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落宇
有一点，伊莉雅说的对。
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
以这种姿态重回这个世界，能够再看一眼当年没有能够见到的女儿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然而！
亲生的女儿和后来收养的养子却同时走上了自己曾经走过的老路，这莫非是世界的恶意吗？
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世界还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到处充斥着战争，杀戮与悲伤。
卫宫切嗣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道：“直接切入正题吧，伊莉雅，我希望你能协助我赢得圣杯战争。”
“呵呵！”
回应他的只有伊莉雅冷冽的笑容。
“我知道跟你说的那些事情你不会轻易相信，相比起我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还是爱因兹贝伦一族代代的使命更加重要吧。”
卫宫士郎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插不上话。
“没有关系，届时你就用自己的双眼去亲眼见证吧。”
年长的男人沉声说道的同时伸手想要触摸女儿的脑袋。
“你想干什么？”
伊莉雅轻巧的向后一退，这小小的动作刺痛着卫宫切嗣的眼角，其实若是他想要拥抱自己的孩子完全可以做到，可是卫宫切嗣却并没有继续，默默的将手伸回。
这个男人即便成为英灵也在折磨着自己，不善表达的感情，将内心真实的想法埋藏，没有任何波澜的脸庞漠然而平静，他继续说道：“伊莉雅，你的回答？”
“我拒绝，我为什么要跟敌人联合，单凭Berserker的实力足以击败任何的敌人，无名的Assassin。”
就好像是故意如此为之，伊莉雅似乎有意识的强调着Assassin这个名字，以此来忽略卫宫切嗣这个身份。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亲生的父亲，仅仅是一名英灵，一名暗杀者罢了。
“那么，修改条件，我会协助你得到圣杯，如何？”
卫宫切嗣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快速的调整着自己的策略，早已准备好了各种应对的措施。
“老爹！”
被养父的眼神示意又一次打断，卫宫士郎紧攥着拳头，在这里他没有资格介入别人父女之间的对话。
“嗯？”
伊莉雅皱起了挺翘的小鼻子，手指点在了唇边：“你有什么阴谋吗，Assassin？”
“对于我而言，我需要信得过的代理人赢得圣杯战争，Berserker的实力的确是巨大的保障，但是伊莉雅你应该不会拒绝其他的助力的吧，如果可以确保拿到圣杯的话。”
“假如你同意，那么得到圣杯的时候，我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出，这就是条件。”
这已经不是谈判了，反而更像是乞求。
卫宫士郎在一旁听的皱眉不已，弄不清养父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而伊莉雅也在琢磨着卫宫切嗣的话语，以Berserker的战力根本不需要多余的帮手，但是这个男人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特殊到伊莉雅根本不可能忽视他的任何言语。
“为什么？”
最后，纯白的女孩如此问道：“为什么不惜做到这种程度？”
“……我想要拯救，想要弥补，将你们从诅咒的命运中解救出来。”
除却诅咒之外，卫宫切嗣找不到其他的词汇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又一次，女儿踏上了自己的老路，再一次卷入了这一场献祭的战争中，伊莉雅是人造人，只是顶着爱因兹贝伦之名的人偶与工具。
只要是工具，就可以被代替。
终结这一切，必须终结这一切！
士郎会卷入这一场因果也是因为诅咒，作为当年那一场“巨大灾害”的幸存者，在十年后的今天又一次卷入同样的命运之中。
卫宫切嗣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两个年轻人的身影，这样的命运必须破坏！
当年的枷锁，诅咒，由我再一次终结！
这个男人从未改变，抱有着钢铁般的信念和坚毅的觉悟，即便是将自己的性命赔上也在所不惜。
似乎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某种意味，伊莉雅别过头，冷声道：“嘛，既然有送上门的战力不用那就太浪费了，Assassin，你的提议——我接受了。”
“非常感谢。”
得到了伊莉雅和Berserker这股力量足以弥补失去Saber带来的战力损失。
卫宫切嗣马上转动着脑子：“那么，就以城外的爱因兹贝伦堡作为据点开始进行活动，那里的森林和结界以及地理位置对我们非常有利，士郎，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转移到爱因兹贝伦堡。”
“今天？”
少年大吃一惊：“等等，老爹，那，远坂怎么办？”
“那个女孩已经没有用了，失去了Saber之后，她也只不过是一介魔术师罢了，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卫宫切嗣的言语中透着强烈的冷酷，他从来就没有把远坂凛当做是盟友，需要的只是骑士王的力量，现在骑士王既然不在了，那么留着远坂凛也就没有了用处。
本来，按照他最初的想法，任何有可能会妨碍他们行动的潜在敌人都必须剪除，可考虑到远坂凛和养子的关系，卫宫切嗣没有把内心真实的想法告诉他。
“放弃远坂？这怎么可……”
“——士郎！”
养父严厉的朝着卫宫士郎吼道：“我们的身上责任重大，圣杯若是落入其他人之手，当年的惨剧你还记得吗？”
轰隆！
仿佛是巨大的钟声撞击着心灵，那片废墟与火海怎么可能轻易忘记。
正因为体会过当时的惨剧，所以卫宫士郎才比谁都更想成为英雄。
“我是——正义的伙伴。”
年幼的自己，许下的愿望，现在是时候实现它了。
一边是远坂凛。
一边是自己的梦想。
为了不再有人受伤，不再有人受到伤害，那样的惨剧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再一次发生。
他紧攥着衣袖下的拳头，指节被攥的生生发白。
理智告诉卫宫士郎，养父是对的，知性和理性压倒了少年对少女的那份憧憬与感性。
“我——我知道了。”
说出这一句，卫宫士郎仿佛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他似乎预
感到了，这一次在命运的十字路口的选择会让他再一次失去什么。
这就是——成为英雄的代价。
第九百五十章 生命抽取
“这是怎么回事？”
教室里大面积的缺勤，就连代替南宫那月的代课老师今天也意外的请了假没来学校。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座位，安城凌很难想象昨天还精力旺盛的里志今天会突然生病告假。
就连身旁以往一直叽叽喳喳的户部今天也意外的没来学校。
太奇怪！
奇怪的情况不仅仅是二年D班的教室，在其他的班级里也有类似的情况出现。
现在又不是流感的季节，说是一群人在同一个时间点中奖这种事情从概率学上来讲也太低了吧。
“好像不是感冒，我听到了一些小道的消息。”
北都俏生生的凑到了安城凌的身边，身为班长，自己班级的学生大面积缺勤，自然会引起她的注意。
“你知道什么？”
“……好像是某种意外，有的是瓦斯中毒，有的是家里的煤气泄露，还有一些其他奇奇怪怪的理由，总而言之，现在许多人都住进了医院，在同一个晚上发生了好几期事故。”
北都拿出了手机，将昨晚发生的新闻和报道呈给了安城凌，并好奇的问道：“怎么了，你不知道吗？”
好吧，的确是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游览着新闻报道的内容，除却频繁发生的意外，还有其他令人在意的事情。
比如说突然有一般的民众下落不明，集体失踪事件。
目击者无一例外的表示，前一刻自己的友人还在跟自己通话，下一刻电话那头却没有任何的声音。
之前还在发推特和视频的博主下一秒就突然不见踪影这种仿佛是都市怪谈一样奇异事件貌似确实发生了。
而以上发生的这一些，安城凌的的确确是不知道。
要知道昨天晚上不仅仅是有打工，回去之后更是小樱运动许久，结果外面发生了这么大条的事情，若非北都告诉他，他居然还蒙在鼓里。
“怎么样，果然不正常吧。”
好歹也是跟神秘打交道过，北都的嗅觉开始变得敏锐起来，少女的神色突然跃跃欲试：“是不是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阴谋？”
“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有吗？大概是从未遇到过的事件吧，毕竟能够让我们这种人为之感兴趣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大多数的时候的麻烦都可以用钱解决。”
还真是无力反驳啊。
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站在常世的层面上来讲，北都毫无疑问是屹立在食物链绝对上层的存在。
而神秘的种种，对于正处在好奇心最为严重的这个年纪的少女而言无异于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
北都会觉得兴奋是有理由的。
不过，这不是安城凌决定带她介入这些事情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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