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心如明月
到最后，加雷斯沉默不语的低下了头，看着莫德雷德的神态之中也多出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伸手拿过了教科书，默默地翻看着这本书的莫德雷德双手一抖，直接把这玩意震成了碎片。
非常好心的又递出了一本教科书，柏哀娜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善解人意了。这一次，莫德雷德并没有接过，而是用一种低沉，却又隐含着歇斯底里的语气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这是真的吗？我会那样……”
“谁知道呢？有可能是对亚瑟王的不满，也有可能是你本身就是二五仔，更大的可能是……你想成为王也说不定。”其实柏哀娜知道那个正确答案，但此刻她却不想说出来。
一条眨了眨眼，却没有说什么。同时她推了块柠檬蛋糕，以及加了方糖的红茶给加雷斯。
一时间接受了过多信息的加雷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她知道自己在正确的历史之中会死在兰斯洛特手里……明明是那个自己最崇拜的人，明明自己很有可能是劝解他……
两份悲伤叠加在一起，却产生了更大的悲伤。加雷斯用勺子挖下一块柠檬蛋糕，一时间都没有送到嘴里去。
“你这家伙……”莫德雷德自然听出了柏哀娜言语中的那份恶意，涌动的魔力在此刻虽然没有化作赤雷，但也成为了威力惊人的洪流，犹如液压系统一样蓄势待发。
“不过呢，这又有什么？那也只是另一个历史上的你啊。”柏哀娜一转攻势，她能够清楚感觉到这句话说出后，莫德雷德的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正是她想要的。“现在的你已经不是原来历史上的那个你了，你的手上没有王剑，也不存在夺取过来的可能性。因为修卡的存在，你也只会跟随亚瑟王前去讨伐他们，更大的可能性是在战斗之中战死，成为烈士也说不定。”
“你是在消遣我吗？无聊。”莫德雷德‘啧’了一声，不过任谁都能感觉的出来，她的态度没有那么差了。
“比起在这里跟我扯这些嘴皮，你所需要的……难道不是跟亚瑟王进行一次开诚布公的对谈吗？”就像是故意要调侃她一样，柏哀娜笑道。“也许在这之后你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你需要的是敞开自己的心扉，和她进行一次面对面的谈话。”
“一直以来，你一直都没有这样不是吗？成为一个影子，也并不是你的梦想不是吗？她所担忧过的，所顾虑过的，你也一直没有考虑过不是吗？那么在这之前……”
“你先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你在亚瑟王的位置上，你会怎么做？”
第二十七章 女孩子之间的秘谈
几乎是浑浑噩噩的走出了营帐，命运发生了改变的叛逆骑士走向主营帐所在的位置。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远处正在巡逻的军队。
再往肚子里塞了一大盘点心之后，加雷斯又接过了一大盘糯米团子，随后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直接倒了一盘水果吞下了肚，柏哀娜将嘴里塞满的东西全部咀嚼、嚼碎，然后咽下了肚。
“对了，老师……让普通人陪着我们一起去挑战修卡的军队，真的没有问题吗？”一条对此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她并不是很懂柏哀娜和自动书记的想法。尽管这个时代的大源比起现代要活跃许多，士兵的体能也要优秀一些，但是……
“有什么说的必要吗？没有吧。”似乎是因为一条提及了这件事情的原因，自动书记就感觉很烦躁，她的表情之中带着明显的不快。“即使我们在这里改变了历史，他们的人生轨迹也不会发生丝毫的变化。该死的还是会死，活下来的人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善。”
“只要这个世界仍然是维持这样的运行机制，那么一切就不会得到改变。现在所作出的改变，不过是让未来变得更加令人难以接受。”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自动书记揉了揉眉心，她很不喜欢很不喜欢很不喜欢这样的世界观。“说到底，只要我们没有对抗人理的力量，就根本没有办法帮到这个世界不是吗？”
“没事，我开着见闻色霸气。而且可以提前一分钟预知未来，不过到现在为止依旧没有感觉到有敌人的存在就是了。”柏哀娜早就将自己的感知扩散出去，辐射了整个不列颠岛屿的范围。不过饶是如此，她却没有发现到有什么不妥之处。
在地面上落单的怪人军团早就被柏哀娜释放而出的子裔猎杀，但敌方主要兵力所在的据点却一直没有找到。她推测对方多半是躲在其他位面中，因此并没有散掉自己的感知。
“哎？是这样吗？等等，老师。你把他们……当成诱饵了？！”柏一条稍稍愣了一下，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并没有，而且你这样说，非常失礼。”虽然一条所说的话的确是事实，但柏哀娜不会承认就是了。毕竟修卡要彻底占据这个群岛，夺取统治权的话，圆桌骑士以及对亚瑟王王朝抱以了忠诚的士兵是必须要歼灭的，要引出他们……的确是这样最快。
“而且不可能什么事情都需要我们来做吧？就算彼此之间存在着战力上的差距，也应该有能够做到的事情。”紫色的眼眸之中闪动着冷漠的光芒，柏哀娜的语气相当平淡。“而且，要拯救或是复活他们的方法……也不是没有不是吗？”
原本听着柏哀娜这样不带感情的进行叙说，一条不甘心地握紧了拳，指甲都深深陷阱了肉里。但听到最后那个‘复活’的方法，这让她愣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一样。
“不要这样看着我哦，毕竟要在这件事情上出力的事情，可不是我哦。”说到这里，柏哀娜像是甩锅一样，轻轻瞄了自动书记一样。
自动书记顿时头皮发麻，一脸紧张的说道：“你在想什么！”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是什么呢？当然是本位面的特产，圣杯啊！”这样笑着的柏哀娜翻出了一张地图，这是她依靠见闻色霸气所观测出来的不列颠群岛地脉流动图。“只要我们能够合理地运用地脉，就可以制造出圣杯。相对的，就可以使用圣杯做到很多事情，就连进入根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你这家伙就是在打这个主意吗？”似乎早就猜到是这样一样，自动书记头疼地扶起了自己的额。她盯着柏哀娜最后看了良久，最后小声说道。“打一架怎么样？”
“可以啊，场地怎么选？”柏哀娜笑了笑，倒是没有拒绝自动书记的提议。毕竟她很想知道，自己和这名修女之间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就是了。“只要不是对你有利的场地，在哪打都可以？”
“等等，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到这方面了？！”完全没有想到话题居然转的这么快，原本还谈的好好的，一条望着两人，生怕她们两人一言不合就是下死手招呼对方。
空气仿佛凝固起了一样，彼此之间的眼神交汇仿佛转变成了剑戟对决，凛冽的目光如同刀锋一样锐利，交错的视线在此刻犹如具备实质性的杀伤力一般，让旁观的一条感觉到皮肤正在发痛。
犹如熔炉一样的气氛将一切重新熔化，然后塑形、定格。尽管感觉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但一条可以感觉到有些事物被分解了，随后再构成了原来的模样。
躁动的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胜负在此刻已经决定了。明白了这一切的一条，打量起了两人的神情。
“……”非常不甘地垂下了头，自动书记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柏哀娜，似乎是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
而柏哀娜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后闭着眼睛回想起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感觉非常的享受。
“你这家伙，已经不是单纯的肉体改造了吧……太过分了吧，哪有你这么使用卢恩符文的？”自动书记只觉得对方使用肉搏战的方式实在是作弊，这样也就算了……“你那是人工天界吧？！还有什么只要不是对我有利的场地就随便，你是在针对我吧？！”
“那也没有办法呢，毕竟我刚刚就能克制书记小姐。”不由得咧嘴一笑，柏哀娜又认真的问道。“书记小姐，我刚刚所变身的‘天使’，外貌如何？品味不差吧？”
“还行吧……不过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你还不怕把自己玩成……”很想说一句柏哀娜不怕把自己玩成精神病吗？但自动书觉得她本来就不太正常就是了。“但你真的很强就是了，我之前的任务里遇到过一个和你一样，自己组建了神国还玩信仰之力的密宗和尚。那家伙说什么要搞学术研究，结果只是想趁机雷普我。”
“看出来了，是和尚之屑！”但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柏哀娜又赶忙追问道。“他还会用佛禅刑那吗？”
第二十八章 总分
并没有能听懂柏哀娜的黑话，自动书记非常老实的回答道：“是的，你怎么知道？那家伙还练欢喜禅呢。”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柏哀娜只得问道。“那你是怎么解决掉那家伙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是被提及到了最为称赞的地方，自动书记得意道。“都是借外力，在这方面我当然不会输给他啦！虽然他用信仰之力增幅了开宗明卷的威力，但因为这是外力的原因，在能量的极限控制上反而下降了。我只是用五极天式开了星辰之门把他的攻击连同他一部分的身体吞了进去，然后用龙破斩收尾罢了。”
你连龙破斩都学了……还真是炮台法师哦。当然，自动书记可不会听到柏哀娜的心声就是了。
“虽然现在的我比那个时候还要强，还能召唤乌洛波洛斯之环和元素之门，不过真的打起来……居然一点优势都没有。”
听到这里，柏哀娜才想要翻白眼。她的心潮倒影里可是储存了数以万计的电池给自己充电，这要是能输给自动书记才奇怪。
“……”想要说些什么，但一条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这让她感觉到非常难受。自己在自动书记与柏哀娜之间，就像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局外人，这实在是……令人不适。
“总之，以魔法来算的话，书记小姐有一百分的话，我最多就是十分吧。”这么说着的柏哀娜掰着手指头细数，并且比划起来。“但把其他数值加起来的话，我可以有三百分！”
什么玩意啦！自动书记撇了撇嘴，不想要再说什么。她叹了口气，取出厚重的金属书籍说道：“第三法的仪式是吧？我知道了，我这边有理论资料，有必要的话的确可以制造天之杯。”
“可以给我看看吧？我也很想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听到柏哀娜这么说，自动书记干脆地取出了手抄本递给了她。
将这玩意收起来丢进心潮倒影之后，柏哀娜自然注意到了一条的不知所措，便转身问道：“一条，我想听听看你的事情。在我之后，你应该也有很精彩的故事吧？”
“精彩？谈不上吧，不过能遇上那么多志同道合的同伴，我也很开心就是了……”似乎是回忆起了非常开心的事情一样，一条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十指相扣的她脸上带着小小的喜悦之情。“虽然大家都是一个战团的人，不过会因为各种的行为方式和理念分成不同的小团体。比如结芽小姐，就是和柳生剑影、神蛊温皇、皇影先生、卯之花烈小姐一个队伍，他们之间的关系都非常好呢。”
“你说的这队伍……真是太他妈……高纯度了……”想了半天的柏哀娜，最后挤出了这么一个形容词。不过结芽小姐吗？她居然没死？那真是太好了！
“我在的队伍气氛倒不是很好，大家之间的关系稍微有点僵硬，所以我并不是很喜欢……”说到这里的一条叹了口气，她开始例举出自己所在队伍的成员。“和我关系比较好的是赛琉小姐，她的五能手超厉害，而且还在自己的那里装了原子炉……
“穿着骷髅标志外骨骼，戴着红灯阶职，是恶灵骑士的惩罚者先生和我的关系也很好。还有杰森先生也是，不过这个杰森先生并不是我在哥谭市里认识的杰森先生就是了。”
“除此之外，就是和所有人关系都很差，但对于队伍而言却又非常必要的成员。比如法老王先生和卫宫切嗣先生，底宫先生是单纯的不合群，斋藤一先生和白面先生也很讨厌上面几个人，不过他和我关系也很好，还教过我八刀一闪的剑术，当身技也非常好用。”
除此之外，一条还举例了不少人，比如她曾在某位金馆长的指导下也学习的跆拳道。不过对方很不习惯这个队伍的气氛，便立刻跳槽到其他小队之中去了。
“哇，你这经历，某种角度来说还真是……”柏哀娜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一条所在的小队，某种角度来说……比燕结芽所在的小队纯度更加惊人！
当然还有很多很神奇的队伍，比如平和岛静雄+花山熏+○奋的三个小混混队。只是一条介绍的更多的是名为钢之魂的团体，那是集合了来自机战位面诸多强者的团队，几乎可以说是【救赎者行列】之中最有名的团队，曾经在位面争夺战中多次赢得胜利。
钢之魂吗……倒也不奇怪就是了。果然伟大的勇者也在里面，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啊！为什么教主也在里面！柏哀娜突然想到上一个世界之中遇见的奥帝努斯，似乎想到了什么。
“总之，我也很希望老师能加入我们就是了。”这么说着的一条想了一下，随即补充道。“如果是老师的话，应该会和赛琉吵起来，不过我会负责打圆场就是了。”
会吗？其实我又不是特别讨厌赛琉小姐……柏哀娜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是蛮小的，随后又问了不少事情。一条也很开心的跟她讲述这一切，直到卫兵进入营帐，表示阿尔托莉雅通知她们前往主营帐进行关于接下来的作战进行交流。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自动书记对于这种事情并不感冒，她晃了晃手中的金属书籍说道。“外交这方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拜托了，我还要进行装备上的调整。”
“那走吧。”柏哀娜自然地拉起了一条的手，牵着她走向了圆桌骑士们所在的主营帐。不过她注意到，一条的手在发抖。“你很紧张吗？我怎么觉得你的手似乎在发抖？”
“啊……不是，只是……”一条此时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她望着一脸自然的柏哀娜，反而觉得有些失望。“只是在想，我很久没有像是这样，和老师在一起了……”
“能再会就不错了，毕竟重逢可不是一件的事情。”感知变得比起以往都要敏锐的柏哀娜能感觉到一条体内有种奇怪的力量，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情感是永远无法切断的纽带，即使是天各一方，心与心还是相连的。”
“这句话，我曾经……听天道先生说过哦。”
“？！”
第二十九章 残酷的真实
圆桌骑士们所在的主营帐之中已经聚集了亚瑟王王朝大部分的将领，一名名身披坚甲的骑士们在阿尔托莉雅以及阿格规文的讲解之下，开始了解关于本次作战的要求。
“王，伦迪尼乌姆中的居民要如何处置？”阿格规文率先发问，并且一出口就是最为严苛的问题。
“务必不要伤害他们的性命，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不列颠的子民，若非我之无能，他们也不会选择投靠修卡联合军。”阿尔托莉雅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方针，她在作战地图上划出一片区域说道。“为了避免无辜的伤亡，我们需要将决战的战场从伦迪尼乌姆远处拉开，而不是在城市的附近与他们战斗。”
“即使在此刻依旧为他们而考虑，不愧是我等的王。”崔斯坦微微欠身，随即说道。“既然如此，引导城中平民疏散的口中就交给我吧，这个琴弓可不是单单为了杀戮而使用。”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崔斯坦卿了。”说到这里，阿尔托莉雅就觉得有些遗憾……若是兰斯洛特卿、高文卿、凯卿在这里的话，这件事情能够得到更加完美的解决吧。
“莫德雷德卿，战场上的正面迎击，就拜托你了。”阿尔托莉雅望着身披重甲的骑士，微微颔首道。
“放心好了，那些狗屁玩意，我会一个都不剩的全部歼灭。”虽然现在非常想要跟阿尔托莉雅说些什么，但莫德雷德还是压下了那份冲动，转而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即将爆发的战争上。
“加雷斯卿，队伍的两侧守卫工作交给你了。阿格规文卿，队伍后方的坐镇工作就拜托你们了。麻烦你们二位与莫德雷德卿协力，做好维持整条队伍秩序的工作。”古代行军打仗，最重要的就是队型的维持。实际上阿尔托莉雅对于此战能有多大的胜算并不看好，甚至可以说是悲观也不为过。
原因在于贝狄威尔传达回来的情报，这些蝗虫怪人是绝对的死战不退。不管敌人有多么强大，不管己方剩下几个人，它们总是能够奋战到最后一刻，直至全军覆没。
这样可怕的士气，简直就是常胜之师。要知道在古代，伤亡率一旦超过四成，要维持住队伍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了解！”加雷斯卿扛起自己的大盾牌便前去准备自己的工作，她得和自己的亲卫队一起，完成守护好大军两侧的任务才行。“加雷斯，绝对不会辜负王的信赖！”
“王，那我就先退下了。”阿格规文微微欠身，随后率先离开，率领一大批黑甲骑士往队伍所在的后方离去。
随后莫德雷德也离开，她需要挑选一些精锐将士，跟着自己在最前方的队伍进行战斗。
望着两名圆桌骑士的离去，偌大的营帐之中再度剩下了自己一人。阿尔托莉雅坐在自己的座椅上，这一仗……若是仅凭不列颠所汇聚而成的力量，要战胜对方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不多时，柏哀娜便牵着一条走了进来。她也注意到，偌大的营帐之中，只剩下阿尔托莉雅了。
“两位，请坐。”尽管是征服了整个不列颠，甚至就连罗马也差点握入手中的永恒之王，但阿尔托莉雅看起来却什么架子都没有。
“多谢，那我就不客气了。”柏哀娜没有多说什么，也不是那种会客气的人，直接坐在了空着的位置上。
而一条也十分老实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好奇的打量着二人。
“请二位独自前来，实际上是因为我有一个疑惑……”阿尔托莉雅打量着柏哀娜与一条，她们二人的打扮的确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葛城巧拿出的各种装置……也不像是这个时代应该有的产物。“两位都是来自未来的Servant，而且看葛城先生所用的道具，应当是相当之后的一段时间，那么我有一个疑问……”
“能否请二位跟我详谈一下，关于这个国家的未来……无论有多么糟糕，也请告诉我它的结局。我已经有所心理准备了，在拔剑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倒是没有什么动容或者意外的想法，在柏哀娜看来阿尔托莉雅向自己几人询问这件事情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悲哀……那是因为不列颠的灭亡是注定的事情。
人理会选择具备‘多种可能性’的未来，而现在已经做好了的抉择就是不列颠必须要灭亡。即使阿尔托莉雅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努力，只要没有能够颠覆人理的力量，就无法抗拒这种未来。
即使费尽心思，从必定灭亡的深渊之中脱离出来，等待着不列颠的不过是剪定事项罢了。无非就是从必定的死亡，走向在痛苦与挣扎之中，更为让人难以接受的死亡罢了。
不努力一下，你就不会感觉到绝望。这就是型月世界的真理，也是名为人理的最大恶意。
“不列颠会灭亡，详细的赘述……”柏哀娜撇了一眼阿尔托莉雅，对方那凛冽的神情之中透露着清澈的坚定。“我简单描述一下好了。原因在于高文执意与兰斯洛特决斗，只因兰斯洛特在劫王妃格尼薇儿的刑场之时，误杀了他的弟弟与妹妹。”
“在这场战斗中，高文重伤。而你则是与贝狄威尔，前去罗马，在那里大败了原本能光复荣光的剑帝，等待你的却是圆桌骑士莫德雷德掀起反叛的消息，并且诸多将士跟随着她与你对抗。不从的圆桌骑士纷纷被杀，只剩下高文固守着一片区域，等待你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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