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卡文薯条
“很好。”轮椅上的男人开心地笑了起来，“你看，很多时候，决定并不是那么难。”
他完全无视了那两具尸体：“我很开心我们大家能够在今天达成这个协议。那么，按照规矩，我们现在就是同一个战线的人了。
“作为你们体谅的领导，现在，就让我宣布几个新的规矩。
“首先，忠诚。
“我想，作为干这一行的，大家都知道背叛者的下场，我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不小心知道有人试图两边投机。”
他满意地看到所有人脸上带着几分恐惧的表情。
“很好。我很满意你们的态度。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来具体说说你们该干些什么。”
46 局面失控
等到黑帮全部被送走了。
原本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尸体”慢慢起身。
“这可真累，我甚至都不能动一下。”取下伪装的假面，彼得·帕克从脖子上拿下那枚纸飞镖，“一直趴在桌上我差点睡着了。”
门口的尸体也是一阵虚晃然后消失。
“大家演技都挺不错的。”轮椅上的绷带男人也是消失后变成柯尔特的投影。
“斯塔克的这个虚拟投影技术还真好玩。”彼得走到门口收起地上的投影仪器，“不过他们居然真的就没碰到这个尸体。”
“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情况下，人们总会下意识地不去接触那些他们觉得不好的东西。”柯尔特笑道，“除非他们摔跤碰到了，但是我们至少没有运气差到这种程度。”
……
在靶眼背叛后，菲斯克再一次暴怒，他愤怒地掀翻了自己新的办公桌。
“你想告诉我，地狱厨房有一大半的帮派都选择了投靠另一个不知名的势力？”菲斯克冷笑地看着自己的秘书，他的目光凶狠就像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他们就不怕死吗？”
“我……我不知道……”秘书小心翼翼地退后了一步拉开距离，“但是他们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和我们划清界限……”
“很好很好。”菲斯克咬牙切齿，“战争是吗？好，那就开战吧。”
……
金并手下的黑帮冲进了那些背叛他的黑帮领地。
然而，他们惊讶地发现，对方已经将自己的势力彻底收缩了起来，根本没有和自己对抗的意思，大片大片的街区直接被放弃。
这似乎是一个不小的胜利？
于是，莫名其妙地，金并手下的帮派就获得了大量的新领土。
菲斯克有点懵，对方展开了攻势，然后莫名其妙地就送了自己一场胜利？
混迹地下势力多年的他自然明白对方的行动不可能没有任何目的，但是，不论他如何绞尽脑汁，都没有办法想明白对方的行为到底是想干什么。
……
“你们的货，我们全包了。”在某个阴暗的仓库，已经背叛金并的帮派成员正在和供应商谈话。
供应商皱眉：“我听说你们背叛了金并，这个风险我可不敢担。”
“加三成。”帮派成员豪爽地说道，“所有货，全包了，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卖给金并的人。”
“加三成？”供应商都被对方的豪爽惊呆了，“我可是听说你们失去了大量的地盘，你们吃得下这么多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帮派成员不屑，“你到底做不做生意了？”
“做，成交。”供应商立刻拍板，能够把利润提高这么多，他已经可以铤而走险了。
与此同时，相似的交易在其它的场所也在进行着。
……
柯尔特躺在病床上，检查着自己的邮件。
“不合作的供应商已经被回报上来了。”柯尔特在电话里对马特说道，“我们的黑帮朋友们很热心地把这些供应商过去的所有证据甚至团队结构都汇报了上来。”
“我去通知fbi。”柯尔特能够听得出来马特在忍着笑，这一手利用黑帮检举黑帮可以说是太神奇了，在过去，警方安排卧底从来都只能一个个地安插，像现在直接掌握了大半个纽约地下势力的卧底可是前所未有。
“彼得那边的资金还够吗？”柯尔特问道，“自掏腰包回收这么多药品可不是件简单地事。”
“他说够了。”马特回答，“但是说到具体他现在有多有钱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考虑到就我对那些富豪们的了解，他的零花钱应该还坚持得住，再说，如果实在有困难，我相信斯塔克对于花钱搞菲斯克的行为应该很乐意提供帮助。”
“说白了还是在烧钱。”柯尔特感觉有点微妙，“我想金并应该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对手……”
“确实如此。”马特。
……
金并的情绪彻底爆炸了。
所有的供货商，要么投靠了他的敌人，要么就莫名其妙地陷入了fbi的搜查而不得不进行暂时的蛰伏。
这种情况就导致了，他现在突然莫名其妙地陷入了货物供不应求甚至已经拿不出货的尴尬境地。
大量的新领地被占领，但是却没有任何实际价值，很多手下的帮派甚至莫名其妙地因为供货荒而失去了资金来源。
失去了资金来源，这些黑帮的管理者就开始逐渐失去对下层人手的控制。
失去控制的人手就开始重新回到街头试图捞些好处。
而正好在这一段时间，地狱厨房的街头英雄们又开始莫名其妙地极度活跃了起来，哪怕是杰西卡·琼斯这种平时根本对于行侠仗义没什么太大兴趣的非主流英雄都开始主动巡街了起来。
在这一连串的事情发生后，大量的帮派成员被送进了警局。
在地狱厨房，警局虽然很大程度上是个摆设，但是让它成为摆设的前提是你能够继续提供给它互相尊重的前提。
而现在，那些黑帮由于产业被挖断，自身的运营都出现了困难，他们又怎么能够做得到去贿赂警方？
和超级英雄或者别的罪犯斗了一辈子的金并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慌张和对未知的恐惧。
他见过英雄们寻找自己的罪证来指控自己，也见过竞争对手和自己争夺市场，但是，他从来没见过有人丧心病狂到不计成本地卷走了市场上所有的货让自己的产业链断掉。
罪犯是逐利的，吃下货就要卖出去，他们不会也没有财力去吃下整个市面上的货并且还不出货，确实那些英雄们当中有人确实有财力能够挖空整个纽约的供货链，但是他们没有办法掌握这群黑帮，正义地英雄们不可能收服黑帮，他们也就不可能真正接触到地下产业的链条从而实施这个计划。
但是偏偏在现在，他的对手成功做到了两者的结合，他既像英雄一样不计成本，又能够像罪犯一样掌握地下势力。
虽然哪怕是到现在为止，双方根本没有任何直接的冲突，但是金并第一次产生了局面失控的恐惧。
47 双输
作为掌握了全国接近四成犯罪的地下帝王，菲斯克的迷茫与彷徨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对方的策略，利用大量的金钱投入来暴力地扰乱这个纽约地下势力的结构，从而对自己造成伤害。
这并不是一个很复杂的计划，从理论上来说，只要你有钱，你就能够做到。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菲斯克知道很多英雄很有钱，比如托尼·斯塔克，但是他所不能理解，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些英雄到底怎么做到能够和他一样管理这些底下的帮派。
金钱的诱惑或者是免罪的合约都远远比不上人的生命，而背叛自己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菲斯克很清楚，人都是惜命的，在地面上的光明世界，合作的理由可以使情谊，可以是利益，但是在地下，没有什么能比恐惧更强力。
超级英雄们做不到真正的恐惧，罪犯会畏惧害怕他们，但是他们绝对没有办法让罪犯们像恐惧自己一样恐惧他们。
所以在过去，哪怕这个方法确实在理论上可行，但是却从来没有人真正用过。
菲斯克站起身，他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必须要找到一个方法破解这个局势。
然而，他找不到。
这是一个死局，因为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赢。
他对抗过很多不知道好歹和自己竞争的犯罪首领，但是他们和自己一样，控制地下势力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金钱与权力，所以，他们绝对不会使用这种疯狂提价买空货源的手段。
这本身就是一个违反犯罪本质的行为，如果没有好处，谁会去犯罪呢？
这就形成了这样一个怪圈，超级英雄能够不计较成本和利益执行这个计划，但是他们却没办法控制地下势力，所以他们做不到，罪犯能够控制地下势力，但是他们却不能够不求利益，所以他们不会这么做。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有人成功做到了。
其实从实际情况来说，对方想要买空货源执行这个计划，哪怕是有托尼·斯塔克的财力，也不可能永远进行下去，这些富豪实际能够随意动用的金钱并不是像他们的全部身家，就比如托尼的大部分所谓财产都在他的公司里，而他明显不可能卖了公司来陪自己拼命。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他只需要坚持下去，等到对方坚持不住，就能重新拿回主动权。
菲斯克并不担心对方在这种两败俱伤的竞争中真的会导致自己破产，毕竟哪怕自己面对的真的是托尼·斯塔克，想让自己这个黑道帝王破产，他也不可能好过多少。
真正令他担心的，是在这场双输的竞争继续下去的时候，会有多少其他罪犯动了小心思。
超级英雄们在打完这一仗后，他们绝不会继续运营黑道势力，这并不是他们所谓的清高或者别的什么原因，而是因为不论他们现在用什么手段唬住了这群傻瓜，时间长了他们一定会露馅，到那个时候，他们根本无法做到用铁腕掌控全局。再说了，难道超级英雄们会放任那些投靠他们的帮派为了正常运营而出去犯罪？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这一步，他们能够允许自己手下的罪犯出去犯罪，那这个所谓的英雄也就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人了，面对一个罪犯，自己可绝对不会心虚。
但是在现在，自己的虚弱面被这群英雄们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整个地下势力面前，这对于一个以恐惧和铁血手腕来掌控全局的帝王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当自己有了弱点，甚至受伤流血后，那些原本臣服顺从的手下，就会立刻毫不犹豫地化身鲨鱼来在自己身上撤下一块肉。
自己必须要采取一些办法了。
……
“能够动用的钱并不能支撑太久。”彼得坐在病房里，他有点担心，“买断整个纽约的货源比我原本预想的更贵，在仅仅动用私人账户的情况下，我恐怕坚持不了太长时间了。”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情绪：“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出售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或者股份，再不行就去找托尼。”
“问题不大。”柯尔特倒是并没有那么紧张，“金并现在应该更急更焦虑，我们本来的计划就不是要通过用钱真的把他买破产了。”
他叹了口气：“金并的财力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现在的目的，仅仅只是以战促和罢了。当金并发现这场仗不论怎么打下去，他都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结果甚至比他接受我的要求更差后，他自然就会选择接受停战的协议。”
“只是很可惜，我们没办法真的打垮他。”马特还是有点不甘心，“如果能够真的让他破产就好了。”
“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柯尔特摇头。
“是的。”彼得也接话，“金并的财产远不止是他表面上透露出来的那么简单，按照我的估算，如果算上他地下的产业价值，他很可能比现在的我更富有，所以如果真的想用钱砸垮他，恐怕需要我和托尼联手以我们都破产为前提才有可能实现。”
他摇了摇头：“现在只希望菲斯克能够在我坚持不住之前先举白旗了，否则当我开始动用一些别的资源的时候，以他的敏锐程度，恐怕会对我的身份产生一些怀疑。”
“保护你自己的身份为主。”柯尔特这才意识到，如果真的让彼得在明面上的财产有了变化，恐怕会让金并注意到他的隐秘身份，毕竟现在在金并眼里，彼得·帕克其实和超级英雄还沾不上什么边，他不能用一个老妇人的生命来作为威胁金并的代价。
“希望事情不要发展到那一步吧。”彼得站起身准备离开，“但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件事情半途而废吧？”
“金并很快就会投降的。”柯尔特的话似乎是在宽慰彼得放心。
彼得点头：“嗯，我也这么看，他应该坚持不了多久了、”
48 失踪的记者
号角日报的明星记者玛丽敲响了老板詹姆斯的房门。
“有什么事吗？”詹姆斯戴上眼镜，看着对面拿在手里的稿子大概已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