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你为什么忧伤
第二个目的就是,卫士镖局未来会发展成为类似后世的保卫公司,其中会成立私人保镖服务,白家的老少,都将是他们主要的客户,另外还就是未来白家财产转移等护送服务,包括采购药材护送等服务,当然偶尔也对外营业。
如果不成立卫士镖局,未来战乱时期,白家老少身边突然出现大批高手护卫,出现太过突然,很多人会把白家和黑家军联系到一起。
而真正的黑家军,从一开始就不会和白府联系到一起,甚至现在加入卫士镖局的黑家军,都是五年以上的老黑家军,这些人的忠诚度远高于现在新挑选出来的黑家军。
至少明面上,别人是查不出黑家军和白家的关系,除非白景琦被暴露了。
但是白景琦估计未来迟早会有一天暴露,只希望到时,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保能力。
实际上,从四年前开始,白景琦已经很少出现在新手训练营中了,训练营的挑选工作,全部由黑家军精锐负责完成,他的工作,只训练真正的黑家军精锐。
那些从训练营十比一的比例挑选出来的萌新,虽然已经有了黑家军的名号,但是那些人还将经过三到五年训练,才会真正出师,这些年黑家军每年的战损率在百分之十左右,几乎每年在各种任务中,都会付出百分之十左右的伤亡比例。
未来,真正乱世来临,或许会损失更多,所以这才是白景琦要建立一个长效的培训机制,不然估计再过十来年,自己训练出来这批黑家军将会消失殆尽。
卫士镖局,还只是一八九五年成立的第一个项目。
第二个项目就是药物研究院的成立,这个搞起来有点麻烦,主要研究成员是白家人,因为白家老少基本从小都会接触这一块,包括百草厅很多配药的老人还有药师,都被白景琦拉到这个研究院里来了。
负责人是白景琦的便宜老爹白颖轩,老爹的医术和对药材的了解是绝对没问题,过两年,白景琦也会想办法把大伯搞进来,白家本身就是开药房的,对药材的药性了解,是绝对的行业顶尖水平。
除了白家的人外,他还将邀请京城内一些有名的大夫加入研究院,但是效果一般,真正有高深医术的大夫,没有人愿意帮白家研究什么新药,就算银子给得多,也没用。
为此,白景琦只能另外想办法,他开始花大价钱购买一些医药世家的祖传秘方,尽量把那些秘方改良,甚至通过现代医学的方式提取更多的新药。
后世很多年轻人,对中医不屑一顾,甚至觉得是文化垃圾,可他们却不知道,华夏数千年来,一个朝代又一个朝代的医疗系统,都是靠中医维持下来的,可为啥中医越搞越落后,越搞没发言权了?
其实很简单,国人有一个最大的坏毛病就是,自己如果研究出什么好东西,必须藏起来只自己用,最多也就传给后代,甚至传子不传女,担心被外姓学个去了,敝帚自珍是国人千百年来融入骨子的思想了。
而华夏数千年来,一旦发生战争,成片成片的人口消失,这种家传的秘方,不知道消失多少在历史的长河中去了。
实际上这些秘方中,隐藏了华夏中医数千年的智慧结晶,可消失的结晶,连狗屎都不是。
而白景琦就是要尽自己的能力,收集一些值得研究的秘方,对其进行研究和提纯,他不管什么中医西医,只要能研究出来的药物有治疗价值,他就会加大投入,这是一项数年,甚至数十年的长期项目,投入的资金将是一项天文数字。
西医真正能发展起来,也是因为国外的资本主义制度,也就是百来年历史,西方你发明一个东西,马上申请专利,再成立公司,靠这个专利,大赚特赚,再用这些赚来的资金研究跟多的专利,最后发展成为一个个以资本为中心的巨头。
这些巨头,眼中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利益,生老病死,每一个字,都是满满的利益,有了利益,才有动力。
白景琦还将从国外进口大批医疗器材,和研究设备,这些设备将用于药物研究院和接下来成立的制药厂和医院。
对,白景琦接下来,将在华夏几个大城市内成立私立医院,而且制药厂也在计划中,这些都需要大量的财力和人力。
药物研究院是为了制药厂而服务的,而制药厂又是为医院服务的,这一套流程,白景琦都将开始布局,乱世将至,医院和药厂才是真正的暴利行业。
当然,这必须有足够的实力才能掌握这些,白景琦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能让白家赚几十年快钱,到了人民当家做主的的年代,这些带不走的医院和药厂也只能捐献出去了,至于几十年后,白景琦相信白家早已经走上世界,有足够的实力决定自己的家族命运。
其实白家的百草厅主要就是靠制药卖药为生,这里已经有了现代制药厂的雏形了,而白景琦就是要在这这么升级这种家庭作坊似的制药流程。
一八九五年底,白氏制药厂成立,这个制药厂将生产二十六种常见的药物,内服外敷都有,其中大部分都是白家自己祖传的秘方,其中就包含大名鼎鼎的安宫牛黄丸,往后这些药物,统一采用白氏品牌标签出售。
而百草厅也将并入白氏制药厂,所有的制药方式将规模化,正规化,所有的制药老师傅都将把自己的经验和技巧口诉成册,用于往后培训学徒所用,总之在大量金钱的攻势下,除了一些老顽固,没有人能拒绝白府的招揽。
同年底,白氏医药公司成立,公司旗下就包含药物研究院和白氏制药厂,便宜老爹白颖轩担任总经理,白家开始朝新的方向出发。
随着甲午战争的结束,清廷开始凑钱赔偿小倭子,这其中一些战争内幕,也迅速从上层流传到下层,黑家军和黑七爷的名号,也迅速在民间流传开来,各种民间传说满地都是。
甚至京城各种茶馆说书的,戏班子也开始有了黑七爷和他的黑家军戏文,有人说,黑家军是蒙古后人,是成吉思汗的后代,因为人人壮士如熊,一人一把弯刀,砍得小倭子哭爹喊娘。
还有人说黑七爷身高八尺,是关公转世,一人在小倭子的千军万马杀得七进七出,把几个背信弃义之辈一刀一个给宰了,好不痛快。
清廷越窝囊,越能证明黑七爷和他的黑家军厉害,毕竟小倭子开价十万两的悬赏公告,已经流传进京城了,公告上的黑七爷,满脸大胡子,虎背熊腰,一双大眼睛大而圆,和牛眼似的,一脸凶悍像,见者退避三舍,当真有驱鬼辟邪之效。
还真别说,有不少大户人家高价购买悬赏公告贴在自己家门口,也不知道是为了讨好小倭子,还是真当避邪之物了。
可惜,甲午战争过后,黑七爷和他的黑家军,彻底没了消息,整个一八九五年,除了传说,就没一个人见过真身。
一八九六年的春节悄悄地来,一场大雪扑面而来,连续几天的大雪终于在初四停了,在床上躺了半年多的白三爷,终于也在年底又能蹦蹦跳跳了。
关于白景琦对白家做的一切,他每次还是难免在饭桌上哔哔几句,白景琦原本也当没听到,但是最近不知道白三爷受谁蛊惑,又开始提出分家的哔哔言论了。
为此白景琦也没声张,只是决定给他一次终生难以忘怀的深刻的教训,包括他背后指示那伙人,要不是这货是他三叔,他早投胎转世好几轮了。
大年初六,白三爷这天哼着小曲,去了经常去的桂花楼,刚进门,妈妈桑就把白三爷引进厢房,里面已经摆好一桌酒席,三个体态圆润的中年人已经坐定,周围早已经有好几个小妞在旁边伺候,白三爷好似和几人早已经熟悉,笑眯眯在小美女的伺候下入席。
几人交杯换盏,酒过三巡后,中年人让几个伺候的小妞先出去,作为专业的服务人员,这些女孩子还是挺有专业素养的,知道客人应该是准备谈正事了,于是几人收拾好餐桌上的残渣,几人缓缓退出房间。
待房间里只剩下四人后,一个中年人笑眯眯朝白三爷问道。
“三爷,前些天我们的提议,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白三爷夹了一口菜,又喝了一口酒,随即才有些烦闷地说道。
“没戏,现在白家是白景琦那小兔崽子管事,我说了不算,我说分家好几回了,都没理我!”
几个中年人相视一眼,另外一人看了白三爷一眼随即说道。
“三爷,我说,你们白家是无人了还是怎么了?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娃娃竟然掌管着白家,这实在有些太不像话了。”
白三爷没有半点羞耻,反而无所谓地说道。
“谁管事,我无所谓,只要别挡着我发财就行了,可小兔崽子管事后,根本没我什么事了,我都一年没进项了,往年去安国办药,多好的差事呀,可今年,你们猜那小兔崽子怎么办的?”
几人看上白三爷,等待他的回答。
白三爷哼了一声说道。
“那小兔崽子今年直接派人在安国成立一个长期药材收购点,张贴告示,把所有的采购药材价格和规格全部张贴出来,那些供货的商人,直接按照告示需要的数量和规格送到收购点,多少钱,多少货,一清二楚,那些采购回来的药材,直接用镖局押送回京,根本没白家人啥事!”
三个中年人也是面面相觑,其实他们觉得这种方式其实挺好的,可想了想自己几人的目的,也只能无奈,没想到白家还真出了一个人才。
随即一个中年人问道。
“三爷,你们白家那个白氏制药厂,我听说,如今已经生产超过二十种药物?”
白三爷喝了一口酒,这才说道。
“不是二十种,而是二十六种,都是市面上非常名气的药物,其中有十八种是我们白家的祖传秘方,剩下的八种是收购过来的秘方,城南张家的金疮药,号称除断头不可治,其他刀伤都可治,你们知道吧?你知道白景琦那个败家子花了多少钱购买秘方吗?”
几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等待白三爷的回答。
白三爷哼了一声说道。
“五万五千两!现银!”
几人倒抽一口凉气,张家的金疮药的确在京城非常有名,可惜张家只是一个小药房,而且老张爷子年事已高,已经有十来年没制药了,市面上都已经快绝迹了。
而且张家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子嗣,张老爷子又是一个顽固的份子,今年都七十九了,宁愿把秘方带进棺材板,也不愿意把秘方传给女儿女婿。
这份张家祖传三百年的治疗刀伤的金疮药眼看就要失传,没想到最后还真卖了,而且还卖出如此高的价格。
不过听完白三爷的话,几人顿时贪婪更盛了,白家真正值钱的,也就那几十张秘方,现在又收购其他医药世家的那么秘方,这其中的价值,无法估量呀!
几人又齐齐碰了一杯,其中一人这才说道。
“三爷,您放心,我们绝对支持您夺回您那一份,白家三房,就算平分,你最少也得分到三成三的财产,所以那些秘方也得有您的三成三,这样,三爷,我们商量一下,想办法逼迫白景琦那小子分家,我们已经给您出好主意了,以后每天派人去制药厂捣乱,然后…”
几人正密谋着,白三爷也听得很认真,这几人身份可不简单,两人是王公贵族,有权有势,另外一人是和百草厅齐名的大兴药房管事人,几人早已经商量好了,一旦白三爷分家成功,就一起开一家药房,用白家的方子制药,一定能打响名气。
正当白三爷点头不止,觉得几人办法非常好,突然,门外突然传出几声惊呼。
“失火啦!!失火啦!!走水啦!!大家快来救火呀!!”
这几声惊呼,顿时打断几人的密谋,几人连忙站起身,大伙都是有身份的人,他们可不管救火的事,先跑出去再说。
可几人急急忙忙冲到房门前,可用力一拉房门,却是纹丝未动,几人顿时脸色大变,连忙呼喊外面的手下,前来救人,可大喊几遍,却是没半句都没人回应,这下几人脸都绿了,齐齐朝大门撞过去。
可桂花楼作为京城大名鼎鼎的地方,这装修质量妥妥的,为客人提供最私密的氛围,才桂花楼的宗旨,这房门全是货真价实的实木材料,足有小孩大腿粗,完全没反应。
几人这下是彻底慌了,特别白三爷,脸都白了,拿起房间的凳子朝门上砸了过去,门是没动,窗户是破了一个小口子,众人往外面一看,外面浓烟滚滚,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正当这时,突然门口出现两个黑影,几人刚想喊,就见两人转头正看上他们这,众人齐齐收声。
一看两人都是蒙面,手上提着一个罐装似的东西,朝大门倾倒某些物质,倒了一会,两人从怀里倒出火石,随手一划,就瞬间点燃白三爷这几人的门口。
通过窗户看到这一幕的几人,全都脸色狂变,脸色惊恐和绝望,无法掩饰,大门瞬间就点燃了,炽热的火光把几人逼得连连后退,最后退到屋内靠墙壁的位置。
白三爷此刻已经满脸绝望,嘴里念念有词,仔细听,是求求上帝和如来他们老人家来救救自己,其他几人神色也是绝望和痛苦地呼喊,可就算声音喊哑,也没人来救他们,火势越来越旺,大门终于被大火烧穿,最后发出吱呀一声,倒了下来,大火随着地板已经朝几人扑来。
几人见到大门已经烧穿,这时候,是他们最后的求生机会,最后面面相觑,大喊着冲进大火中。
白三爷是最后一个冲进去的,哭喊着,闭上眼睛,在绝望的惊呼声中,冲出房门,身上的衣服也被瞬间点燃,到了门外,白三爷连忙就地打滚,终于算是把身上的大火滚没。
浓烟滚滚,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看清周围,白三爷睁开眼,咳嗽两声,朝四周张望,这一看不要紧,他吓得惊恐变色。
只见先前出来的三人,正被两个蒙面人拿着不知名的罐子,正倒朝头上浇不知名的液体,这液体遇火遍疯狂燃烧,三人顿时被火光掩盖,其中一人受不了烈火燃烧的痛苦,爬起身,在外面大厅中乱窜,不一会儿,便烧成干尸,倒地而亡,其他两人也早已经成为一团焦炭。
白三爷这一望,正看到两个蒙面人正拿着罐子,在浓烟中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看着他,缓缓朝他走了过来。
白三爷刚刚身上的疼痛还未散去,此刻已经是精疲力尽,下身的尿意已经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哀嚎着等待最后的命运审判。
一人缓缓走到他身前,把罐子放在他身边,也不朝他身上淋,一人弯下腰,朝他耳边喊道。
“白三爷,七爷要我待你问个好,他说希望你以后老老实实遛鸟养花,别在蹦跶了,你这把老骨头,也经不起第三次折腾了!”
说完,这人便站起身,和另外一人缓缓消失在浓烟中,白三爷看到这一幕,愣了半响,被烈火烤得皮肤疼痛难忍,终于彻底清醒过来,连忙跌跌撞撞爬起身,冲出大门……!
第十七章:百年耻辱
百年耻辱时间到了一八九七年,清王朝的局势是越发溃烂,老百姓的日子是越发艰难,各地每年冬天逃荒进京的人,是一年比一年多。
大街上的流民乞丐大多骨瘦如柴瘦,衣不蔽体,满大街都是,人流的增多,这到形成一种畸形的繁荣,各种集市热闹无比,卖艺卖身的,做点小本生意的,挑街走巷的货郎也多了起来。
各地的官老爷收的赋税,一年比一年重,别说普通老百姓,就是小地主,家里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各地的田赋、矿税、盐课、茶税及各种工商杂税,甚至采用借税、厘金、义谷等手段横征暴敛层出不穷,王朝危在旦夕。
没办法,清王朝欠款太多了,八旗子弟又多,养那些饭桶,也要粮食和银两,各国列强又虎视眈眈,上层盯上老百姓的口袋,列强盯上清廷的口袋,一环接一环。
从第一次鸦片战争过后,清王朝的国门是彻底打开了,全国各地的口岸就建了几十个,这些口岸,基本都控制在列强手上,把清廷的白银和其他原料运回国,再从国外运送破烂玩意卖给清廷,这一套他们玩了几百年了。
去年清廷开始筹借第二期对小倭子的赔款,如同争抢交配权似的,各国列强争先恐后要求清廷必须向他们借款,其中这个时代最强大的大英帝国宣称,如果清廷不向英国借款,大英帝国的军舰开到清廷家门口,不惜动用武力,让清廷来借钱。
这些列强为啥这么热情借钱给清廷?
原因很简单,就拿借英国的钱为例,清廷借一亿白银,到手只能有九千四百万两,剩下的六百万两是手续费,另外利息五厘,分三十六年还清,不得提前还,当然,你借钱,总得有担保的东西是吧?
没事,英国已经为清廷想好了,那这三十六年的借款时间内,你们的海关税收就当保证金吧,为了怕你清廷赖账,你们清廷的海关就交给我们大英帝国管理吧。
就这样,清廷的海关行政权落到英国手上了,清廷的海关总税务司就是英国人,从一八六三年到一九零九年,控制了华夏海关半个世纪之久。
后世互联网那些高利贷应该就是借鉴祖师爷的,资本家的传统嘛!
去年借英国的钱,英国要了海关税收,前年借了俄国的钱,俄国开的条件更黑,更阴险,不但侵占了大量华夏国土,还要求修建一条贯穿东北的铁路,俄国对东北的野心,那是刘瞎子都能看清,可恰恰清廷看不清。
或许就算看得清,也无力改变现状,清王朝如今已经对列强跪下唱征服,如同一个张开大腿的表子,谁都可以上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