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卡文薯条
“行动取消了。”寇森说道。
“取消？”另一人疑惑不解，“可是，局长不是一直很重视他吗？有别人来接手？”
“没有了。”寇森说道，“别多问了，老板现在心情很差。”
“给他自由选择的权利，我，或者你们。”
弗瑞想着里德那副云淡风轻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就像掏枪朝着他的脸来上几枪，虽然这并不可能对里德造成任何伤害。
这种选择根本就等于自己放弃苦心经营才得到的机会，一边是心仪的聪明金发美少女，另一边是居心叵测的中年谢顶老大叔，弗瑞觉得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更何况，以他对目标的了解，目标对于进行科研的兴趣远超作为一个战术指挥官，而能够在整个世界上最出色甚至没有之一的科学家里德理查兹的指导下进行学习，又有谁能拒绝呢？
“现在，我们要走正规程序出去吗？”里德临走前的话，就像是一记耳光一样扇在弗瑞脸上，他只能控制自己，看着苏珊释放力场住自己和自己的丈夫，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砰！”他愤怒地一拳砸在办公桌上，“Mother fxxk!”
57 课堂对话
并没有需要柯尔特自己去解释什么，神盾局的特工们很快就将他送回了家，然后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得干干净净。
在家里有休整了几天，柯尔特重新回到了学校。
看着眼前的校园，柯尔特却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自己上一次来到学校的时候，虽然也经历了和复仇者合作的事情，却依然还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心态，而现在，这种生活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哪怕是不会加入神盾局专门从事对抗超能力犯罪的职业，而是进入了更偏向于研究与探索的组织，但是自己终究还是踏进了那个不属于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的领域。
“很感慨？”少女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柯尔特转头看到单手提着书包的瓦蕾莉亚站在他身旁。
“这么巧？”
“可能吧。”瓦蕾莉亚随口回答。
或许是因为互相挑明了身份的秘密，两人的相处比起之前更加的融洽。
一边闲聊着一些学术问题和日常，两人一起走进教学楼。
因为课程不同两人并不在一起上课，稍微约了一下下课后见面的时间，两人便各自前往自己的教室。
经历了一些周围同学怪异的眼光，柯尔特毫不在意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他很清楚大家对于自己旷课接近两个月还是有不少疑问的，绑架案的事情或许是由于有神盾局的介入，倒是并没有大规模宣传出去，只不过这一切自然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不过这些窃窃私语很快也就结束了，毕竟在很多人看来，柯尔特其实就像是学校里的一个隐形人，不参加社交，不参加集体活动，学校球赛也不参加，除了各科考试和科学竞赛永远第一名，没有任何存在感。
一般来说，像柯尔特这种学生，其实很容易受到排挤或者被某些不良学生校园霸凌，但是很奇怪的是，每当有人计划对他进行霸凌时，这些人要么就会莫名其妙地发现柯尔特那天没有按照往常的行动规律，而是提前离开或是走了另一条路，要么就会突然被发现有被曝光的违纪行为而没办法去实行霸凌。
于是久而久之，柯尔特就越来越隐性，以至于在他最初消失的那些日子，很多人都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
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着投影仪，柯尔特的脑子里却在思考着之前从大首领的资料中学习的论，他已经积累了很多问题和思考，但是，在绑架期间，他无暇对这些东西进行深思，而现在，终于清闲下来，他就有时间开始思考和研究这些东西了。
“伽马射线的辐射真的很神奇，既能对肉体进行强化，也可以强化思维，但是，为什么有些是变身，而有些确实常态的改变呢？影响肉体与影响思维到底是有什么决定的，为什么只有班纳的改变是类似双重人格的变化，而其他人更多的是类似状态上的改变？”
他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打着草稿，一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以至于完全没有听到老师宣布开始课堂测试。
知道老师将课堂测试的卷子送到他面前时，他才惊醒。
“啊，抱歉”一时有些失措，毕竟在课上干自己的事情，其实对于正在上课的老师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过好在老师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不需要听课也能考出完美成绩的学生，摇了摇头，将卷子递给了他，然后指了指投影仪上的倒计时：“两个题，十分钟。”
柯尔特恭敬地接过卷子，，扫了一眼题目，就准备开始答题。
一旁的老师看到他的行为也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可能是有些好奇这个学生到底在自己研究什么，于是他轻轻走到桌子另一边，低下头看柯尔特并没有关上的笔记本。
只是看了一眼，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公式就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这是什么？”虽然仅仅只是高中教师，但是他毕竟也是从正规公立大学毕业的，但是这个学生的笔记本，对他来说就像是，不，这就是天书。
抬起头，看到柯尔特已经写完了第一题，正在准备填上第二题的答案。
摇摇头，转身走开。
没过多久，柯尔特就第一个站起来，背上书包，拿着卷子走到讲台。
“你在研究什么？”看着交卷的柯尔特，老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呃”柯尔特想了想，“您是说刚刚我在笔记本上写的吗？”
看到老师点点头：“那是关于一篇关于伽马射线辐射论的思考，是布鲁斯班纳去年发表的章。”
“你能够看得懂？”老师问道，虽然相比起布鲁斯班纳，浩克更加出名，但是作为科学家的班纳其实在学术界也是鼎鼎大名的，作为物理老师，他自然还是清楚这些的。
“有很多问题。”柯尔特实话实说。
不知道为什么，老师松了口气。
然而，不等他再次开口，柯尔特就说道：“他有几组实验数据的处理，我并不太理解，他直接将原数据进行了绘图，然后根据峰值得出了相应的结论，但是我自己尝试了一下，如果使用对数处理数据后，这几个峰值会更加明显，但是会出现几个不规则的次峰，我不太清楚这是不是由于我在处理数据的时候产生的偏差。
“另一方面，如果用对数处理数据，则会出现有一组数据出现异常，而这组数据明显是没有问题的，那么只可能是我的数据处理出现了问题，但是我经过反复验算，并没有找到问题所在，所以我怀疑这里可能和论中班纳提到地在实验中会观测到一些异常值有联系，我在尝试将两者联系起来。
“但是我没有办法针对这个进行实验设计，我没有相应的仪器和装备，所以我只能进行一些理论的模拟，试图找出关联，可是没有更进一步的数据作为支撑，我很难对此进行推进。”
等他唠唠叨叨说完一大段话，抬起头，看到的是自己老师一脸懵逼的表情。
58 诚意
“周末开始实习？”瓦蕾莉亚坐在餐桌边。
“这么快吗？”柯尔特把叉子放下，“老实说现在可能有点麻烦，之前的事情刚结束，我妈甚至有点神经过敏，她现在都不怎么让我一个人出门。”
“这也正常。”瓦蕾莉亚扒拉了一下自己盘子里剩下的一颗豌豆，“所以，晚一点？但是快感恩节了吧？要不等感恩节放假后？”
“那大概要半个月了吧？”柯尔特想了想说道，“而且，感恩节之后不久就要放寒假了，如果不提前解决好，大概会拖很久吧？”
瓦蕾莉亚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你自己做好决定吧。”
“我怎么感觉你似乎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重视的样子？”柯尔特看着对方的表现有些奇怪。
“我们和神盾局不一样，而且反正你早晚会来，我爸爸倒是不那么在意具体的时间。”瓦蕾莉亚回答。
“我倒是希望这周能够开始。”柯尔特反而笑了起来，“能够参加神奇先生的项目研究，这可是多少研究人员梦寐以求的事情。”
“啊。”瓦蕾莉亚叹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你到时候不要失望就好。”
“你周末要去实习？”当柯尔特在晚饭时和自己家人说起自己周末的安排时，他的母亲珍妮瞬间就警觉了起来。
“这很正常吧？”柯尔特做出一副平静的表情，说道，“如果我想要去申请一所好的大学，那么我必然要提前进行一些学术性质的实习。”
“是什么研究室？”珍妮追问。
“嗯，你等等，我把邮件给你看。”柯尔特一边说着，一边放下去餐具拿起手机，打开邮箱把邮件递给自己的母亲。
考虑到柯尔特不希望自己的父母牵扯进太多关于超级英雄的事情，里德用了一个不怎么太出名的研究室发送了邀请邮件。
珍妮看着邮件上的研究室名字，然后在网络上搜索了一下，确定了这的确是个正规研究室，她问道：“你什么时候申请的？”
“我之前就申请了，只不过因为绑架案的原因，一直拖到现在才定下来。”柯尔特回答。
“他们等了两个月？”珍妮很疑惑，一般来说这种实习机会，你消失两个月应该不太有可能继续获取吧？
“有个实习生家里有点事情，跟着家里人回田纳西那去了，所以他们又空出来了一个位置，正好我之前的简历排序比较靠前，所以他们又联系了我，重新做了一次面试。”柯尔特说道。
“这样啊”珍妮思索片刻，还是没有做出反对的决定，“那你注意安全。”
用过晚饭，柯尔特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当他打开房门，正准备开灯时，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位于自己视线死角中的椅子，一个魁梧的独眼黑人正在黑暗中看着他。
没有开灯，他轻轻关上了房门。
“这可太荣幸了。”他坐回自己的床上，“但是，你们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停手不是吗？”
“这是我的工作。”黑人坐着没动。
“私闯民宅可不算。”柯尔特回答，“哪怕是神盾局，我想也不具有这种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权力。”
“看来你知道我是谁。”黑人笑了笑，“不开灯吗？”
“我以为这种环境更适合你。”柯尔特似乎认真想了想，“我希望能让客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办公室采光很不错。”对方回答。
“好了，我并不想和你继续闲聊，你看我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柯尔特站起身，“毕竟我不像你，作为局长有很多人帮忙处理各种事情，而我还要完成家庭作业。”
“你不想听听我的条件？”弗瑞仅剩的眼睛微眯。
“不想，也没兴趣。”柯尔特说道，“我要开灯写作业了。”
“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弗瑞看着柯尔特的背影。
柯尔特叹了口气转过身：“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我并不在意你所谓的诚意，我只想做我想要做的事情和我感兴趣的事情。”
“你依然可以跟着里德进行学习。”弗瑞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你的实习，或者是你的私人生活。”
“这就很奇怪了，当你闯进我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影响到我的私人生活了。”柯尔特瞥了他一眼。
“你的研究生活依然继续，我只是希望，当你毕业了，开始独立研究后，能够来到神盾局作为一名科学顾问。”弗瑞说道，“我们会给你提供器材，经费以及绝对顶级的研究环境，并且不需要你进行与外勤相关的额外工作。”
“只是研究员？”柯尔特歪着头，打量着对方。
“仅仅只是研究员。”弗瑞肯定地回答，“你依然只是一个科学家，我们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正常工作的机会，你甚至都不是特工。”
“这就是你的诚意？”柯尔特突然笑了起来。
“是的。”弗瑞说道，“我承认，在我们之前的接触中，我们做了很多让你并不开心的决策，比如强迫你接受我们给你的职务定位，强迫你选择我们，而现在，我真的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完全满足你需求的机会。”
“我很奇怪。”柯尔特看着弗瑞的眼睛，“你知道吗？从我开始接触这个，嗯，或者说开始和超能力范围的事件开始接触后，和我有比较多沟通的人，都是瓦蕾莉亚，赵，大首领这种，剩下的比如憎恶或者吸收人，其实我们倒是没什么沟通。所以我可能下意识地认为大多数活在这个超能力世界里的人，那些负责脑力而不是肌肉的人，都足够明智，而现在，我不得不说，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柯尔特叹息道：“我不能理解，以你的经历，你难道不会知道什么事超级脑力吗？而如果你知道了，又为什么要用这种无聊的小把戏呢？你真的觉得我看不出来吗？
“你所谓的诚意，不过是先让我以一个外人的身份进入你们的研究项目，但是，当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难道我还能置身事外吗？在这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的地方耍小心思，究竟是你太蠢，还是你觉得我太蠢？
“你与其现在在这里对我进行欺诈，还不如等到真的有事情发生了，不要隐瞒，不要欺骗，坦诚地拿上你所知道的一切资料，来找我，那时如果我有能力，未必不会帮你。”
弗瑞沉默片刻，他说道：“你去开灯吧。”
59 巴斯德大厦
柯尔特站在台阶前，抬起头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大厦。
和不远处的另一栋标志性简直斯塔克大厦那充满现代感的钢筋风格不同，巴斯德大厦的基础结构和大多数纽约市的建筑一样，属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建筑风格，只不过，在建筑的最顶层，却又转变成了充满科技感的金属风格。
深吸一口气，他跟着人流一起走进大厅。
走到前台，看着露出公式化微笑的前台，柯尔特也回了对方一个微笑：“你好，我需要领一下我的通行身份卡。”
“好的，请问您的名字？”前台小姐极为熟练地问道。
“柯尔特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