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收手吧阿咸
“关于那样东西的传闻,是真的吗?”
芬格尔的口中像是含着火焰,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是真的。”
汉高知道他想问的是哪件东西。
“让我使用它。”
“好。”
汉高平静地打了个电话,独自驱车离开。
四十分钟后,他拎着一个普通的手提箱回到了芬格尔的病房。普通得像是出去取点零钱。
“祝你成功。”
汉高直视着芬格尔的眼睛,取走他体内植入的人造器官。
他将一小截纯黑的骨骼,放入芬格尔的胸腔,埋入他滚烫的血液。
病房中响起压抑,痛苦的吼声。那声音渐渐变得不似人类。
......
“从今天开始,混血种的未来就肩负在你身上了。”
汉高拍着芬格尔的肩膀,讲述着他将背负的重任。
对于他的身高来说,拍肩膀还得自己踮着脚尖,显得有些搞笑。
芬格尔的身体已经完全愈合,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健康。
他拉伸着身体,皱起眉头。
“没觉得有多强啊。这东西坑死了多少人来着?”
“94人,全部是a级血统。全部血统失控,变成了它的食粮。
如果算上古代的阿兹特克人,大概有十几万吧。”
芬格尔一脸狐疑,他真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没长尾巴,也没有黑色的翅膀和犄角。
“是真的。八十年代我在南美找到这东西的时候,只比昂热快一步。很少有人能在速度上领先他。”
即使过去了二十年,汉高依然十分骄傲。
“我刚发现它的时候,它看起来和石头没什么差异,只有遇到龙血的刺激才会稍微活化。
但现在,你看到了,它像是活体的骨骼,甚至有了体温。”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
芬格尔相当好奇,毕竟他刚刚融合了堪称“世界终极”的东西。
“你可以这样想象,地狱中的锁链束缚着一头魔鬼。”
“嗯。”
“祂终会挣脱锁链,这是宿命。每当祂挣脱一点,卵的力量就会随之强大一分,因为他们是同源的。
而当魔鬼完全挣脱的那天,你的力量也会上升到顶峰。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能将魔鬼从世界上清除。
你是我选择的清理者。不,是命运选择了你。”
第十一章 平静的一天
“那我现在是个神父了?抽烟姿势很帅的驱魔神父,像康斯坦丁那样。”
芬格尔依然像以前那样喜欢说烂话。但汉高在他眼中,看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熊熊燃烧的东西。
“所以,你说的‘魔鬼’在哪?我是不是得自己下地狱去找他?”
“用不着,去卡塞尔学院,昂热会告诉你的。”
“你和那个骚货不是一见面就要决斗吗?”
芬格尔看到老汉高那狐狸般的笑容,意识到很多人都被骗了,包括他。
“我们一直是竞争关系,而不是敌对。相反,你要小心有些看起来像是朋友的人。”
“无间道啊。”
老家伙们玩得够复杂的,让芬格尔啧啧称奇。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学院把魔鬼爆头?”
“还没到正确的时间,否则我早就这么做了。如果我年轻一百岁,就不会有你的事了。”
“切。”
“你得做好长期蛰伏的准备,三年,五年,十年。从学生熬成讲师,教授,直至等到目标的到来。
你需要与魔鬼同行,观察他,了解他。”
芬格尔靠在墙边,思考着汉高话中隐藏的讯息。
“其实这个魔鬼会怎样,哪怕他会毁灭世界,都与我无关。
我只想找到利维坦,还有‘太子’。”
“你会找到的。就像兀尔德纺织的命运丝线,所有丝线最终会汇聚到一起。”
直到被诗蔻迪的剪刀剪断。这种宿命的寓言总是让人厌恶,却经常无从逃避。
“如果我失败了呢?卵的力量和他同源,又怎么会比他更加强大?”
“你并不是唯一的清理者。冷静的赌客从来不会将所有筹码押在一处。”
汉高比芬格尔矮了一个头,但老人鹰隼般的眼神常常让他感到威胁。
“这并不是花两三天完成的计划,它耗费了数十年,数不清的人力物力。
昂热也在培养清理者,挑选种子,给予他们试炼。他们是你的后辈,但和你同样优秀。”
汉高转动着德州拂晓的弹匣,欣赏着黄铜子弹反射的漂亮光泽。
“被这么多人针对,我怎么觉得这个魔鬼有点惨呢。”
“也许吧。他可是魔鬼啊,孤独又强大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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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绘梨衣。”
“到!”
......
“陈墨瞳。”
“到。”
曼施坦因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
他教的龙族古文化进阶课程,不仅是早课、必修课,而且坚持每节课必点名,课前课后都要点一次。
这是风纪委员会主任对学生的高要求,让卡塞尔的刺头们大呼天下苦德国光头佬久矣。
“这是这门课的助教,07级炼金系的罗隐,由他评改各位的期末作业。”
“大家好!”
曼斯坦因难的地微笑。罗隐是个好学生啊,自己都干到校董了还抽空到他的课上来帮忙,这人能处。
微笑的罗影心里只想骂人。当初罗某诱惑他打工的时候,说的都是什么“寻找生命的意义”,“向自己的造物主复仇。”
现在呢,除了出差,代课,就是肝毕业论文。但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诺诺正趴在课桌上补觉,突然被曼施坦因叫到名字,回答问题。
看到投影上的鬼画符,还有爱斯基摩人抽象的壁画,她稍加思索。
“不会。但那只小猪画得丑萌丑萌的。”
“那是只狗。”
忍了。毕竟诺诺在这方面一直和她男友不相上下。
“上杉绘梨衣,你来试着解读一下这一页的资料。”
诺诺刚坐下,顿时瞳孔收缩。
她和绘梨衣都有这门课,两人一般都在这里历史课上补觉。与其一起摆烂,不如节省一人的时间。
两人迅速挖掘出了“双胞胎”的巨大潜在价值,这个学期尽量选一样的课程、一样的老师。
曼施坦因为什么会连续点到她们两人,难道是翻车了?
诺诺迅速低头,从课桌缝隙中钻过,飞速潜行到教室的另一头。
脱掉外套,取下发绳,手忙脚乱地换了个发型。绘梨衣的声线是什么样的来着。
“上杉绘梨衣?”
“在的!”
曼施坦因摇摇头,这些进修生啊,上课总是走神。
诺诺眼皮一跳。不同于她的彻底摆烂,绘梨衣平时还是会尽力回答问题的,对错暂且不论。
没办法,只能上了。这道题的实质就是看图说话,难不死人的。
教室里好像有压抑的笑声,诺诺周围几人都努力绷着脸,假装做着笔记。
诺诺一边模仿绘梨衣的口音,一边尽全力扯淡了一分钟,听得曼施坦因直摇头。
“嗯,上杉同学的中文进步很大。”
诺诺长舒一口气,给作案同伙发了条短信,“危,速来。”
下课点名时,曼施坦因看到两个打瞌睡的红发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
年轻真好啊,让他回忆起和古德里安在少儿精神病院度过的那段时光。
红墙的教学楼外,停着一辆纯黑色,外形低调的无牌照小车,毫不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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