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手
“当然不是，我可没那么有钱。”彭晓晓摇摇头，笑道，“我是跟老伟合租啦，也是两室一厅，不过不是这一栋的，房子还在看，应该过段时间才能搬过去……我找了个兼职，就在楼下超市，明天下午去面试，刚好这段时间课少了，哎呀，赚钱使我快乐。”
“挺好的。”
结果这妹子还是跟伟展鹏合租了啊。
喜闻乐见。
“嘿嘿，说起来，江子轩现在不在，我是不是可以去玩游戏啊？听说今天出了一款新恐怖游戏来着，我打算去试试！”过渡了这么多，彭晓晓终于说出了自己这次真正的目的。
舒雨歆不禁一笑：“你想玩就去玩呗，反正没人玩。”
“好啊！你也赶紧吃完饭来玩啊！那个恐怖游戏支持联机的！”
“……打扰了。”
027 前车之鉴
江子轩是在晚上回来的。
彭晓晓玩了大半天VR，在傍晚时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学校。
期间她好几次怂恿舒雨歆跟她一起联机玩恐怖游戏，还真说动了一次。不过舒雨歆刚进游戏玩了一分钟就退了，因为这恐怖游戏俩联机玩家出生地点不在同一个地方，然后舒雨歆一出门就见到走廊里站着一个白影子。
她是吓得强制离线的。
之后，彭晓晓再劝，她就当没听见了。
不过，虽然只玩了一分钟，但影响却十分长远。
到了晚上，天黑下来之后，舒雨歆直接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灯，然后抱着枕头窝在客厅沙发上看喜剧。
音量调到最大的那种。
每次到这种时候，她都很讨厌一个人的环境。
直到大门那边传来开门的响动。
江子轩一进屋，就看到她窝在沙发上跟猫一样蜷着身子盯着他，不禁一笑：“在等我呢？”
见到死党回来，屋子里不再只有她一个人，舒雨歆心里陡然轻松了不少。
她呼出一口气，微微蹙眉：“回来了？你还有脸回来？”
“又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舒雨歆把枕头丢开，拿起遥控器稍稍调小了点音量，“跟妹子玩的嗨不嗨？你怎么不到外面过夜呢？”
“哦，”江子轩走到她身边坐下，歪头打量着她，“感情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好色之徒？”
“你不是？”
“我哪里是了？”
“啧。”
舒雨歆不理他了。
江子轩眯了眯眼，掏出手机丢在了一旁茶几上：“你究竟咋了？把你鸽了你不高兴了？”
“没有，晓晓陪我玩了一天游戏，不用你陪。”
江子轩笑了起来：“行吧……要不待会洗了澡再去玩两个小时睡觉？”
“玩什么？”舒雨歆小声问道。
江子轩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着她：“你刚不是说不要我陪吗？”
“你……”舒雨歆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要走，“你大爷！不玩就不玩！”
然后江子轩赶紧拉住了她：“别别别我开玩笑的……玩，你要玩当然玩。你说玩什么？”
“不知道。”
“那我说，今天刚出了一个恐怖游戏，支持联机，你……”
“不玩。”
“不恐怖的。”
“不玩。”
“可以联机的，我跟你一起走。”
“不玩。”
“你要是觉得吓人我们就下线行不行？”
“不玩！”
“你是不是玩过了？”
“不……你说呢？！”
舒雨歆坐回原位，盯着他不悦地反问道。
江子轩看出来了：“我知道了，那好，不玩，你说玩啥？”
“不知道，”舒雨歆撇撇嘴，“你们怎么都喜欢玩恐怖游戏呢？吓人很好玩吗？”
江子轩耸耸肩：“吓你挺好玩的。”
“吓你妹！我不玩了！”舒雨歆窝到沙发上看电视了。
江子轩笑了两声，也没在意。
两人之间安静了好一会，他又问道：“晚饭吃了么？”
“吃了，”舒雨歆闷声回答一句，随后小声加上，“你呢？”
“吃了，吃完回来的。”
然后舒雨歆更不高兴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不高兴个啥。
“喂。”
“嗯？”
“你跟陈嘉仪去干嘛了？”
江子轩回想了一会，说道：“去看了个电影，逛了个商城，还去电玩城玩了一会。”
“你们怎么没开房呢？”
“怎么就要开房了？我现在跟她又没什么关系。”
舒雨歆咂咂嘴：“没关系你们今天还玩这么嗨。”
电玩城……她都没去过呢。
江子轩有些哭笑不得：“我也没办法啊，她硬拉着我去的，我总不能直接说‘不玩告辞’吧？”
舒雨歆歪头与他对视，表情十分认真：“那你之前为什么态度那么强硬？”
“我……”江子轩刚想回答，莫名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你为什么对陈嘉仪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不说算了。”
“……我说行吧。”
叹了口气，江子轩故作深沉地缓缓道：“都是年少无知惹的祸，你懂不懂？”
“不懂。”
“陈嘉仪是我初恋。”江子轩微微皱眉，仰头望着天花板，“初恋……啧，那时候怕是连爱都不懂是个什么玩意。”
舒雨歆一挑眉：“你现在就懂了？”
“还是不懂。”江子轩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所以我到现在都没再谈过恋爱。”
“那跟陈嘉仪有什么关系？”
“她今天跟我提到了高中的时候……她提到了第一次。”
舒雨歆微愣。
说到这件事，江子轩表情挺复杂的。
如果此刻有烟，他或许正吐着烟圈，仰头望天，思考人生。
但现在没有烟圈，也没有天。
他抓了抓头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这些事情：“你也知道，高中时候不懂事，瞎搞，随便看个对眼就以为是爱情了……这其实挺扯淡的。”
“跟你讲，我当时还真有想过，要是可以，我说不定就跟她一起走一辈子了。”
“结果就被她甩了。”
舒雨歆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聆听着。
江子轩大喇喇地靠在沙发上，没有半分形象可言：“我本来也不想提她……要不是再遇到，我都快忘记了。但她就是跟我提了，就很扯淡。”
“我小姨总是告诉我，不要当渣男，不要当渣男，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该负起相应的责任。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你说是她先把我甩了，我要怎么负责？”
“现在她又找上来，跟我说想我了，怀念曾经，怀念在一起的日子……哪有这个道理？她想甩我就甩我想复合就复合？”
“我是不想理她，但她跟我说第一次？”
“我真的……”
憋了半天没憋出来个什么，到最后只是一声叹气。
“我现在也挺烦的。”
舒雨歆盯着他看了一会，想吐槽几句，顿了顿，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她问道：“那你现在对陈嘉仪什么想法？”
“没想法。”
“那你直说不就行了，让她别烦你了。”
“……要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江子轩摇了摇头，随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所以说，恋爱不能乱谈，前车之鉴啊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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