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填非常简单 第976章

作者:苹果味咖啡

混沌魔女和白维绝对是水火不容,文明和混乱即便会共存,也会互相吞噬。

噩梦回廊抹了一把虚假的眼泪:“孩子只是想要找回妈妈,这有什么错嘛?”

白维气笑了:“你们盗取了岁月流金河完善了旧神陵墓,招来了旧神投影,整个纪元差点沦为其他纪元的柴薪,还有脸给我说这些废话……”

“别以为你脑子不好使,我就不敢杀你。”

“下次你复活的时候,丟了下半身都别把脑子丢了。”

感受到了对方的杀意,噩梦回廊吓了一跳,然后它叹了口气,在原地躺下了,躺成了一个大字。

白维:“……”

“来吧,禽兽!”噩梦回廊凌然道:“你杀了我,最多毁灭我的肉体,却销毁不了我的精神,我会无数次的复活!就算你蹂躏我至死,我也会和你作战斗争到底!”

“你倒是站起来再跟我说什么斗争。”

白维踢了一脚仿佛死鱼般躺着不动的噩梦回廊,他以手扶额,太阳穴隐隐作痛,真是活久见,两辈子从来没见过这类的,总觉得打死他我反而输了,这辈子斗过旧神砍过龙王,但没欺负过傻子,太吊逼格了。

噩梦回廊躺平不动。

白维:“算了,你走吧。”

噩梦回廊愣了一下,然后脑袋稍稍抬起三十度:“你说什么?”

白维道:“我让你滚。”

噩梦回廊:“你不杀我了?”

白维满脸嫌弃:“杀你会让我的道德出现瑕疵,欺负一个二傻子实在有辱我的良心。”

噩梦回廊坐起身,然后小心翼翼的说:“你立个字据?”

白维默然,眼中金色涌动。

噩梦回廊这才确认对方真的没有杀意,于是嬉皮笑脸的站起来,逃过一劫后满身喜气的拱手作揖:“大吉大利,恭喜发财,老板好评,老板大气啊!”

白维深吸一口气,忍住一巴掌拍死这憨批的冲动:“我放你回去不是无偿的,记得给混沌众子里的话事人传句话……告诉她,我想跟她谈一谈。”

噩梦回廊问:“那,怎么联系?”

白维正要说:“我给你个座机号码,你记住了,幺幺零……”

正在念着数字时,忽然天空一道龙吟声落下,青龙从天而落,同时翠绿色的长发在半空舞动。

薛寒泪和朝露从眼前横碾而过,两股力量形成的冲击波将噩梦回廊碾在脚下,如同在高铁的轮下滚了圈。

噩梦回廊回归泉水之前喷出一口老血:“我,我就知道你骗,骗……就该让你立字……字据。”

“我老婆们杀的你,和我无关。”白维淡淡道:“人菜瘾大……回去好好练级再出来混吧。”

‘人菜瘾大’四个字的带来的心理伤害让噩梦回廊当场去世,回归泉水,零杠四变成了零杠五。

“倒是忘记把号码跟他说了。”白维想了想:“不过算了……以我们之间的引力,迟早还能再见到。”

他看向另一侧,这都打了这么久,差不多也该结束了吧。

薛寒泪距离突破六十级的瓶颈已经不远了。

单纯以朝露为磨刀石还不够么?

可惜他并不清楚龙族的晋升方式,只能任由她自行发挥了。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敌视是嫉妒的影子

普通女人打架,扯头发,上指甲,挠脸颊,拽衣服。打起来没多少美感。

而这边就不一样了,感觉是两个女超人在干架。

当然,女超人干架也少不了要扯头发的,只不过身体的强韧度比较高,扯头发比起疼痛感,耻辱感更强烈。

朝露和薛寒泪撞入山体之中,四周的岩石簌簌下落。

薛寒泪抬起拳头轰碎一块落实,凝视的龙形血气环绕四周,她摸了摸嘴角的伤口。

“一段时间不见,长进不小。”

“你未免太小觑了我的底蕴。”朝露冷漠道:“好歹活了两辈子,不是你能比的。”

“夸你两句就嚣张起来了么?”薛寒泪嗤笑:“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得寸进尺说的就是你这种妖。”

“阳光不是你给的,他给我的颜色也不止三分。”朝露挑起浅浅柳叶眉:“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越是针对我,越是将自己的丑恶嫉妒心暴露的无比明显。”

“嫉妒?”薛寒泪笑意更冷:“我?嫉妒你?”

“不是吗?”朝露拍了拍肩膀和头发上的灰尘。

“是。”薛寒泪冷笑不减,但眼神多了几分凌厉:“嫉妒又有什么不对?不妨想一想你都做了什么,我不嫉妒才是奇怪吧……”

“我做了什么?”朝露皱眉:“我可不记得我对你做过什么。”

“是啊,你什么都没做。”

薛寒泪捡起一块石头,五指用力,任由它在手掌中崩碎:“正因为什么都不做,才教人恼火。”

她没有着急动手,明明怒火没有半点消减,却格外的冷静下来。

龙女单手扶着腰部,下巴扬起十五度:“稍微聊一聊吧……其实我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的厌恶你,如果弄清楚这股无名火的来源似乎对我的心境更进一步会有更大的裨益。”

朝露敛去了冷漠的神色:“果然……我不认为你是毫无理由会动手的女人,哪怕被妒火冲昏头脑,你也不应该随意对我动手,明明知道这会让他感到厌恶。”

“可别把我的男人当做那么愚蠢。”薛寒泪淡淡道:“他一早就知道我是怎么打算了……毕竟周边的人没有人适合作为我的磨刀石,唯独你是个例外,我可以毫不顾忌的用拳头殴打你那张漂亮的小脸蛋。”

“哈!”朝露不是被嘲讽不还嘴的性子,她反击道:“说得好像我没有给你几个响亮的巴掌似的,你的脸皮可真厚……还有,别在我的面前宣誓所谓的主权。”

薛寒泪哼了声:“主权啊……关于他的所属权问题其实没什么可讨论的,原本它毋庸置疑的属于你,但可惜你主动放弃了拥有它的机会,如今你早已不是第一位。”

朝露稍微黯然,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她说:“但你的位次也并不会凌驾于我之上。”

“我懒得和你分出一个高低。”薛寒泪低沉道:“在我看来,你也好,我也好,我们之间没有本质区别,你和我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同类。”

“龙和妖也算是同类么?”

“不是物种上的同类,当然,在非人的性质上倒是很相似,可我想说的不是这一点。”薛寒泪淡淡道:“我说的同类,指的是你我都身处于自己的立场且没有选择的这一点上……早在瀛洲知道你想要折返回到万妖国时我就说过你回去是自寻死路。”

朝露:“在当时看来,的确如此。”

“我并不认为单凭你一个人能创造什么奇迹,即便加上他也不过是多一个送死的人,虽然这一点上我错的离谱,但我对你的评价其实并不低。”薛寒泪叹了口气:“你我之间倒是十分相似,都是为了亲人而不得不舍弃自身的安危,明明知道是一条绝路还是必须走到底。”

白泽说:“因为立场相似,你对我产生了某种共情么?”

“你可以这么理解。”薛寒泪淡淡道:“当你抵达了万妖国后,我一直都在探查着那边的相关情报,因为我挺想知道凭你们能够做到哪一步……”

“想来结果没让你失望。”朝露说:“我们成功了。”

“是啊。”薛寒泪轻声说:“我当时真的很好奇,知道了毕方复国,白泽国度过了危机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因为我对你身上有这么一份期待,见到奇迹成真的时候,我的确很想弄清楚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这一点……你的成功,某种意义上也鼓舞了我自己。”

朝露低声问道:“后来,你知道了,我是怎么做到的。”

薛寒泪侧过身,重重叹息一声:“正因为知道了,所以才会感到失望……一种切肤入骨的强烈失望。”

朝露闭上眼睛,然后重新睁开:“失望么。”

“单纯你们的勇气来说,我挺钦佩你们有这份胆量,有胆量在万妖国之中行走,敢于在纵横家的棋盘中穿梭,找寻破局的机会,明明知道是绝路却还是敢踏上去,这份勇气值得赞赏,两位孱弱的公主做到了这等动摇时局的伟业,足以你们自傲。”

薛寒泪欲抑先扬,缓缓道:“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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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缺乏勇气,但单靠勇气,对我所面临的困境,根本无济于事。”

“你们也并没有展现出除了勇敢之外的品质,你和我之间唯一的区别,你能成就奇迹达成伟业动摇时局,区别仅仅只是在于……他。”

朝露微微抿着嘴唇,她无法反驳,毕竟所有的成功都是建立在白维一次次的缔造奇迹的基础上,同行者之中,他是唯一的核心,是划破长夜的破晓之刃,也是奇迹和伟业的真正缔造者。

她们不过是分享了这一荣光。

朝露说:“世界没有绝对的公正,你期望我自己亲自缔造奇迹,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偏见。”

“道理我当然明白,期待你也是我的一厢情愿,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回答。”薛寒泪叹道:“正因如此,我才会失望……紧随而来的,便是强烈的嫉妒心。”

她自己也喃喃念道:“原来如此,我不喜欢你的根本原因也正是缘于这里……我们很相似,但是……你比我好运太多了,你根本没有经历多少痛苦。”

“你的至亲将你送去了同盟国,让你远离战火,等你来到了瀛洲之后,一切都仿佛命中注定似的,你遇到了他,承受了他几乎不计回报的帮助。”

“真是令人费解,明明我认识他比你更早,他宁可消耗了我欠下的人情也要帮你回到万妖国……从这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忍不住开始质疑你到底有何种魔力。”

“然而事实上,你并没有什么魔力,前世前尘的姻缘才是这份不计回报的缘由。”

“你的确赢在了起跑线之前,这一点我或许能够看透,但我实在不明白为何老天会如此垂青于你。”

“你好像失去了许多,但你又并没有失去全部。”

“我呢?我和你不同,我为了守住一部分必须放弃另一部分。”

“你才经历了多少,我又经历了多少?这实在是不公平……教我如何能不去嫉妒?”

薛寒泪的吐息仿佛要喷涂出火焰来。

朝露摇头:“我不接受你所谓的嫉妒心,我也没必要同情你!你不也一样被他救了么?这种无名火……”

“无名火?”薛寒泪的声音很低,她幽幽的问:“你觉得这是无名火?”

龙女攥紧指尖,气血翻滚,脖子上鳞片都仿佛从青色灼成青红色。

“我最嫉妒你的,不单单是你没有承受我的苦难,我也没想着非得全世界的人都跟我一起来受苦。”

“我最嫉妒你的,恰恰是你居然能主动放手……”

“你凭什么敢放手,谁给你的勇气?”

“你已经拥有了全世界最大的幸运,傻瓜都知道要抓牢他一辈子,你却眼睁睁的看着他走远。”

“多少人想要抓住却没有这个机会,而你已经拥有了天赐的良机却亲手将他放走了。”

“如果放手就彻底放手好了,藕断丝连郎情妾意,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了半身。”

“你真是个坏到骨子里的坏女人,只想着CPU他。”

“就算我不是个好女人也轮不到你来指责我!”朝露俏脸布满寒霜道:“如果我不放手,你也不会被拯救,你明明是受益者,居然还用这种态度来质问我?”

薛寒泪挑起眉梢:“如果你是好心好意这么做,我当然不会质问,但可惜你不是。”

“但这并不是你恨不得以身代之的理由。”朝露咬牙切齿:“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一路都在指责我,但不论哪一个指责都站不住脚,你所有的想法思考都是基于‘假如你是我’的立场上,可我根本不是你,你自顾自的将自己代入我的视角做出选择,反而归咎于我,简直是……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