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在世界线中不断穿梭的希儿慢慢找到了一些主动离开这些世界的办法，通过修改自身的第四维，就能够让她自由地在不同的空间之中穿梭。依靠着这一点，最开始希儿只是尝试着向布洛妮娅发出了“邀请”，但在铿惑也进入了那座迷宫之后，希儿却发现了一个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现象。
迷宫破了一个洞。
就像是被人拿铲子在迷宫的墙底下刨了一个坑，挖出了一个连接着迷宫内外的洞一样。那个洞被希儿小心地保管起来，并且为了防止这个洞消失，她还冒险用自己并没有什么把握的方法让这个通道在量子之海中以玩具箱的形式具现化。
而那个玩具箱，就是铿惑他们来往于现实世界与迷宫的那个箱子。
希儿对这个现象很是困惑，但她还是能发觉一点不同。在她“邀请”布洛妮娅进入迷宫的时候，她打开的通道只是一条单行路，就连琪亚娜进来的时候也是一样。
而这一切变得不一样的时间点，就是铿惑通过那个通道进入迷宫的时候。希儿认定了铿惑身上有她不了解的东西，并且认为铿惑应该有办法让她安全地通过那个通道返回现实世界。
原因无他，就像是铿惑钻过那个通道的时候因为体型太大而把那个通道顶瓷实了一样，通道好像更加稳固了，让希儿不由得生出了“也许我也可以通过这个通道返回现实世界”的想法。再加上后来铿惑信誓旦旦地向希儿保证自己有办法让她返回现实世界，希儿直接就把【世界蛇】与她的约定抛在脑后了。
因为布洛妮娅姐姐信任的人，一定比那些不知来路的人更加值得信任。
……
铿惑是一脸懵逼地听完希儿的故事的，他没想过希儿的性格里竟然有一些称得上是狡猾的部分，自然也没想过当初希儿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希儿给出的情报变相地证明了韦德并非江湖骗子，但也证明了这个世界似乎岌岌可危。
内有崩坏，外有【世界蛇】。也许崩坏与【世界蛇】脱不开关系，但现在可以证明的一点就是【世界蛇】的大部队似乎因为那个包围在世界外面的迷宫而无法进入这个世界，但崩坏已经在这个世界肆虐了数千乃至上万年。
铿惑蓦地想起自己在总部进行意识同步映射回望自己世界时所看到的那一层金色浓雾，难道那就是希儿口中的【迷宫】？
可是按照希儿的说法，自己的意识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应该也会进入那个迷宫才对，但为什么这种事并没有发生，反而是很轻易地就抵达了另一个世界泡？
难道……是因为那个【洞】？
铿惑不知道那个洞是不是跟自己真的有关系，但可以确认的是，那个洞还一直存在，并且就以一个大木箱的形式存放在圣芙蕾雅学园的量子研究所里。
铿惑所想到的并不知这一点，他还想起了自己没有在其它世界泡外看到类似的金色浓雾。思前想后，他只能将那个金色浓雾归类为这个世界的土特产。
大概跟他自己差不多，铿惑想到这点的时候差点都膨胀了起来。
他想起自己以前总结的【崩坏】的特性，也想起了自己对于【无尽深渊】究竟是什么东西的猜测。但就目前为止，得到的情报并不能将它们与【世界蛇】联系起来，也不能证明它们是存在于这个世界之外的东西。
关于【世界蛇】的事情很大条，但希儿的情报无疑让这个大条变成了巨条。铿惑前不久还在为人类间的制衡周旋，现在却被人告知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世界的外面有一支不知目的的军团正想打开保护着这个世界的保险箱。
这画风突然间就变得奇怪了起来。
而这，也是铿惑选择继续与韦德合作的原因。只不过在确认了【世界蛇】的目的之一后，他也明白了一件事——绝不能放任韦德就这么独自一个人瞎折腾。
在铿惑看来，韦德的头脑足以创造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但也足以毁灭很多不该毁灭的东西。一个人在做事情的时候目光是局限的，无论这个人再有智慧也是一样。铿惑必须在韦德达到那种程度之前给他上一个保险锁，不让他随着自己的心意行动。
最起码，两个人讨论出的行动方案总比一个人要全面。铿惑需要用某种方式拴着韦德，但又要给他大量的自由空间让他自由发挥，而那根绳子则是在他因为视野太过集中而忽视了危险的时候能把他拽回来，免得让他瞎搞搞坏了这个本来就不太结实的小屋。
铿惑确实这么做了，他之前和韦德的谈话就是在提醒韦德，让韦德知道他现在只能依靠圣芙蕾雅学园——有些话即使不说韦德也能明白，圣芙蕾雅学园是他唯一的选择。
铿惑的目的正是借此削弱圣芙蕾雅学园借给韦德的力量，以此达到限制他的目的。但韦德也不是傻子，他的最后一句话也在变相地提醒铿惑，除了他，没有人能替他去做这些事情，意指双方都别无选择，铿惑在这方面只能相信他。
担子很重，但如果总是站在原地感受这份重量的话，这份担子就永远也卸不掉了。
……
按照原本的计划，在未来的几天里圣芙蕾雅学园要与可可利亚展开一场谈判，决定希儿和布洛妮娅的去留。铿惑其实顺便问了问韦德对于这件事的看法，但得到的只有一个白眼儿。
“我并不是圣芙蕾雅学园的一员，我为什么要浪费脑细胞在给你们出谋划策上？”
韦德如是说道。
铿惑气得牙根痒痒，但也无可奈何。圣芙蕾雅学园原本以为这次战争中会与可可利亚对决，并凭借胜利向可可利亚提出条件。但没想到的是可可利亚根本没有出现在战场上，如果现在去找可可利亚谈判，恐怕会显得非常奇怪。
就像是你把学校跟班里那个跟你不对付的同学的邻居王小二打了一顿，然后去他说：“我把你邻居王小二打了一顿，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儿。”
因此，这件事需要再计划一下，这一推就把时间推到了女武神年度考核之后。而在这几天里，总部之前通知过的特派专员也抵达了极东支部。
尽管铿惑对于来者何人心里早就有数，可当他看到丽塔从飞机上款款走下的时候还是觉得大脑短路了一下。
先抛开铿惑对于丽塔的心理阴影不谈，也抛开这个奥托的近侍竟然亲自来到圣芙蕾雅学园不谈，单单是她身上穿着的女仆装就让铿惑很是费解了……
当然，铿惑并不是对哥特风格的装束有什么误会，只是丽塔的这身打扮与传统的哥特式服装有着很明显的不同，完完全全就是按照极东之国漫画中的女仆形象设计的。这再加上她那谦恭温和的微笑，有一半单词都是敬语的一句话和总是走在人身后的习惯，很难让人产生一种“这个人是上头派来视察工作”的感觉。
你是专员啊！钦差大臣！佩尚方宝剑的那种！遇见贪官能先斩后奏的那种！都不要求你穿着自带鼓风机呼呼乱摆的风衣，也不要求你跟黑衣人一样戴着大墨镜一言不合就从胯下掏出能让人瞬间失忆的闪光棒，甚至连你神态严肃随时随地拿出小本本记下圣芙蕾雅学园哪里需要改进都不要求，你就是板着脸装背景板给人一种严肃感也行啊！
可是丽塔到了地儿之后第一件事是给德莉莎和自己的办公室分别打扫了一趟卫生，给房间里喷了香水儿还端上来一壶红茶和一篮子甜点然后侍立一旁听从调遣是闹哪样啊！
说好的钦差大臣呢？！
说好的严肃认真的专业评估人士呢？！
说实在的，铿惑看见丽塔从飞机里走下来的时候还特意往她身后看了看，等了半天，确定没有第二个人从飞机里下来之后才敢相信丽塔就是那个特派专员……
铿惑觉得自己提前做的那些准备都白瞎了。
一想到这里，铿惑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他身后的丽塔稍微靠前一些，准备倾听铿惑有什么吩咐。
“我觉得……丽塔，你是不是对‘特派专员’这个岗位有什么误解？”铿惑感觉有些头疼，“那个……我不是说你……我就是说……呃……你不是奥托派过来视察学园的年度女武神考核和那艘浮空战舰的吗？”
丽塔的脸上浮现出了思索的神色，她微笑着，拉长了声音，好像刚刚才想起来一样：“哦——丽塔确实有这样的任务……不过现在既不是女武神考核期间，也没有安排战舰检查项目，再加上铿惑大人也说过……”
“……行行行我是说过你可以自由行动爱干啥干啥，但……而且你这……不是……”铿惑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觉得这个钦差大臣和地方小官的位置完全反了，“你老跟着我干啥啊？我这上班呢，让人看见多不好！”
“铿惑大人不是说过可以自由行动的吗？难道小女子对这句话的理解有什么问题？如果是自由行动的话，那跟在铿惑大人身边就是丽塔的自由行动了。”丽塔一手托腮，好像有些不解地歪了歪头，她的声音略缓，有着柔若秋水的风情万种，“不可以吗？铿惑大人不喜欢丽塔吗？”
铿惑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椅子往反方向挪了挪，装作没有听懂丽塔的一语双关：“就是你这样的自由行动才总是让我有一种风评随时可能被害的危机感啊……”
“铿惑大人的风评不可以被害吗？”丽塔微笑着，眼眸里有着少见的些许开心神色，她托腮的那只手慢慢移向嘴边，食指不经意地划过唇瓣，“哪怕是丽塔也不可以吗？”
“任谁的风评都不应该被害好吧！”铿惑有些心虚地喝着红茶，反正他的办公室都已经被丽塔擅自清扫过一遍了，他再多喝这一口红茶欠的也不嫌多，“我这上班呢……你要是以私人朋友的身份来，现在咱们聊得也差不多了，我这上着班得工作——你要是以专员的身份来，那你能不能坐好让我好好汇报一下学园的经营情况……你来这一趟给我又是擦窗户又是拖地的……我总感觉有点儿心里没底……”
其实丽塔一开始是在德莉莎那边呆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被德莉莎赶到了铿惑这里。现在看来，铿惑好像也能理解德莉莎为什么这么做了——她就是单纯地把这口丽塔粘性锅甩给了自己而已。
铿惑本来想着人家远来是客，又是总部派来的专员，怎么也得让人家坐下，然后他给丽塔汇报一下学园的近况。但是丽塔进来之后先是向铿惑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接着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清洁用具，先给铿惑办公室的窗户擦了，再给他擦了书架，然后扫了一遍地，再把地拖了。最后她不知从哪里捣鼓来一套欧式茶具，给目瞪口呆的铿惑泡了一壶茶，又拿了一个装下午茶的点心的那种点心架放到了铿惑的桌子边缘……
“噗……”丽塔突然捂着嘴偷笑了一声，弯弯的眉眼中满是笑意，“不好意思，丽塔只是突然间想恶作剧一下而已……但是铿惑大人的反应果然总是很有趣呢。”
第五百二十章 那丽塔就不可以吗？
铿惑完全没想到丽塔这样认真的人竟然也会有恶作剧的时候，他讪讪地将目光从丽塔脸上挪开，准备转移话题，但丽塔却擅自将话题抢了过去。
此刻的丽塔有着少见的主动感，她侧过脸，像是在欣赏铿惑的表情：“铿惑大人难道很失望吗？”
“不，一点儿都没有。”铿惑正色道，他现在是一点儿放松都不敢，生怕丽塔又顺竿爬出什么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来。
闻言，丽塔的兴致却好像低了下去，她的目光默默低垂了片刻：“是吗？那这样的话……丽塔倒是有些失望呢……”
铿惑愣是一句话都没敢回。
这么一会儿功夫，他已经被丽塔调戏两次了，如果再这么接话下去，恐怕自己今天真的要风评被害了……如果对方是琪亚娜，铿惑可能还会胡搅蛮缠一下跟对方斗个嘴，但是丽塔嘛……
算了算了，这个伤身体，因为容易被琪亚娜打。
“那个……那我们来讨论一下日程安排吧。”铿惑觉得该把话题往正经地方引一引，否则这个看起来是个女仆的家伙没准真的就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引下去了，“女武神年度考核的时间定在一周之后，所以这一周里我们会带你去视察一下那架浮空战舰。不过因为那艘浮空战舰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能完成全面检查，所以应该会稍微延缓个三四天。当然，你要是想提前看一下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已经检查过并确认安全的区域视察。”
铿惑已经把话题往正经地方拉了，但丽塔却并不领情，她好像就揪着这一个点不撒口了：“那铿惑大人会和丽塔一起去吗？”
铿惑脸色一僵，先是装作清嗓子争取了一下思考时间才作答：“……那艘浮空战舰是我全权负责的事项，我当然会担当起向导的任务……”
丽塔乖巧地点了点头：“嗯，那丽塔没有意见，由铿惑大人安排即可。”
“……”
铿惑觉得这个麻烦大了。按理来说，这么一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的妹子站在你身边说着这样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只要是个男人心里就痒痒才对——除非是个有龙阳之好的。
但是丽塔今天三句话不离自己，却只能让铿惑感到如坐针毡。毕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可把不准丽塔到底想干什么。
铿惑迅速把话题再次转移开：“不过现在去检查那艘战舰的话其实没什么必要，因为过几天我们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你还得去看一遍……所以我想给你先汇报一下学园这一年的运营状况，带你参观一下圣芙蕾雅学园和极东支部第一空港，也是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些发展方面的建议，指出我们的不足……”
但是丽塔并不吃这套，她几乎是用扯的方式把话题拉回了偏轨：“那铿惑大人会和丽塔一起去吗？”
铿惑的表情就跟被人连续问了两个小时【你牙上有块韭菜你知道不】似的，充满了逻辑崩溃的错乱感：“这个……我还有日常的工作要做，所以参观方面会安排别的人作陪……”
听到铿惑的回答，丽塔似乎有些腼腆，看起来对自己接下来的要求有些为难：“那丽塔可以拒绝吗？”
铿惑的眼神微妙了起来，介于蛋疼和懵逼之间。他很想弄明白丽塔为什么三句话不离自己，但这种话偏偏又问不得，因为人与人之间的谈话有很多东西确实是不可明说的。
铿惑咬了咬牙，丽塔这番胡搅蛮缠让他实在无法招架，干脆就破罐破摔：“……很有道理，毕竟你是客人，我作为东道主，当然不可以强行安排客人的行程，如果你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当向导的话，我似乎没有道理拒绝……”
丽塔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熟悉的笑容：“那我们……”
铿惑正气凛然地一拍腿：“但是我偏偏拒绝。”
“铿惑大人在丽塔眼中真是愈发有男人味了呢。”听到铿惑的话，丽塔也不恼，只是笑容愈发温婉。
这一下铿惑可招架不住了，他双手合十，求饶似的说道：“我求求你了，别闹了好不……你才是大人，您才是大人好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年末还要评先进，这个节骨眼儿上如果给我整出个风评被害事件我可就一言难尽了……”
丽塔十分困惑地歪了歪头，看起来对铿惑的反应有些意外：“不可以吗？明明是奥托大人的弟弟，作为奥托大人的女仆，丽塔为铿惑大人服务有什么不妥吗？”
铿惑端正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让自己显得是很认真在说这句话而不是在开玩笑：“不可以，不妥。”
丽塔眉头轻蹙，语调放轻，如泣如诉：“别的女武神就可以，但是丽塔就不可以吗？铿惑大人，这样可是会让女孩子伤心的哦。”
铿惑脸都紫了，他依然在做着抵抗：“……不是……远来是客，我不可能让客人陪着我工作对吧？再说了，这是我秘书官的活儿……”
“秘书官？”丽塔的目光一顿，随着铿惑的视线转到了一旁的那个琪亚娜纸板人上，“这就是您的秘书官？”
铿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又迅速摇了摇头：“嗯……啊不是，她这几天忙着准备考试，请了假，所以摆个替代物在这放着……”
丽塔噗嗤一笑，不知是不是铿惑的错觉，他觉得今天的丽塔竟然比起他在天命总部时变化很大：“可是丽塔想更多地了解铿惑大人呢——当然，如果会给您造成麻烦的话，就当丽塔没有说过好了。”
自己究竟有什么好了解的？铿惑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但当他把视角从丽塔身上跳开之后才突然想清楚了理由。
也许并不是丽塔想要观察自己，而是奥托。
……
丽塔的态度让铿惑很不安。这并不是因为丽塔的话题似乎总是围绕着他，而是更深层次的东西。
铿惑并不认为自己对于一个只见过几面的女武神来说有什么好了解的，况且丽塔的话尽管听起来好像一直在暗示着什么，但铿惑并不认为丽塔的意思就是那一层暗示。铿惑早就过了那种被女生多搭两句话就认为对方喜欢自己的年纪，而丽塔显然也不是满脑子恋爱幻想的小女生。她身上萦绕着的那种沉着与从容的气质铿惑只在奥托身上见过，这是一种出于对未来的深信不疑和所发生的一切都在掌握中的自信。
毕竟她可是能当上幽兰呆鹅副手的女武神，又是奥托的近侍——近侍这种职业，最关键的并不是勤劳踏实或者才高八斗，而是八面玲珑心思细腻，善于揣测别人的心思，应付起各种各样的人都滴水不漏。
现在，一个这样的人恭恭敬敬地站在你身边，说着想要一直跟着你这样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实在是很容易让人误解。
况且铿惑还不能反问丽塔或者旁敲侧击，因为丽塔的态度摆得很端正——她就是想着办法跟着你，并且还搬出了奥托和自己的关系这个金字挡箭牌。哪怕铿惑真的旁敲侧击去问她跟着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恐怕丽塔也会强行把话题转到他身上。
这件事上铿惑可是有着天然的劣势，一方面他有女朋友，另一方面……万一丽塔突然间娇羞地一低头，说什么听闻公子治家有方，小女子余生愿闻其详之类一听就知道她在扯犊子的话，铿惑怎么回答？
义正词严地拒绝？然后就又可以看到丽塔恶作剧成功的表情了，并且关于她真正目的的这件事也可以被【恶作剧】掩盖过去。
那顺其自然地答应？跟上面一样，丽塔的真正目的还是会被掩盖掉，但是铿惑的下半辈子恐怕就要在病床上呆着了——计算一下，琪亚娜每隔半年就打铿惑一顿让他住上半年的院，如果铿惑还能活七十年的话，他就还需要住一百四十次院……
总之，到时候事情万一闹大，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能是察觉到了铿惑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丽塔主动放弃了这个话题：“其实……丽塔也很苦恼呢，因为一个同伴的随性妄为，丽塔不得不提前来到极东支部，这也导致日程安排出现了一些空档期。丽塔并不是想要打扰铿惑大人，只是找不到事情做而已——您也看到了，丽塔在这里除了德莉莎大人和您以外没有熟悉的人，这些天如果总是一个人呆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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