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尤希尔弗洛让梅尔
“喜不喜欢猫和我们讨论的事情有关系么？”哈娜没听懂。
“如果你不喜欢猫，这件事就没法继续下去了。”依雪淡淡地说，她摘掉发卡，丝绸般的长发如清水荡开，随风起落。她第一次在这群小伙伴们之间展现出自己身为公主的一面来，声音柔软细腻，却又藏着与生俱来的骄傲。
“你有没有好奇过为什么非人种族中的精英可以在兽与人类的形态之间切换？那种力量依靠的可不是某种魔法或者药物，靠的是自古以来就纯粹高贵的血统。一只猫，不管出身如何，只有当它表现出足够的忠诚，智慧，以及能独立生存下去的力量，皇家才会赋予它前往人类社会的资格。”依雪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我的身体里流着最古老的血，只要你们愿意，我可以反过来让你们拥有从人往猫来回变化的力量。”
这些话让哈娜想到了法梵德，还有那雪山上的白龙，巨龙小姐使用的方式其实并不特殊，龙也是兽，她拥有和猫之国一样的手段，只不过一方传承的是血统，一方给予的是心脏。
“不过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依雪继续说，“当然不是指变成猫你们就永远变不回人，而是说你们会和我一样，在人类的形态下依然保持部分猫才拥有的特征，要么是尾巴，要么是耳朵。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让你们都变成猫，我们一起用猫的形态赶往帝都，体力的消耗不但大幅缩小，速度也会成倍上升，可别忘了猫天生就是优秀的运动猎手。”
“也就是说……我会变成一只猫娘么？”席可少见的面色凝重，即使是她也会对这种跨越种族的事件感到犹豫。
席可盯着依雪的耳朵使劲看，“变成这样确实很可爱，但我会不会像猫一样大半夜的发情求偶叫个不停？”
哈娜心里一抖，心说我就知道，席可的那个脑回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赶得上的，区区跨越种族算什么？这在席可看来根本都不算事儿。
“不会，但你可能会变的比以前敏感很多。”依雪说，她自己就是那样，当然很清楚。
“那我没问题！”没有任何犹豫，席可手臂抬的比脑瓜子还高，三好学生都没她那么有活力，脸上仿佛能开出一朵花儿来似的灿烂。
在别人看来这可能是坏事，但在席可看来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变敏感有什么不好的？人生在世不求快乐自我还求什么？爽都有爽死人的，难道还嫌弃自己不够快乐吗？大不了往床上一趟四肢摊平，大声对哈娜说老娘躺好了你随意，大力透我不要停！能被透到哭着求饶失去意识一觉睡到大天亮简直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好不好？！
“一票通过。”依雪扭头看向哈娜，对于席可的态度她丝毫不感到意外，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席可热衷于看自己的漫画时依雪就能看出来，这个女孩子和自己有着非常相似的X癖，只不过一个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用画画来发泄，一个则无忧无虑随便释放自己那黑泥一样的x癖，全吐出来大概能把这里的下水道给塞满。
“变成什么样子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差别。”哈娜也表示同意，“但我可能个人有一点身体上的问题，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适应。”
哈娜偶尔的异常变化对三个人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在阿芙洛狄忒探索地下研究所回来的那晚之后，哈娜已经对姐妹两个多少交代了一些自己的事情，雪华和席可早就知道，其实也就剩下依雪需要了解一下而已，但她显然不是会在这种问题上过分在乎的性格。
这世界上还没听说过那个非人种族拥有能同时变换三种形态的力量，哈娜身上已经拥有龙的心脏和血统，尽管依雪是尊贵的皇室，一只来自遥远过去血统的猫能不能影响到一条龙谁都说不准。
“那我就理解为你也同意了，不管能不能成功，我们先尝试了之后再说。”依雪看向爱丽榭，“两票通过了。一直把你晾在一边我很抱歉，希望你能理解，现在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依雪，猫之国的皇室继承人，那边的狐狸是雪华，我的姐姐。”
“没关系，不用在乎我，这样挺好的。”爱丽榭连连摆手，从刚刚开始她都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四个人说话，对于自己插不了嘴没什么特别的意见，毕竟人家先认识，自己混到这个团队里来也没几天，属于半个外人。
“那么你的选择是接受，还是不接受？”依雪问，对于这个哈娜身边多出来的女孩子她没什么在乎的心思，直觉告诉她自己不会喜欢爱丽榭。但现在问题摆在眼前，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要是搁着以前她早就不给爱丽榭什么好脸色看了。雪华也觉得妹妹这段日子以来有了很大的变化，至少不再像以前那样冷冰冰的没太多表情，叫人完全猜不到她在想些什么。
“所谓的猫娘，是说和你们一样吗？我没有接触过，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爱丽榭犹犹豫豫地问，从来到这里开始她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两个非人姐妹身上那些和人类不一样的特征，这对她来说很新奇，研究所里固然也有不像人的东西，但那些都是怪兽是秽鬼，是研究员们搞出来的畸形物，没有一个像这对姐妹那样，浑然天成，不管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你可以摸一摸哦。”雪华亲昵地晃着尾巴，示意爱丽榭可以来自己感觉一下，“猫和狐狸摸起来都差不多。”
爱丽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接触到白色的长尾，微微抖了一下。纤细的毛发就像天鹅绒那样柔软舒适，只是轻轻一碰就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而且完全没有那种普通野兽身上的腥臭味儿，在这里呆了那么多天，雪华的尾巴依然干净又整洁，那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她本人一样美好。
“好舒服。”爱丽榭甜甜的笑了，缺乏温暖的人总是得到一丁点温暖就很感慨，出生在那样的地方，她委实没有经历过世界的缤纷多彩，一点点小事也会让她觉得很值得留念。
“是吧？”雪华得意地晃晃尾巴，让更多的毛发触碰爱丽榭，“我不是撺掇你接受啊，但是改变一下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
“嗯，我明白。”爱丽榭点点头，“我只是好奇身上有尾巴或者毛茸茸的耳朵是什么感觉，并不是觉得不好。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的话完全是等死，不管是去帝都还是哪里，或者说逃命，能够节省体力跑的快点都不是坏事，我也同意接受。”
“好。”依雪拍了拍手，“全票通过，虽然不是该说这种话的时候，但作为猫之国的后裔，让我先欢迎一下三位新成员加入我的国度，分享我的血统。”
“那么问题来了！”席可举手，“请问大师，你要怎么分享你的血统给我们呢？喝掉？那样听起来未免也太残忍了，而且你会痛。“
“没那回事，我的好徒弟。”依雪淡淡地微笑，“那会是一种你喜欢的方式，我保证。“
原本还沉浸在撸毛愉悦中的雪华脸色悄无声息地变了，她不知道该说这到底是坏事还是好事，也许……会成为堕落的开始也说不定，因为她当年就是被依雪给这么骗成漫画女主的，作为和猫科天生仇家的犬科，她并不能跨越这道坎，只是被依雪说猫耳朵比狐狸耳朵好看的话给吸引了，从此走上不归路。
哈娜莫名其妙的背后一凉，她觉得自己从依雪的那个微笑中看到了几分狐狸才有的狡猾，就像一位高座枝头翻书晃腿悠哉悠哉的小巫女。平时正经的不得了，到了关键时刻才斗篷一掀揭开自己的真面目其实是森林里的老巫婆，送给孩子们的糖果是她炼制的听话魔药。
依雪朝席可勾了勾手指，踮着脚尖在俯身过来的席可耳边说：“四个人你会喜欢么？”
“什么四个人？”席可没听懂。
“《春雪韶华之章》”依雪说出一个只有她们两个人才知道的密语。
席可的瞳孔微微放大，作为一只绒布球大师的忠实读者，依雪的漫画每个篇章叫什么名字她都倒背如流。
“原来是这么回事吗！”席可两眼放光地看向哈娜。
“没错，给你个机会，吃干抹净。”依雪轻声说，粉色的舌头在嘴角一闪即逝，“顺便记得……分我一份。”
依雪空下来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坐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画画，不熟悉她的人会觉得公主殿下她很安静可爱，只有本人才知道常年压抑自己的冲动是什么感觉。
关于分享血统这件事，依雪说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谎言，被分享到血统的人会继承到原主人的一些倾向，譬如说情感，日常习惯等等，虽然很小，但时间一长潜移默化的必然有些影响。基于这一层理由，依雪并没有对谁分享过血统的经验，即使是雪华，也只是被骗到床上去了并没有真的干事实，仅仅是被好好玩弄了一番。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这回事，人们也很少把一个总是满脸平淡，写着吵到我睡觉的魂淡怎么不快去死的少女，当成是什么罪大恶极的幕后黑手。
“去找个合适的地方吧，这里有的是房子。”依雪建议说，“而且我们还需要带一点食物，便于携带的那种，变成猫可以降低你对吃东西的需求，但该饿还是会饿的，离开猫之国以后我们未必能在其他合适的地方找到吃的。到了那种情况的话，也许你得吃一些你不敢想象的东西，当然我是不介意的，反正我本来就是猫嘛。”
“你说的食物是指小鱼干吗？”席可觉得猫就应该吃小鱼干，她也曾经见过猫蹲在河边抓鱼，爪子精准又迅速，一点都不含糊。
“在我们这里确实很流行小鱼干。”
“喔！”席可龇牙一乐，以前经常一起吃饭，但她从来没见过依雪吊着小鱼干瞪着个小猫批脸的样子，想来要是依雪这么做的话，一定会很可爱，就像贪吃的少女见到小伙伴来就赶快把薯片一口气塞进嘴里，脸颊会变得胖乎乎，要是能趁机再上去拍两下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老实说我已经不想吃鱼了。”依雪脸色忽然少见的阴沉下来，哈娜撇到角落里的那堆罐头盒子，上面画着活蹦乱跳的鲜鱼，想来在这藏了那么多天，姐妹两个人顿顿就靠这种零食活到了现在。
118.糟糕的第一次 一
收拾好这里的残局，带上仅剩下的一点罐头，哈娜走在第一个，提着涤雨，重新翻开了井盖门，窸窸窣窣探出来的小脑袋就像一群见不得光的小老鼠。
不过在猫之国这种地方大概率没有什么牛逼的老鼠敢混下去，这儿的猫不像纯粹的家猫，血统里依然流转着猫科动物的古老本能。一只跑贼兮兮的小老鼠只会激发猫咪们的好奇心，扑过去一爪子死死摁住。
未必是要当场吃下去，玩弄食物是猫的天性之一，不过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敢来这种地方，胆量贼大的老鼠被狠狠蹂躏一顿是少不了的了。
生物之间向来保持着默契的平衡，一方天敌多了，另一方相应的减少。猫之国的土地上向来没有老鼠，更没有多少飞鸟，有的只是喵喵喵（猫）和喵喵喵（猫男），还有喵喵喵（猫娘）。
每当离开封闭的空间，焕然一新的感觉总让人有一种外面的雨肯定会停下来的期待感，但淅淅沥沥的雨还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下着，仿佛无始无终。
堕落成了秽鬼的猫蹲在路边的猫爬架上，默默看着那四个白色的影子踏过泛起涟漪的积水路面。这里的秽鬼并不总是乐于袭击还活着的东西，兴许是猫身体里慵懒的做派在发挥作用，时常能看见蜷成一团在雨中找了个地方避雨的猫咪，紧闭的双眼微微眯着，好像是在做什么美妙的梦。
这是非常罕见的现象，至少在以前哈娜的经历中并未遇到过这一类型的秽鬼。纯粹的非人种即使堕落，也与人类有着显著的差异，污秽固然强大，却没法改变藏在野兽骨子里的某些特性。
当然，也不乏某些因为污秽而变得愈发残暴的猫，飞驰袭击的时候快得像是闪电，好在数量不多，哈娜极佳的动态视力可以精准地用涤雨将它们在半空中拦下。
亲眼看着自己的臣民们四分五裂绝不是什么好感受，但依雪还是面无表情的蹲下去为这只猫完成净化，解脱它是最好的结果，无论对谁来说。
雪华引导着大家找到了一间很不错的宅邸，过去大概是什么有钱猫住的地方，它坚固的门窗并未因为秽鬼的出现受到损坏，堕落的猫咪们并无要穷追猛打咬窗户的觉悟，淡白色的围墙有着与世隔绝生人勿进的功能，不过在当下谁都可以轻易翻过去。
哈娜直接捣碎了一楼花园的一扇窗户，大家从这里钻进去以后，把旁边的收纳壁橱推过来封锁住了这唯一的入口。
仔细一看这真是个很漂亮的地方，漆成白色的檀木家具，地面铺上了淡红色的毛毯，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去，天花板上刻着精美的雕画，垂下来的水晶等如柳条那样繁多而细长。
如果用人类的眼光来判断，这里称得上是个度假小别墅，猫之国的土地想来绝对没有人类社会那般寸土寸金，把人的一辈子都绑架过去还贷，但能在市中心的地带住上这种级别的房子，屋子的主人在猫之国里也绝对算是很有财力和地位的那种。
虽说屋子的外貌没有什么损伤，内部还是要小心，两人一组分别行动，推开了每一扇所见的门。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秽鬼活动的迹象，这房子里的主人似乎在污秽之雨降下时出门度假去了，哈娜在卧室里看到了旅行箱被拖走的痕迹。
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只能期望这群猫咪们是去其他国家度假去了，否则变成秽鬼以后连想要个解脱都得不到，在远离家乡的地方茫然徘徊上一辈子。
依雪从主人酒窖里找到了质地上乘的葡萄酒，不管在什么时候，酒总是能唤醒人们心中勇气和温暖的好东西。
“猫不能喝酒吧？”作为一个热爱小动物的好少女，没养过猫的席可依然对猫很是了解，站在酒窖里她仰望那数以百计的藏酒，心中默默盘算要是这家的猫咪打算把这些都喝完，足够它们死上多少次。
“是的，我们消化不了酒精。”依雪点点头，“不过只是一点点的话没问题，而且成为人类的形态会让我各方面都更加靠近人类，酒精对我来说并不致命，你可以当我是没多少酒量的小女生。”
“你第一次承认自己是小女生欸！”席可龇牙一乐。
依雪确实很小，小到遇见高背椅得跳上去，双脚还挨不到地。这是她唯一看起来很可爱，像个小女孩的时候，哪怕脸上还是没多少表情，穿着蕾丝花边短袜的脚仿佛不属于她控制，悠哉悠哉地晃来晃去。
席可不想变态，但是面对这样的诱惑她不得不变态，很多次都想捧着那双脚，不说PRPR一下，哪怕就那么细细地看上一番也是极致的享受了。这让席可觉得自己可能有足控的潜质。
“我的梦想就是能长到一米五。”依雪淡淡地说，她对自己的身高不满意也不讨厌，不过可以的话还是想要再长高一些的，哪个女孩子会不希望自己有一双大长腿呢？穿什么裙子鞋子都会好看起来。
席可跳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和自己的身高做对比，依雪只能到她的锁骨处，“这个梦想可能还很遥远。”
“是啊，保持现状也没什么不好，以这个身高的话，可以很轻易地被人抱起来从背后透还不费什么力气吧？省力的话就可以做的更久了。”
“我懂！大叔绝配小萝莉！最好还可以给她来个蒙眼布！”
师徒两人竖起大拇指，交错的眼神中仿佛火花四溅。
哈娜觉得说她们俩臭味相投不太合适，这属于是同流合污狼狈为奸。谁说只有青春期的男孩子才满脑子黄色呢？爱开荤腔的少女也是人间少有的好妹子，要是她们乐意喜欢一下男孩，追她们的人大概能绕十八条街出去。
“走吧，去我们该去的地方。”依雪把那瓶酒装进袋子里，哈娜注意到依雪从屋子里搜索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就提着那么个沉甸甸的袋子了，雪华也是一样。
推开那扇门的时候哈娜才意识到依雪说的地方居然是卧室，宽敞到能住下三口之家的卧室里，那张大床大概够她们五个人一起跳上去睡还能翻个滚，住在这种地方的人想来很懂得享受猫生。
依雪变魔术似的从裙子口袋里摸出一瓶散发着粉色微光的可爱药剂，加进葡萄酒里晃了晃，雪华从架子上拿出一套酒具摆在桌上，脸颊像是要滴血那样轻声说了句我就不来了，悄悄退出房间靠着门边坐下。
气氛忽然就变得诡异起来，依雪给每人倒了一杯酒，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杯：“既然你们都答应了，我就不瞒什么了，在我们猫之国里，每个乐意分享血统的皇族都是天生的情场高手，因为我们得通过这种方式把血统传递出去。老实说我之前还没这么做过，虽然有和姐姐玩过类似的游戏，但并没有真的上手。”
“你是指什么？”哈娜没听懂，但她隐约好像明白了什么。
“想要获得我的血统，你们今天就得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我。”依雪淡淡地说。
这时候门口传来一声轻轻的咔嗒声，雪华出去的时候顺便拔走了钥匙，这扇门被反锁住了。真不愧是好姐妹，两个人的配合简直天衣无缝，恐怕在谁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她们两个人眼神一对就决定好了接下来的战略思路。
爱丽榭的表情凝固住了，席可倒是没什么反应，吹着轻轻的口哨扭头看着窗外的雨，在下水道里对话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依雪的方式，一路上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刚刚给你们喝的是可以方便办事的加料酒。”依雪歪着脑袋说。
不用她解释爱丽榭也明白了有什么地方不对，那种东西的效果很快，总是偷偷在半夜做小动作的她非常理解这种心痒难耐的感觉是什么，尴尬地悄悄夹住双腿。但因为穿着裙子，这种动作其实非常明显地暴露了她的状态。
“你们谁先来？”依雪的眼神依次扫过每个人的脸庞，不止是爱丽榭，就连依雪自己脸蛋也红扑扑的，状态进入的很快。
席可和爱丽榭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哈娜还在皱眉思考着这件事合不合适，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站了出来。
“对于你的勇气和胆识，我表示由衷的敬佩哈娜小姐。”旁边席可看上去快要憋不住笑了，嘴角微微颤动，依雪还是非常敬业的让自己充当好一个引路人的角色，“我以为你会很在乎自己的处女。”
“什么？”哈娜这才警觉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没了，扭头一看，发现自己惨遭出卖，顿时惊了个呆。
真的是一种惊了个呆的表情，就像一个冷面的高岭之花忽然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连席可都是第一次看到哈娜这么吃惊的样子，看起来这件事对她冲击很大。
当然很大了，她还在勇者学校的时候教会很负责任，教过每一个人合理的青春期知识，修女说到关键地方的时候毫不掩饰，身边全是凝重的眼神和呼吸声。但那时候还叫做季夏的三好少年对于这种人类繁衍后代的行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在他看来人和野兽都一样，为了生育而相互拥抱，求偶是天生的本能，想法非常学术派。
由于自己的性格问题，季夏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自己这辈子不大可能结婚，因为根本没有妹子愿意找一个面瘫的杀胚谈情说爱，偶尔有好感的那几个季夏完全没感觉到，并以他钢铁直男的思路给人家伤透了心。
所以季夏对那方面的东西并没有什么了解，他对知识的学习基本都来自于书本，将来能用得上的东西就会好好学习，完全不可能使用的索性跳过给脑子腾点空间和时间出来。
即使是成为哈娜之后她也是一直这么觉得，在她看来恋人之间的吻就代表着我爱你和索取，她以为那种程度就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根本就没想往更深的地方去。
现在看来是她年轻了，哈娜小姐固然冰清玉洁纯洁无瑕，但她身边的姑娘们可不是这样。一只会画某些漫画，整天发情的小猫咪，一个如狼似虎，把妹如吃饭的席可，这两个人组合起来根本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天知道她们忍了多久才到今天，打算趁机一次性爆发出来吃干抹净……
恐怕哈娜小姐这回是要被啃到连骨头渣子都没有了！她当然要惊了个呆！
“我知道你和席可是恋人关系，所以我特意邀请了她，我们一起来。”依雪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惊人的话，“当然，爱丽榭小姐要是乐意，也可以一起。”
“我我我我还是等等好了！”爱丽榭赶紧往后一跳，这里的气氛很不对劲，对这种事情向往已久的她又惊又怕，当然还有那么一点喜悦。
“没想到我的人生第一次居然是多人运动……”席可默默捂脸，说的好像她很纯情很受伤。
哈娜心里狂吼说难道这里最高兴的人不是你么？席可小姐你的嘴角已经快要咧到你的耳朵根了啊！
这事情来得太突然，杀胚也有点承受不住，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原来如此幻灭，第一次交出去的不是处男之身，而是处女之身，还得被两个如饥似渴的家伙围攻。
“我们能不能再考虑一下？”哈娜说，“我觉得也许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去帝都。”
“你觉得现在说有用吗？”依雪一步步靠近，哈娜一步步后退，“已经晚了啊我的哈娜小姐，别忘了你可是说过不讨厌我的，现在又想反悔了么？那样我会觉得你在嫌弃我，我会委屈到蹲墙角哭泣画圈圈的。别担心，席可会帮忙指导你的，如果将来你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我会欣然接受像你这样的人，如果没有也没关系，你可以当做这是一夜新娘，过去了也就可以忘了，或者珍藏在心底，当一段美好的记忆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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