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辰时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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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确实是没有想过的问题呢……”德莉莎若有所思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铿惑那张半死不活的脸，“你一进入战斗状态就会变成那样吗？我记得以前跟你打的时候你好像没有这么凶来着……”
“你以前哪跟我真正打过……”铿惑有气无力地挂在【犹大的誓约】上，“虽然我以前想逃跑的时候跟你动过几次手，但并不都是真正的打啊……我只是想逃跑而已……”
“可是你那时候的表情也没像刚才那么凶啊，说明你还是能控制得住的不是吗？”德莉莎显然对铿惑的回答十分不满，“再说了，不就是打架的时候表情凶一点吗？你就因为这个不敢去教实战课程？”
“……”铿惑沉默了一会，并没有给出直接的回答。
“因为爱丽莎？”德莉莎想了想，试探着问道。
铿惑的脸色很明显暗了一些，好像被说中了心事一样。
“爱丽莎说你战斗的样子难看？”德莉莎好像捕捉到了什么，继续刺探着铿惑。
铿惑的脸黑得跟煤球似的。
“因为难看被爱丽莎讨厌了？”德莉莎一脸的狐疑，毕竟铿惑的表情让她不得不想到这一点。
铿惑的脸耷拉着，跟德莉莎欠了他两万五千八似的。
“唔……不过该采集到的数据都已经采集到了，毕竟你以前跟天命的女武神部队作战的资料属于机密文件用不了，所以要把你的身份放到等同于其它经验丰富的老牌女武神同一高度的话……还需要操作一番，你等着吧，按照你之前提交上来的那份计划来看，你如果能进入【日珥议会】是再好不过的了……”德莉莎把储存着铿惑和她战斗记录的移动硬盘小心地插进了电脑的接口，从桌子上一骨碌地爬下来，“你回去休息吧，顺便整理一下这次跟我战斗的感想，写个一千五百字的心得体会上来……”
“没什么感想……我感觉你的战斗方式跟原来差不多，也就召唤出那个剑阵的时候声势比较大，而且有一股几乎不可抵抗的引力把我拉到了剑阵的中间，至于攻击力如何我倒是没办法体验，毕竟当时你停手了……所以这个需要你自己去找专业的器械来测试……不过话说回来，跟你战斗的时候我感觉身体好像有一种……呃……等等啊我找个形容词。”铿惑从【犹大的誓约】上滑下来，挠了挠头，一边往外面走一遍说着，最后靠在了门框边上，思考着那个无法形容的现象，“倒不是说真的感觉，而是有一种冥冥之中的预感，我觉得当时的我如果接下你的攻击的话，受伤可能会非常重……”
“嗯？”德莉莎听出了铿惑言语之下隐藏的信息，不禁追问道，“和普通的攻击有什么不同之处？听你的话，肯定不是攻击力增强了这么简单的吧？”
“嗯……就像是……我的身体变得虚弱，更容易被你的攻击撕裂的感觉，放到游戏里大概就是防御力下降的Debuff吧……”铿惑努力回想着当时的那种感觉，“因为我学习的体术比较考验全身所有肌肉的发力，因此我才能特别清楚地感受到我身体的耐受力在战斗中下降了。就像是我的骨骼和肌肉原本可以承受一吨的压力的话，当时的我可能只能承受这个压力的一半左右……就像是肌肉和皮肤变软了，骨头变脆了一样，虽然我还是能打出跟原本状态一样的攻击，但是因为身体的承受力受到了限制，我难以发出我的全力一击，除非冒着骨头被自己的肌肉折断的风险……大概就是这样。”
“你是说……身体素质下降？”德莉莎一边把训练室里记录下来的数据分类挑选，一边询问着铿惑。
“不，并不是，我的肌肉如果发力的话还是可以发出全力，但耐受度却下降了，这是很奇怪的现象，就像是延展性极佳的金属突然间变脆了，硬度却没有变化一样——我建议用更加细致的仪器进行微观上的检测……而且这个现象好像是有持续时间的，战斗结束后没一会我就感觉身体恢复正常了。”铿惑试着绷紧了手臂上的肌肉，确认了一下自己身体现在的状态，“对了，你给它起名字了吗？要不要我帮忙？我看你那个裙子两边的构造跟羽翼一样，不如就叫【鸟人装……”
“行了行了我已经起好名字了你先回去吧本学园长还有工作要忙！”德莉莎的脑袋急匆匆地从显示器旁边露了出来，生怕铿惑这个起名废给自己的装甲安上一个土到掉渣的名字，“我看好你哦，一会告诉秘书我晚上想吃红酒牛排！”
“……知道了！”
随着门锁发出的一声清晰的“咔哒”声，德莉莎的身体慢慢靠在了厚实而又柔软的椅背上，她的眉头皱了皱，好像在思考什么难题。
“爱酱，你跟铿惑说过他战斗的时候很难看？”德莉莎突然出声对着显示器屏幕说道。
“有吗？”显示器上的那个Q版爱酱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她戴上一副有着蚊香圈一样纹路的厚实眼镜，不知从哪里搬出来一本比她还大的书，搭上梯子哼哧哼哧地爬了上去，十分费劲地翻着书页，好像在寻找有关的记载，“嗯……啊……好像……欸嘿嘿？”
看着突然开始在屏幕上单手在脸旁蜷成猫爪卖起萌的爱酱，德莉莎感觉到一阵头大——以前爱酱偷电打游戏被发现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第二百四十七章 日珥养老团
“这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我还是比较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能让他连教学生实战都不敢？我看他当时……呃……”德莉莎回想了一下刚才战斗时的情景，不禁一阵恶寒。
铿惑战斗的时候很凶，非常凶，他的表情，他的眼神，他的动作，无一不是奔着击杀对手而去的，简直就像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切磋一样。德莉莎几乎都有那么一瞬间以为铿惑是死士化了，否则怎么可能突然间变成这副要把人撕碎扯烂的表情？
“他战斗的时候凶是很凶，却没到那种让人无法直视的程度……如果说有那么一点违和之处的话，那就是习惯了他平时样子的人很难以接受战斗时的他吧……”德莉莎的脑海里浮现出铿惑每次搞事时那张【全世界的道理都站在我这边】的欠揍模样，再和刚才铿惑那张仿佛择人而噬的猛兽般的脸，两者之间巨大的反差让德莉莎几乎怀疑铿惑是不是双重人格了。
“对对对……”屏幕上的爱酱噤若寒蝉，小声附和着。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当初如果肯老老实实随手注册一个战斗编制的话不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了？又得申报又得审核……”德莉莎不满地嘟起了嘴。
“我……当初我好奇嘛……缠着他要看他出去猎杀崩坏兽……觉得很好玩……”爱酱的头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顶安全盔，缩在电脑桌面的角落里瑟瑟发抖，“然后……他拗不过就带我去了嘛……然后……我有点害怕……他打完的时候还带着那个表情看了我一眼，我就好几天没跟他说话……”
德莉莎有些痛苦地趴在了桌子上：“你一个超时代人工智能能不能有点身为超时代产物的自觉……”
从爱丽莎的话里，德莉莎能分析出事情肯定不止她讲的那么简单，能让铿惑这种性格留下心理创伤的事情……估计不仅仅是好几天没跟他说话这么简单的吧……
“不过结果还好，我现在还能压制住他，不过以他目前的实力来看，倒是可以作为一支奇兵来使用……”德莉莎的双手在键盘上啪嗒啪嗒地敲着，有些心不在焉。
“你要干嘛？”爱酱突然警觉了起来。
“没有什么啊，只是现在检查了一下他能发挥出多少战斗力而已，如果以后情况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希望他能成为我们的一招暗棋。”德莉莎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嗯……”出人意料的，爱酱竟然在这个问题上产生了一些忧虑，“难道你真的打算……”
“只是提防一下未来的可能性而已，毕竟将来会发生什么，谁都说不准不是吗？”德莉莎停下了手，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补上一句，“对了，上次莉薇尔特传回来的那份资料，你分析过了吗？能找到那个地方的入口吗？”
“这项工作可不像上街买菜那么简单，”爱酱少见地翻了个白眼，“把无穷多并且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新坐标的量子空间进行定位，必须得找到它数据中的隐藏规律，这可是个大工程……”
“嘛嘛……我就是顺口问一下。”德莉莎伸了个懒腰，“对了，你觉得那个人可以信任吗？”
“情报太少，无法完成分析。”爱酱这次回答得倒是干脆，“我建议在合作中留下一些余地，毕竟那个家伙可是个聪明人，况且逆熵的组织形式太过松散，每个高阶执行者都可以算是一个独立组织的首领，我们连确认他是不是跟逆熵一条心都要另说……”
“管他呢……到时候大不了让铿惑去对付他……反正铿惑好像很擅长对付这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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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珥议会】，由天命最为优秀，最富有经验的七名浮空战舰舰长组成，其议员身份只对天命大主教负责。
关于日珥议会的介绍总结下来就这么两句话，连个过去的行动记录都没有。
“【日珥议会】……竟然……竟然……”回到了自己房间的铿惑坐在电脑前，有些不自在地用食指敲击着椅子的扶手，他的眉头紧皱，似乎在面对一道解不开的难题。
“竟然真的是个养老机构？”铿惑有些蛋疼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怎么感觉根本就是一个头衔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啊……”
本来铿惑在跟德莉莎对战过后是要问一下德莉莎关于日珥议会的事情的，但德莉莎小手一挥，告诉他日珥议会的所有资料以他的保密等级都可以查到，让他自己回去查……
如果不是打不过德莉莎，铿惑险些就当场翻桌子了，但考虑到打完一架的自己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地回去在天命的资料库进行搜索。
【日珥议会】，听起来是个高大上的类似于参议院一样的机构，但是根本就没有实权，也没有定期会议，唯一能算得上好处的就是能够将成员的身份和普通的指挥官划出界限。
日珥议会全员由高阶战舰指挥官组成，成员目前只有七人，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战功赫赫，手握重权。但是他们的权力都是来自于自己的职位，跟日珥议会搭不上半毛钱关系，也就是说，哪怕铿惑加入了日珥议会，他也得不到除了名气以外的任何好处。
“可是这个日珥议会的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德莉莎不是说以我的保密等级可以查阅关于它的信息的吗？难道还是有关键信息被屏蔽了？”铿惑不禁怀疑起德莉莎的用意来，“完全没来由地设立了这么一个机构，简直就像是……荣誉殿堂一样？这样的机构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天命会做出这种事吗？”
“还是说……【日珥议会】其实只是一个好听的名头……不对，应该就像是一个评阶制度一样的东西吧？就像女武神分为从D级到S级，战舰的指挥官却没有这样明确的分级，因此才建立了日珥议会，目的就是为了让立于顶点的舰长在身份上和普通的舰长区分开来？”
“那直接给指挥官设立一个分级制度多好？干嘛非要弄这么个东西出来？建立了一个编制，却没有日常行动的信息，难道这背后还有别的猫腻？可是德莉莎不是说我现在的保密权限可以查询日珥议会的信息了吗？”铿惑的思绪陷入了死结，他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咨询一下知情人士才行。
铿惑拿起了手边的通讯器，才刚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琪亚娜还是没有回他的信息。
从上次鬼屋那件事发生已经好几天了，这几天里铿惑一直试图以委婉的方式向琪亚娜道歉或者说明一下当时身不由己的情况，但是琪亚娜柴米不进，无论铿惑说什么，她连个回信都没有，要不是天命的这套通讯系统有拉黑提示，铿惑险些都以为自己被琪亚娜拉黑了。
铿惑皱着眉头翻了翻这几天他给琪亚娜发的信息，确定了自己说的话都没什么毛病，也巧妙地避开了尴尬点，但是琪亚娜就是一句话都不回，这让他有什么办法？
“八重樱你坑爹啊！”心烦气躁的铿惑突然间怒吼出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我招谁惹谁了啊！”
铿惑的拳头狠狠地捏紧，又迅速地松开，好像发泄过后就泄了气一样在椅子上瘫了下来：“算了算了，找姬子问一下吧……”
日珥议会的成员原本有八人，无量塔姬子也是其中一员，但由于其舰长职位卸任的关系，自动从日珥议会中退出了，只保留名誉席位，而继承了她舰长职位的铿惑……日珥议会的席位关铿惑什么事？这个席位是靠功勋和能力得来的，铿惑一个简历上一清二白的新人哪来的资格参与日珥议会？
“姬子，在吗？我想问一下日珥议会的事情，你以前是那里的成员，能不能给我简单介绍一下日珥议会通常都干些什么？”铿惑飞快地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了姬子，两眼无神地等着姬子回复。
“你怎么突然间对这个感兴趣了？”没想到姬子的回复竟然很快，让人不禁怀疑起她是不是真的有在好好工作……不对，姬子现在好像是在休假期？
“德莉莎让我想办法挤进日珥议会去，你能不能告诉我日珥议会是干嘛的……”这句话一发出去，铿惑就本能地觉得要糟，果不其然，姬子的回复在下一秒就发了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铿惑的脸一黑，把通讯器拍在了桌子上：“日珥议会就成天哈哈哈哈哈？”
“对啊！你以为呢？”姬子发过来一个斜眼笑的表情。
“等等？我想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误会？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顺着杆就往下爬啊！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日珥议会应该叫日珥养老团才对啊！我刚看完日珥议会的介绍，感觉这好像就是一个没什么卵用的虚名而已啊……”铿惑立马在椅子上坐正，生怕姬子是认真的。
“确实就是一个没什么事的虚名啊，它的成员有义务，却没有权利。”姬子的回答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预料之外，“日珥议会说是议会，其实只是叫起来好听一些而已，它的制度其实更像是一个松散的团队，一个……呃……由舰长组成的特殊团队？”
“……那这个团队是干什么的？德莉莎跟我说【日珥议会】的成员很受本部重视？”铿惑的第二句话本来应该是陈述句，但在他心里的怀疑之下，硬生生被他改成了疑问句。
“嗯……怎么给你解释呢……”姬子好像有些苦恼，“说是虚名也确实是虚名，说是有安排也确实是有安排……我就这么跟你说吧，日珥议会就像是一个高级顾问团一样，平时没什么事，大家都是各忙各的，可一旦出了超出普通支部可以处理的大事，本部就会直接向日珥议会下达指令……等等啊，高级顾问团好像也不太对，不过我这头也没什么准确的形容词，等我想一想。”
铿惑满脸黑线地盯着通讯器的屏幕，他最开始的时候以为日珥议会只是个名誉机构，听了德莉莎的话之后又以为其实暗藏玄机，在查了资料后险些以为德莉莎在忽悠自己，结果问了姬子之后突然发现这个日珥议会好像也没有那么虚？
这都什么弯弯绕绕的！
“直属大主教的特殊建制，但是日珥议会的成员没有任何因为日珥议会而来的权力，他们的权力全都来自于本身的职位，日珥议会就是一个名誉头衔，我这么说的话你能明白吧？”姬子那边终于找好了形容词，“就像武侠小说里的供奉长老一样，平时没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会议可开，但是天一塌下来你就得踮起脚尖顶着那种……日珥议会的成员都有各自的职责，但是这些职责都是来自于他们本身的职位，跟日珥议会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大主教会命令日珥议会成员去执行特殊任务。比如说长空市的崩坏爆发，就是大主教直接对日珥议会下达命令，派出休伯利安号镇压这次的崩坏事件……”
“那为什么非要拉出一个建制来？”铿惑打破砂锅问到底，他还是觉得这个日珥议会的存在好像有些不必要。
“可能是因为通讯系统里拉个群说话比较方便吧……”
铿惑眼神一凛，沉默了下来。
姬子的话里连带出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
按照姬子所说的，日珥议会直属天命大主教，只对大主教负责，没有日常会议或者日常行动，只要一出动就是特殊任务……这么说起来，虽然说是名誉头衔，但其实不就是大主教的私兵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德莉莎所说【会得到本部的重视】也就所言非虚了……”铿惑若有所思，“原来如此，会得到本部重视的原因是日珥议会本质上是大主教的私兵？那么也就是说议会成员所得到的好处……其实就是大主教的重视？”
这个【重视】……可就有很多斟酌的余地在里面了，毕竟大主教是天命的掌权者，日珥议会就如同大主教的亲信，大主教会给日珥议会下达直接指令，如果这之间会没有什么猫腻，说出来谁信？
“可是按照你说的……为什么我连日珥议会的任何一次行动记录都没有查到？”铿惑终于抛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那些行动的保密等级高啊，你查不到是正常的。你可以换一种思路，完全当日珥议会不存在，把大主教下达给日珥议会的任务看作是大主教直接下达给个别舰长的任务，然后把经常接到大主教直派人物的人划作一个有正当编制的小团体。你的等级现在可以得知日珥议会的信息，但不能了解他们的行动信息，就像你可以查询神州的国防部部长是谁，但是你不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这不都是一样的道理吗？”
“你刚才不就告诉我了？”
“谁说的？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啊，你不要给我泼脏水。”姬子那边顿了半天才回复过来这么一条信息。
还顺手把之前所说的关于休伯利安号镇压长空市崩坏爆发的信息给撤销了。
“那当日珥议会成员都有什么好处？”铿惑挠了挠头，决定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继续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嗯……这个嘛……”姬子反而在这一点上犹豫了起来，“不能说。”
铿惑考虑片刻，慢吞吞地给姬子回了一条信息：“德莉莎说想让我加入日珥议会，你觉得有戏吗？”
“哈哈哈哈哈哈……”
“……好吧，我知道了……”铿惑一脸黑线地把通讯器放回了桌子上，陷入了无尽的头痛。
【不能说……那就是有咯？】铿惑敲着自己的脑壳，【结合德莉莎之前跟我说的……】
“别气馁嘛，我又没说你没机会。”铿惑的通讯器又亮了起来，显示出姬子刚发过来的有一条信息，“加入日珥议会要有几点条件，其一是有显赫的功勋，这一点上你保护了长空市和消灭了【蚩尤】可以顶上，但是你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就像其它议会成员都是一点一点打怪升到LV99的，而你是直接打了个大BOSS升了多少级不清楚，所以能不能算数我也不知道……”
“第二点就是要有丰富的作战指挥经验，临场的决断力，能独当一面的气魄，综合起来就是具有远超普通舰长的指挥能力和局势分析能力，毕竟日珥议会的成员每次接到特殊指派出击都是要处理大事件。”
“第三点……要得到大主教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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