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落宇
房东大人如果想的,完全可以爬上一座高楼,然后来上一发信仰之跃,在吧唧一声后彻底结束自己的人生。
可是——
“我想死,却不想以这种方式落幕,实现愿望的机会尽在眼前,不过还不是现在,现在还太早了一点。”
他这般说道的同时,已经在街头闲逛了起来。
“梦居然可以这么现实吗,我的梦,战场原黑仪的梦?”
惟妙惟肖的人群,人人的脸上带着笑容,欢声笑语回荡在了街上,喧嚣热闹,尽管都是陌生的面孔,却又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
总觉得不是纯粹的路人啊。
安城凌这般想着,前方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
他停下脚步,愕然的看向了吵闹的中心。
“是户部?”
人群中,留着一头奇怪杀马特发型,带着鼻环和唇环的户部翔正在街上手舞足蹈的做着奇怪的举动。
这是奇怪的打扮,像极了路边的不良。
安城凌没有靠近,而是站在了一边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他注意到户部的身前摆放着一个巨大吉他盒子,每当有路人走过的时候就会往里面丢上一些零钱,而户部也会鞠躬感谢路人的爱心。
喂喂喂,这是什么奇怪的展开?
而且,户部的打扮和样子总感觉成熟了好多。
“成人版的户部?”
安城凌歪着脑袋,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莫非这就是我印象中魔化版的户部,额,考虑到这家伙有些脱线的个性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感觉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安城凌摸了摸脸颊,这绝对不是战场原的梦境部分,而是自己那光怪陆离,胡思乱想的产物。
貌似在自己的心底的认知中,户部的将来会成为一位街头的“行为艺术家”,流浪的“艺术家”。
只见这个刚才还手舞足蹈的家伙突然跪在了地上,手里头拿着不知从里变出来的粉笔,开始在地板上涂涂画画,而且是足以让任何一个艺术画家泪流满面的速度,顷刻之间便完成了一副连毕加索也要为之流泪哭泣的“抽象派大作”。
“这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作画速度,户部原来你也是神秘的一员啊。”
安城凌的嘴角抽了抽。
果然是梦!
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任何的可能性都会在这个世界中发生。
“如果说,我的梦和战场原的梦结合在了一起,户部的出现是源于我的幻想的话……”
安城凌突然有一种想要返回安城公寓的想法,不过这种想法却被他死命的压制住。
“不行,还是赶紧做正事要紧,去找战场原学姐的所在。”
不过,梦的世界这么大,到底要怎么找一个人嘛?
房东大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默然无声的莲华,后者的嘴角微微掀起,指了指街头的一家家庭餐厅。
顺着莲华的指点,安城凌看了过去,瞳孔猛然一缩。
该怎么说呢?
果然是一副温馨感人的场面。
少女与年长的女性正有说有笑的品尝着料理,幸福的笑容溢满在了两张容颜之上,与实际的年龄相比似乎小了一些。
年轻的少女身上也没有穿着矢神高中的制服,还是另一所学校的天蓝色的水手服,给人更多国中生的感觉。
身高,长相,穿着,打扮,与他所认识的那个战场原都有所出入。
那个女孩也会有这样满是幸福的纯真笑容吗?
印象中,似乎从未见过她这个模样?
“那就是——战场原的梦吗?”
安城凌呢喃了一句,户部的“行为艺术”还在继续,这是属于他的梦,而在马路上的另一边,正在上演着属于战场原的幸福美梦。
第两百三十四章 他和她的梦
“嗯哼?”
战场原黑仪神情复杂的看着陷入桃花林的某人。
当她“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了这个奇怪的公寓。
公寓又老又旧,却也比自己现在住的地方好处了无数倍,虽然容貌上有些变化,但她还是第一眼就看出了面前的“小鬼”不就是那个很特别的烂好人学弟吗?
原来他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啊。
战场原黑仪注视着这一切。
这里是属于安城凌的记忆,属于他的——幸福的记忆,属于他的——本愿。
混杂着过去记忆与愿望结合的产物,以安城公寓作为载体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绿色头发的少女正毫无形象的躺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女性的杂志正在评头论足。
有叼着甜甜圈,看上去只有八九岁的幼女缠着小鬼的安城凌提出各种无礼的要求。
有恬静着不发一言,保持正坐的银发少女,少女的身上穿着奇怪的甲胄,她似乎不能言语,手里拿着一份笔记簿用文字与其他人交流。
厨房里传来了声响,有留着紫色长发,气质温婉的女孩正在做饭,她从还是小鬼的安城凌口中听到,他管那个女孩叫“姐姐”。
他原来还有一个姐姐吗?
温馨感人的画面,这个小鬼还真是“艳福不浅”,周遭竟然围拢着这么多出色的女孩子,联想到某人现在在学校里的风评,难道这个家伙过去就是一只小色狼不成。
明明不应该停留在这里,好奇之下却是忍不住继续看了下去,结果就像是中毒了一样,再也难以迈开脚下的步伐。
幸福的形态各不相同,这毫无疑问是属于他的幸福。
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时而打闹,时而温馨,时而欢愉,唯独没有悲伤。
她像是从另一个角度了解了他。
战场原突然意识到,她似乎从来不知道有关他的故事。
所以,想要看下去,一直看下去……
……
穿过了马路,进入了店中,要了一个隔壁的座位,点上了一杯饮料,安城凌无意破坏战场原此刻的幸福。
女孩正愉快的和母亲一起用餐,从中年女人的身上安城凌感觉到了久违的母性。
母亲是什么样子的?
安城凌的记忆中早已褪色,懵懵懂懂刚刚记事的时候,他的人生中唯有的父亲。
亲生的母亲早早的病逝,父亲后来又入赘到了一个家庭,成为了上门女婿。
而作为儿子的自己也曾有一段时间被迫改性为“浅神”。
在那个“家”里,遇见了少女,他管那个女孩叫“姐姐”。
尽管后来,父亲和浅神家再度分道扬镳,自己又改回了原来的姓氏,但“姐姐”却已经代替了母亲的印象,成为记忆深处最深的人影。
甩了甩头,将那些过去泛黄的记忆驱散,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这里就是战场原梦境的原点。
与母亲的羁绊,与母亲那亲密无间的关系,所有的一切原本应该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出现裂痕,却依靠着没有逻辑,没有规则的梦的力量创造了新的世界。
在这个梦境的世界中,小学五年级的战场原黑仪并没有感染重病,所以理所当然的母亲也不会因为女儿的病症而心力交瘁,最终将心灵寄托在了宗教上。
没有了宗教,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故事。
母亲没有宗教的关系而将家产全部献出,她和父亲也不会因此背上沉重的债务,家庭也不会因此破碎。
全部都是自己的责任!
如果自己没有生病。
如果自己没有那般弱小。
如果自己能够与母亲多多交流,加强羁绊的话。
梦的力量将“如果”变成了“现实”。
无法逆转因果,无法倒逆时间,但梦的出现却为战场原黑仪带来了“另一个可能性”并将这种“可能”转化为了“现实”。
至少,在这个梦的世界里。
她的家庭依旧完整,和母亲的关系非常亲密,没有因为破产而沦落到租住又破又烂的公寓中,身体健康快乐的成长,每时每刻都沉浸在家的温暖中。
对于寻常的家庭来说,这可以说是极其朴素的愿望了。
但对于真正现实中,那面对残酷的结果的战场原黑仪来说,却又是一种几乎奢望的不可能。
所幸,梦替她实现了愿望,带给了她“全新的生活”。
这里就是现实,外面的世界才是可怕的噩梦。
目送着吃完饭离开的母女二人,安城凌皱着眉头,没有跟上去。
【怎么了?口口声声说要拯救,可她真的需要拯救吗?】
莲华这个女人掩嘴而笑,那笑容里充斥着嘲讽的意味。
【幸福的世界,幸福的生活,幸福的人生,幸福的未来,幸福的幸福,永远的幸福下去……你真的要夺取?夺取她的幸福,夺取她的愿望,夺取她仅剩下的东西?】
她的话语像是利刃刺入了安城凌的内心。
【换做是任何人见到这样的景象也不愿意破坏吧,更何况是自嘲为烂好人的你呢,掠夺别人的幸福那可是恶魔干的事情呢。】
这一刻,她笑的像一只狐狸,没有任何讽刺的字眼却充斥着讽刺的味道。
跟神原不一样,跟游佐那时也不一样。
这个“幼年的战场原”并没有向他伸出求助之手,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幸福当中。
安城凌不语,见到他如此模样,莲华的的嘴角勾勒起了一抹胜利的弧度。
上一篇:惊悚游戏:我有一群小萝莉
下一篇:鬼灭之我上弦柒绝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