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在型月找老婆的故事 第148章

作者:一曲离殇

‘希儿,无论如何,布洛妮娅绝对不会让你遭受那样的危险了,这一次,无论是谁,都不能将你从我手中夺走了,哪怕是可可利亚妈妈,也是一样!’

心中沉吟着,暗下决心,尽管现在的布洛妮娅依旧无法割舍对于可可利亚的情感,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让希儿,再次回到逆熵了,即使对于当年发生在希儿身上的实验具体原理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布洛妮娅依旧能够想到,当希儿从量子之海中回归之后,再次回到逆熵的她,对于那些科学家来说,会是多么珍贵的实验案例。

或者说……实验标本!

大厅内的气氛有些沉默,丁东望着布洛妮娅,而布洛妮娅则是微微低垂着头,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旁的爱丽丝菲尔、两仪式、尼禄·Lily以及偷偷打量着这边的远坂樱、伊莉雅也都没有说话,至于爱尔特璐琪爱尔奎特她们这些死徒之祖们,却已经没有心思关注着丁东这里的事情,此刻,她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已经放在了面前的屏幕上。

望着那身为两人共同敌人的白翼公,是如何被那浩瀚的魔术洪流给彻底吞没的。

“砰!”血花散落,在五光十色的魔术光芒中,一道浅浅的血痕如同滴入大海的墨水一般,转瞬即逝,却没有逃过紧紧注视着这一切诸多眼睛三。

第五十八章 接连到场的死徒之祖

“滴答~”水滴滴落于地面上的声音响起,轻微,但是对于所有关注着这里的人(从者/死徒)来说,却是无比的响亮。

光芒淡去,一道道僵立在原地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许多死徒身上还包裹着之前放出的防御魔术。

“欸?我们,没死?”有些茫然的睁开眼,一名名原本已经做好了为白翼公赴死准备的死徒,呆呆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粗壮不一、黑白各色的身体上没有一丝伤痕,刚才被魔术洪流淹没时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冲击与被撕碎的痛楚,就好像……

‘刚才的魔术都是幻像?’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很多死徒依旧忍不住这么想,因为,实在是这样的事情有些太过梦幻了。

当然,有着这种想法的终究不是全部死徒,有许多死徒在察觉到自己没有收到任何伤害之后,第一时间的反应并不是疑惑或者庆幸,而是惊慌!

脸色猛然大变,这些死徒几乎是同时转头看向了被他们挡在身后的白翼公,毕竟,他们可没有忘记,刚才那些死徒魔术师们被那些魔术直接撕碎的场景,而那时,他们乃至于白翼公本人,构建出来的防御,可是和现在一样,形同虚设啊。

而随着他们回过头的动作,一直被他们挡在身后的白翼公的身影,也缓缓出现在他们的眼中,刹那间,整片丛林中,鸦雀无声……

“主、人……”声音、身体都在不断的颤抖,望着此时白翼公的模样,兹瓦赫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眼睛,从数千年之前成为白翼公的管家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家的主人收到过如此严重的伤势。

哪怕是数百年前,和爱尔特璐琪正面交战的那一次,白翼公也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而已,甚至于连轻伤都有些夸张了,做多是有些狼狈而已。

但是,现在……

“咳……噗!”一口血液咳出,近乎黑色的血液中带着肉眼可见的内脏碎片,白357翼公微微抬手,想要拭去嘴角的血痕,但是当他抬起手的时候,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手掌上已经布满了同样暗黑色的鲜血。

“主人!!!”摆手拒绝了一脸焦急的管家想要过来搀扶自己的举动,白翼公伸手从同样被鲜血染得斑驳不堪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了手帕,轻轻擦了擦嘴角,目光牢牢地注视着远处魔术阵再次隐没下去的空地,神色阴晴不定。

皱着眉头将手帕丢开,白翼公指尖一点魔术光华浮现,随后一根盛着金色液体的试管浮现在他的手掌中,透过试管,在场所有死徒的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一瞬,他们都能感受到,那根试管中的金色液体传来的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只不过,也仅仅只有这一瞬,察觉到这一点之后,所有死徒都马上挪开了目光,不再去看,也不再去想。

尽管在他们的感觉中,只要能够饮下那些金色的液体,或者说血液,他们马上就能变强好几倍也是一样。

无视了身边死徒们的失态,白翼公表情平淡的将这些金色的血液一饮而尽,而随着血液的饮下,他身上虚弱的气息也逐渐恢复了过来,虽然依旧没有恢复到之前那样强大,但是也差不了太多。

“都看够了吗?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堂堂死徒之祖,躲躲藏藏的,难道是想当什么渔翁吗?”随着金色血液的饮下而逐渐恢复红润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舒缓的表情,眸光凛冽如刀,扫向周围的丛林,白翼公的语气中带着浅浅的不满与杀意。

刚才,在他被那些魔术阵的反击重伤的那一刻,别的死徒或许没有听到,但是作为当事人的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那掩盖在众多魔术发出的声响之下的……几道压抑着的笑声。

作为彼此间认识了多则上千少则数百年的‘老朋友’,白翼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听出了这些笑声的主人,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发出刚才那般的发言。

“什么!什么人?!!”而在他身边的死徒们,在听到白翼公的话语之后,当即就是一惊,神色戒备的望向了周围密集的丛林,大喝道。

寂静的丛林中并没有身影出现,清晨的寒风缓缓吹过,此时,本就茂盛的丛林深处,在众多死徒眼中一时间竟然显得那般幽暗、诡异。

“呵呵呵,怎么,奥腾罗榭,你这么容易就生气了,这可不像你的脾气啊,难道说,刚才是被打痛了,所以心情不好吗?哈哈哈,那倒是蛮让人惊讶的啊,这些魔术阵有这么强吗?”淡淡的白雾浮现,一道有些娇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回荡在众多死徒耳边,带着淡淡的讥讽。

“呼!”轻嗅了一下蔓延到鼻尖的带着些许湿润的空气,白翼公没有在意来者的嘲讽,语气恢复了往昔的平静,目光望着那片空地……额,现在应该说是坑洞,淡漠的说道:“强不强的,你想知道自己可以去试试,不过到时候,或许圣堂教会那边的所谓的二十七祖的排名,就该换一个第十五祖了。”

“嘻嘻嘻,这么说的话,当时越发的让我感到有趣了呢!怎么样,斯密蕾,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试一试,看看这个被奥腾罗榭如此推崇的魔术阵究竟有什么厉害的地方。”白色的雾气流动,一道有些娇小的身影在众多死徒戒备的目光中,从雾气中走了出来,笑嘻嘻的看着白翼公,尤其是在看到他身上还未曾干涸的血迹之时,脸上更是露出了一抹残酷的笑意,甚至隐约的舔了舔嘴角。

第十五祖莉塔·萝洁安,死徒之祖中大概是唯一一位正式从作为血亲的死徒继承了城堡的第二代祖,自称为‘艺术家’的大小姐,拥有着在死徒中也颇为特殊的兴趣爱好,由于性格扭曲,以至于身为快乐主义者的她,却只能终日被无法得到满足的‘无聊’所支配着,日复一日的在酒池肉林中沉溺于甘美的堕落。

而随着萝洁安的出现,白翼公身边的土地也突然凹陷了下去,一蓬清澈的泉水从地下涌出,很快便将白翼公身边凹陷下去的土地浸满,一道窈窕的身影缓缓从水中浮现。

“唔~要去你去,我可没那个闲工夫陪你去作死,嗝~老娘的大好人生可还没享受够呢。”声如其人,慵懒的嗓音从这道身影的口中吐出,当然,期间不免还夹杂了一些有些迷蒙的酒嗝声,淡青色的仿佛鱼鳞一般的鳞片遮盖着身上仅有的几处‘要害’,仿佛传说中的美人鱼一般,魅惑、妩媚、迷人,让在场众多男性死徒忍不住将目光死死地盯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

“当然了,如果你死了的话,我倒是不介意为你收收尸,唔,前提是,你的尸体能在那些魔术中保留下来,(bdbe)哈哈哈,否则的话,我可不会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去帮你把~嗝~骨灰给抢救出来。”

第二十一祖,水魔斯密蕾,死徒中唯一持有空想具现的人,本质乃是从自然干涉的规则中脱离的存在,性格和萝洁安近乎相反,悲观主义者而且自甘堕落,却是长期处于醉酒状态,能对很小的事情感到乐趣的女人,萝洁安唯一的挚友,关系好到想要相互残杀。

而就在萝洁安和斯密蕾出现的同时,另一侧的丛林中同样响起了两道轻巧的脚步声,在众多死徒几乎木然的注视下,又是两道他们无比熟悉的身影从林中走出。

“奥腾罗榭,看样子,你是吃了大亏啊!”一副英伦绅士的打扮,手中持着一根文明棍,如果有金融街的人再次,便会发现,说话的这个人……死徒,赫然便是世界闻名的巨大财阀的拥有人,几乎君临与整个金融界的金融魔王:梵·斐姆。

当然,他同时也是死徒第十四祖,称号为魔城之梵·斐姆的存在。

而在他身边的,则是一名面目刚硬的年轻壮汉,神色冷峻,灰白色短发,猩红的眸子,其中闪烁着有些混沌的光彩,身上穿着一席黑色的长款风衣,风衣下的胸膛处,隐隐有着什么东西在蠕动,一声声几乎完全听不到的兽吼正在从中传出。

四大死徒之祖联袂而来,让所有的死徒近乎失声,尤其是站在白翼公身旁的管家,更是感到无比的惊讶,要知道之前他可是才通过情报确认过,在他们行动的时候,其他的死徒之祖可都是待在自己的地盘上,没有移动啊!

但是现在……

“主人,这,抱歉,这是我的失职,没有探查到诸位祖的到来!”躬身,没有多余的解释,兹瓦赫很是干脆的承认了自己的失职。

对此,白翼公没有说什么斥责的话语,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无妨,从一开始,他们应该就已经察觉到你们的监视了,对于他们来说,想要蒙骗你们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无需自责,毕竟本来我就没打算瞒着他们。”

说完,不去看兹瓦赫越发羞愧的面色,白翼公抬起头环顾了一圈,对着四位死徒之祖问道:“既然都来了,那么说说吧,你们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对这里的魔术阵,也对这场圣杯战争,更对那个将他们所有人都吸引过来的……神圣之杯!

所有死徒之祖都明白奥腾罗榭的意思,相互对视一眼,他们所有人都忍不住沉默了起来,最终,还是萝洁安开口打破了平静:“我们怎么看又能如何,既然那个家伙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了,那么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两条路,要么按照祂的安排,抢走圣杯,主动掺和进这场圣杯战争中,要么,乖乖的收起爪牙,离开这里,躲开这趟浑水。但是……”

说到这里,萝洁安有些无奈的耸耸肩,看着周围死徒之祖们都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抬起头轻声说道:“我们现在,有的选吗?”

清晨,天色还未大亮,灰蒙蒙的天空看上去空无一物。

但是,在在场所有死徒之祖的眼中,头顶的这片天空,却早就被一片浑浊的黑雾所笼罩了,准确来说,是整个冬木市以及冬木市的郊区,都被这一片黑雾所笼罩了。

黑暗、混沌、邪恶、厌恶……在这片黑雾中,萝洁安仿佛能够感受到这个世界上一切属于负面的力量,让她心中忍不住发颤。

开个玩笑,身为黑暗种族死徒的王者,萝

对着曾经的真祖之王朱月·布伦史塔德一般,完全升不起任何抵抗的心思。

他们之前都有试过让手下的死徒穿过这片无形的黑雾,试试看能不能离开冬木市的范围,但是结果……从他们现在不得不依旧待在冬木市就能看出来了。

表情带着些许的无奈,梵·斐姆看着这片黑雾,眼神可以说是要多郁闷就有多郁闷,和白翼公他们不同,他们或许都是被圣杯的消息半引诱半操控过来的,只有他,纯粹就是为了找白骑士布拉德报仇,自己跑过来了。

结果,现在倒好,平白无故的自投罗网,简直倒霉到家了。

“算了,就和萝洁安说的一样,我们现在没得选,不是么!”轻叹了一口气,梵·斐姆缓缓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了远处的城堡:“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把这个城堡攻陷,把圣杯给抢回来吧!”

至于说躲到冬木市的某个角落,等待圣杯战争的结束?

别开玩笑了,就冬木市以及它周围这么一点大的地方,打到最后怕不是要被整个都给掀上好几遍啊,躲起来又有什么用呢?

“说说吧,关于这些魔术阵的具体情况!”

第五十九章 抽空看完了哥杀,真刺激……

冬木市南部郊区的丛林中,人影窜动,如果有圣堂教会的成员在这里,几乎会被吓得当场心脏骤停,足足五名死徒之祖,连同着他们麾下的精锐死徒们,正围拢在这里,虎视眈眈的望着远处的一座城堡,这样的场景,不要说是一般的神父了,就算是那些埋葬机关的八位成员在这里也会忍不住感到心惊胆颤的。

事实上,远在冬木市的某处地方,已经有神父开始感到浑身直冒冷汗了。

远坂宅中,由于之前教堂倒塌的缘故,所以在经过短暂的协商之后,言峰璃正和希耶尔决定将接下来的会议地点设在了这里,毕竟,作为冬木市灵脉的掌管者,远坂家也可以说是东道主了。

事实上,从昨天晚上开始,剩余的几乎所有御主和从者,都真身来到了这里,准备继续讨论关于结盟对抗死徒以及从丁东手中夺取圣杯的事情,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某只老不死的老虫子,以及某个到现在都找不到人影,让吉尔伽美什颇为恼怒的穿越者。

在经过一番详细的解释和商讨之后,众人就结盟一事达成了基础的共识,至少在击败丁东那一方之前,他们必须联盟。

“神父,这就是你特地将朕唤醒的缘故吗?区区一名人类有何资格让尔等如此对待?”皱着粗壮的眉骨,身材高大,看上去完全不似人类的存在,声音洪亮的向着身边的言峰绮礼问道。

“陛下,还请稍安勿躁,关于这名敌人的情报,接下来我会一一向您讲述,还望您能够先行同意与其他从者的结盟。”微微躬身,言峰绮礼不卑不亢的说道,表情淡然,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身旁这位身高超过五米(百科:531厘米)的怪物而感到动容。

“无妨,既然是身为朕之代行者的神父的请求,朕自然可以应允你的请求,但是,希望你也不要让朕失望!”似乎是因为自身形态的缘故,伊凡雷帝在说话的时候有些瓮声瓮气的感觉,乍一听907甚至会给人一种憨厚的感觉。

但是只有站在伊凡雷帝身前的言峰绮礼才明白,眼前这个人……从者,毫无疑问是一个和他的外表完全一致的,怪物,那份冰冷与暴虐的气势压迫在他的身上,就如同俄国寒冬永不停歇的暴风雪一般,凛冽、刺骨,能够轻易地将身为人类的自己击溃、淹没。

“是!”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此刻,言峰绮礼身为人类的知性在疯狂的哀嚎着,呼叫着,催促着自己,让自己立刻、马上从眼前这个已经彻底失去人类身份的的怪物身边逃开!

但是,面对着这近乎本能一般的求生欲望,言峰绮礼却没有丝毫的动静,静静地站在原地,感受着伊凡雷帝带给自己的那几乎窒息般的压迫,脸上流露出些许恭敬表情的同时,心中却在暗暗期待着。

期待着伊凡雷帝战败在丁东手中的那一刻,期待着这个怪物露出败犬一般的哀嚎的那一刻,期待着自己能够将珍藏已久的匕首,送进向自己露出求助表情的他的心脏的那一刻,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言峰绮礼那颗早就变得如同死寂一般的心脏,就忍不住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

他渴求着,渴求着能够亲眼见到那一幕的场景,哪怕为此付出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哪怕为此让他跪在丁东面前祈求着他的恩赐,祈求着他的施舍,言峰绮礼都在所不惜。

完全没有看出眼前这位看上去对自己忠心耿耿的神父心中所想的一切,伊凡雷帝淡漠的点了点头,那张完全怪物化得脸上看不出喜怒,随后便灵体化离开了这里,完全没有参与接下来的讨论的打算。

从始至终,伊凡雷帝的目光都没有在在场任何一位从者身上停留片刻,这是赤裸裸的无视,身为怪物之王化身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要和这些人类从者进行任何交谈的打算,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打败所有的敌人,夺取圣杯,然后让自己己然消失(bdce)的沙俄帝国再次君临世界。

并不是和阿尔托莉雅一样,认为自己当年的统治有错误,想要改变历史,纠正重来,他想要的是让自己的国家重新恢复在自己的统治之下而已,也仅此而已。

‘以非常大权之名,朕必当再度君临世界,此乃天命!’

而另一边,随着伊凡雷帝的离开,在场的众多从者也都是或淡漠、或复杂的看了一眼他之前站立的方向,眼中带着点点忌惮与……敌意。

并非是因为圣杯战争之间的敌对,只是单纯的人类对于非人之类、人类之敌的敌意,面对着妄图再度统治人类的怪物,哪怕是此刻的冬木市已经彻底脱离了阿赖耶的掌控,但是身为人类英灵的身份,还是足以让他们对伊凡雷帝的存在生出敌意乃至杀意了。

当然,这份敌意也仅仅只是维持在了‘不待见’的地步,并没有让他们对伊凡雷帝喊打喊杀,毕竟,一方面没有阿赖耶的主动干预,仅凭‘英灵’这个身份的影响,也只能让他们对伊凡雷帝产生那微不足道的一丁点敌意,另一方面,身为王者的他们,心灵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一丝莫名的感官所撼动的,即使是阿尔托莉雅也是一样。

因此,面对着伊凡雷帝对自己等人的无视,阿尔托莉雅也好、伊斯坎达尔也好,就算是性格高傲的吉尔伽美什也没有开始挑事,或者说,完全没有那种心思。

此刻,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身前的一面镜子上了,而此时,镜子上显现出来的,正是冬木市郊区,爱因兹贝伦城堡周围的场景。

注视着死徒们对爱因兹贝伦城堡的围剿,在场所有御主和从者,脸色都忍不住难看了许多,神色中更是多了一份忌惮与凝重。

当然,这份忌惮与凝重并不是针对那些死徒,哪怕是有五位死徒之祖在场,但在众位从者眼中,他们的分量却依旧比不上那从开始到现在没有出现过一个人影的爱因兹贝伦城堡。

或者说,城堡中的丁东。

“都好好看着吧,接下来的任何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我们之后要面对的敌人,就是这些死徒如今所面对的人,不,是神,一个足以让本王战栗,足以让天之锁的律神之力彻底无效的神明,好好记住他的力量,铭记、接受、熟悉,最后面对,本王可不希望,到了最后的时刻,你们这些杂修中会有人选择临阵脱逃,亦或者被他吓得动弹不得,那样的话,到时候,即使拼着被他杀死,本王也一定会在临死之前把那个家伙解决掉,听到没有!”

抛却了无用的傲慢,抛却了多余的暴虐,此刻的吉尔伽美什虽然依旧穿着archer职阶的盔甲,但是无论是神色、语气还是行为,都更加的趋近于之前曾经出现过的caster职阶的贤王。

面对着丁东这个他从出生到现在,遭遇过的最强大的敌人,或者说神明,此刻的吉尔伽美什已经彻底放弃了自己身为英雄王的傲慢,彻底的走向了成熟,而在他身边,微笑着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恩奇都,心中却是满怀感慨与怀念,如果说之前的吉尔伽美什是曾经她在乌鲁克最初遇到暴君,那么现在的吉尔伽美什就是她陪伴最久的贤王。

无论是哪个吉尔伽美什都是她真正的挚友,她都会感到怀念,但是如果说真的要相处的话。

“果然,还是这样的吉尔比较好啊!”恩奇都轻声呢喃着,而她着状若无意的感叹声自然也被坐在她身边的吉尔伽美什听到了,面对着自己的挚友这打趣一般的调笑,吉尔伽美什没有流露出任何怒色,只是很平静的‘看’了她一眼。

嗯,很平静的,平静到足以让一般人在他的目光中汗流浃背,不敢动弹丝毫的那种。

对此,恩奇都倒是没有任何实感似的,同样笑眯眯的望了一眼吉尔伽美什,随后两人再度将目光放在了镜子上。

至于一旁的阿尔托莉雅她们,嗯,算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吧,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同样将目光放在了镜面上,在场众人中,也只有搴弥拉弥斯和伊凡雷帝没有亲眼见过丁东出手,而同样体会过丁东的气势的搴弥拉弥斯,自然不会像伊凡雷帝一样,准备无视丁东接下来的动作,这,可是为数不多能够探究丁东实力的机会呢。

而另一边,丛林中的死徒之祖们并没有发现吉尔伽美什他们正在用宝具窥探着自己这边的动静,又或者说,已经察觉到了,但是错误的认为是城堡内的丁东在探查着外面的情况,没有太过在意而已。

此刻,五名死徒之祖都站在了丛林与空地之间的分界线旁,面色凝重的看着眼前仿佛没有任何危险的坑洞,即使是常年处于酒醉状态的斯密蕾,此刻也清醒了许多。

之前,这些魔术阵反击白翼公的那一击,已经能够带给他们一定的威胁了,而那,只不过是数百个魔术阵联合起来的反击而已,如果不注意的话,真要是引动了超过千个以上的魔术阵,即使是号称不死者的死徒之祖,也很有可能会被当场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