推卡娜，卡娜于是迟钝地看了看明岳，又看了看窗外，才沉默着下车。明岳从兜里掏出钱包，给司机多数了两张钞票当做小费，换来一句带着微笑却并不失了礼节的“多谢”。
“卡娜小姐？”
“嗯……啊？怎么了？”
明岳没好气地说：“你是被星熊揍傻了吗？等会儿你要是撞到电线杆了，我可懒得把你从地上扶起来。”
“我……抱歉，在想些事情。不管星熊警官的事……跟你也没有关系，不对，也不是你的错。”卡娜带着歉意笑了笑，眼睛中才重新恢复了神采，跟着明岳迈过门前的槛。
客厅和厨房的灯都开着，小夜的房门也留了一道缝，谢天谢地，明岳在小夜的房间里看见了灯光——她终于没有恐怖游戏玩了。
“小夜？”
“来了来了，等我刷完——啊呀呀呀！”
小夜的后半句话被惊慌的吱哇乱叫取代，不知道是掉进了陷阱还是被怪物偷袭了。明岳瞥了一眼卡娜，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去，洗个澡。有换洗的衣服吗？”
“不……暂时不用了吧，我前天才擦洗过……”
“至少，你给我把头发给洗了。”明岳翻了个白眼，说：“等会要是有什么东西飘到碟子里面，我今晚就把你给扔出去。”
最终，卡娜还是被明岳赶进浴室，扔了条干净的新毛巾去。小夜从房间里赤着脚跑出来，看着明岳问道：“有谁要来吃饭吗？我做了三人份的饭菜哦？”
“有。就算是……”明岳思索片刻，决定实话实说：“算是一个被抓来的敌军俘虏吧。你也不用担心她怎么样，正常交流就可以了。”
“嗯，好吧。”
小夜很懂事地点头，想了想，又追问道：“那么，她要是逃跑了呢？”
明岳被小夜的问题问住了——好像确实是这样，她不可能一直让卡娜跟着她，特别是当她真的要与罗德岛和近卫局一起，参与对整合运动作战的时候——那怎么办呢？
“反正，我会有办法的啦，这种问题不用你操心。你不用帮我看着她，如果她要跑的话，也不用你拦着她，只要让她还在家的时候有饭吃就行了……她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放心吧。”
“好吧。”小夜乖巧地点头，说：“我相信你。”
在小夜去厨房把饭菜端出来之后，卡娜却仍然没从浴室出来，明岳也只听见哗哗的水声。她站在外面敲门，大声说：“你不是洗头吗？能不能稍微快一点？洗发水是黄色的那瓶，你不会还要用护发素吧？上次用完了还没拆新的呢，要不要给你拿进去？”
大概过了两秒，明岳才听见卡娜慌张的声音，“好了！很快，很快就来！”
又过了两三分钟，卡娜才披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然后被明岳拦下。
“去，把头发吹一下再来，免得弄脏了菜碟。”
于是卡娜又被明岳赶着去吹头发，直到明岳和小夜都吃饱了，她才姗姗来迟，有些拘谨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吃完饭了，等会再去洗个澡，洗干净点。然后这身衣服也给我换掉，小夜会给你拿新的……对了，她叫小夜，在家里负责做饭的，我不在的时候有事找她就行。”
“好，好的！”卡娜又有些慌张地站起来，对着小夜微微鞠躬，说：“小夜小姐，我叫卡娜，谢谢你今天晚上给我做的饭……”
“不用不用。趁着现在饭菜还没冷，赶紧吃。”
小夜摆摆手，接着就心急火燎地冲进房间，只留下一句“吃完了叫我洗碗”，不知道她又淘到了什么好玩的游戏。
“那个，明岳小姐……我，这身衣服就……”
“我不管。你要是不去洗澡，不换衣服，你就给我滚出去睡大街。换了，你就睡沙发，我等会去拿条毯子给你。”明岳恶狠狠地说：“或者，你想让我把你拖进浴室里面好好清洗一遍？嗯？要见识一下精神莱塔尼亚人的厉害？”
卡娜条件反射般摇头，大声说：“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要是不好意思的话，等到晚上再去洗也行，随你便。反正别弄脏我家里的沙发知道吗？行了，就这样，吃饭吧。”
明岳硬邦邦地撂下几句话，就转身走开。卡娜沉默地站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僵硬地在椅子上坐下，笨拙地拿起面前的筷子，然后又换成了只有她面前才有的勺子，舀了一口白米饭送进嘴里，咀嚼，然后眯着眼睛吞进肚子里。
于此同时，明岳推开了小夜房间的门。小夜趴在床上，很快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暂停了手中的游戏，翻过身盘腿坐在床上。
“什么事？”
“等会你找一套衣服出来……”明岳思索着说：“你的那些女仆装，有能她穿起来合身的款式吧？”
“当然有啊，就算是给尼娜穿，都能有合身的。”
尼娜……明岳想了想自己好学生日益膨胀的尺寸，尴尬地笑了笑，说：“那等她晚上洗澡的时候你再拿出去给她……对了，尽量找点，咳，比较好看一点的，你懂的吧？就是那种，比较能体现她……”
“懂的懂的……”
小夜的脸红了红，用鄙夷的眼光瞥了明岳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
ps：看到了书评区一位朋友的留言，嗯，大概下一章就会继续整合的主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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