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卡文薯条
说完这句话，老沃斯重新跌落回自己的椅子上，刚刚的所有气势全部散去，他就像是一个真正软弱无力的老人。
“一切都完了，对吧。”不用弗瑞回答，他自言自语地就给出了答案，“不论它到底有多好，已经沾上了那些东西，就一切都完了。”
他站起身，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儿子，然后主动伸出双手任由特工们给自己带上手铐，缓缓地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局长”寇森走到弗瑞身旁，欲言又止。
“我们做好我们的工作。”弗瑞看都没看他，跟着队伍走出了白宫。
71 我还是更喜欢我原来的身体
复仇者大厦。
“有东西过来了！”托尼一边吼着穿上盔甲，一边冲出房间。
巨大的机甲从天而降，落在他面前。
“佐拉”托尼在面具后说道。
“你们好。”机甲中传来泽莫的声音，“很抱歉今天的不请自来。”
“所以，你们不打算演了？那些什么我们是坏人，你们是好人之类的戏码。”托尼一边换着脑袋一边嘲讽道，“绕了一大圈，最后你们的计划就是开着山寨的装甲来和我单挑？”
“闭嘴！”即使是无数次面对托尼，泽莫依然能够被他的臭嘴激怒，“要不是因为红骷髅那个蠢货，我们怎么可能会变成现在这样！”
托尼点点头：“这么看来，我们的计划确实很成功不是吗？至少，娜塔莎确实骗到你们了，我的意思是，两次，你懂的。”
“那有什么关系！”泽莫咆哮着轰出了一枚能量炮。
托尼连忙躲开，虽然这不是正版的宇宙立方，但是佐拉毕竟也是顶尖科学家，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很大程度上摸清楚了一些宇宙立方的特点，即使是仿制的，托尼也不敢拿来测试自己装甲的防护能力。
躲开攻击，他转过头看了眼身后被炸毁的建筑：“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一定要找你们要维修费用。”
他转过头，冲着房间里喊道：“有客人上门了，我现在确实需要一些大家伙的支援！”
“你需要支援？”泽莫嘲笑着，“我觉得你可能需要的是棺材！”
他一边嘲笑着，一边冲向托尼。
宇宙立方机甲的威力的确比自己的更强，此前的分析中他已经很清楚了，而现在因为完全不知道宇宙立方的性质，他还来不及弄出新的反宇宙立方装甲，现在只能先拖时间，给自己找到这个大家伙弱点的机会。
“该死，班纳去哪了！浩克呢？我现在无比需要他出来砸点什么东西！”一边闪避，托尼一边骂道。
“你们现在不担心被人们发现真相了？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来？”托尼用语言刺激着泽莫，希望能够拖延时间。
“我们还需要吗？”泽莫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反而显得胸有成竹。
“贾维斯？”
“暴动仍在继续。”贾维斯的声音在他的盔甲中回答道，“即使是总统已经被神盾局逮捕，但是人们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们反而开始坚称是神盾局联合了复仇者发动了武装政变。”
“他们的脑袋都喂了狗吗？”托尼终于绷不住了，“我们在为他们拼命，现在他们管这叫武装政变？”
“你看，即使浮士德背叛了我，但是他留下的东西还是很管用的，人们不在乎，只要从最开始，让他们相信了一些东西，他们会很顽固地不愿意改变，即使你把真相放在他们面前，他们也有更多的办法让自己相信你们在说谎。
“任何催眠控制，都不如人们的自我催眠。你不得不承认浮士德说的很对。”
一下子有点失神，托尼被泽莫的机甲抓住了机会，泽莫一把抓住他的左脚，然后狠狠地把他摔在地上。
“呃”猛烈地撞击让他不由得呻吟出声，紧接着，机甲牢牢地按住了他。
他能够看到对方伸手开始撕扯他的面具。
“真是讽刺，菜鸟们搞定了，结果问题出在我这，这可真是丢人丢大了。”托尼心里自嘲一句，下一刻，一条电信号传入了他的控制台。
“哈哈。”他笑了起来，然后主动打开了自己的面具。
“你知道吗？很多时候，人们会莫名地就不注意那些在戏剧里不重要的角色。”托尼咳了两声，然后笑着说道。
“你在说什么？”泽莫有点懵，“你有什么阴谋？”
托尼斯塔克虽然不是史蒂夫罗杰斯那种绝对意义上意志坚定的战士，但是，即使是便面上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也从来都不会轻易放弃，绝地翻盘对他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
虽然嘴上问着，但是泽莫根本没有浪费时间，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把他的脑袋炸烂。
看着眼前正在充能的炮管，出乎泽莫的意料，托尼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甚至很享受地看着这一切。
“不管了，先解决他。”泽莫按下了发射键。
然而，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泽莫不信邪地又按了两下，什么都没发生。
“你干了什么！”就在泽莫咆哮着想要问清楚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机甲的控制。
机甲松开了托尼，然后缓缓站直。
“这是怎么回事！”泽莫咆哮着一把抓过佐拉，他指着控制台屏幕上的显示：“你的机甲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他没有得到回答，他看到佐拉和他一样惊讶不已。
“你看，我说了，不重要的角色。”托尼欠揍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人们只会在乎辛德瑞拉和王子，最多就是再看看后妈和她姐姐们的结局，没有人在乎仙女去了哪。”
“幻视！”佐拉反应了过来，他冲向控制台。
“看起来你还不算太蠢。”托尼继续用他惯用的语气阴阳怪气道，“你不会觉得自己能够从一个人工智能手里远程夺回系统的控制权吧？”
“老实说，我并不是很喜欢你称呼我为仙女。”机甲里，幻视的声音传来。
“我只是在打比方。”托尼挑眉，“我以为你能够听得懂。”
“当然，开个玩笑。”幻视的声音听起来很放松，“在这里面憋了这么久，总算能说话了。”
“对了。”幻视似乎想起了什么，“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喜欢我原来的身体，所以，我想你们应该有好好保存吧？”
“当然。”托尼笑了起来，“不会忘了的。”
“很好，等我换回去了，我们就去解决最后的问题。”幻视回答道。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托尼转过头看着复仇者大厦露出极度不满的表情，“他们俩就这么放着我一个人出来解决问题？”
72 黛西拿下她
昆式战机降落在停机坪上。
赵一行人和娜塔莎都沉默不语地走出机舱。
“等等。”除了卡玛拉和没来过的比利汤米之外，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看起来就像被人炸翻了一样。”赵和娜塔莎对视一眼。
“有事情发生了。”娜塔莎迅速带上蜘蛛蛰，一马当先走在队伍最前面。
房间内。
托尼怒气冲冲地推开大门。
“我想，你们需要给我解释一”
他还没骂完，就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倒在地上。
“该死！”他连忙冲上去，将对方抱起来。
“汉克！”一边伸手试探对方的鼻息，一边呼喊着。
“嗯”皮姆呻吟了一声，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慢慢醒过来。
“发生什么了？”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贾维斯！”托尼立刻反应过来，如果皮姆不知道袭击了他的人是谁，那么就应该询问一直监控这整栋建筑的AI，“还有别的入侵者？”
“没有检查到有任何入侵者的记录。”贾维斯的声音立刻回答，“不过，阿玛迪斯赵和娜塔莎罗曼诺夫刚刚抵达了大厦。”
贾维斯话音刚落，娜塔莎等人就冲进了大厅。
“发生了什么？”娜塔莎看到托尼和皮姆后终于松了口气，他看到虚弱的皮姆和身上盔甲全部破碎的托尼问道，“你们被袭击了？”
“我？是的，刚刚佐拉弄来了他的新机甲，不过我和幻视把它解决了，但是汉克”托尼脸色凝重，“我们还不知道。”
“等等。”皮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班纳呢？”
“我没想到你会立刻来找我。”队长站在高楼上，下面是已经彻底失控的人群，“我原本以为你会先去一趟拉脱维尼亚的大使馆。”
“公事优先。”柯尔特在他身后靠着楼梯的墙壁，“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按照我们最初的计划，九头蛇的计划已经彻底瓦解，虽然说我们没拿到宇宙立方，但是放她自由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是啊。”队长笑道，“或许这样就已经很好了，至少，对解决九头蛇来说。”
“走吧，回大厦和大家会和，然后我们把佐拉和泽莫搞定，事情就结束了。”柯尔特说道，“对了，大家人呢？”
“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地狱厨房的情况所以马特先回去了，罗根本来就不太想参与这件事情，现在大局已定他还有自己的事，至于奥克塔维斯和巴基，我让他们先一起去大厦了，毕竟我们答应了奥克塔维斯，托尼他们会帮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队长依然看着地面上的人群。
“那你呢？”柯尔特说道，“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们真的赢了吗？”队长突然抬起头，他直视着柯尔特。
“如果摔碎了一个花瓶，你不可能指望能够把它完全一样地粘回去。”柯尔特说道，“伤口只有时间可以治愈。”
“你知道吗，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队长说道，“这一切的原因，真的仅仅只是泽莫利用宇宙立方这么简单吗？
“我知道，我可能有些老了，即使是已经在这里很多年了，我依然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
“我经常在网上看到一些人说，随着人的年龄越来越大，就越来越会发现事情不是只有好和坏，黑与白，一切都是模糊的，没有好人也没有坏人。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上，或者说在活得时间上，能超过我的人不多，可是，为什么我一直都觉得没有那么多他们说的灰色的地带，没有那么多所谓的模糊？难道好和坏，善与恶，不是应该是一件很明显的事情吗？
“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他们错了？”
“我也曾经很迷茫与这个问题。”柯尔特想了想，他开口说道，“事实上，你们都说的太绝对了。
“好和坏，善与恶，就是一个很明确的东西，但是，所谓的灰色地带也确实存在。
“不过，所有的灰色地带，本质上都是错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情，让它们变得并不违反人们内心所希望的东西，这就让它们变得不那么错误。这就好像，一个学习很优秀的学生，可是，学校因为一些原因，一定要收受贿赂才愿意接受他，于是，他付了这个贿赂，他的行为，就是所谓的灰色地带，那些人只愿意盯着这个所谓的灰色地带来证明黑与白不绝对，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一切的灰色地带，起源都是一个绝对错误的东西。
“所谓的灰色地带，就是那些弱小的人，在面对强大的邪恶时，不得不做出妥协，按照错误的方式来达成正确结果的手段。
“不论你是否承认，不论你怎么想，这个世界上都一定会有不正确，错误的事情在发生，所以，也就一定有人为了正确的目的，踏进灰色的领域。
“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些涉足了灰色地带的人，他们是怎么想的。
“任何一个人，都不应该认为灰色地带的存在是正确合理的，即使他们自己这么做了，他们和真正的恶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要明确，自己做的事情是错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弗瑞押送着沃斯父子走上囚车。
关上车门，他拍了拍，示意司机可以开车了。
很快，神盾局的特工们都跟随着押运车队离开，现场只留下了几名核心成员。
“现在事情终于结束了。”黛西叹了口气，“这段日子过得可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