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剑与法兰西 第695章

作者:匂宮出夢

萝拉心里怒火已经难以抑制了,心想自己只要有一天能够脱离樊笼,一定要让对方好好知道厉害。

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夏尔先是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

“你们都在啊?”夏尔有些惊讶,然后马上恢复了正常。“萝拉,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嗯,你们刚才怎么了?”

直到现在,他才发觉两个人气氛有些不对劲。

“没什么,我们只是刚刚在讨论工作上的问题而已。”萝拉马上回答,“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呢?”

“从明天开始,你就可以搬回到原本的住处了。”夏尔没有追问,而是笑着走到了萝拉的面前,“很抱歉,现在我还没办法让你自由,不过……我想只要我们坚持到底,总归还是有希望的。”

是吗?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萝拉喜出望外。

只要能够搬回原来那个富丽堂皇的住处,生活条件就可以改善,摆脱这个该死的地方,这当然值得欢呼雀跃。

更重要的是,围绕在那里的仆人更多,她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建立一条联系渠道,让自己不再于是隔绝。

也许,还可以找到什么方法,推翻父亲对自己的压制。

在一片绝望当中,现在已经看到了一丝希望。

只要除掉了父亲……一切就可以重新回到自己的手中。

只要除掉了父亲。

“怎么,萝拉?”看着萝拉有些发呆的样子,夏尔连忙摇晃了一下她的肩膀。

萝拉从自己繁杂的思绪当中走了出来,她看了看面前这个英俊的金发青年人,发现他竟然是那样可爱,昏暗的烛光为他的身遭增加了一道暗黄色的辉光,就像是她小时候在画中画下的王子一样。

在自己最为困顿的时候,他没有嘲讽自己,也唯独只有他没有不闻不问,而是尽心尽力地保护了自己,并且想方设法地为自己改善生活条件。

而且,两个人还有那么可爱的女儿——以后一定还会有更多。

只有我们配得上统治世界。

随着惊喜涌上心头的,是高炽的欲念。

她猛然抱住了夏尔的肩膀,然后将头投入到了对方的怀中。

她已经太久没有享受到两个人之间的爱抚了。

夏尔最初有些惊愕,但是很快苦笑了起来,抚弄了一下她的头发。

“抱歉,我现在才争取到了这点东西。”

“不,已经够了。”萝拉在他胸口闷闷地说。

然后,她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情人。

“爸爸一定说过要你履行承诺吧?”

“嗯……这个倒是说过……”夏尔有些尴尬了。

“那么,正好。”她冷冷地扫过旁边暗怀嫉妒的玛丽一眼,“我们一起来玩吧?”

“嗯?”夏尔大为惊诧。

“我现在不想要孩子,那就用她来当个容器吧。”萝拉平静地说,“这是我们的奴才,我们爱怎么摆布她就可以怎么摆布她。”

“喂……!”还没有等夏尔反应过来,玛丽就大喊了出来,“你!”

“住口,没你说话的份!”萝拉打断了她的话,然后伸手抓住了夏尔的领带,轻轻地解开了,“夏尔,我们来好好享受一个晚上吧……”

夏尔呆呆地看着萝拉,好像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样做,不过他的呼吸却稍稍急促了起来。

说实话,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他倒是有些期待……

“好吧,我们试试。”最后,他点了点头,“不过,你不能这么对待玛丽,她如果不愿意的话……”

玛丽有些生气,她想要拒绝,但是仔细一想,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拒绝先生的意志。

尤其是,她不想输给这个可恶的敌人。

于是她默然点了点头。

很快,窸窸窣窣的声音当中,两个人的裙子都被褪了下来。两个晶莹白皙的身体一下子好像让房间都亮堂了不少。

原本玛丽并不是一个很羞涩的人,在和夏尔单独一起的时候也放得开,可是当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她却莫名感觉有些羞耻。

然而,就在她还在纠结该说什么的时候,萝拉却突然压在了玛丽身上,还没有等她喊疼,萝拉就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玛丽的话,接着,她的手向下滑动摸索,最后轻轻的揉捏到了花蒂上面。

深受刺激的玛丽浑身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发出了细微的呻吟,不服输的她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一时间两个人的身体都热了起来,透出了红晕。

夏尔看得血脉贲张,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投身跪蹲在了床笫之上,然后猛然贴到了萝拉的背上。

“嗯!”当热腾腾的东西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内之后,萝拉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处和满足并存的哼声,她微微眯上了眼睛,仿佛被热力吞没了一下。

然后,她转过头来,吻住了夏尔。

这一夜很长……

第945章 承诺与制服

直到凌晨时分,德·博旺男爵庆祝自己即将成为法兰西银行总裁的宴会才告结束,特雷维尔大臣阁下中途的离去并没有惹来多少注意,人人都知道他现在很忙碌,在他离开之后他们继续围绕在男爵的身边,恭维讨好着男爵,而男爵本人也不以为甚,一个劲地逗弄着自己的外孙女儿。

客人们当然不会知道,就在他们酒酣耳热之际,特雷维尔大臣阁下正在和德·博旺小姐——现在应该叫里卡尼希特公爵夫人——共享鱼水之欢,甚至还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

欢愉持续到深夜才告停歇,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分了,他的脑子还有些迷糊,片刻之后才完全清醒过来。

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到了交缠着压在他身上的两个人,也许是昨天晚上她们最后都太过于投入的缘故,她们都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姣好的面孔上还残留着几分春情,散乱的头发也分别落在他的肩膀上,带来一阵奇妙的麻痒感。

在被子的缝隙之间,触眼所及的是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和肌肤上点缀的那些粉红的端点,她们的一切就毫无保留就这样在他眼前展露无遗。房间内淫靡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消散,当这股混合着香味和些许酸味的气息沁入鼻端的时候,他不禁又感到有些心猿意马了。

费了好大的劲,他才抑制住了自己心中突然重新升腾起的欲念,挣扎着起来了,而随着他的动作,原本还在沉睡当中的两个人都纷纷苏醒了过来。

在最初的迷糊之后,玛丽立刻羞红了脸,仿佛对昨晚的疯狂感到有些羞耻,拉起被子就盖住了自己的身体,显然,尽管已经多次和夏尔共享床笫之欢,但是她还不适应这种事。

而萝拉却要淡定得多,她平静地扫了夏尔一眼,然后自己也挣扎着走下了床,一点也没有把玛丽放在眼里。

昨晚她玩得十分投入,仿佛要借此来发泄一直被幽禁的孤独和愤懑一样,不过到最后她却放开了夏尔,任由夏尔将自己的精华注入到了玛丽的体内。

她随手为自己披上了一身睡裙,然后走到了夏尔的旁边,不声不响地为已经穿好了衣服的夏尔系好了领带。

“谢谢。”夏尔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这是您应得的。”萝拉平淡地回答。

而这时候,玛丽也终于爬起来了,她躲在一边窸窸窣窣地穿好了衣服,三个人恢复了往常的镇定,好像昨天晚上的一切只是个梦境一样。

“我们一起吃早餐吧?”因为感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夏尔随便找了个话题,而这时候,门外也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夏尔打开了门,然后发现敲门的人正是那个看守萝拉的中年女仆。

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夏尔和里面的两个人之后,她目不斜视地看向了天花板。“先生,您和小姐现在方便吗?老爷让我们来帮她搬一下行李。”

看来男爵确实信守承诺,而且效率超高,居然一到早晨就准备为萝拉挪地方了。

“嗯,很好,你们来搬吧。另外我们现在有点饿了,去给我们安排一下餐点吧。”夏尔做了一个手势。

就这样,他和萝拉一起共进了午餐,然后带着玛丽离开了男爵的府上。

玛丽心事重重,她一天都显得有些郁郁寡欢,一直都没有说话,即使到了车厢上和夏尔独处的时候,仍旧没有说话。

“玛丽,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夏尔终于忍不住对她说了。“嗯……你知道的,我……我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

“是的,我知道的,您来兴致了,所以我配合了您,我可不敢让您不高兴。”玛丽终于开口了,苦笑了起来,“我只是您的奴仆,您没必要对我道歉。”

夏尔更加有些尴尬了,如果玛丽对他抱怨的话,他倒还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她如此柔顺,倒让他有些歉疚了。

“萝拉的个性你是知道的,她从来都不会顾忌别人的想法,而且经常恶语伤人,这是她的缺点,不是你的。”夏尔抚摸了一下她额角的头发,安慰了她,“你一直都是我十分倚重的助手,不是什么奴仆,我也不会对你颐指气使。”

“她对我怎么看我是无所谓的,只不过她昨晚真的有些过分了。”玛丽显得有些委屈,“她想要叫我帮她联系外面的人,我不同意,所以她就那样对待我。”

“什么?”夏尔有些惊诧。

玛丽将昨晚萝拉跟她的要求重复给了夏尔听,让他大为惊诧。

“先生,您看这怎么办才好?我不是在赌您的气,而是在为这件事为难……”玛丽靠在夏尔身边小声问,“您……您不会真的按照她的话去办吧?”

“不……不要这么做。”夏尔沉默了片刻之后,摇了摇头。“如今她的父亲是我的重要伙伴,我不能……我不能私下里做出这种事来,这只会让他勃然大怒,对谁都没有好处。再说了,萝拉做下那样的事情,本来就应该受到一点儿惩罚,只有她的父亲才有资格原谅她,现在她还没有赎完她的罪,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他确实想要拉萝拉一把,不过他可没想要拉到那种程度。他尽自己的努力改善萝拉的生活条件就已经惹得男爵十分生气了,要是再私下里做这种事,万一和男爵闹崩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他自认对萝拉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也不想再多做节外生枝的事情了。

“那好……我就按您说的做。”玛丽眨了眨眼睛,好像自己是因为夏尔的命令才决定拒绝似的,“但是,也请您体会一下,我并不是没有冒风险的。她父亲已经老了,她终究有出来的那一天,而萝拉昨晚跟我说了,如果我不帮她,她就会将我当成仇敌……平常人说出这种话来我不会在意,她说出这样的可就让人不寒而栗了。”

一说到这里,她几乎泫然欲泣,仿佛昨晚已经被萝拉吓得魂不附体似的。

“她居然这样了?”果然如同她所希望的那样,夏尔皱了皱眉头,然后给了玛丽一个保证,“你不必担心这一点,无论她日后怎么样,只要有我在,我就绝对不会让她把你怎么样,你只要按我说得做就好了。”

“谢谢您,先生!”玛丽惊喜地笑了出来,然后直接拥住了夏尔,“世上只有您能够保护我了,我只能祈求您不要忘记这些承诺了……”

“我不会忘记的。”夏尔抱住了她的腰,然后再度跟她承诺。

她知道,除了鱼水之欢以外,保护欲同样能够让一个男人满足,而她就乐于让他的恩主享受这种保护欲。所以她一遍遍地向夏尔示弱,索取保证,也一遍遍地让夏尔记住她。

就在两个人抱在一起谈天说地的时候,马车来到了他的部里面,在职员们恭敬的礼送之下,大臣阁下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而那些等候室里面等待接见的人们,终于可以在秘书的召唤下开始觐见大臣阁下了。

不过,首先得到接见的,并不是部里的官员或者是赫赫有名的商人,而是一个眼下还籍籍无名的发明家,而陪同他一起来到这里接受接见的,赫然是大臣阁下的亲妹妹德·特雷维尔女士。

“巴斯德先生,好久不见。”一看到他们两个,夏尔就向路易·巴斯德问了声好,然后向芙兰做了个手势。

“大臣阁下,下午好。”路易·巴斯德向夏尔也问了声好,不过声音却有些中气不足。

不光如此,他的神情也十分憔悴,眼睛里面也布满了血丝,显然在最近的研究活动当中消耗了太多的经历。

他是从吉维尼的秘密实验室里面直接赶过来的,而到了巴黎之后,芙兰则带着他一同来觐见特雷维尔大臣阁下。

“既然您已经来到了这里,我可否合理地猜测……您的研究已经取得了进展?”夏尔笑着问。

“感谢上帝,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研究确实得到了重大的进展。”巴斯德也没有兜圈子,言简意赅地对夏尔说,“目前,我们蛮有把握地说,我们已经摸索到了一条诊断和防治伤寒霍乱的方法。这两种病都是通过细菌进行传染的,而且传染性很强,需要针对性的防治和隔离才能缓解它们的恐怖……”

“太好了!”夏尔喜出望外,“您对帝国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先生!如今我们的远征军已经到了土耳其,他们已经准备投入到和俄国人的搏斗当中,而那里确实是疫病流行的地区,这些可怕的病菌甚至比敌人的炮火更能够杀伤帝国的士兵……所以,如果您能够这么快摸索到一条解决它们的道路的话,那么您就是做出了伟大的贡献。”

“现在还谈不上完全解决它们……”巴斯德以知识分子特有的谦逊和含蓄苦笑着回答,“现在我们只是隔离研究了致病病菌,然后仔细摸索出了它们传染方式,所以我们能够尽量控制疫情,让它们所带来的牺牲者尽量减少。”

“就算是这样也够了。”夏尔的心情很好,脸上堆满了笑容,“先生,您的贡献将让您名垂青史,皇帝陛下将会为您颁发勋章的,帝国政府将会把荣誉和金钱奉送给您,作为您的报酬。”

“我……我担当不起这样的报酬,我只是想要为法兰西服务而已。”路易·巴斯德却显得有些黯然,“先生,请您不要上报我的名字,就让我的这项研究默默地为我们的士兵们服务就好了。”

他的态度让夏尔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夏尔也知道原因——为了加快试验的进度,夏尔鼓动巴斯德为首的吉维尼的实验室进行了人体的病菌试验,虽然实验体都是一些死囚,但是巴斯德仍旧觉得有些于心不安,所以宁可他的这项成果默默无闻下去,如果不是一心想要报国,让法兰西的青年官兵们不要因为疾病而白白丧生,他根本不愿意进行这样的研究工作。

夏尔对对方的想法有些愕然,他确实不太理解对方的良心不安,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他也只好尊重并且接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