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啸沧溟
源稚生的目光居然又些飘忽不定,低着头没有看橘正宗:“万一发生什么意外…”
“意外?在这里面会有什么意外?这里是整个东京最安全的地方。”橘正宗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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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
源稚生脸上温度有点高,眼神继续漂移:“家族内有条铁律,极恶之鬼绝对不能生育后代,而像小木这样的,一旦有了后代就要全部扼杀…”
他关心弟弟,但他心中更有正义。
消灭血统不稳定的“鬼”,就是他心中的正义。
“呃…”
橘正宗的老脸皮抖了抖,目光忍不住向用于观察的三层防弹玻璃内看去,但却看不到里间,哪里是他们给夏木,或者说是给绘梨衣留下的最后私密空间。
“小木一直被密闭保护,就像一张白纸,应该不懂什么爱情。”他说。
源稚生扯了扯嘴角:“那种事似乎和爱情无关,只和生理发育情况有关,小木的心理年龄虽然低,但他的身体发育很正常。”
橘正宗伸手摩挲自己的下巴,忽然在源稚生身旁撞了撞他肩膀,眉头挑了挑:“前段时间,家族旗下企业不是生产出了0001吗?据说厚度只有0.001毫米,几乎裸…‘机’触感,不如给小木送一盒?”
“0001?裸机?”
源稚生先是茫然一瞬,接着一股热流从体内涌上脑门,差点化身蒸汽少女。
“老爹!你!”
第十四章 我要嫁给你吗?
“好久没看你脸红了,只有这时候我才能在你身上再看到少年的影子。”
橘正宗呵呵笑的拍着源稚生肩膀。
“老爹…”
源稚生满脸无奈。
同时回避后视镜里樱打量的眼神…
橘正宗这位大家长一点都没有黑道大佬的气质,许多时候他是温和的友善的,但偏偏这样一个人用了十几年时间就将分崩离析的蛇岐八家再度凝成一股绳,被全国黑道视为本家。
“好了好了,小木什么都不懂,乱也乱不起来,除非那女孩主动…”
橘正宗摇头笑笑,拐着源稚生的肩膀往前走:“但你也看了那个女孩的资料,她那样的身份最需要维护自己的形象。”
源稚生随着他脚步离开这儿:“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不过我打算去岩流研究所一趟。”
“为小木的常态化外出做准备?”橘正宗说。
源稚生点点头:“必须在学院本部专员到来之前搞定,弄一个可以随时检测小木身体状态的装置,还有随身携带的自动血清注射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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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正宗颔首:“你考虑得很周到,按你想的去做吧。”
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通道尽头。
封闭房间内。
夏木坐在绘梨衣床榻边,目光从房间各个角落扫过,确认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后才松了口气。
“总算这些家伙还没有对绘梨衣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听到大闸门落地到声音后,他急不可耐的掀起了绘梨衣的裙摆。
他没想干什么,就连那完美的小腿形状都没多看,视线很快聚焦到脚踝处。
那里,出现了一圈银色鳞片。
龙鳞!
“果然…”
夏木心头一紧。
他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绘梨衣是个极强与极弱的结合体,她强到能轻易毁灭一座城,但虚弱的时候随便来个谁都能掐死她。
“还好源稚生他们没有丧心病狂到给绘梨衣做全身检查,估计是忙着找我…”
夏木感觉怪怪的。
这种互换的人生,对于绘梨衣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虽然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大致已经可以推测。
互换之后,他的麻烦是不具备言灵·审判的能力,迟早被看穿,绘梨衣的麻烦是得不到血清,随时可能彻底被龙血侵蚀。
但如果两人能够一直互换下去,对绘梨衣来说就是大大的好事,也许可以彻底改变她的命运…
“唔…”
这时,床榻上的女孩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当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瞳打开时,里面闪过一抹惶色,但在看到床边的人影时,那惊惶又瞬间消失。
她大概是个很怕孤独的女孩子。
夏木心想。
“你醒了?”
他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时再面对她,既熟悉又陌生,一时间竟不知道做点什么好。
两天内发生了太多太多事,他有许多想和她说的,却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绘梨衣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如同水滴倒映出夏木自己的模样。
她双手撑着床面,似乎想要坐起来。却又在抬起的一瞬间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呼,身体躺了回去。
夏木一看,发现了她左手手背上依然扎着的输液针。
大概是之前用来安定的。
“等一下,我帮你拔掉。”
他下意识伸出了双手,却又在刚刚触碰到她小手娇嫩肌肤时如触电般收回。
绘梨衣奇怪的看向他。
夏木双手不知道往哪儿放,表情也变得尴尬起来:“那个…要不还是你自己拔吧…”
任何亵渎这个女孩的心思都是要遭到天打雷劈的!
绘梨衣的眼睛眨呀眨,慢慢抬起左手,将手背伸到他眼前。
大概…还是因为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这件事吧…
夏木看她的眼神里掠过一抹怜悯。
“绘梨衣,异性之间是不能随便接触的…”
他看着她漂亮的大眼睛轻声说:“只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你想嫁的人。”
绘梨衣眨巴眨巴眼睛,里面是大大的疑惑。
她从床头找到了本子和笔,写道:“什么是异性?为什么不能接触?谁是我想嫁的人?”
夏木无言的看着本子上这三个问题,恨不得把源稚生拖过来暴抽一顿。
有时间陪她打游戏,怎么就不能花点时间教教她常识,真就家族武器稳定第一,没有人权?
“异性就是…”
夏木开口就尬住,伸手茫然挠头:“这要怎么解释?”
中学生理课怎么上的?
已经还给老师了!
可能小电影才是最好的老师…
“这么说吧,要区分男人和女人有个最简单的方法,就看胸肌是软的还是硬的!”
夏木努力让自己显得一本正经。
绘梨衣伸出右手戳了戳他胸口,又戳戳自己的,脸上浮现恍然大悟的神情。
夏木麻了。
“不用每个人戳,看看就可以了,女人的会大很多…”他无力的说。
绘梨衣抬起秀颈往下看了看,再次恍然大悟。
她在本子上写:“我五年前还没有,所以是是男人,现在是女人,对吗?”
夏木:“……”
“一个人是男是女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决定了,你现在是女人,就永远是女人,”他顿了顿,小声补充了句,“除非去做手术。”
绘梨衣似懂非懂,那思考着什么的小模样令夏木头皮发麻,生怕她继续追问。
“好了好了,先不纠结那些,你手上还有针头,这样写字不方便,我帮你拔,不纠结了。”
夏木伸手,轻轻抓住她手腕,右手去拔她手上的输液针。
轻柔滑嫩的肌肤在他手心若有若无触碰着,顷刻间在体内激起惊涛骇浪,从神经末梢传入中枢,让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绘梨衣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里满是疑惑。
这时,夏木拔去了输液针,拿酒精棉帮她按在手背上。
绘梨衣很快收回了手,在本子上写:“你刚才说,只有我要嫁的人才可以碰我?”
夏木沉浸在肌肤接触的奇妙感中,木木的点头。
本子上很快出现了几行字…
“你刚才碰了我。”
“只有我要嫁的人可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