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还填非常简单 第569章

作者:苹果味咖啡

你我如今所有困境都是因此人而起,不过只是一人,牵动了东海、明国、淮水、英灵的局势变化,你该明白,只要他死了,一切都能回归正轨!只要他明日死在我的手里,一切都能恢复如初!”

“大兄如此决断,我也不再多言……”洪泽君抱了抱拳:“哀兵必胜,希望大兄明日能够痛快的斩获人头,以鲜血告慰贤侄的在天之灵!”

元乘淡淡的嗯了声:“其他的,关于你的事,我不多管,我也不会多问。”

洪泽君略微思索,仍然觉得不太保险,想要在胜算上多加一枚砝码。

他问道:“大兄如今已非微山龙君,正巧,这邵伯水公刚刚死去不久,神气犹在,不知大兄是否有兴趣接纳该职位?若能获得邵伯之位,与洪泽之水一脉相承,可得水脉助力。”

元乘只一心想着报仇,就连屈居人下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神色:“你若是不放心,便随你所愿吧。”

……

淮水龙宫。

“你打算就这么静坐着一整夜?”薛寒泪走近,手里提着一壶酒:“我拿了点窖藏的酒,尝一尝?”

白维侧过眸子,打量着想要买醉一夜的女子,调侃的问:“女儿红吗?”

“我哪里还是女儿,已经是人妻了。”薛寒泪将坛子打开,也没拿杯子,直接仰头饮酒,吨吨吨。

“真豪迈。”白维也接过这坛酒,仰头豪饮。

“明日我归牢笼,你生死由天……”薛寒泪凝视着她永远看不懂的这个人,轻声的问:“你会后悔遇到我吗?如果不是我,你不会去东海龙宫,也不会遇到应沐,朝露回不去万妖国,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你是不会后悔的人,我亦如此。”白维放下酒坛:“可你这么问,似乎是在说你后悔了。”

“至少有一点,我很后悔。”薛寒泪托着腮帮,她在月光下缓缓靠近白维,凝视着他的眼睛。

白维回以注视:“是什么?”

她没用话语回答,而是用动作回应。

忽然间凑近面庞,混着酒水醇香的味道在唇齿间泛开。

笨拙,热烈,粗鲁,还有些退缩……这是后悔的味道。

她低下头,轻声的说。

“我后悔的是,没能早一些遇到你,或者说,在最差的时间遇到了你。”

“现在的我,性命和自由都不属于自己,只剩下空虚的人偶,给不了你什么了。”

“所以,”她靠近,枕着青年的肩膀:“已经是最后,请许我一夜好梦吧。”

她怀抱着某种刺激的罪恶背德感,紧贴着耳畔,呼吸灼热的轻轻唤道:“相公。”

第六百三十八章 良辰美景,好梦成真

“相公?”白维疑惑的问:“你的一夜好梦,居然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好梦?”

“我只想你做我一晚上的丈夫而已。”

“听上去怎么这么不正经?”

“那是因为你戴了有色眼镜。”

“或许也是因为你平日飙车太多吧。”白维抚摸着嘴唇:“你现在身体是人偶,可我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躲?”薛寒泪靠着他的肩膀问:“你躲得开啊。”

“有点吃惊吧。”白维也说不出为什么没避开:“没想到你意外的胆大。”

“我想亲,你不想躲,这就对了。”薛寒泪自嘲的笑着:“我也觉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愧疚太多,还是因为冲动,总之……就这么做了,如果对象不是你,我大概不会这样。”

“是吗?”

“是啊,我对这类事……不太懂的。”薛寒泪脸颊发红,可能是酒水,也可能是羞涩:“我真的不太懂,没试过,也没有尝试的机会。”

白维有找到同类的感觉:“看来你我一样,我是铁棒无用,你是沟壑难填啊。”

薛寒泪笑出声:“不一样,你想随时可以,我想都不行,也没这个机会。”

“所以你现在是抓着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个晚上,玩点刺激的,搞婚内出轨?”白维调侃着问。

他低下头,正好看到薛寒泪的目光,和以往的眼神都不一样,如一许月光里加入三勺砂糖,调配出柔顺甜蜜的味道,又加了点静谧的哀怨来中和它的甜味。

她轻轻嗔怪:“我是认真的。”

白维移开视线,自我吐槽:“我还真成了勇敢牛牛了。”

薛寒泪轻声说:“我知道,自己和其他女孩比起来,根本没有优势可言。所以我也不奢求这些,仅仅一晚上,天亮之后,再无机会了,抓着每一刻享受人生是我的信条。

既然我这么想,那就这么做了,你不需要有什么负罪感,我仅仅是贪恋你带来的安全感,仅仅是自私的自说自话。”

白维感觉有电流流过背脊,他感叹着说:“你其实挺善解人意的,会是个好妻子。”

“我是被母亲养育长大的,有她在,我当然会是。”薛寒泪顿了顿后说:“可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也没太弄明白,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维说:“或许算是朋友?”

“如果是朋友,刚刚的算是什么?”薛寒泪问。

“巧合?偶然?像是大雪山下,男女被迫脱下衣服抱团取暖……”白维试图解释。

然后他的脸被捧着,她又一次抬起脸颊,亲了上来,比之前要强烈很多,有种强烈的证明和索取欲,甚至还咬了一下嘴唇,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牙印。

“现在呢?”薛寒泪的呼吸粗重紊乱。

“是色欲。”白维肯定的说。

薛寒泪又想凑上来三阳开泰:“你再感受一下。”

白维抵住她的眉心:“让我喘口气先……你嘬的我嘴唇疼,吻技好烂。”

“你不也一样?都僵住了。”

“我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我喜欢被动。”

“巧了,我喜欢主动……”薛寒泪又说:“但我也喜欢被别人强迫的时候,你可以试试看。”

“不用,你屁股的手感我记得很清楚,之后足足一天没洗手。”白维表示记忆犹新。

“我对自己身材还是有自信的。”薛寒泪嬉笑:“不过你已经错过了,现在没有机会了。”

“嗯,我也没这个兴致。”白维托着腮帮:“之前还在被陆云川说留个种什么的。”

薛寒泪托着腮帮问:“英灵看着你,你为什么还要签下生死状?”

“因为我有把握能赢。”白维说:“因为这种手段最为合适,因为我要杀洪泽系的全家,我这人守信守诺,对待它们,要说到做到。”

“你想说,明天还不是结束?”

“当然不是,你大可以考虑下,自由之后要做些什么。”白维笑着问:“你应该有很多想做的事吧?”

“嗯,我想想……”薛寒泪被他感染了,真的跳过了明天九死一生的境地,而是摸着下巴开始自言自语:

“如果能重获自由,我第一件事要做的,其实还是陪着母亲治病吧。”

“如果你的母亲病会慢慢好起来呢?”

“我,我不知道……”薛寒泪望着月光,有些茫然:“我,没有想过。”

幻想是幻想,现实是现实。

她只是被现实压着不敢抬头,根本没考虑那些遥远的未来时,自己获得了自由能够如何。

对她来说,能回到龙身在淮水中畅游便已是喜不自胜,哪里还有余力思考更远的将来。

白维宽裕的笑着:“没关系,可以慢慢想,反正有大把时光。”

薛寒泪却笑不出来,她苦笑着:“我以为自己已经很乐观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要乐观。对我来说,这世界上最好的事就是母亲把病治好,再多的,我根本不敢想……

报复什么的念头也没有过,我很傲慢。但同时又很无能,如果不能保持这种傲慢,我会害怕自己被现实压垮。”

“没人能与我共行。”

“没有谁会承担这样的压力。”

“所以我发誓过纵使是遍体鳞伤粉身碎骨,也不会发出哀嚎或者求饶求救声,这是我的坚持,也是我的愚蠢,无愧天地,无愧父母,无愧四海,仅仅是有愧于我自己。”

“我不需要谁的怜悯和同情,也无人与我共立。”

她的声音很坚定,却到了句尾变成了颤音。

“可是……我现在有些害怕了。”

“我开始后悔了。”

她抓着白维的手。

“我害怕你真的会死在洪泽。”

“我后悔将你卷进来,如果我们一开始没有相遇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糟糕的结果了。”

“这已经不是什么公平的交换了。”

“我早该一开始就阻止你的。但我还是输给了自己的惰性,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依靠你……

明明知道这样也会将你拖下深渊,我就像是那个溺水者,抓着你一同坠入冰冷的水里,不敢松手,不愿松手。”

“这样的结果,都是我造成的,是我的错。”

她有些喝醉了,情绪在失控,发泄般的涌出来,瞬间淹没了理性,感性的脆弱和不可控完全暴露,展现出伤痕累累遍体鳞伤的真心。

白维看着胡说乱话的薛寒泪,每一个字每句话都是醉话都是没有包装的真心话,她不想让其他人卷进来,囿于自我的无能为力,只能单方面的自我牺牲。

“停下。”白维拉住她的手腕。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薛寒泪还在失控。

“我说,别哭了!”白维捧着她的脸,用低沉的声音说,表情也重拾起强硬的威严。

薛寒泪稍稍呆了呆,轻轻低下头,委屈的说:“你又凶我……”

白维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在上辈子,战争中精神崩溃者大有人在,残酷的死亡现场能撕裂任何人的理性,将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安抚她,他需要做的其实只有简单的一件事。

他抱住薛寒泪,承着她的体重,通过灵魂力量进行干涉与劝导:“睡一觉吧,闭上眼,好好休息……”

她的神色有些迷蒙,但还是倔强着不肯闭上眼睛:“我还不能睡。”

“为什么不能睡?”白维说:“梦里会有好事,这会是一场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