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当初他来到圣芙蕾雅学园的时候给他发的是教师工资，而且还是教师工资中较高的那一档，因此当时没怎么见过世面的铿惑对此感到受宠若惊，每个月拿着大概两千通用购物币左右的工资过得极其开心——反正日常花销都是学园供给，实际上他拿多少工资也没什么区别。
等他正式当上了休伯利安号的舰长之后，工资瞬间涨到了原先的五倍，他还躲在被窝里美了好几天——可是现在一听德莉莎这话，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天命的浮空战舰舰长往往都是功勋女武神，A级只不过是一个堪堪的资格，工资水平和B级女武神差开了不止一个档次。
A级女武神按照其资历与具体军衔，年薪从二十万通用购物币到五十万通用购物币不等。
而作为A级女武神之上的浮空战舰舰长，年薪总不可能比A级女武神还低吧？
铿惑算了一下德莉莎刚才所说的数目，每个月发八倍工资，两年多还清——铿惑当上这个舰长也是一年多，再结合德莉莎所说的八倍工资的事，不难算出一个浮空战舰的舰长一年的工资应该在六十万通用购物币左右……
就算铿惑暂时忽略自己的工资只有五分之一这件事，他也没法忽略自己年终奖的问题。
【天命】内部流通的通用购物币不对人类社会内的国家货币进行转换，因为它的用途仅限于【天命】内部的消耗，通常用于私人的装甲改装或订制，昂贵药物与特殊器材的购置，武器的更新换代等等方面，毕竟女武神装甲和武器虽然是制式的，但可以根据个人的习惯进行改装，一名女武神的工资绝大部分都花在了这些方面。
但这并不意味着通用购物币的价值就低了，反而高昂无比，毕竟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只有它才能买到——那么，作为一个年薪六十万的高管，为什么他的年终奖是两袋大米一箱子苹果还有两大桶金龙鱼花生油呢……
“这个……”德莉莎支支吾吾的，“年终奖的规定是每个支部自己规定的，我们极东支部就是这样的啊……”
“……”铿惑张了张嘴，本来还想借着这阵东风顺便逗一逗德莉莎，可是看到她那副紧张得不行的脸，顿时意识到了德莉莎好像是很认真地在说这件事的。
铿惑叹了一口气，他不用费什么脑筋也能想到为什么自己的工资只有天命平均水平的五分之一。
极东支部要镇守极东，与崩坏作战，每天从炮管子里打出去的都是炮弹，不是石头。
可是这些炮弹都从哪里来？都是从其他支部和总部买来的，因为极东支部自己造不出来。
极东支部的工业体系太过羸弱，导致极东支部每年都必须花费大量的资金在军火上，否则就根本跟不上日常的消耗——毕竟其它支部买了枪买了炮买了无人机，自己家的工厂就能造出弹药，也能独立进行维护。可极东支部却不行，它买了枪炮还要买弹药，买了无人机还要买操作系统的版权和油……虽然爱丽丝的到来缓解了一定程度上的经济压力，可是她只是一个研究员，不是兵工厂，她能变出设计图来，变不出炮弹。
圣芙蕾雅学园没有自己的兵工厂，也没有大量的技术团队，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它想要在对崩坏的战斗中造成的持续不断的军火消耗中运转下去，就必须花费大量资金去购买军火，然后没有钱发展兵工业，只能花钱买军火，最后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无法挣脱。
对于自己工资少这件事，铿惑其实没有什么感觉，毕竟他也没有女武神装甲去让他改装，也不用去定制武器，所以他的工资基本没有什么地方花，这也是他能做出来花几千通用购物币跟琪亚娜打趣的理由。
而圣芙蕾雅学园就不一样了，它每时每刻都在消耗大量的资金。学生的器材损耗费用，营养餐费用，人工圣痕的定期调整，武器的维修，弹药的补充，这些全都是钱。圣芙蕾雅学园去年才开始出售大量的崩坏兽素材以维持收支平衡，但只要自己的工业体系一天没有完善起来，就一天无法脱离这种窘境。
就算是德莉莎，铿惑也没听过她把自己的女武神装甲送去改装，一直都是穿着自己的修女服。这并不是因为她没有，而是因为她把自己该得的那份资源全部投进了学园的日常运转里，所以才闹出了堂堂学园长连想看个漫画都要从公款里克扣的笑话。
况且，其实那钱也该是她的，她买漫画的钱连她工资的一根毛都算不上。
铿惑其实挺想怒斥一下德莉莎暗中操作了自己工资这件事的，但是看着她那张紧张兮兮的小脸，心却自己软了下来。
他不是德莉莎，他看不到每年学园收支的年度报告，也看不到每个支部出售的同型号军火价格上的差别，也不用对着休伯利安号出击归来后的弹药消耗量和燃料剩余量发愁。
那些学园的建设，虽然有相当一部分是总部给批的资金，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他在德莉莎的庇护之下捣鼓着德莉莎给他安排的任务而已，每次铿惑去递交任务报告的时候德莉莎都得一哆嗦，听见炸了架无人机的话德莉莎能当场哭出声来。
也许德莉莎的白发并不全是天生的呢？
“行吧……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工资还按原来的算。”铿惑叹了口气，“没事，苦日子都过去了，咱现在……马上就要有钱了，以后年终奖别买熊本的米了，买点儿好的，以后给大家发年终奖用越光米吧，咱现在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省点儿钱，咱回去盖个兵工厂——多盖几个，还有维护技术团队什么的，咱也都给整齐活了它，以后就不用老是出去买了。圣芙蕾雅学园过了这么久苦日子，是该发发财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不愧是你
“啊……回家了啊……”铿惑瘫倒在座位上，结束了自己长达十几个小时的阅读，把奥托发来的文件关掉，伸了个懒腰，走出了自己的房门。
“喂？德莉莎，起床！我们到家啦！”铿惑敲了敲德莉莎的门。
“我知道！”德莉莎的声音有些含糊，不知道在里面做些什么，“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出去……”
铿惑倒也不着急，他靠在墙边，一边看着通讯器一边向房间喊话：“希儿的演唱会是哪天来着？”
“后天！”德莉莎好像清醒了些，也不知道刚才飞机降落的时候她是怎么保持睡眠状态的，“你回去之后先跟大家报个平安，然后把该办的事都办好……你可是接了个大活儿啊，有得忙的……”
铿惑挠了挠头，说实在的他对于自己即将临身的任务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认识，只不过听起来确实挺多的……
建兵工厂，希儿的演唱会，组建技术团队，还要找八重樱谈一谈关于大主教想见她的事……更重要的是，他从奥托那里拿到了一项非常重要的权力，而这项权利也代表着极东支部的日常开销会如同扔进开水里的温度计一样暴涨。因此，在那件事落实之前，铿惑必须先让极东支部富起来。
“感觉事情也不怎么多啊。”铿惑嘀咕着，准备先走出舱门透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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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么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铿惑瞪着眼睛，一副吃了鼠毒强的样子，“这种事难道不该放在最前面说吗？”
“因为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德莉莎倒是很镇定，他们抵达极东支部后便直接返回了学园长办公室，在这里，德莉莎才敢放心地和铿惑说一些事，“学园已经拒绝了可可利亚的请求，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她没有理由再强行要求见希儿。”
“不不不我指的不是这个。”铿惑焦躁了起来，他早就想过希儿的虚拟偶像形象在宣传过程中会引起可可利亚的注意，可他没想到的是可可利亚竟然真的敢向极东支部提出见希儿的要求。
如果他当时在极东支部，那么一切都好说，可是当时他不在，极东支部还有几个老阝……能言善辩的人能滴水不漏地把这事搪塞过去？要知道，【逆熵】现在是圣芙蕾雅学园暗地里的盟友，而不是逆熵中的【鸽】派。如果断然拒绝，双方原本就不怎么互相信任的局面很有可能会扩大。
“你拒绝她的理由是什么？”铿惑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我说希儿是根据布洛尼亚的描述制造出来的3D模型，我们并没有希儿的线索，也没有见到过她。”不知道是不是跟铿惑耳濡目染久了，德莉莎现在说胡话的功夫也是说一套是一套，“她当然不信，但是我们一口咬定，她也没有办法。”
铿惑长舒了一口气，赞许地摸了摸德莉莎的头：“真不错，真不愧是学园长大人，这谎撒得勉强还算是有水平。”
德莉莎愣了半天，以前铿惑可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今天他是吃错了药了？
虽然她知道铿惑回到了极东支部非常兴奋，甚至下了飞机之后跟脱了缰的哈士奇一样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往学园里跑，但……
想了想另一种可能，德莉莎还是觉得铿惑应该是出于兴奋而忘了上下之别。
“这事勉强就算是糊弄过去了，可希儿的事情还是有很多不确定的地方……”德莉莎好像有些烦躁，她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次问铿惑这个问题了，“让更多的人知道希儿真的能让她返回物质世界？”
铿惑出人意料地给出了截然相反的回答：“不能。”
“……”德莉莎的情绪顿时有些低落，又好像早就想到了一样，“那你准备怎么办？希儿现在可是非常信任你的，如果连你都没有办法，希儿的心理状态恐怕……”
“你先等等。”铿惑连忙打断德莉莎的话，“我所说的【不能】，指的是【让更多人知道希儿】不能让她返回物质世界，而不是她不能返回。”
“你又知道什么了？”德莉莎的目光有些怀疑，铿惑总是莫名其妙的就能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从哪儿知道的？”
“我在总部的那几天，有一个研究高维空间的研究所来找我要投资。”铿惑的眼神微妙了片刻，“从他那里我知道了一件事，让我对希儿现在的存在方式产生了怀疑。换句话说，我们原本从布洛尼亚那里知道的情报是【希儿落入了量子之海】，但现在看来，我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片面。”
“emm……你继续说。”
“首先我们先定义一下什么是【量子之海】。首先，我们将空间分为三大类，第一类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三维空间，第二类就是由人为行为制造出来的【虚数空间】，而第三类，就是【量子之海】，这三者是完全不同的三种东西。”
“要解释【量子之海】的本质，必须先解释一下什么叫作【大统一理论】，也即【Grand Unification Theory】。这个理论将宇宙中的所有规律都归结为一条未知的定律，将我们所熟知的那些由人类总结出来的【定律】视为这条【未知定律】造成的一种现象，就像【电荷由电压高处流向电压低处】这条【定律】是由【电磁力】，【强相互作用力】，【弱电磁作用力】或者【万有引力】中的一条或某几条【定律】造成的【表象】一样。”
“总而言之，【大统一理论】就是【大道】，宇宙万物由这条【规则】产生的诸多【表象】产生。我们的所生活着的空间是由【大道】产生的，所感受到的重力是【大道】产生的，水底的水压也是【大道】所产生的。”
“基于以上假说，【大统一理论】衍生出了许多分支，目前主要集中在寻找一个能够统一对四大基本力进行描述的理论或者模型上。但是也有一种假说，被称之为【信息大一统理论】，它认为世间万物的本质是【资讯】，物质是【资讯】，力是【咨询】，能量也是【资讯】。”
“【平行宇宙】的概念你知道吧？我们所生活着的这个【宇宙】有无数个【兄弟】，它们也许和我们的宇宙有着天壤之别，连物理规则都有可能完全不同。而我们这些【宇宙】之间，是紧密贴合的吗？还是隔着一段【距离】？如果这个【距离】存在的话，这段【距离】是由什么东西填充的？”
“【以太】，也可以称之为【各个宇宙泄露出来的资讯】或者【宇宙信息潮汐同调扰动引起的资讯涟漪】。”
“所谓【以太】并不是牛顿提出的那种传递【力】的【介质】，而是一个个隔断式的空间元……”铿惑顿了顿，看着德莉莎那似懂非懂其实就是完全听不懂却硬要装懂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决定把科学解释的部分省略去，用比较适合她理解能力的形容方法来描述【量子之海】。
“我们的【宇宙】和【平行宇宙】之间存在着【距离】，填充这种【距离】的东西可以理解为另一种形式的【空间】，但它又与空间不同，准确地说它是由各个【平行宇宙】的信息潮汐造成的同调扰动率造成的共鸣现象，一种各个【平行宇宙】中【泄露】出来的【可能性】。”
铿惑再次观察了一下德莉莎的表情，发现她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后，决定还是用更简单的方法诠释一下：“假设我和你各拿着一杯水，而这两杯水代表着两个不同的宇宙，咱俩不小心撞在一起，把各自的水都洒出去一些，而这些洒出去的水汇集在一起，就变成了【量子之海】，而承载这些水的【容器】，就是我们的【杯子】之外的空间。”
德莉莎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了看到魔术师穿帮了的魔术道具后失望的观众的表情：“哦，这样啊，我早就听懂了。”
“……所以如果如布洛尼亚所说，希儿是存在于【量子之海】，那么我们之前见到她的地方……就是【量子之海】吗？显然不可能，自由穿梭于宇宙的屏障是以目前的人类科技无法办到的，希儿凭借一己之力，如何才能打开穿梭于【量子之海】与我们所在的宇宙的【门】？”
铿惑所说的【门】，显然指的是希儿留下的那个可以穿梭她所在的空间与现实世界的【玩具箱】。
“你怀疑希儿是假的？”德莉莎顺着铿惑的话思考了一下，觉得只能指向这个方向。
没想到的是，铿惑竟然再次摇了摇头：“不，我觉得她是真的，只不过她所在的空间不一定完全就是【量子之海】，她也不一定是完全进入了【量子之海】。我一直都对她现在的【状态】有些疑惑，不过我之前和那个专门研究高维的研究所负责人谈了谈，愈发觉得希儿的状态不像是坠入另一个空间，而是……身为三维生物，却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四维视角。”
“四维视角？”德莉莎对于这个名词好像有些敏感，“你是说类似于上帝视角那种？”
“差不多，就以我刚才说的那两个杯子比作宇宙的例子来说，我们俩的视角就是【四维视角】，我们也同时是【四维生物】，所以我们可以自在地对三维空间——也就是那杯水——进行操作。但是希儿不一样，她是三维生物，却有着四维视角，所以她可以观测到我们所在的这个三维世界，却无法对其做出什么改变，也无法把自己塞回来，因为归根结底她还是个三维生物。不过我还有一点怀疑的地方，那就是她所在的那个空间的构成……如果我之后的验证结果正确的话，我觉得我们虽然暂时无法把她真正地带回现实世界，但至少可以将她的一部分【视角】带回来。”
德莉莎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桌子：“不错，我明白了，真不愧是你……”
铿惑一看德莉莎那个反应就知道她绝对没听懂：“不，我觉得你不明白……”
“不不不，”德莉莎的头摇得飞快，“我明白了的是另一件事。”
铿惑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妙：“……啥事。”
德莉莎言辞恳切地说道：“那就是这件事除了你之外的谁都不可能搞懂，所以只要全都让你去做就行了，反正你给我解释了一大顿我也不知道究竟该做什么……”
“……”铿惑憋了半天，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吧，本来这事我也没想交给别人负责。”
“那你打算做些什么？”德莉莎对于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你对于希儿的【状态】的定义进行了细化，那么你要采取的行动也该有些变化吧？”
“确实如此，只不过现阶段的行动依然是给她办个演唱会。”铿惑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的时间表，“我一会儿去见她一面……顺便看一下她们的训练成果。目前我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至少办演唱会应该是有效果的才对。”
“为什么？”德莉莎有些好奇，“还是因为你以前说的那个【认知】的关系吗？”
“【认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嘛……”铿惑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了古怪的笑容，“她也认为这个方法行之有效，不是吗？”
“可是我和她谈过了，她只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才会选择相信这种方法有效的。”德莉莎觉得铿惑的第二个理由有些牵强，“为什么她觉得有效就有效？”
“因为……她的视角和我们不同啊。”铿惑站起了身，“我说过吧，她可能是四维视角，也就是说，她的视角相当于端着水杯的我们注视着那个【水杯】……所以一个我以前没有察觉过的情报就蹦来了。”
“你是说……她其实是知道自己该怎么才能回到现实世界的？”德莉莎对此有些怀疑。
“对啊，水杯外壁的水不知道该怎么回到水杯里面，但是如果水拥有了我们的视角，就知道只要往上爬一爬，就能从杯口回到水杯里了……只不过普通的水没有这样的视角，而且也没有沿着杯壁往上爬的能力。而我们要做的，就是顺着希儿觉得可行的那个方向，把她拉回来。”
“你这不是在赌博？”
“以人类目前能够认知到的世界来看，世间万物都没有【绝对性】。行了，我刚才顺便安排了一下我这几天的时间表，只要等希儿的个人演唱会结束，我们就能知道答案了——至少一部分答案。”
“比如说她为什么会主动来找我们？”
铿惑扬了扬眉毛，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偶尔也有聪明的时候啊，不愧是你。”
第四百二十八章 爆裂音乐祭
“都准备好了吗？灯光复检完毕了没有？投影设备运转情况呢？志愿者到位了没有？音响设备的调试呢？”铿惑就像三头八臂的哪吒一样，同时对着好几个来报告开演前准备事项的工作人员下达着调度，“开始入场了？我不是说等舞台布置完再让他们进场的吗？什么？外面人太多了广场装不下？那是观众自己的事情啊，你操个什么心？算了，进来就进来吧，让后台加快速度。”
“长官，聚光灯有一个在刚才的检查中发现坏了，换一个新的来不及……”
铿惑头也不回：“我早准备好了，去车上拿一个备用的！车里还有灯架也拿上！如果实在来不及更换就派个人手动调整！反正聚光灯那么多也不差这一个！”
“长官，检票口发生了纠纷，好像是有人买到了假票……”
“假票按没票处理，这锅不在我们。不过还有九十二个临时增设的座位没有卖出去，优先给买到假票的人使用。”
“长官，应援棒的数量不够用了……”
“去仓库里拿！应援棒有的是！琪亚娜的应援牌给我留一个大的！”
“长官，有女武神私自在门口摆摊卖铁板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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