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在天命当舰长的日子 第408章

“因为他说怕你找他算账。”德莉莎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但这个改造在现在还真是帮了大忙。我们要把崩坏兽群和那艘浮空战舰分开，保证我们的女武神部队在登舰时的安全性。然后让我们的第一空港承受崩坏兽群的第一波攻击——我打算在沧海市的海岸线布置一定数量的女武神部队，用以防守漏网之鱼。姬子，你还有什么想法吗？”

“如果这个预测数据是正确的话，那么当崩坏兽群赶到沧海市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的第一空港很可能拦不住……如果让圣芙蕾雅学园也展开防空模式，倒是有可能将所有崩坏兽都拦截下来。但是这样我们可能就没有余裕去布置海岸线的防御了，到时候我们需要联系神州当局，让他们去进行海岸线的防御。”

德莉莎摇了摇头：“可以，但不能是现在。现在浮空战舰还在我们的探测范围之外，我们明面上没有借口去做这件事。”

“德莉莎？”姬子愣了一下，她没想过德莉莎竟然会说这种话，“你说什么？”

“【天命】的通讯卫星现在正在被【逆熵】攻击，无法为我们提供超视距探测支援，我们的探测范围又只有这么大，我们是从哪儿知道有一艘不知名的战舰正驱赶着大量崩坏兽向沧海市进发的？”德莉莎的表情有些奇怪，她的眉头紧锁，自下而上地仰视着姬子，配合上她的语气，一时之间竟然显得有些冷酷，“如果我们提前发出预警，事后我们难以解释，这件事的嫌疑最后很可能会落到我们头上，我们不能冒这个风险。”

姬子盯着德莉莎的眼睛，好像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她只是沉默了片刻，并没有质问德莉莎：“……那艘战舰抵达我们的探测范围还有多久？如果在没有干涉的前提下，它抵达沧海市的时间又有多久？”

“分别是两个小时和三个半小时。”德莉莎给出了一个相对比较精确的数字，“这是【逆熵】那边给出的情报，他们会在暗地里协助我们的行动，但这边的主力只能依靠我们。”

“也就是说，这艘战舰在没有阻拦的情况下，横穿我们的探测范围只需要一个半个小时……”姬子仿佛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我会暂时代替铿惑的位置，带着休伯利安号和无人机部队去驱赶崩坏兽群，将崩坏兽群驱赶到第一空港和圣芙蕾雅学园空岛的防守范围内。到时候，我会命令无人机部队从侧翼包抄，防止漏网之鱼逃窜到沧海市。但是我们必须提前向沧海市发出警告，疏散人群，建立起防守线。”

“嗯，神州那边由我来联系。”德莉莎开始忙碌了起来，她把紧急警报调出，随时准备发出紧急警报，“但是在这之前，你要去做出击准备。我们现在不知道那艘战舰上有没有敌人，在最坏的打算下，保守估计需要派遣八支女武神小队进行攻坚。你去安排人员名单——【逆熵】那边不用担心，他们会协助我们进行电子系统的防御，提防【世界蛇】的电子攻击。”

“那么学园内的防御呢？”姬子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方案有些冒险，“八支女武神小队可不是个小数目，我们需要提防敌人对学园内部的突袭，这必然会造成我们防御力量的薄弱点，我们现在人手可不充足。”

“我们不需要对沧海市进行防守，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展开防线就可以。也就是说，我们将敌人的主力拖在我们的学园这里，对我们学园的防守就是对希儿的防守——至于沧海市那边，神州的对崩坏紧急反应部队可不是吃素的。”

“……明白了，那我现在去安排出击事项，其它的事就交给你了。”

“……嗯，姬子，祝你武运昌隆。”

“希望我们可以挺过这一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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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第三次崩坏爆发】已经过去了2年5个月15天23小时4分23秒，今天，又一次大规模的崩坏事件出现，但它却比以往的崩坏事件特殊得多。无数的崩坏兽群盘旋在那艘不知名的浮空战舰身旁，如同受磁场影响的候鸟，护送着，或者说被那艘战舰驱赶着向人类最大的几个聚集地之一进发。

而现在，还有两个小时这艘战舰就会来到圣芙蕾雅学园的探测范围，并且与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部队在神州的领海交战。

这并不是崩坏爆发，而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难以形容的事件。崩坏兽从空间中折跃而出，自发地围拢在战舰的周围，仿佛它的护卫军团，拱卫着这个钢铁铸就的王座。而这艘被窃取的战舰则旁若无人地保持着前进的方向和速度，从未停歇。

也许这个事件的背后是由人为操纵的，但面对它的人却无暇顾及这一点。他们也难以想象有人掌握了驱使崩坏兽的技术，可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即使他们不愿意相信，也不能将这件事单纯地归咎于巧合。

无人知晓这场战争从何而来，但有人将它与可可利亚这些日子发出的通牒联系在了一起。可如果真的是可可利亚所为，那么就相当于说明可可利亚不但掌握了能够无声无息入侵【逆熵】总部电子系统的技术，甚至还掌握了驱使崩坏兽的技术，这对整个人类社会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没有人会知道突然爆发在自己腹地的崩坏现象究竟是自然的还是人为的，也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系统是否被人所监控，因为没有人敢保证自己的电子信息安全系统会比【月光王座计划】的安保等级更高。

这场战争中将会暴露出无数的新情报，其中不乏如果暴露出来就会引起整个世界格局变革的东西。现在赶赴战场的一方已经确定为圣芙蕾雅学园，可另一方呢？它们究竟是谁？

是可可利亚？还是【世界蛇】？抑或是……【崩坏】？

准备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两个小时也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崩坏兽群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圣芙蕾雅学园的探测范围，与此同时，早就蓄势待发的女武神部队也立即出动，无人机部队一马当先，随后跟着的是休伯利安号，它会在预定地点释放瓦尔基里空艇。

圣芙蕾雅学园的女武神们有的紧张严肃，有的一脸懵逼，她们虽然知道最近学园和【逆熵】的关系有些紧张，甚至可能会有战争来临，但却万万没想到这场战争中她们要面对的敌人竟然是崩坏兽。

什么时候【逆熵】和崩坏兽站在同一阵线上了？尽管不可思议，但休伯利安号雷达上的能量探测装置却发现了围绕在那艘比休伯利安号打上好几倍的浮空战舰周围的海量崩坏兽。在事实面前，没有人能够反驳这一论点。

“无人机A队正在前往预定区域，预计四分钟后抵达。”

“无人机B队正在装填弹药，随时可以出击。”

“无人机C队完成巡航，巡航路线上未发现异常状况。”

“瓦尔基里一号空艇报告……”

“瓦尔基里三号空艇发现敌人，坐标……”

“瓦尔基里二号空艇抵达巡航位置……”

姬子站在舰桥上，一时之间竟然感到有些恍如隔世。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站在这里了，上一次她站在这里的时候铿惑在战舰指挥上面还是个菜鸟，而现在……好不容易把他培养起来了，到了用得上的时候他却去了总部。

这是一场豪赌，圣芙蕾雅学园将自己的一切都摆上了赌桌。如果他们能够在这场战争中保住自己的秘密，那么他们后续的计划就能够得已实行。无论是围绕着希儿展开的研究也好，还是对希儿的圣痕数据解析也好，这些东西都可以支持极东支部迅速掌握技术上的独立性。

对于这场战争打赢了之后如何安稳住可可利亚防止她掀桌子的方案，铿惑早就做好了，只不过圣芙蕾雅学园现在必须要打上这一仗，以说明自己具有坐在谈判桌前的资格，否则，一切都只是空话。

“按照预定计划进行，拉开空间，把崩坏兽群放进来。”姬子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战术地图上，此刻计划中的包围圈已经初具雏形，等崩坏兽群来到预定交战地点的时候他们就可以立刻收拢包围圈，利用火力网将崩坏兽群强制驱赶离那艘浮空战舰的身边，让它们不得不被挤到第一空港那里，“一号空艇，做好作战准备，你们会是第一个防守点位。在空中的立体性防御很难维持，因此需要与我们的主体阵型共同进退，但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那一侧，明白了吗？”

“紧急报告！瓦尔基里三号空艇的光学探测装置失效，无法探测到目标，目标丢失！”

“丢失？”姬子一开始并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下一秒，她就从战术地图上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艘浮空战舰消失了，凭空消失，连带着的，还有它周围环绕的崩坏兽群。

第四百九十六章 虚数潜航

“德莉莎！目标消失了！我们无法从任何探测设备上观测到目标！”姬子当机立断，立刻向德莉莎汇报了这个变动，“我们需要探测支援，休伯利安号目前的探测装置无法探查到目标的动向！”

“消失？”德莉莎愣了一下，随即便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拨通了杨的通讯，“杨！【月光王座】消失了！它有什么掩盖自身的功能吗？”

“消失？”杨那头也像是愣了一下，但他反应迅速，虽然他不觉得偷走【月光王座】的人有能力启动那个装置，但现在看来，【突然消失】这个现象只能是由那个东西弄出来的，“虚数潜航系统！【月光王座】可以自己创造虚数空间并在里面进行潜航！但是这项技术并不完善，只是个实验型号，而且【月光王座】的主控电脑的运算能力是不可能支撑得起这种程度的运算量……但如果可行，【月光王座】能在虚数空间中潜航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如果你指的是无法被目前已有的任何探测手段探测到的话，只能是启动了这个系统！”

“你们闲的没事给这东西装这么麻烦的装置干什么啊！”德莉莎都快抓狂了，她可从没听杨说过这个东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是我的失误，我以为窃取者虽然窃取了战舰，但因为【月光王座】系统的计算量的问题，他们无法启动【虚数潜航】系统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听我说，哪怕主控电脑的计算量足够，【月光王座】最多也只能潜航一个半小时，你能预估出它的活动范围吧？”

德莉莎那边手忙脚乱，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动直接打乱了她们的战术安排：“按照它之前的航向来看，它在一个半小时后现身的话……会出现在沧海市上空……糟了！”

“……我明白了，我建议你立刻通知沧海市政府，让他们对民众进行紧急疏散，我们需要你们登上战舰，利用物理接口安装电子入侵装置，【逆熵】会在那时候给你们全力的信息战支援！”

“可恶……你们好好等着吧！这次的事情闹大条了啊！”

德莉莎气冲冲地挂断了通讯，向休伯利安号发去了撤退的指令，命令休伯利安号全体返航，在第一空港暂时停靠，做好出击准备，随时准备第二次出击。

“【虚数潜航系统】？【逆熵】真是偷偷摸摸捣鼓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东西出来啊……”姬子的眉头锁得紧紧的，这场战争不知从何时起已经走偏了，按照德莉莎的说法，那艘浮空战舰所带着的崩坏兽群很有可能会袭击人类的城市，尽管沧海市有着完备的地下掩体，但如果崩坏兽群真的进入城市，必然也会对城市造成难以修复的破坏，“我明白了，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和【逆熵】那边交流清楚，免得一会儿又弄出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新功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

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分外难熬，在这一个多小时里，没有一个女武神的神经稍微松懈过一点。她们不知道目标何时会再次出现，但毫无疑问的是，每一秒都有可能。

关于崩坏兽群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情报和数据已经送达沧海市防卫处，沧海市政府对此表现出了高度的重视，但在确认这些崩坏兽确实会对沧海市造成威胁之前，他们不敢轻易拉响全城避难的警报。

尽管如此，沧海市的反崩坏紧急反应部队还是迅速出动，一辆辆的沧海巡卫型战术机甲走上街头，【百夫长】型号的轻型巡卫机甲站上制高点，沧海市的防卫雷达全开，天上的【墨子】号量子通讯卫星将大量的资源倾斜向沧海市，监视着沧海市的风吹草动。

尽管沧海市并未直接进行人员疏散，但所有紧急疏散的准备都已经做好。街上的行人发现街道上不知为何多出了大量的警力，各大单位都接到了政府的紧急通知，将紧急备案中的疏散路径发送给了单位的负责人，让他们立刻将这个路径下发到每一个人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距离圣芙蕾雅学园给出的最后警告时间越来越近，沧海市政府方在无法探寻到崩坏兽群的所在的情况下，不得不以可能性优先，立刻发动了全城紧急疏散指令。一时间，早以在沧海市交通要道待命的政府工作人员立刻开始了疏散事宜，他们强行停止了车流，勒令所有人员立刻赶往就近的地下掩体避难。

整个沧海市的人流仿佛在那一刹那被定格成了照片，但在几十秒的短暂骚乱过后，所有人都服从纪律地顺着政府工作人员的指导蜂拥向最近的地下掩体。

在这个过程中，神州人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或者说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的世外感。他们虽然拥挤着向地下掩体走去，但踩踏事故极少发生，人们自发地围成一个圈，将体弱的老人和孩子围在中间，隔开一段距离，防止他们被人群挤倒。

终于，当刺耳的警报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所有在等待着的女武神们仿佛都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这个东西一定会来，但总在那吊着自己真的是很费心力的一件事。

遮天蔽日的阴影从空气中淡出，长达数百米的舰身犹如神话时代的利维坦，突然间降临在沧海市的上空。与之同时出现的，是无数仿佛从空气中折跃而出的崩坏兽聚群，突进型崩坏兽的鞘翅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破空之声，在城市中复杂的建筑物之间穿梭。

猝不及防的【百夫长】轻型巡卫机甲被突然之间出现在它身后的突进型崩坏兽袭击，它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转身，那只如钢刀般锐利的鞘翅就已经将它的身体切断。

“报告少校，沧海市上空发现不明飞行物体，目标位置：SX0639，光学探测目标不可见，无生物能量反应，内部状况不可测量，小型崩坏能聚群正在持续增加，任务风险上升为A级，请求确认。”

与其他人不同，姬子自始至终都未曾松懈：“任务继续, 无人机部队出动，掩护猎杀者小队登舰。”

“神州发来通知，要求圣芙蕾雅学园协助当地政府进行民众疏散。”

姬子叹了口气，这种情况她早就料到了。沧海市是神州的经济要地，每一秒都在进行大量的金融交易，让这个城市停摆一个小时所造成的大量经济损失可不是一个“可能有危险”就可以搪塞过去的。

尽管圣芙蕾雅学园提前发出了预警，神州也在这一个小时里确实动用了大量的资源进行搜索，可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找到【月光王座】的所在的话，【逆熵】又有什么理由耗费大量资源去开发【虚数潜航系统】呢？

“学园长怎么说？”

“她说派遣女武神训练生部队去进行民众疏散，正式女武神部队继续执行任务。”

“了解——爱酱，我会把训练生的指挥权限解锁，沧海市的民众疏散任务交给你了。”

“了解！”绿头发的小女孩从指挥面板上探出半个脑袋，像是从水里浮出来一样，“可是姬子，这样子圣芙蕾雅学园的防备力量……”

“放心，现在圣芙蕾雅学园在高空，离开了这艘战舰和崩坏兽群，敌人怎么入侵圣芙蕾雅学园？即使有，数量也不会多。圣芙蕾雅学园内部的防线并没有被抽调人力，我们现在需要做的是在这场灾难的后果变得严重之前阻止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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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西侧海域，一艘小型的快速穿梭舰正在以超音速向着沧海市靠近，它仿佛就没考虑过该如何降落，只想着越快到达目标地点越好，根本看不见半分控制速度的痕迹。

阳光下，【逆熵】的标识正熠熠生辉，而在【逆熵】的标识旁边，则有着一行用白色的喷漆书写的数字，看起来像是部队编号。

【404】。

而现在，这一切都正在逐渐变得透明起来，光学迷彩正在启动，光线仿佛直接穿过了这架穿梭舰，将它的一切都遮掩了起来。

“正在靠近沧海市上空，【404】小队准备着陆——A-2，你联系到她了吗？”

“信号干扰严重，暂时无法取得联络，我们先在预定地点着陆后再尝试联络吧。”

“收到——【404】接近目标空域，预计到达目标地点还有一小时零七分四十七秒，检查空降装备。”

“收到，空降装备检查完成，随时可以准备降落。”

“对了，我们这次的行动目标是什么？”

“……卡斯兰娜先生不是说过了吗？先联系上她，然后让她将我们的指挥权转交给一个叫作……呃……韦德·戈波特的人，我们要在那个人的指挥下展开行动。”

“我的意思是，那个人会让我们干什么？爱茵斯坦博士只说过让我们听那个人的指挥，可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呢？但是……是在沧海市行动对吧？不知道有没有可能……”

“我们在执行完任务后会立刻返航，不能让【世界蛇】察觉到我们的存在，这也是学园长的意思。”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这真的是学园长的意思吗？我们到了那里之后，可从来都没和学园通讯过，全都是卡斯兰娜先生转告的……我倒不是怀疑卡斯兰娜先生，只是……想听听大家的声音……”

“卡斯兰娜先生是这么说的，我想……他是可以信任的，毕竟他和学园长是多年的老战友了，而且A-7不是也在外面执行特殊任务吗？我们身上的任务并不比她轻，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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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后这段我给过很多次暗示了，【韦德说自己不是坏人】，【古斯塔夫的遗产】，【卡斯兰娜先生，我想这次我有需要借用你的魅力了】，还有最重要的是德莉莎和韦德的通话中说【捉住三十八个人和捉住一个人对你来说区别应该不大】。

第四百九十七章 崩坏兽来袭

沧海市银行大厦，这座高达252米的摩天大楼此刻正摇摇欲坠。

如同蜂群般的突进型崩坏兽环绕着这座高楼，漫无目的地拆解着它。数不尽的玻璃碎片与混凝土碎块从高空坠下，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激起大团的尘埃。一个身穿白色紧身衣的少女站在楼顶，眺望着远处上空悬浮着的巨大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