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里政委注视着你
艾博越过芙蓉的头顶，看到赫敏有点发红的脸，这可怜孩子至今都没有和别的男孩接吻过，因为罗恩是根木头，她也没找过其他的男朋友。
除此之外，唐克斯满脸期待的看着卢平，但卢平别扭的扭头看向窗外，尽管和唐克斯结婚了，但他其实并不自信。
所以这群家伙就没一个介意自己刚才说的，自己今天杀人了么？
“亲爱的，”芙蓉低声说着，眉眼里满是温柔，“你还要回霍格沃兹去么？”
“当然，我们还需要回去。”艾博拍了拍芙蓉的背，“等一小会，等斯克林杰叔叔的情况确认好后，我们就出发。”
邓布利多年纪大了，下楼的动作也就不那么敏捷，而且下来后艾博和芙蓉还在拥吻呢，见多识广的邓布利多当然知道这不是一个打扰他们的好时机。等他们夫妻俩话说的差不多了，他才乐呵呵的说道，“我真得好好感谢你，艾博，你成功为我们打开了一条新的思路，那些被夺魂咒控制的巫师这下都有可能被提前解救出来，而不用兵戎相见。”
“但这是付出了代价的，教授。”艾博看着邓布利多充满皱纹的脸，“妖精和我的交易中，提及了格兰芬多的宝剑，我需要将这把剑交给他们以作为酬谢。”
“哦……这或许是一件好事。”邓布利多突然笑了，“很好的一笔交易，斯克林杰绝对比一把剑更重要。而且，你证明了你的勇敢，艾博，格兰芬多之剑当然可以由你来处置。”
“什么？教授？”听到格兰芬多之剑三言两语就决定好了主人，哈利马上就坐不住了，他屁股上像是被人刺进去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那可是格兰芬多本人用过的剑！”
“这又有什么呢，霍格沃兹还是他们四个人一同居住过的地方呢。”邓布利多不以为然的说，这让他很像是一个小孩子，“而且，在霍格沃兹里，艾博用得着这把剑。现在不说这个了，让我们迎接斯克林杰吧，把这个给他看一眼。”
一如既往的是一张纸条，只是纸条的上的字迹并非是邓布利多的。
已知：这不是阿不思·邓布利多的。
又知：这里是邓布利多家族的老宅。
易得：这纸条肯定是阿不福思写的。
阿不福思这个的名字早在三年级改造活点地图时就在艾博脑海里闪闪发光了，也算是老熟人。
但是很明显，斯克林杰不知道。“什么！邓布利多你怎么会在这里？”踏入房间的第一步，斯克林杰就是这样的反应，“为什么你会……你不是守密人？”
“我没有资格做这里的守密人，”邓布利多遗憾的说，“我在很久以前放弃了这里，但幸好现在这里对我还算欢迎。”
“好吧，抱歉，打扰了，”斯克林杰一瘸一拐地走到桌旁停下，说道，“我发现我擅自闯入了另一个人的地盘。”他的目光在邓布利多嘴角的蛋糕渣上停留了片刻，“要我祝你长命百岁么？”
“哦？”邓布利多这才擦了擦嘴角，“如果是对我说的话，那我应该在十六年前就死了，毕竟现在我一百一十六岁。”
哈利欲言又止，他发现斯克林杰比自己上法庭时的样子苍老了许多，消瘦憔悴，神色严峻。
芙蓉同样欲言又止，在三强争霸赛的时候她也和斯克林杰有过一面之缘，也同样觉得现在的斯克林杰有些不对劲。
“鲁弗斯，你还好么？”亚瑟说，他显得有点紧张，“你没有遭受什么折磨吧？”
“亚瑟……我的朋友，”斯克林杰转过头看了眼亚瑟·韦斯莱，好半天后他才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但你却是邓布利多安排来的。还有你，唐克斯……我真的……哎。以前我觉得金斯莱才是吃里扒外，和食死徒有勾结的家伙，可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也加入了凤凰社。”
“额，我是不是让您误会了？”唐克斯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前上司，“就是金斯莱先生和亚瑟先生把我带入凤凰社的。”
艾博明显看到斯克林杰脑门子上的血管凸了几下，这时候他血压一定很高吧？
等平复了心情后，斯克林杰选择用一种冷冷的、审视的目光看着小天狼星，“还有你……从阿兹卡班越狱，又一次？你觉得那里是旅馆么？邓布利多，让他们先去楼上等着吧，有他们在，没法谈。”
“我们哪儿也不去。”哈利抢先说，“要么跟我们一起谈，要么一个也别谈，而且别忘了是我们把你救出来的！”
赫敏和罗恩在一旁拼命点头，同样点头的还有小天狼星，他对这个傲罗领导人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我也不想从阿兹卡班逃跑，只是哈利还在外面等我，我也要下班回家的。”
下班？用下班来形容越狱？而且还你们救我出来？
“好吧，那就一起谈。”他耸耸肩说，然后清了清嗓子，“我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现在的魔法世界都是什么样子，虽然我同样不喜欢你们这群非法武装，但至少你们比食死徒要强得多。”
赫敏瞬间就跳了出来，“哦，是么？要不要让我们看看现在的傲罗在干什么？哈，和食死徒一起抢劫霍格沃兹里的学生，而且还要强行收利息？凤凰社是非法武装，傲罗和古灵阁在干什么？合法抢劫？”
“我还记得你的名字，你打算将来从事魔法法律的职业吗，格兰杰小姐？”斯克林杰问。
“不是，”赫敏反唇相讥，“我希望在世上做些好事！”
“停一下停一下，”艾博这时候不得不站出来了，“先生们女士们，说正事！等会我还要赶在天黑前回霍格沃兹呢！”
“还要回霍格沃兹……嘿，”斯克林杰品味着这句话，尽管在路上艾博已经说过了，但现在再说一次仍然是那么别具一番风味。
傲罗为虎作伥，凤凰社偏安一偶，食死徒逍遥法外，而解救自己的居然只是一个霍格沃兹的七年级学生……这世界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很感谢你的帮助，艾博先生。”斯克林杰抬起头来说道，“但我现在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如果有可能的话，帮我一把吧，”艾博想了想说道，“之前在部里你见过我用的那张脸吧？那张脸的主人因为想对我用索命咒，已经被我杀害了，同时被消灭的还有一只摄魂怪。你知不知道阿米库斯·卡罗犯过什么罪？麻烦告诉我，这样可以让我的心舒服一点。”
“如果是阿米库斯·卡罗的话……”斯克林杰沉吟了一会，“阿米库斯·卡罗和他的妹妹在神秘人第一次崛起时就选择加入其中，我不清楚他们都杀过多少人，但上次他们和卢修斯一起逃脱了法律的制裁。而现在他们重新投入神秘人麾下后至少和四起谋杀有关，今年七月三十一日他肯定参与到一场谋杀中去。而且他参与了阿兹卡班大劫狱，当时阿兹卡班里遇害的所有人都能和他算上一点关联。如果你杀了他，我会为你鼓掌，杀得好。如果有机会遇到他的妹妹，请记住，除恶务尽。”
这特么，自己前脚杀了人家的哥哥，然后自己向傲罗头子投案自首，结果傲罗头子说：杀得好，下次再加把劲。
这都什么人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功成身退
除恶务尽这句话不适合从斯克林杰嘴里说出来。
众所周知，斯克林杰非常非常讨厌私法审判。他支持程序正义，因此很不喜欢邓布利多，毕竟邓布利多多次出手干涉司法，作为一个魔法部的公职人员，不喜欢这种民间狠角色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艾博可没想到自己担得起这样的嘱托，‘除恶务尽’，也就是说建议自己把卡罗兄妹俩全干掉，这未免有点……
在艾博印象里，斯克林杰应该且只应该说：交给魔法部来审判吧。
“先生，我是一个法国人不太明白你们英国在法律和行政上的政策，但这不合适吧？”芙蓉眉头紧皱，“我们确实在和食死徒为敌，但怂恿艾博杀人，你还是头一个。”
“什么？”斯克林杰愕然，“难道以前你没动过手么？”
“我从没有亲手杀死过任何人，在今天之前，”艾博摇了摇头，“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曾打下来意图破坏千禧桥的一个食死徒，以及从霍格沃兹里抓走了另一个食死徒，但我都没有想过要杀死他们——我抓的都是活的。”
“是么……那是我唐突了，孩子。”斯克林杰脸一点都不红，甚至没有任何尴尬的成分，“或许是夺魂咒还是对我有所影响吧。”
啧，芙蓉暗自咋舌，拙劣的借口。
“也不算太唐突，”疯眼汉穆迪缓缓开口说道，“形势越来越严峻，总是会有这一天的，第一次神秘人霍乱英伦的时候，甚至允许傲罗使用不可饶恕咒和食死徒们对垒，我想这一天不会远的。”
“是的，”作为傲罗实际领导人的斯克林杰微微颌首，“当然，不可饶恕咒就算允许，也要尽量少的使用。”
“先生，傲罗怎么会用不可饶恕咒呢？”哈利出声问道，“不可饶恕咒需要真正狠得下心来才行呀。”
“等到你的战友、朋友、亲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在食死徒手下的时候，你想不狠心都难。”斯克林杰看向了哈利，“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在死咒下安然无恙的，绝大多数人被索命咒命中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对了，哈利——我可以叫你哈利么？”
哈利本有些抗拒，但转念一想，斯克林杰好歹是一个正直的巫师，允许他稍显亲密的直呼自己名字也没什么，“我很荣幸，斯克林杰先生。”
“好吧，哈利先生，我曾经听说过，你想成为一位傲罗，是么？”
“当然，但现在我不想了。”哈利摇了摇头，“我的成绩很差。”
“不，成绩从来都不是问题，霍格沃兹里只能学习到一些皮毛，在真正成为傲罗后你还需要经过至少三年时间的培训和学习——阿拉斯托、亚瑟、唐克斯，你们和金斯莱是不是已经提前教哈利学过那些东西了？”
“哦，”亚瑟耸了耸肩，“这是难免的。”
“你看，成绩不是问题，”斯克林杰转身就开始挖起了哈利的墙角，丝毫不顾邓布利多就在旁边，“现在我从魔法部逃出来了，你愿意接受我的培训，成为一名新的傲罗么？”
站得高看得远，哈利的心理变化全都写在了脸上。别说是小天狼星，就是最不会看气氛的唐克斯都能看到哈利脸上的意动。
小天狼星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把哈利拨到自己身后，“我觉得你还是多和他说说你当傲罗期间的精彩故事比较好，这些显得真。”
“我不说谎，小天狼星，我知道你对我把你抓进去有所不满，但你也明白，第一次关你是因为你自己承认了，第二次是因为食死徒已经控制了魔法部，不是我反对就有用的。”
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或许吧，至少在新阿兹卡班的最底层见到你时，你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那就没办法了，小天狼星都这么说了，斯克林杰可不觉得自己有希望和这样一个为了教子连续越狱两次的猛男抢夺哈利的归属权。
“没关系，等你毕业后傲罗的大门也依然为你敞开，反正我们本来也招应届生。”
“好了，鲁弗斯，别为难孩子们了，”邓布利多静静看他们之间的对话，等他们说完后他才开口，“我们得讨论一下以后的事情。”
斯克林杰不得不再次以摇头来表达自己的无奈，“以后……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幸好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但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标杆，”邓布利多还没开口，亚瑟就急切说道，“食死徒能接受你的损失么？无论你在不在乎这个，食死徒们都很在乎你。我想，他们甚至可能会用复方汤剂或者别的什么魔法，找一个人伪装成‘鲁弗斯·斯克林杰’，然后继续控制傲罗。”
“傲罗已经全面崩溃了，有良心的远走他乡，没良心的寄人篱下，说实在的，现在的傲罗，我不在乎。但他们很在乎。在有一个前傲罗主任的帮助下他们看上去就合法多了，而且值得信任的多。而我们有一个重新让他们清醒过来的办法，”亚瑟说，“就像现在的你一样，我们也可以把他们解救出来。”
食死徒，我，在乎？斯克林杰哑然失笑，“他们其实不在乎斯克林杰或者杰林克斯坐在那个办公室里，他们只想要有个人为他们服务就好。对了，看得出哈利先生很信任你。”斯克林杰在后面补充道，“如果有可能，你可以给他帮忙讲讲部里的结构和历史，魔法部也曾经辉煌过。”
“以前魔法部的辉煌是什么时候？”哈利从小天狼星背后探出头来问道，“是课本上说的英联邦无比强大的十七世纪和十八世纪？可要是我没记错，十七世纪末期全球都忙着给美国殖民地的塞勒姆审巫案擦屁股，所以才搞出来了《保密法》，后来是妖精叛乱，十八世纪中才建立英国魔法部，十九世纪初才划分‘人’和‘兽’，先生，魔法部的历史才仅仅两百多年。”
斯克林杰毫不动怒，“看来你魔法史学得不错，没错，魔法部确实在1750年才正式建立，保密法在1689年才开始实施，这都没错。但对于我们来说，从出生开始就在享受魔法部管理带来的一切了。对于整段历史来说不过短短两百年，对我来说，这就是我的人生。我生来就在魔法部带来的秩序世界中，那么愿意为保护这片秩序而死，就这么简单。”
艾博和哈利互相看了看，随即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射在邓布利多脸上，期待看到这位怎么说。
邓布利多只是略微沉吟而已，“你说的没错，鲁弗斯，魔法部还很年轻……但这就像《保密法》公布前那段时间一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选择和麻瓜保持距离，这才有《保密法》诞生的土壤。现在我组建了凤凰社，不是因为有了我才有凤凰社，而是当前的魔法界给了你口中的所谓‘非法私人武装力量’生存的土壤。如果魔法部能解决汤姆的问题，那么凤凰社大概就会变成跟霍拉斯先生的鼻涕虫俱乐部一样的存在，仅仅是一个同好会而已。”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就算是斯克林杰也没法从邓布利多的话里他挑出刺来。非要说凤凰社不合法，是因为一己私欲组建起来的？那为什么你斯克林杰会被人用了夺魂咒，最后被救到这里来呢？
已经失败了一次的斯克林杰天然就处于下风，他没法和邓布利多辩论这个问题，最终也只能轻叹一口气，“我不会加入凤凰社，但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另外，邓布利多，你在国际巫师联合会被造谣、恶语中伤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
“没关系，我们都知道，这是福吉干的。对了，你会追究福吉的责任么？”
“……”斯克林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最终，还是一声无言的长谈，“哎，曾经我一直以为他也是食死徒，结果今天清醒过来才知道，他只是一个蠢货而已，那就到这里吧，如果追究所有人的责任，那魔法部就什么也做不出来。”
话已至此，斯克林杰站起身来，和邓布利多握了握手。艾博眼神微动，看来今天两位话事人明面上的事情聊完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私底下会不会再讨论点更有意思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就和我无关了。
疯眼汉穆迪脸上的表情迅速转变到开心模式，刚才各自理念不同也就罢了，现在这些冲突被放到一边，他自然而然的和数十年好友抱在一起——斯克林杰是疯眼汉穆迪的晚辈，但二人的正直与嫉恶如仇是一模一样的。
“我该走了，”艾博说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我担心霍格沃兹那边露馅，现在消息可能已经传到学校去了，我得赶紧走。”
“谢谢你，孩子，”斯克林杰松开了疯眼汉穆迪，大踏步走到艾博身边，和艾博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谢谢你冒这么大风险救我。”
“但请不要有第二次，斯克林杰先生。”艾博调皮的说，“欢迎回到阳光中来。”
“拿好了，”邓布利多同样走了过来，和斯克林杰并排。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来，“你答应的，格兰芬多之剑。”
哈利羡慕的看着那把宝剑，那把数次夺走了伏地魔性命、魂器的宝剑。他下意识的问道，“教授，如果给了艾博，我们怎么对付伏……神秘人？”
“相信自己，哈利。”邓布利多调皮的对哈利眨了眨眼，“我的魔杖已经给你了，不是么？我相信你能做到，就好像那个夜晚一样。”
斯克林杰瞬间僵住了，他的表情相当惊讶，凤凰社已经给能对付神秘人了？“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鲁弗斯。这把剑不过粉碎了汤姆前后三个魂器，逼迫他复活四次而已。”
什么叫凡尔赛人啊，邓布利多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展露战果，把斯克林杰震的不轻。
你还在被伏地魔操纵？落伍啦，我们已经杀了这么多次啦。
艾博道了声谢，在哈利羡慕罗恩嫉妒的眼神里接过宝剑，和芙蓉一起离开了。至于后面斯克林杰找人询问魂器和神秘人之间的联系这种话题，和艾博无关。
返程的过程安静和无聊到的令人惊讶，艾博从没想过自己和芙蓉一起能这么长时间一句话都不说。等最终落到霍格莫德村麦格教授送给两人的地产时，芙蓉鼓起的腮帮子才算消了一半。
“怎么了？”艾博看着芙蓉，“我觉得你很不高兴。”
“我当然不高兴了！”芙蓉哼了一声，“我只不过是一台会动的幻影移形机器，是吧？”
“如果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富有魅力的机器，有如此迷人机器，那这个世界得多美好啊，”艾博低声笑着，“还是说，现在到了我为这台机器付费的时候了？”
那是当然，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免费使用的机器呢？“在戈德里克山谷你只付了单程的票，现在当然要结算返程的！”
“荣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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