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七流月火
“我就当做你在夸我好了。”明岳打了个响指，说：“那任务就算完成了？酬劳呢？”
星熊面色如常，从椅子上站起来，让明岳能够更舒服地抱住她。得益于鬼族高大的身材，明岳惬意地把头埋进星熊的胸口里，发出一声听起来就十分享受的叹息。
“我本来是不想催促你的，但是现在是工作日，我也还有别的事要做……你能不能不要蹭了？明岳小姐？”
“抱歉抱歉，有点情不自禁。”
明岳遗憾地离开了星熊的怀抱。星熊也基本习惯于明岳的流氓举动了，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拉了拉领口，才重新在椅子上坐下，公事公办地说：“如果这份资料是我们要的那份，你的债就算还清了。”
“如果不是呢？”
“那就只能算你倒霉……再帮我干半个月的活儿？”
“噢！那你们先看吧，反正房子不会收回去的吧？”
“那当然不会。”
明岳伸出手，问道：“所以我的下一份任务呢？”
“最近都没了。有什么要干的活儿，我会通知你的。或者你可以帮老陈去贫民窟执法……算了，我怕老陈被你气死。就算你放半个月的假吧。”
“半个月？”明岳计算了一下日期，说：“那我今年就不来龙门啦，就待在切尔诺伯格了。柳德米拉她们也会搬到那个房子里面，没问题吧，鬼姐？”
“没问题。柳德米拉办事比你还让我放心一旦，你就待在切尔诺伯格吧。回头见。”
星熊从文件堆里抽出一份报告，刷刷地就开始写。没写两行，她突然抬头，看着仍然站在桌子前面的明岳。
“还不走？”
“我回味一下……”明岳揉了揉脸，说：“比老陈和Missy的感觉好多了。鬼姐，以后能不能指定你跟我对接啊？”
“从感性上来说，我非常不乐意接受这个提议。从理性上来说，请你去询问特别督查组组长，我听她的。”
“好吧……哎，其实偶尔换个口味也挺好的……走啦！明年再找你喝酒。”
在真的触怒星熊之前，明岳溜之大吉。关上门之后，明岳轻快地穿过近卫局的走廊，对面熟的几个干员打招呼，他们也带着十分的尊敬回应。
从卡西米尔回到切尔诺伯格之后，明岳在彼得海姆中学的工作就基本被放置了。她最近都在帮近卫局打工，在龙门和切尔诺伯格周围做一些清扫匪帮，追缉犯人的活儿。她最近时常会想起盖克斯基与伊奥莱塔·罗素对她的那些拷问，思考着符合自己心意的回答。
手刃恶人的时候，明岳并没有产生什么爽快的感觉，就像是普通地割断一捆稻草——最多算是一捆罪恶的稻草。自己似乎并不能从杀人中获取成就感，这个结论使明岳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应该就不会变成杀人狂了吧。
但是明岳收割生命也依然感到淡漠，尤其是当那些人也漠然对待其他人的生命时。她曾经把一个流窜犯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在清晨扔到警察局门口；也曾因为嫌麻烦，把一个缺少起诉证据的纵火犯砍了。
也正是由于这种随心所欲的处置风格，明岳的效率甚至比一般的赏金猎人还要高不少。近卫局的干员们这一个月以来见着明岳的次数也不少，对明岳的一些事迹也有了解……于是明岳作为一个编外人员，竟然得到了大部分人的敬畏。
或许，也仅仅是恐惧而已。
在不接任务的时候，明岳就回到切尔诺伯格当老师。她申请了教学交流的项目，切尔诺伯格里面大大小小的中学基本都去过一次，也确实找到了好几个熟人。不过，这些人明岳也只是暗暗地记在心里，却并不打算提前做些什么。
就让她们继续享受所剩无几的，平和安定的校园时光吧。
走出近卫局，明岳看了看时间，又想起来家里有两个柜子要换了。于是她打了个车，先去了一个家具商城，随便挑了两个柜子。她又在商场里逛了逛，买了几件可能会用上的，也可能只是放在角落吃灰的东西，凑够了金额，就嘱咐商场的工作人员在晚餐之前送到家里。
紧接着，明岳直奔企鹅物流四人组的居住点。她非常礼貌地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之后，才掏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空刚刚摘下耳机，走到玄关，明岳就已经推开大门了。鲁珀小偶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明岳就欢呼一声，冲上来抱住了空。
“喂喂喂，怎么每次都是这种戏码啊？是不是发现空的脾气特别好，每次都抓着她耍流氓是吧？”
可颂从房间里面闻声而出，毫不留情地吐槽明岳。明岳嘿嘿一笑，也不放开搂着空的手，恬不知耻地说：“空酱可是偶像，你呢，面包人？一个天天被检查营业执照的惯犯？”
“咕，这还真是无法反驳……但我至少希望你能叫对我的名字！”
“好吧，可颂人。”
“最后那个字可以省略吧！”
“那个，明岳小姐？”空有点困扰地说：“我姑且是理解你想跟可颂吵架的心情，但是能不能先放开我，你们再去一边争个对错？”
“抱歉抱歉，有点情不自禁。”
明岳放开空，才想起来去把门关上。空说了声抱歉，就拿着耳机重新跑进房间了。可颂看了看明岳，问道：“你不会真的对空有什么想法吧？”
“你难道不觉得吗？”明岳反问道：“把舞台上受人敬仰的偶像搂在怀里蹂躏，不觉得有一种背德的快感吗？”
“呜哇……真变态。”可颂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真不愧是你。”
“嘿嘿，过奖过奖。”
ps：寄了
pps：一晚上打了三十只蚊子，我恨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什么叫债多了不愁
让明岳有点意外的是，中午，能天使与德克萨斯竟然一起回来了。那时候，她还在跟可颂友好地讨论关于备用钥匙的问题。
“你那里为什么还会有备用钥匙啊？！”
“我自己花钱配的啊，怎么了？”
可颂喊道：“你上次明明给德克萨斯姐了！”
“没想到吧，我一次性配了十把！”明岳得意洋洋地说：“不好意思，有钱就是……”
“我是不是不该把钥匙借给你啊？”
德克萨斯推开门，面无表情地说。能天使跟着德克萨斯进来，笑着说：“算了吧，德克萨斯，反正明岳都会想办法溜进来的。她不是还爬过阳台吗？”
“哟！德克萨斯，能天使，你们居然来了啊。”
明岳回头，招呼道：“不用上班吗？”
“今天可是星期六。老板跑去哥伦比亚了嘛，我们也没什么大活儿做了，只是日常地送几个包裹就可以了啦。”
能天使回答道。德克萨斯进房间换衣服了，能天使则毫不客气地挤到明岳旁边，兴致勃勃地说：“又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啦？是不是想吃我烤的苹果派了？”
“如果我回答想的话，我有点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在可颂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明岳婉拒了能天使的提议。能天使看起来有点遗憾，又问道：“那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刚从外面回来吗？”
“嗯，刚从乌萨斯那边回来。”
“又出差啊？房贷还的怎么样了？”
明岳笑道：“差不多了，可以金盆洗手了。”
可颂坐在旁边摆弄着手指，酸溜溜地说：“能天使姐，你看看别人，这才一个多月就挣了一小套房子回来，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接到一夜暴富的大单子啊……”
能天使歪着头，提议道：“那我们把老板的唱片偷一箱出来卖？”
“诶？好像是个好主意！”
然后，可颂和能天使就跑到一边，开始商量罪恶的计划。明岳丝毫不担心她们会真的付诸行动——反正，能天使到最后肯定是不参与的，可颂的良心估计也不允许她发这种不义之财。
不过，换个角度想，大帝真的会发现自己在某个地方少了一箱唱片吗……
德克萨斯换了身清爽的长袖上衣，从房间里走出来，对明岳问道：“我们准备点外卖了。要点上你的份吗？”
“好啊，我吃完饭再回去。”
“我记得你家就在旁边吧，怎么不回去？”
明岳叹了口气，说：“这不是没人做饭吗……我自己回家，估计也是外卖，或者找地方下馆子吧。”
可颂所说的，明岳这一个多月挣来的小房子，就在企鹅物流的出租屋附近。严格来讲，这还不完全算是明岳自己挣来的——这其实是一个富商申请破产后，本来应当被近卫局查处，然后公开拍卖的资产之一。
总之，在得到消息之后，明岳通过各种方法，用比市场价稍低一些的价格，从近卫局手中拿到了这栋房子的归属权。为了这个住处，她接受了星熊开出来的条件——其实就是帮她们在龙门外处理一些近卫局不方便处理的事情，房子就当做这些任务报酬的总和。
至于本来应该用作拍卖所得的款项，自然是某位近卫局富婆帮她先垫上了。
仔细算算，这已经是明岳在不同的城市里，拥有的第三套住宅了。每次想到这一层，她就想由衷地赞美卡西米尔的骑士竞技体系——对于一个拉的下脸，又足够能打的人来说，变现的速度可比当赏金猎人要快得多了。
点外卖的人物不出所料地落到了可颂头上，某面包人在企鹅物流中的地位可见一斑。半个小时后，明岳从门外提进来五个饭盒，她们打到一半的牌局也就被迫中断。
空似乎还在忙，在德克萨斯敲门的时候，也只是说自己不出来吃了。德克萨斯把空的那一份送进房间，明岳就跟剩下三人一起在餐桌上吃外卖。
进食过程中，明岳在吐槽出差时碰见的扯淡导游，能天使在吐槽送包裹时遇到的扯淡买家，可颂在吐槽近卫局的监管人员……她的小生意最近被查处的次数确实有点多。
吃饱喝足，德克萨斯一脸困倦地去补觉了。能天使活力满满地拉着明岳，说：“明岳，你下午要跟我一起去酒吧吗？”
“怎么又去酒吧？你什么时候变成酒鬼了？”
“放松一下嘛，难得的周末诶。又或者去试试新开的甜品店？我听说那里有菠萝派。”
“那还不如去喝酒……算了吧，我要回家收拾一下东西。”明岳想了想，又说：“对了，我今晚就回切尔诺伯格了，今年应该都在切尔诺伯格过。明年再来找你们玩啦。”
“是吗？真可惜。”
可颂的表情却完全不像是可惜的样子。她说：“那就再打几盘牌吧，刚吃饱饭，消化一下嘛。”
明岳早该知道可颂的小心思的——她今天牌运差得很。又打了半个小时的牌，她输出去的龙门币变成了原来的三倍。可颂笑颜如花地送她出门，并亲切地对她说下次再来。能天使看起来倒是一如既往的缺心眼，只是招呼明岳下次一起去吃甜点。
从近卫局那里弄来的房子跟企鹅物流的出租屋只隔了两条街。明岳清理了最后的两个房间，又稍微打扫了一下，让地面山开枪了不至于有太多灰尘。家居商城的柜子和摆件很快就送过来了，快递员还帮明岳拉走了那两个她不太喜欢的，花里胡哨的柜子，算是赚了比外快。
柳德米拉、尼娜和小夜从明天开始就会住在这里。尼娜的父亲瓦尼亚已经悄无声息地处理了剩下的资产，离开了切尔诺伯格，所以尼娜也会跟着一起过来。至于明岳，即将回到独居的状态——在事态明晰之前，她希望一个人处理即将到来的风波，而不是让身边的人承担风险。
吃完晚饭，把两大包垃圾扔掉，明岳才坐上回切尔诺伯格的快车。切尔诺伯格的守卫似乎变得更松懈了，他们甚至没有查询明岳的通行证。或许是规定发生了变化，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忘记了。
回到家，换了鞋子，明岳就听见尼娜的声音。
“老师，欢迎回来！”
柳德米拉应该在洗澡，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流水声音，而小夜一般都在房间里玩游戏。尼娜坐在餐桌旁边，很开心地对明岳打招呼，突然又看了看墙上的钟。
“老师，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已经来不及了。您今天给砾姐姐发消息了吗？”
明岳木然地看了看钟，露出无所畏惧的笑容。
“没关系。反正昨天也忘记了。”
ps：主线前，艰难的过渡章节……
pps：本来想请个假的，但还是勤勉地写完了。哎，我果然是模范作者啊（笑）
第一百七十四章 春宵苦短
“你是说，我们明天就要去龙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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