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了妖怪彼岸花 第567章

作者:夜来风叶已鸣廊

“彼岸花大人,这个我知道!”

从龙宫赶回的巴卫当即举手说道。

“说。”

彼岸花让巴卫发言。

“每年的年末与年初交替的时候,大年神就会让负责更替的十二生肖之一赐福,明年是羊年,所以就会有羊的生肖现身。”

对此,巴卫说道。

“……”

彼岸花没有发声,她本人对这种事情并无兴趣。

“什么什么?十二生肖?我都没见过的,好想去!”

奈奈生却格外好奇。

“到时候,只要是天津神都能去的。”

巴卫告诉奈奈生参与活动并无过大门槛。

“太好了!”

奈奈生顿时欢呼。

“既然如此,你们就陪奈奈生去吧。”

彼岸花并不想要参与进去,于是起身就要离席。

“不过,我觉得奈奈生你还是不要去比较好些,感觉会有些麻烦。”

巴卫沉思片刻,再说道。

“为什么?十二生肖很危险吗?”

奈奈生对此格外不理解。

“如果它们敢妄动,我就让十二生肖变成十一生肖。”

雪丽沉静道。

“那倒不至于这么凶残,而是……”

想了又想,巴卫还是解释道:“十二生肖只是寻常神兽而已,不过通往神兽的那条路,很有问题,大年神的十二鸟居,因为其神职的特殊缘故会让越过者回忆起近十二年的深刻的记忆,所以很少有神明愿意去那地方。”

“……为什么?”

奈奈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而走到门口的彼岸花,听到巴卫的讲解,脚步停顿了下,不过仅是半秒就抬脚再离开,没让雪丽等人察觉到她的异动。

而在当天夜晚,雪丽发现客厅的桌子上有一张字条,署名为彼岸花,说是要离开一阵,过几天就会回来。

……

高天原,大年神宅邸内。

宇迦之御魂神与彼岸花对席而坐。

至于大年神?

“我滴个姑奶奶啊!这还没到时间您怎么就过来了?”

摸鱼的大年神压根就还没布置十二鸟居,就连生肖,那匹神马还在睡觉,本来准备再混几天才去办正事,结果今天就来了客户,还是不能拒绝的那种存在。

“单独开一扇应该没关系吧。”

宇迦之御魂神毫不在意,与其让彼岸花跟大年神说话,还不如她这个做妹妹的,把话与那个废物亲哥哥说明白。

“话是这么说没错,问题在于,那匹神羊被我弄丢了……”

大年神尴尬地说。

“……哥哥!”

宇迦之御魂神顿时拍桌。

“没关系的,那神羊很听话,到了时间就自个能够回来,就是……”

大年神不禁互戳食指。

“我不需要赐福。”

神羊不神羊的,彼岸花不在意。

“是这样吗?那你这么早赶来作甚?”

大年神不是太能理解。

“十二鸟居。”

“……你只是想走那个?”

“嗯。”

“虽然这没问题,不过那东西,本质上也不是什么让人能够高兴起来的玩意。”

“这是我自己的事。”

彼岸花说。

“好吧,我知道了。”

大年神只好为彼岸花引路。

第五百一十章五百五十年前,奈奈生大冒险【4K】

……

十二月下旬,距离新的一年也只剩下最后不到七天时间,奈奈生跟随在巴卫身后,来到才正式开通的十二鸟居前。

“奇怪~为什么这边都不见其他神明啊?难道说神明对新年都不感兴趣的吗?”

奈奈生左顾右盼,发现四下竟无除却她们以外的身影,心中不免疑惑。

“十二鸟居只是一个统称而已,不代表就只有十二道,每一道鸟居都是独特个体,遍布东瀛各地。”

巴卫随口解释道。

“诶,那上面有我的名字!”

奈奈生突然瞧见一道鸟居上方,居然刻着“桃园奈奈生”之名。

“那是你要越过的路。”

巴卫别过头,看向旁边还有写着“巴卫”以及“雪丽”名字的鸟居。

“话说回来,我感觉你们不太想走过去,好像很排斥的样子。”

奈奈生注意到这件事许久。

“回忆十二年来最深刻的记忆,十二鸟居起初是为了让神祇反省过往,然而……”

巴卫低下头,随即又道:“十二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绝大多数的神祇依旧迷惘,一事无成。”

“沧海桑田,见得越多,反而越不想要去回忆。”

雪丽发表出同种感受,遥想她这五百年的生活,一直在原地踏步只为等待。

“我要去。”

奈奈生听到巴卫与雪丽的话后,神情反而更加坚定。

母亲幼时而亡,她早已记不起对方的模样只留残影,甚至于连张像样的照片都不复存在仅剩空虚,哪怕只是一眼,见到已然逝去的人再次站在身前。

哪怕知道是虚假的也无所谓!

“我们在前面等你。”

巴卫与雪丽目送奈奈生先行,随后各自地走进对应的鸟居。

……

明知是虚假的也无所谓……

奈奈生站在一片空旷而幽暗的地方,见到幼时的她,被母亲抱在怀中。

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映在她眼中,想要牢牢记住,视线却一片模糊。

“不要哭,奈奈生,痛痛啊,吹一吹就不见了。”

艳丽的妇人蹲下身子,安抚因跌倒而膝盖擦伤不停哭泣的幼童。

分不清熟悉或陌生,这样的声音,奈奈生已经将近十年没有再次听到,明明那么温柔却始终不曾记得。

伸手触碰然而一切都是泡影。

站在原地,脚步再也未挪动半分,想永远留在这个地方,在这不断回放的记忆中永驻,可是那扇散发金色光芒的大门已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就在身前半米的位置,但这一步如同天渊难以跨过,回过身,那记忆的最后,是她站在母亲的病床前。

母亲在弥留之际,似乎与她说过什么话,可是奈奈生却始终想不起来,那是将近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与最初灿烂的光影不同,这片记忆就仅有灰白二色。

“我该走了。”

仰头望向天花板的妇人预感到自己的气息正在衰弱,知晓生命迎来终结,于是向孩子做最后的告别。

“……妈妈,你要去哪里?”

尚且年幼的奈奈生如此询问道。

“所有人都会去的地方。”

“那里又是什么?”

“路的尽头。”

“可是我不懂。”

“每个人的一生都要走很多路,然而路途终有尽头……”

“会很累吧,走太远,我的腿会很酸的,为什么妈妈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