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斯卡文薯条
柯尔特单肩背着书包，轻车熟路地来到了自己经常与赵见面的咖啡店。
从口袋里摸出身份卡，柯尔特把身份卡递给赵。
赵扬了扬眉毛，却没有伸手去接：“先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
柯尔特皱眉，但没有反对，而是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首先，我确实要感谢你。”赵用一种非常严肃正式的语气说道，“这一次却是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够解决问题。”
“不用了。”柯尔特态度生硬地打断了对方的话，“我说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哪怕是帮助复仇者，也是为了我自己，我知道如果复仇者真的失败了，我这种普通人的生活也不会好过。”
“好吧好吧。”赵笑了笑，没有对柯尔特的态度感到生气，他换了个话题，继续说，“不过，你真的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
“你什么意思？”柯尔特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
赵放下手中的杯子，表情严肃：“我问你，你觉得什么是超能力。”
“超能力？”柯尔特对赵这个问题感到疑惑不解，这难道不是常识吗？
他想了想，开口说道：“如果要给一个严格定义的话，或许可以说，是能够拥有普通人不具备的能力，比如……好吧，我也不知道该举什么例子，但是这种东西，有必要讨论吗？”
“当然有。”赵轻笑两声，“那么，你觉得，在高中就几乎掌握了几乎整个现有物理体系知识，并且黑进钢铁侠的防火墙，破解毁灭博士程序代码，这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柯尔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能力，一般被我们称为超级脑力。”赵无视了柯尔特的慌乱，继续解释。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不是吗？就算你把它归类到超能力，但是这种能力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他根本没有任何战斗能力！”柯尔特确实慌了，他完全不知道赵想干什么。
“真的吗？”赵步步紧逼，“我相信你已经认真阅读了托尼给你开放的资料，你难道真的对拥有超级脑力的人，能够做到什么没有一点点认知吗？或者说，你觉得我凭什么能够成为一个复仇者？”
柯尔特一阵沉默，他确实已经知道了，但是，这种几乎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所谓超能力，能够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用脑子把敌人“想”死了？
终于，他艰难地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其实也没有想怎么样。”赵温和地笑着，“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当一个复仇者。”
“当一个复仇者？”柯尔特彻底傻了，自己前些天还只是个普通高中生，然后突然就被卷进了里德与魔多客杜姆之间的争斗，紧接着就收到了复仇者的邀请？这前后跨度是不是太大了？
“我是认真的，你在之前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你完全有资格加入复仇者成为一名新成员，当然了，考虑到你现在的能力和训练水平，我们肯定不会让你去处理什么危险的事务。再说了，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官方组织，没那么严格的规章条例，更多的时候只是一个互相帮助的民间组织。”赵解释道，“我觉得你需要认真考虑。当然了，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影响你的决定。”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
过了许久，柯尔特终于艰难地开口：“很抱歉，我觉得，我没有能力去承担作为一个复仇者的责任。”
不等赵开口，他继续说道：“或许你可以认为我胆小，也可以认为我懦弱，我真的不认为我可以像一个复仇者一样承担着保护这个世界的责任。我实在难以想象让我去扛起这个责任，我实在是做不到。”
赵点点头，出乎柯尔特意料地没有任何指责的意思，只是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你……”柯尔特想了想，开口询问到，“你不会指责我吗？比如什么没有责任感之类的。”
“为什么要指责你？”赵反问道，“从来没有人规定有能力就一定要去当超级英雄。超级英雄从来都不是仅仅依靠能力决定的。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拥有超能力，但是选择成为超级英雄的永远只有那么一部分，这很正常。我们从来不会逼迫任何人成为超级英雄，其实只要他们不去用超能力作恶就够了。而对于你的选择，我觉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虽然就我个人而言，确实挺遗憾的，我觉得和你共事的体验挺不错。”
说完，他将柯尔特放在桌上的身份卡拿了起来：“但是，如果你拒绝了这份邀请，这个我就要收回去了。”
“好。”柯尔特点头，只不过他的心情并没有如他之前所想一样，在和复仇者们彻底划清界限后恢复从前的轻松，反而似乎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别想了，就我这能力，加入复仇者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平平淡淡地活下去不好吗？”反复在心里劝说着自己，柯尔特终于下定决心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对了。”赵突然喊住了起身的柯尔特，这让柯尔特心中一沉。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虽然复仇者绝对没有透露任何关于你的情报，但是由于之前安排人手保护你家人的行为，你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一些关注，我想，最近还会有人来找你。”
“找我？”
“是的，不过你也不需要太担心，我想他们的目的应该和我一样，只是想要招募你进入他们的团队。”赵笑着回答，“千万不要轻视你的能力。”
“神盾局？”柯尔特终于明白了过来。
“是的，我想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用某个隐藏身份来找你了。”赵回答。
“我需要答应他们吗？”柯尔特犹豫道。
“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就好，就像这次一样，我不会给你任何建议或者引导。”赵说道，“不过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拒绝了，不用担心后续会有别的问题。”
“好，多谢了，我走了。”柯尔特狠下心，不再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去。
……
看着柯尔特离去的背影，坐在隔壁桌带着墨镜的金发男人放下手中的报纸，走到赵面前坐下：“我还以为你会告诉他瓦蕾莉亚的身份。”
“不必了。”赵喝了口咖啡，“这种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好，刻意的引导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再说了，如果真的要增加成功率，让你美国队长出面不是也比我的形象要好的多吗？”
队长摘下墨镜，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赵叹了口气，“虽然他这次拒绝了我们，但是，考虑到他的能力和人际关系，我并不看好他能够过上他希望的普通生活。所以，至少让他在梦醒之前，再睡一段时间吧……”
33 特招
柯尔特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上，看着教室前面的数学老师讲解多项式的数学题。
“总还是有点不舒服。”他心里想着昨天拒绝了复仇者的邀请，虽然说自己的确不想去做超级英雄这种用生命保护别人的高尚工作，但是转念想想，谁又没做过去当超级英雄的梦呢？
“其实还是因为和赵有点隔阂吧？”柯尔特心里暗叹，自己对赵之前的暗示引导始终心里存了个疙瘩，这也放大了自己对邀请的抗拒，“或许换个美国队长钢铁侠一类的，让我有足够好感的人来，没准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心里暗想着，他摇了摇头，这算什么？连自己的未来都不能清晰地做出规划吗？就这还能自称超级脑力？
“柯尔特·卡尔先生。”
突然，校长敲了敲教室前门，走了进来，暂时打断了数学老师的讲课。
“抱歉打扰了。”校长向老师道歉，然后再次看向学生们，“请问谁是柯尔特·卡尔先生？”
“呃，我是？”柯尔特举起手，带着几分疑惑地说道。
“啊，很好，卡尔先生，请跟我来。”校长露出满意的笑容向他招了招手。
柯尔特满腹狐疑地起身，然后在别人注视的目光中跟随校长离开教室。
“校长先生，请问我是犯了什么错误吗？”虽然从校长的表情里，柯尔特能够猜到这大概不是什么坏事，但是他依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啊，怎么会是呢？”校长笑着说道，“你投稿的科学论文获奖了，现在已经有大学来学校要对你进行面试了，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获奖？面试？”柯尔特一头雾水。
“对啊，就是你之前参加的科技比赛。”校长点头，“只是，你参赛居然没有找学校的老师辅导，把我们都蒙在鼓里，这一下可是个大惊喜。”
“大惊喜？”柯尔特开始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是啊，这可是麻省理工啊，所以你可要认真对待面试啊。”校长对于自己的学生能够获得这次机会还是很开心的。
两人一起来到一间空教室前。
“就是这里了，你快去吧。”校长露出鼓励的眼神，然后看着柯尔特推开门走进去。
房间里，坐着一个穿着干净高档西装，已经谢顶的中年男人，他正在翻看着手中的档案文件。
似乎是注意到柯尔特进来，他抬起头，放下手中的文件，露出和蔼的笑容。
“你好，卡尔先生。”他站起身，伸出手。
“你好。”柯尔特同样伸出手和对方礼貌地握了一下。
“菲尔·寇森。”男人笑着自我介绍，虽然他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非常真诚，但是柯尔特总觉得有点过于完美了，“物理系教授。”
“你好，教授。”柯尔特想了想，率先开口问道，“之前校长告诉我，这是因为一篇比赛论文的投稿，但是我很确定，我没有参加这个所谓的比赛，甚至我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比赛的存在。”
“啊，是的是的。”寇森笑容不减，“我撒了个谎。”
看着柯尔特怀疑的眼神，寇森继续解释道：“我们这么做是为了能够避免引起一些纠纷。因为通过我们的一些了解，你的才华已经绝对足够满足进入学院学习，所以我们找了一个能够让我们关注到你的借口。”
“我比较好奇，你们是如何关注到我的？”柯尔特继续问道。
“很简单，我们查阅了你的考试成绩并且在数据库中进行了一些对比。”寇森解释道。
“你们还有这种数据库？”柯尔特追问，“我还以为你们只是依靠学生寄送的申请材料和ets的考试成绩来挑选学生。”
“毕竟我们也是最好的大学，总有一些自己的挑选手段。”寇森笑道。
“所以，这不算是暗箱操作吗？”
“当然不算。”寇森解释道，“毕竟以你的学术水平，绝对能够满足学校的招生条件，这怎么能算是暗箱操作呢？”
“那好吧。”柯尔特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怎么面试？”
“啊，看来卡尔先生你已经没有别的问题了，那我们现在正式开始？”寇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意，用较为严肃的表情说道。
“好的。”
“首先。”寇森低头翻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文件，“卡尔先生，你能够简单地说一下，自己为什么会想要选择物理学吗？嗯，当然了，你并没有主动递交物理专业的申请，或许你可以简单地描述一下自己对物理学的看法？”
“对物理的看法吗？”柯尔特略微思索，“如果一定要说什么是物理的话，我想，那就是万物的原理，我们所接触到的一切，都存在一个合理的解释，而这个解释，就是物理。当然了，这个说法或许有点抽象，但是，物理本身就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他代表的是人类对于自然的探索。嗯，如果要我说，为什么会选择物理，那大概是因为，我对于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疑惑，想要通过前人的经验和自己的努力，去尽可能地解开这些让我疑惑的地方。”
“嗯。”寇森点点头，“但是你说，物理是对一切自然现象的解释，那么，你怎么解释魔法？众所周知，魔法是真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而它似乎又不能够被任何现有的物理学理论体系所包括。”
“魔法吗？”柯尔特想了想，“我并不认为将他们包括进入一个合理的科学体系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就像我们熟知的，比如索尔的雷电就是魔法，但是这种雷电与我们通过其它物理学手段形成的雷电相比起来没有区别，这就证明魔法或许只是一种我们所不理解的手段。就比如煮饭，最古老的时候，人们只能够通过摩擦来取火，然后用明火煮熟食物，而现在，我们通过运用电磁炉直接通过电磁感应产生热量。”
“所以，你的观点是，魔法只是一种我们还不了解的技术？”寇森想了想，问道。
“不，与其说是技术，不如说是一种我们还不理解的原理，就像摩擦生热与通过电磁感应直接将电能转化为热能一样。”
“有意思的想法。”寇森点头。
“对了，教授。”柯尔特突然开口，“我能问问您的研究方向是什么吗？”
34 没兴趣
“这个啊。”寇森愣了愣，然后他开口说道，“我主要的研究方向是关于弦理论方向。”
“弦论啊。”柯尔特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方向，正好，我也自己阅读过一些这个方向的论文，而我正好也积存一些问题，能够像您请教一下吗？”
寇森嘴角的微笑略微僵硬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立刻回答：“好的，没问题，我不会拒绝一个好学的学生。”
“那真是太好了。”柯尔特露出惊喜的表情，然后从自己的书包里抽出电脑和一个笔记本，点开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打开了其中的几篇论文。
寇森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但是柯尔特似乎沉浸与论文中而没有关注这些。
很快，两人就开始了气氛热烈的学术交流。
柯尔特不时拿出铅笔在自己的笔记本上重新记录演算着，然后将一些过去的计算划去。
……
“啊，很感谢你，寇森教授。”
终于，两人结束了交流，柯尔特收起电脑，感谢道。
“好的，没事，这都是小事。”寇森依然维持着微小的表情，但是，他的表情却比起之前有了些许扭曲，“我个人对于卡尔先生你自学的学术成果感到异常惊叹。虽然录取结果需要等我回到学校后再通过招生部门给您寄送邮件，但是我想，我恐怕已经可以恭喜你加入我们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