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德莉莎突然间仿佛恍然大悟，“你打算把那些新晋女武神的实战训练场所安排在长空市？然后在完成清剿任务的同时增进她们的经验？”
“准确地说是长空市周边轻灾区。”铿惑纠正道，“而且也不会把她们全派去，我认为一部分新晋女武神和老兵留在学园继续上课，另一部分则安排实战课程，一个周期后，两者轮换在学园中学习完理论知识的新兵们被投入到战场，在老兵的带领下进行任务，收集研究素材，将学到的知识进行实践，如此循环。”
铿惑不知从哪又掏出一个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这样一来我们不但能收获低级素材，也能够为新兵们提供实战训练，还可以接受本部的悬赏指令来赚取一些资金和支援，一举三得。”
“可是这样只能获得比较低级的研究素材，这些研究素材其实并没有那么珍贵，即使能按照你之前说的与研究机构下属的研究室达成合作来转换成实际的技术和装备，也无法对我们产生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德莉莎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似乎在苦恼着什么，“至于本部的【支援补给】，我想你别抱什么太大的希望就好……那个东西其实只是个样子，鼓励一下其它支部好好干活罢了，真的给你送来好的装备是非常少见的，除非你能拿出大量的崩坏水晶去本部兑换功勋值然后拿功勋值去换。”
“没错，我接下来要说的东西就比较重要了。”铿惑的语气罕见地严肃了起来。
“在我所说的这种常规的女武神轮换制度之外，还要建立一个长期出勤小队。”
“这个小队会进入长空市比较内部的区域，借助崩坏能雷达来进行定点式猎杀，由无量塔姬子在休伯利安号上进行远程战术指挥，目标是可以产出高级研究材料以及各种装备制作的素材的高级崩坏兽以及死士。”
“而这个小队的成员名单我写在计划书里了，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
“这个猎杀者小队，成员的名字分别是雷电芽衣，琪亚娜·卡斯兰娜以及布洛尼亚·扎伊切克。”
“你疯了！”德莉莎猛地一拍桌子，把自己撑在了办公桌上，她本来以为铿惑会派遣她手下的一个精英小队去进行这项工作，但铿惑的回答却让她大吃一惊，“你让一个负伤的A级女武神远程指挥三个新晋B级女武神进入崩坏爆发的重灾区，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进行定点式高级崩坏兽猎杀？！”
“我让你学的【战舰指挥学】还有【对崩坏爆发区域策略解析】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并没有。”铿惑神色如常，“倒不如说，正因为是有了这三个人，我才有信心实行我的计划。”
德莉莎的神色中沾染上了犹豫和怀疑，但挣扎片刻后，她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你解释一下。”
“这三个人的资料你也都是清楚的，”铿惑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激动，或者说是狂热更为贴切一些，“雷电芽衣，本身就是拟似律者，不讨论其它的，光是她本身就是一座潜能无限的宝藏，她对崩坏能的适应性以及天赋雷电异能可以说是有着无限的开发可能！她现在需要的根本就不是学习，她需要的是战斗！是磨砺！是在真正的拼杀中不断锐化，成为一把真正的尖刀！只要给她充足的磨练以及时间，我认为她在未来绝对可以成为S级女武神中也是前五名存在！”
“……S级女武神本来就不超过三……好吧，你继续说。”
“琪亚娜，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她作为天命三大家族之一的后裔，而且还是代表着最强战斗力的【卡斯兰娜】的血脉，她更是自从年幼的时候就独自一人流浪，独自猎杀崩坏，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战斗技巧，我觉得和本部那些从小接受精英训练的女武神们也不遑多让。当然，我认为她最可怕的还是她天马行空的战斗思路……她从没接受过正规的战斗教学，因此她也从来都没有过什么【最优针对性策略】的意识，她只会根据自己的经验和本能来进行战场判断，再加上她那几乎可以被独立摘出来列为一个【特有技能】的战斗直觉，她在绝大多数的战斗中都能带给我们惊喜，我想从她以往的实战演练中你也能看出来这一点。”
德莉莎轻轻点了点头，觉得铿惑说得似乎言之有理：“确实……很多次她的行动都偏离了【突发事件针对策略准则】，但这些行动产生的结果却总是出乎意料的好，一次两次我们还可以认为是运气，但她次次都是如此，就不得不考虑一下她战斗直觉的惊人准确性了。”
“至于布洛尼亚，”铿惑叹了口气，“圣芙蕾雅学园真的只有这些资料吗？”
“嗯，罗刹国重工董事长的养女……”德莉莎点了点头，“罗刹国重工本来就是和逆熵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世俗组织，再加上她那根本找不出来源的巨大机兵【重装小兔19C】，还有那构成了那个巨大机兵的远超天命研究能力上限的坚固合金……如果说她不是逆熵的人，我都不信。”
“而她出现在长空市的原因，我猜应该是逆熵派遣过去对第三律者雷电芽衣进行回收作业的……”德莉莎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怀疑，“虽然琪亚娜并没有告诉我布洛尼亚的情报，但我也能猜出来为什么她不愿意跟我说。”
“毕竟天命和逆熵是敌对组织，她要考虑到我的接受能力。但既然琪亚娜能够接受布洛尼亚，我想自然有她的道理，”德莉莎那边翻书翻得飞快，“况且布洛尼亚来到圣芙蕾雅学园这么久，不是也没弄出什么乱子吗？如果她真的是间谍，逆熵的【月光王座号】早就开过来了。”
“你真的就不对我把布洛尼亚编入猎杀者小队产生任何异议？”铿惑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那个小队里可是有你的侄女啊，如果布洛尼亚真的是逆熵的间谍，这样岂不是不光芽衣，连琪亚娜的处境也非常危险？”
德莉莎懒洋洋的声音从办公桌背后传来，还伴随着翻书的声音：“如果有什么不妥的话，你肯定是不可能把她编进小队里的不是吗？既然你都觉得没问题，那么我就肯定也想不到什么漏洞啦。”
“而且自从布洛尼亚进入校园，我们就对她进行了严密的监控，得出的结论就是：她没有威胁。”
铿惑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真的吗……那个……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考虑到她们三个人关系很好……而且背景资料都有点酷炫，放在一起简直就是个主角队……所以才把她们放到一起的……你真的不再考虑下？”
办公桌那边传来了书掉到地上的声音，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过后，德莉莎充满惊讶的脸出现在了办公桌对面：“真的假的？”
“假的。”
“啪。”
第三十九章 房子都不建，爆人口了咋整
“就这个猎杀小队的构成和目前的战斗力来看，我个人认为她们三人面对一只【战车级】崩坏兽绝对不是问题，甚至可以挑战一下【弩级】崩坏兽——至于【超弩级】就别想了，等她们都有了真正独当一面的能力的时候再说吧，至于更高的【封号】级崩坏兽……如果她们的行进路线上有这样强大的崩坏能反应的话，休伯利安号会提前掩护并且回收她们。”铿惑面无表情地把脸上的《教育心理学概论》抠了下来。
“至于具体的战斗策略以及规划，学园长你有没有什么建议。”铿惑跟办公桌对面的空气侃侃而谈。
“休伯利安号是肯定不能进入长空市的，它的能量反应太过强大，如果引起了长空市中心的【封号级】崩坏兽的注意，恐怕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我们所有的女武神都会折在那里，因此我决定让休伯利安号在长空市边缘地区悬停，为外围进行地面作业的作战小组提供导航和各种支援。”德莉莎的声音从办公桌的后面传了出来。
“有道理，那么姬子指挥的猎杀者小队则会处于外围女武神们的狩猎圈稍微靠内六公里的地方，这个距离不但已经开始出现中高级崩坏兽，更重要的是这个距离完全来得及进行驰援，即使她们发生了意外，我们也可以迅速支援。”铿惑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毕竟她们当初可就是一路从长空市崩坏爆发点的正中心里杀出来的，这个距离的话，我想还是可以的。”
“六公里不行，四公里。”德莉莎的回答意简言赅，“崩坏的推进线又推进了一公里，而且六公里在城市的复杂地形下并是那么快就能到达支援的，毕竟我们还要考虑路径上可能出现的崩坏兽群落。”
“好，那就四公里。”铿惑答应得干脆利落，顺手提起笔把计划书修改了一下。
“还有休伯利安号的悬停位置，以及巡航路线，你给我看一下。”德莉莎作为指挥官的本职轻车熟路，非常快地点出了铿惑计划中的不足和漏洞，这让铿惑心中不禁有些惊讶。
这个路痴学园长平常看起来蠢萌蠢萌的，身为S级女武神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嘛，之前说自己不擅长经营学园什么的果然只是因为之前一直都是负责指挥战斗，从没管过后勤的关系吧？
两人就这么讨论着，修修改改，等到这份《长空市捕猎行动白皮书》完成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铿惑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出舒畅的爆响：“计划书就这么定了吧……第一批次的猎杀行动定在七天之后，这些天里休伯利安号要完成最后一次全舰检修，着重检查一下【辐射逸散能量遮断装置】，免得在长空市边缘都能把市内的崩坏兽引来……”
“还有什么别的事要交代吗？”德莉莎像是随口问了一句。
铿惑的满脸舒畅之感顿时凝滞了，此刻的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总共只汇报了两件事而已……
铿惑哭丧着脸又坐下了：“有……还有好几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第一件事，我们的训练室需要大改，或者干脆重建更好一点。”
“我们现在使用的是通用的训练馆，形式单一，训练项目内容也单一，没有针对性。你身为S级女武神必然更明白这个道理：新晋女武神脱离了见习期之后会慢慢寻找适合自己的战斗风格，而不同的战斗风格和惯用的武器在训练项目上是天差地别的。”
“但是我总结了一下，我认为我们可以先把这几种训练室造出来。”
“枪械训练室，针对使用枪械的女武神；短兵器训练室，针对爱用短兵器的女武神，与此相对的还有长兵器训练室，重火器训练室，还有医护中心。”
“有什么异议吗？”铿惑耷拉着眼皮问道。
“选址？”德莉莎翻了翻铿惑的计划书，并没有看到任何与此相关的地图。
“因为这个需要涉及到占地面积的问题，所以我想来问一下你——你们女武神的训练室一般都是多大的？内部结构是什么样的？每个人单独一个训练室还是公共的像体育馆那样的？”铿惑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德莉莎的眼神开始飘忽了起来：“啊……这个嘛……就是……就是挺大的……”
“你该不会连你以前训练的场馆有多大都不知道吧……”铿惑的眼神有些怀疑。
“本……本学园长天资聪颖！根本用不着进训练馆就能当上S级女武神！”德莉莎抬高下巴，色厉内荏。
铿惑的心头划过一丝不可能的明悟，一脸震惊之色地问道：“该不会是你……总是在馆里迷路所以认不出……”
“我觉得这个月学园开支有些过大了，要不要削减一下员工工资呢……”
“好吧，我去问问姬子，那么这个问题我们就先搁置，但是我现在有一些想法，如果要选址的话我觉得把这几座训练馆建造在这里比较好。”铿惑把脸上的书摘下来，拿起笔在计划书的那一页上画出一幅学园地图的简图。
“就在这个山脚下，这里有一片空地，距离学生宿舍很近，无论是学生们闲暇时去训练还是上实战训练课程都会比较方便，沿着河边一直走就能到食堂……总之就是很方便……”铿惑咳嗽了一声，“但是重火器训练馆我觉得要单独摘出来，建在比较远的地方，你看从这个山脊一直到东边的这条天然的路……稍微修一下就可以走人……不修也行，就当训练学生在复杂条件下的行军速度了……”
“因为重火器训练馆可能会比较吵，即使是全馆都用隔音材料建造可能也会影响到周围，况且我实在不敢让重火器训练馆建在山底下……万一学生们两炮下去把山震滑坡了怎么办……嗯……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你继续说。”
“还有这个枢纽港的问题……我们以前只停泊休伯利安号这一艘浮空战舰，因此我们这个港口的规模并不是个问题，但是我们既然决定了以后会和其它支部以及本部的科研机构多多联系，那么这个枢纽港的规模就很成问题了……”铿惑的表情有些无奈，“怎么也得能同时停下一艘战舰和一艘运输舰才行啊，房子都不建，人口要是爆了咋整！”
“嗯嗯，言之有理，还有呢？”德莉莎几乎是在机械式地问道，办公桌的那一头又响起了抽屉打开的声音。
铿惑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在炸裂：“我们讨论这么严肃的问题的时候能不能别在那里看漫画啊！！！”
“啊？”德莉莎仿佛被吓到了一样，脑袋往后面一缩，把拿着书的手放到了背后，“哦哦好的……”
铿惑见德莉莎认错态度良好，便没有再追究她一边跟自己讨论问题一边看漫画的事情，脸色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再说一下我们的【崩坏炉】……”
德莉莎见铿惑的神色缓和了一些，不禁长舒一口气，偷偷把自己刚拿出来的《简单易懂好上手的基地建设规划指南》和之前一直在边跟铿惑讨论猎杀者小队战术边看的《十分钟教你学会战场小队指挥》以及《如何应对崩坏爆发区清剿任务100招（新手篇）》放到了半打开的抽屉里。
“作为为所有设施提供运转能源的【崩坏炉】……这一点上我们的倒是不用太担心，就目前为止，在我们完成第一批建筑的重建以及扩建之后，我们的崩坏能负载量甚至还有盈余，但是以后如果要给我们的这些设施升级，需要被提供更多的运算与能压的话，我们的【崩坏炉】需要一次升级。”铿惑翻了翻自己的文件夹，发现只剩下了最后一件事。
“这件事我放在最后说，一来是因为最重要，二来也是因为讨论这件事需要花费的时间可能比较长。”
“我认为，如果我们想要圣芙蕾雅学园在第三次崩坏完全爆发之前发展起来，掌握属于自己的真正战斗力……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向本部申请【亚空间质量投影装置】，至少一套。”
“你要派遣部队进入【无尽深渊】吗？”德莉莎的神色终于凝重了起来，“我向你确认一下，你确定你知道【无尽深渊】里面是什么？”
“知道，”铿惑的表情也变得同样严肃，“崩坏能浓度高到可以遍地生出崩坏水晶，同样也因此催生出大量高阶崩坏兽与死士，浓郁的崩坏能会对进入那里的非崩坏侧生物每时每刻都会造成侵蚀与伤害……死亡之地，同时也是机遇之地。”
“那你为什么还要我们在实力还不够雄厚的时候就申请进入深渊？”德莉莎步步紧逼。
“因为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铿惑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回答，“真正的第三次崩坏随时都可能爆发，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唯一能确定的是它必将来临。如果我们不能在第三次崩坏爆发之前就获得足够的资源，恐怕所有这些学生们都会死去，这一点毫无疑问。”
“相比于必然毁灭的结局，我宁愿选择一条危险崎岖的小路，也许在路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就会从山上失足滑落，但我最起码是死在追求希望的道路上。【无尽深渊】里丰富的崩坏能水晶产量和高阶崩坏兽所产出的高阶素材，是唯一能让我们在高级装备和技术上追赶其它支部的方法，毕竟在我之前提出的计划里，这些物资才是重中之重。”
德莉莎心事重重地坐下：“那么你心里有合适的人选了吗？”
“由琪亚娜三人组成的猎杀者小队。”铿惑回答得斩钉截铁。
第四十章 无尽深渊
“你觉得她们的能力足以在【无尽深渊】里生存并且完成任务？”德莉莎反问道。
“当然不可能是你们这些高级女武神都觉得危险的那些【无尽深渊】的深处，比如说【苦痛深渊】和【红莲深渊】这种，这些区域虽然矿产更加丰富，但她们的实力完全不足以应对，在那里，哪怕是崩坏能的缓慢侵蚀她们都扛不住。”铿惑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先从崩坏能浓度比较低的【嚎叫深渊】开始，等她们实力更强了，再逐步推进。”
“你觉得她们最终能深入到哪一步？”德莉莎只感到内心一阵烦闷，现在的形势她比谁都清楚，铿惑的提议虽然危险，但确实是值得一试的好方法。
“我觉得只要给她们足够的时间和磨砺，最终能够深入到【红莲深渊】不是问题。”铿惑的答案信心满满，“甚至那从来没有人能够进入的，根本由于情报太少而无法再继续细分，只能笼统地划归为一块区域的传说中【崩坏的中心】的【无限深渊】，我也认为她们是有可能去一窥真容的。”
“【无限深渊】？”德莉莎皱着眉头，“你太好高骛远了。”
【无尽深渊】是一处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地区。
也许说是地区也不太准确，更精准地说，那是一片独立于物质世界之外的亚空间，就像衣服上的口袋一样，依附在主物质世界上。
那片区域曾经一度被天命认为是【崩坏】的大本营，一来是因为那里数不尽的高阶崩坏生物，另一方面则是那里几乎浓郁得能凝成实体的崩坏能。
在长达数千年的与崩坏对抗的过程中，天命渐渐发现每一次崩坏爆发区，都会产生短暂的空间稳定指数波动，这让天命的科学家们产生了极大的好奇，试图对这种现象进行解析，以期分析出崩坏爆发的规律。
但是崩坏的爆发实在是无迹可寻，而且那种空间稳定性指数波动只会在崩坏爆发的初期存在很短暂的一段时间，一旦超过了一定时限，就只会残留下一些能量度数，就像你看见了水面的波纹，却无法看到之前那块小石头投入水中的瞬间。
哪怕是天命的部队赶到得再及时，也无法来得及目睹崩坏爆发的最开始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天命的科学家们不得不采取了一种笨办法，他们在所有天命的势力所能及的地区都布置了空间稳定性读数测量装置，用广撒网的守株待兔式的方法来收集数据和情报。
但是还是收效甚微，每一次崩坏爆发都只能提取到一小部分神秘的波动指数，从来都没能获得完整的数据，因此，这项研究磕磕绊绊持续了数百年，才终于在一个天命科学家的领导下，用数百年来采集到的零散的数据拼凑出了一份完整的答案。
那个科学家的名字叫做阿尔伯特·爱因斯坦。
那个天纵之资的科学家不但提出了“崩坏爆发是源于亚空间里的某种现象使得主物质空间和亚空间在宇宙资讯扰动造成的一部分空间坐标重合下，产生的空间碰撞而导致短暂的空间裂口，使得亚空间中的崩坏能泄露与在亚空间中生存的崩坏兽由空间裂缝降临到主物质世界的现象”的被称之为【亚空间降临论】的假说，还领导着天命最优秀的科学家们绘制了精确的关于这种空间裂缝的数学模型，甚至还研发出了第一代可以短暂地打开一道通往那个充满了崩坏能的亚空间的空间裂口，虽然那个空间裂口只存在了0.37毫秒，但却让那些科学家们无比确定自己找到了正确的研究方向。
后来，天命本部的资料显示，在爱因斯坦逝世之前，终于研发出了可以稳定地将人传送入那片亚空间的装置，这曾一度让天命组织欢欣鼓舞，以为终于到了人类大反攻的日子。
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崩坏能的侵蚀下，第一个死囚实验体在进入亚空间的瞬间就蜕变成了死士，并且试图返回主物质世界，但在安保人员的提前做好的准备下，那个刚完成转化的死士被瞬间消灭，因此科学家们也没能得到想要的数据。
后来，在天命的奥托大主教的命令下，天命开始使用女武神来对那片亚空间进行探索，在损失了数名优秀的女武神的前提下，天命终于通过空间测量装置和一些其它的装置测量到了那片亚空间里的数据。
结果让人惊讶，那片亚空间没有体积。
是的，没有我们常规所说的那种空间上的体积，因此可以说那片亚空间无限大，也可以说是无限小，所有不同批次进入那片亚空间的女武神所描述的世界都不一样，有的人说那里鸟语花香，有的人说那里是如同地狱般有着猩红色的天空和大地，也有的人说她看到的是人造的建筑群。
这种现象让科学家们的研究热情空前高涨，因为从摄像头里保存的影像来看，那片亚空间里的景色跟女武神们描述的完全不同。
摄像头所录制下来的影像里，只有一大片的平原，没有山，没有沟壑，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古神州大陆传说中这个世界最源初的景象：天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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