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落宇
试问神器骑脸,要怎么输,你告诉我,要怎么输!
啪——!
明明只是普通的红砖,却在房东大人的手中化作了凶戾的武器,板砖拍脸,竟然是硬生生的将这具模型拍入了地面。
眼见对方还想挣扎起身,房东大人当下补刀,再是拔起几根钢筋,扭成麻花状狠狠砸了下去。
“TripleKill,QuadrupleKill!”
还有最后一具!
安城凌转过头来,不跟你多BB,三下五除二的将最后一具模型打的四分五裂!
“PentaKill,ACE!”
五杀暴走,收完全部的人头,安城凌拍了拍手,正欲同资本家先生谈谈价码。
然而,月岛常四郎的身影已然不在他的身边。
却见在战斗的中途,资本家先生已经悄悄的跑到了电梯的旁边,按下了电梯的开关准备跑路,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个地方。
无论是那些诡异可怕的模型也好,还是那个带着面具的少年也罢,两者的变态都超出了月岛常四郎的固有的认知。
在面对危险的紧要关头,人类的劣根性展露无疑,求生的本能完全占据了月岛常四郎的大脑。
眼看安城凌同模型激战正酣,月岛常四郎神色闪烁,最终还是按耐不住逃跑的念头,偷偷的跑到了电梯旁。
在这一刻,什么自杀事件,什么闹鬼的大楼,都去它奶奶的,保住小命才是第一位的!
月岛常四郎顾不得正在战斗的安城凌,决心马上离开这里。
叮咚——!
这是电梯上来的声音,这一声彷如天籁,月岛常四郎的脸上止不住的绽放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只要坐上电梯,最多两分钟,他就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大楼,发誓再也不到这个鬼地方来。
然后。
他眼角的余光那里似乎多了一抹白色的影子!
下一秒——!
那个带着面具的少年的警告刚刚响起,月岛常四郎惊恐的看着不听使唤的双手猛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咔嚓……
第二十七章 血的罪孽
月岛常四郎倒下了。
他的脖子完全被扭断。
他挣扎着,就像是落水之人奋力的蠕动着已经逐渐失去力量的身体。
窗边。
不知何时,漂浮着一抹白色的影子。
纯白的长裙勾勒着纤细的身形,女人发出了银铃似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逐渐的,声音向着狂野的方向开始发展。
魔音贯耳,女人的声音中充满着病态的狂气与张扬。
她就在那里,悬浮着身形。
带着面具的安城凌注视着她。
她同样凝望着这位不速之客。
“你……也要一起来吗?”
女人停下了狂笑,晃动着逐渐消失的模糊身影,对着安城凌说道。
“……”
少年走到了仍旧在挣扎的月岛常四郎的身边,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这个妄图独自逃跑的家伙。
这个男人已经没救了。
脊椎断裂,整个脖子都已经折断扭曲,安城凌知道延髓的损伤会影响呼吸道甚至是脑损,留给这个男人的时间也许只有几分钟了。
“咳,咳……咳咳。”
月岛常四郎挣扎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逐渐黯淡的眼神透着祈求的意味。
人类恐惧的并非是死亡本身,而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
活生生的人,又一次,在自己的面前逐渐凋零。
面具下的安城凌静静的看着月岛常四郎,摇了摇头。
“很痛苦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安城凌用无比平静的语调说道。
窒息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尽管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呼吸是人的本能,而一旦丧失了这种本能,随之而来的痛苦也就越大。
只要1-2分钟的时间,大脑就会开始缺氧,眼皮发昏发黑,5分钟左右心脏就会停止跳动全身血液循环停止。
在这个过程中,人会清楚的感知到生命力的丧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去,在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之后。
“咳,咳,咳咳!”
月岛常四郎呻,吟着,眼中闪烁着最后的神采,似是拼尽了全部的力量捂着自己左胸前的口袋。
安城凌蹲下身子,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照片!
是与家人的合照。
照片上,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背景大概是三人的家吧。
中年女人站在左侧,不算漂亮的脸上洋溢着温和的笑容依靠在男人的肩头,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阳光的折射下异常的醒目。
一个大约16-17岁的阳光少年左手夹着一只黑白的足球,右手竖起着大拇指,露出整齐的白牙立在右侧,开朗的笑着。
站在中间的男主人,双手分别搭在了妻子与儿子的肩头,他笑得最为开怀,就像是一个得到开心玩具的孩子一样。
令人羡慕的一家,即便只是照片,也能体会到那浓浓的幸福。
不过,非常可惜。
这一份幸福也许就到今天了。
家人,是无法代替的羁绊。
他是丈夫,也是父亲,至少在这个时候他所想到的是唯一的留恋。
“我知道了,你的愿望,我记下了!”
“我叫安城凌,真名。”
安城凌严肃的说道,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自己的真容,将真实的自己映入了对方的眼眸之中。
这是他,对于一个男人,一位丈夫,一位父亲,一条生命,最后的尊重!
“咳咳,咳,咳咳咳!”
男人眼中的神采迅速消退,他笑了,停止了挣扎,安城凌读懂了他的眼神:拜托了。
白生生的手掌按在了月岛常四郎的胸口,安城凌轻浅的低语道:
“我不会祈求你的原谅。”
“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没能拯救你,没能阻止你。”
“我应该用Geass的力量,让你离开这里的。”
“是我的大意与轻敌,是我的自信与傲慢葬送了你的性命,所以——怨恨我吧,仇恨我吧,憎恨我吧。”
“这份血的罪孽,我收下了!”
话音刚落,手掌上的力量渗入了男人的身体……
……
乘坐电梯,按下了楼顶天台的按钮,安城凌重新戴上了假面,将自己的容颜隐藏在了面具的背后。
他的手还是热的,鲜红的,沾满着人血。
无论有多么神圣的理由,多么伟大的理由,多么崇高的理由。
杀人就是杀人。
任何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与无力。
性命啊,从来就不是摆在天平两端的砝码。
一条性命与一万条性命,孰轻孰重?
这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当我们开始用“数量”来衡量“人命”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将它摆上了天平的两端,接受了这样的诡辩。
杀人就是杀人。
罪孽就是罪孽。
谁都没有权利去掠夺他人的性命,杀人本身就是错误的行为,是无法抹除的罪孽。
第一次的时候,总会很难下手。
安城凌已经记不得第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只记得,在初次掠夺他人性命的时候,他耻辱的将人命摆放在了天平的两端,用自己所谓的认知和理由去与人命的价值进行衡量,从而做出了“杀人”的判断和结论。
当伦理与道德不再能够束缚人心之际,当内心不用在承受人心的拷问之时,那个人也就失去了作为“人”的资格。
我不会选择逃避,不会用任何理由为自己辩解,不会用任何东西充当借口。
杀人就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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