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我被卧底包围了 第83章

作者:已灭无常

“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为你准备午饭吗?”安室透问道。

“不用。等我们离开后,你去接诸星去做测试,午饭我自己解决,晚上看情况,我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时候能回来。对了,弗里德曼那边有点问题,他手受伤了,格斗测试可能得由你去当陪练……”

境白夜话没说话,就看到安室透的眼神刷地亮了起来,就像遇到犯人的警犬一样。

“你不要太轻敌,诸星格斗水平跟你差不多。”他顿了一下,把话补充完:“甚至比你强一点。”

他在说实话,没有故意拱火让手下闹矛盾。

系统能把每个人的能力划分为七个等级,但只要境白夜想,他能看到更详细的数值。

他三个手下的空手格斗能力都是a级,数值上绿川辛是刚好90分,而安室透和诸星大一个是93分,一个是94分。他俩正好一分之差,看似接近,真要打起来是诸星大胜率更高。

安室透脸色没变,也可能是变了但很难看出来,他还笑了笑:“是吗?那我就更期待了。”

境白夜吃完松饼,收拾掉脏盘子和咖啡杯,上楼看了看钱多多的情况,然后把小提琴从系统背包里取出,和等在门口处的斯皮亚图斯一起出门。

爱尔兰早已把车停到门口,斯皮亚图斯和境白夜一起坐到后座。

安室透不在,境白夜终于能放松一点,不用再担心让他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事情。

“你……您也要去一起去?”他想起在卧室时斯皮亚图斯说的话。

境白夜知道boss挺忙的,跟琴酒一样都是劳模型。在他没去留学时,他和他同住过一段时间,亲眼目睹过他平时有多忙,几乎一直在处理文件或有人来见他。

“不用对我用敬语,被人听到会怀疑我身份的。”斯皮亚图斯平静地说,“你的小提琴老师羽贺响辅是我的熟人,我想顺便去看看他。”

境白夜记得爱尔兰告诉他羽贺响辅和组织没关系,皮斯科选中他是因为和他的伯父设乐调一朗关系不错。

像是看出了他有什么疑问,斯皮亚图斯解释道:“他不知道组织的存在,我是以私人身份认识他的。原本皮斯科为你选中的是设乐莲希,她今年十八岁,跟你年龄差更小,是我让他改成了羽贺响辅。因为他有绝对乐感,在音乐领域成就更高。”

绝对音感,是指一种能够在没有参照音的情况下,仍然能够辨认出乐器或周围环境发出的任何音调的能力,典型人物就是被称为“乐圣”的贝多芬。

境白夜拉小提琴只是因为兴趣,偶尔放松时拉一拉,没想过在音乐上有什么成就……竟然让这种天赋的人当他老师?

“你们是朋友?”境白夜好奇道。

“算是吧。”

斯皮亚图斯对坐在他左边的境白夜伸出手,示意他把小提琴盒给他。境白夜把琴盒交过去,看着他把琴盒放到腿上打开,从里面取出那把名贵的小提琴。

“你知不知道这把琴的名字叫什么?”

“不知道。”境白夜很奇怪,“……这很重要吗?”

“日本有种说法——名字,就是最短的咒。不管是真名,曾用名,假名,代号……对人都是一种束缚的咒语。”斯皮亚图斯对他笑着,“这把琴叫格莱普尼尔(gleipnir)。”

斯皮亚图斯在说话时微侧着头,境白夜看清了他脖子左侧的那个奇怪图腾,他今天难得没有穿高领衣服去遮挡它。

图腾像是天生的胎记,又像是纹身刺上去的,那是一只张着嘴、做出吞噬姿态的狼。

第164章 BOSS的心理问题

设乐家是日本有名的音乐世家,在三人到达后没有直接进入,由一位严肃的女管家先接待了他们。

“原来是响辅少爷的朋友。”管家扶了一下,收起手中的记事本,“请跟我来。”

设乐家非常大,如果没有熟人指引可能都会迷路。境白夜站在庭院里,耳尖地听到了附楼三层传来了一阵悠扬的琴声,他忍不住停下脚步仔细倾听。

“这是……《流浪者之歌》?”他听出了这是哪首小提琴独奏曲。

“没想到你这么久没练习,还能听出来。”斯皮亚图斯在他身边停下脚步,“十三年前的一次晚宴上,我和响辅第一次见面时,我拉的就是这首曲子。”

十三年前?

境白夜注意到这个时间,是斯皮亚图斯干掉前任首领、自己上位的那年。

爱尔兰像一个合格的保镖那样跟在斯皮亚图斯的身后,听到他这么说,凑过去小声提醒道:“先生,请您不要在外面说那么多。”

由于站得近、听到了这句话的境白夜赞同地点点头,其他人也就算了,作为boss的斯皮亚图斯应该小心再小心,他刚才那句话暴露的东西可不少,时间、地点和人物都有了,万一有不怀好意的人特地去查……

“不要那么谨慎。”斯皮亚图斯的手搭在境白夜的肩膀上拍了拍,那双绯红色的眼睛和他对视着,“谨慎过头,就会成为被害妄想症,那样的生活是很无趣的。”

三人跟随管家来到附楼,在三层的客厅里,羽贺响辅背对着他们拉小提琴,他身边有个比境白夜大几岁的年轻女孩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他拉得很投入,完全没注意到有人开门进来。

直到一曲终了,管家才开口:“响辅少爷,您的客人来了。”

羽贺响辅无奈地看向她:“能不能不要叫我少爷了?我在二十五年前就不是你服侍的那个少爷了。”

他将小提琴收入琴盒,走到斯皮亚图斯面前:“好久不见,芬里尔。”

……芬里尔?

虽然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可这是境白夜第一次听到斯皮亚图斯的本名,就是不知道这是姓氏还是名字……从羽贺响辅语气里的亲热来看,应该是名字?

芬里尔是北欧神话中的巨狼,难道斯皮亚图斯脖子上的那个图腾就是芬里尔狼?

两个许久不见的朋友寒暄了几句,然后斯皮亚图斯拉过正在思考的境白夜:“我想把他拜托给你。他叫格雷,格雷·克洛。”

羽贺响辅现在二十七岁,长相好看,衣着朴素到不像一位艺术家,下巴处留着点和绿川辛很像的胡髭。在这个年龄已经是全日本知名的作曲家,绝对算得上是年轻有为。

“格雷?”羽贺响辅打量着他们,“这是你的孩子吗?跟你好像,简直就是另一个你。”

境白夜没有说话,他感觉到斯皮亚图斯的手仍然稳稳地按在他的肩膀上,没有为这种猜测来个手抖或突然抓紧,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

“你听一下他的音乐就知道了。”斯皮亚图斯笑了笑,“我们,是不同的存在。”

之后便是授课时间,老师是羽贺响辅,学生是境白夜,斯皮亚图斯、爱尔兰外加羽贺响辅的侄女设乐莲希是听众。

羽贺响辅是个性格随和的人,可能是少年时期为学习音乐长期留在海外,他同样不喜欢日本那么多繁琐的礼仪与细节,境白夜和他相处得很愉快。

斯皮亚图斯见他能接受这个老师,打算提前离开:“我有其他工作要做,先走一步。你上完课后让安室来接你,以后也让他送你上课。”

“好好练习。”他补充道,“我等着下次生日时,你给我拉一首《流浪者之歌》送给我。”

“你生日?”境白夜一愣。

“8月8号,你有两个月的准备时间。”

由于羽贺响辅和设乐莲希两个普通人离他们较远,境白夜忍不住多问一句:“你的生日真的在8月8号?”

“不是,我觉得这两个数字寓意不错,才把这天当成自己明面上的生日。”斯皮亚图斯看了眼房间的时钟,“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

境白夜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看着他带着爱尔兰离开。

……

一节音乐课的时长在45分钟到60分钟,由于羽贺响辅和境白夜平时都比较忙,所以每周只上一节课,从周六上午十点到十一点,同时要每天练习。

在授课结束后,境白夜给安室透发了地址,坐在客厅里等他过来。设乐莲希很友好,特地让厨师做了甜点,境白夜和两位音乐家交换了邮箱和电话。

“你以前学过多久的小提琴?”羽贺响辅放下茶杯说道。

“从七岁到十三岁,之后去了法国,去年一整年都没练习过。”

“原来如此,你的技巧已经很熟练了,只需要平时多练习就行。”羽贺响辅托着下巴想了想,“你的曲调更活泼放松一点,跟芬里尔不一样,难怪他说你们是不同的存在。”

境白夜奇怪道:“这个能听出来吗?我只是照着曲谱拉而已。”

“可以的哦。”设乐莲希把更多的甜点推给他,“优秀的音乐家能用音乐表达感情,也能读出其他演奏者音乐里的情感。”

境白夜不明所以,可她给的东西很好吃,他不会在这时候质疑她:“芬里尔的音乐怎么样?”

提到这个,羽贺响辅收起了脸上的轻松表情。他眼神放空,陷入回忆中。

“……其实我很担心他的心理状态。”他轻声说着,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就好像一个人受了很重的伤,却没有去医院好好处理,只用纱布随便盖一下,然后一边流血,一边笑着安慰别人说‘你们看,我没事了哦’——他的音乐,就给我这种感觉。”

境白夜瞬间就想到今天早上那个不祥的梦境,正打算追问,他手机铃声响了。

听到猫叫声的羽贺响辅与设乐莲希双双一愣,境白夜发现是安室透打来的,直接接起:“喂?”

但对面响起的是弗里德曼的声音:

“安格斯特拉,是我。你这两个手下,安室透和诸星大出问题了。”

第165章 打在卧底脸,痛在苦酒心

上午11点05分,米花町底层训练场。

训练场教官弗里德曼脸色复杂地站在医疗室内,右手因为之前受伤还打着石膏,这几天用的都是左手。

不过,在看到安室透和诸星大闹出事后,他后悔了,他宁可是自己顶着骨折的右手上,而不是放他们去互殴。

在角落的另一张床上,楠田陆道躺在那里,脑袋旁边放着几颗被打掉的带血牙齿。他被诸星大一招击晕,估计短时间内都无法醒来。

弗里德曼将安室透的手机还回去,目光从两人的脸上扫过。

其实从他的角度来看,安室透和诸星大并伤势不重,没有缺胳膊断腿,没有骨折或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完全不会影响正常行动,他们甚至能自己离开训练场。

他们大部分的伤,都在脸上。

弗里德曼深深叹了口气,安格斯特拉非常喜欢好看的人,现在他两位手下遭到严重的物理打脸……

不管是作为退役特种兵,还是组织送出套CIA情报的卧底,他都是绝对的硬汉,可目前的情况依然让他为难:“我对他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没有任何添油加醋,只是陈述事实。”

其实他不说也不要紧,训练场里有监控,安格斯特拉随时能登录组织内网去查看,但这两人打着打着跑到监控死角去了,他觉得亲自解释一遍更保险。

弗里德曼很熟悉安格斯特拉,他不讨厌这个年轻的成员:心眼不多,愿意倾听并尊重他人的意见,别人对他付出后他会知恩图报,有着很多组织里难得一见的珍贵品质,是个相处起来很愉快的年轻朋友。

但正因为熟悉,他也知道安格斯特拉温和之下的极端和疯狂。

比如昨天闹得很大的越狱犯人头事件,估计就是安格斯特拉做的,因为这个未成年成员在美国时,做过类似的事情。

当时安格斯特拉只有九岁,女食人魔事件刚过去不久,他开始在身上缠绷带。

他自称那是他第一次在美国杀人,可他做出的事让手上人命不少的弗里德曼都背后发凉。

那是一次看似平常的出警,然而在几辆警车停下来时,第一辆警车上的几位警察却始终没有下来。

当其他警察过去查看时,他们被车内的景象震呆了——

车内溅满血迹,四位警察坐在原位,其中三个脖子上空空如也,他们被集体割下了脑袋,血淋淋的头颅被他们每个人侧抱在怀里,死不瞑目地正对着打开的车门。

唯一活着的那个毫发无损,他缩在那里瑟瑟发抖。作为唯一的幸存者,他事后受到了严厉的审讯,可这个倒霉蛋被吓坏了,不管别人怎么问,他只会反复说是一道白影干的。

那次安格斯特拉是为了帮遭到暴力执法身亡的邻居报仇,不知道这次是为了谁?

————

安室透收回手机,他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弗里德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嘴角破了,说话时会扯动伤口,除此之外脸上有擦伤,眼睛处有淤青——诸星大会截拳道,给了他右眼一记手刀,所幸眼球没事——但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根本不会影响到他行动。

所以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弗里德曼要解释那么多,又拦着他不许去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