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来风叶已鸣廊
见状,周围一群伊藤柆季的小弟顿时无比惊慌地逃窜,他们可没见过这种世面,自然也畏惧着。
……
赛河原神社。
彼岸花正为阎魔爱打理秀发,随即又道:“今天你和四谷见子一起出去玩,去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也许会让你受益匪浅。”
似乎是在暗喻什么,彼岸花却并未直言,而是与身侧的雪丽交换了下视线。
早在昨日,彼岸花就已知晓那个与阎魔爱有过几分交集的男生,再次遇到困难,且还在今日被约了出去。
索性,彼岸花就顺势让四谷见子与阎魔爱一并前往目的地“偶遇”。
彼岸花对事物的干涉不多,就仅限于别让当事人死掉即可。
当然,她所定义的“当事人”,归根结底也唯有四谷见子、阎魔爱以及荻原学而已。
至于剩下的家伙,她都不在乎。
“是。”
阎魔爱轻点下头。
“小爱,记得要注意安全。”
奈奈生真的把阎魔爱当做一个孩子,全然忘记后者比她自己还强,在不使用神器「曼荼罗密经」的时候。
离开神社,前往车站,阎魔爱与四谷见子约定集合,后者当即伸手喊道:“小爱,我在这里!”
清风扬起阎魔爱的头发,她站在人群中,周围却始终有一米的空地,那是被她所隔绝的安全空间。
四谷见子跑了过来,介入至这片空间内,顿时感觉人来人往的道路宽敞许多。
繁华的商业街,尤其在周末的时候,总会显得一副盛景,四谷见子在路边为阎魔爱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反正消费届时会由彼岸花买单,反正她们只是出来玩的而已。
不过,彼岸花最后肯定会把账单直接寄到惠比寿府上。
走在路边,阎魔爱与四谷见子才堪堪逛了半个小时,她突然抬起头,说道:“我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是谁啊?”
四谷见子转回身问道。
“荻原。”
不止有荻原学,阎魔爱同时还感知到数道异类气息将对方团团包围,情况不太好,于是望向四谷见子,同时抬手指了方向,继续道:“在那边。”
“真是有够巧呢,我们快去看看!”
四谷见子拉着阎魔爱跑了过去,然而中途就被累瘫,说道:“方向没搞错,但是你能先告诉我一下距离是多少吗?”
“还有七百米。”
阎魔爱理所当然地说:“很近。”
“啊~~~”
四谷见子赶忙与阎魔爱讲解道:“七百米加上刚才的一千多米,从正常人类的常识而言属于‘远’。”
“……”
阎魔爱想了许久,明明只需要一瞬间就能到的地方,为什么会“远”?
“我们走吧。”
反正都已经跑到中途,四谷见子索性还是走过去,顺便问道:“说来荻原的位置有没有变动?”
“他还在原地。”
阎魔爱自然能够感知到。
走了七八分钟后,四谷见子突然瞧见前方有些混乱,随即听到一阵“萨日朗、萨日朗”的声音。
“血气,生命正在凋零。”
作为冥神的阎魔爱嗅到了异常。
“快!荻原还在里面!”
四谷见子当然不畏惧什么暴徒,毕竟此刻在她身旁的阎魔爱,就是最大刑罚机构、黄泉未来的话事人。
而且想起那边还有个熟人,四谷见子拉着阎魔爱跑了进去。
一片血污的小巷,荻原学坐在原地,居然止不住地笑出了声,他竟然将那个恶徒杀死,这可真是……
大快人心啊!
“……荻、荻原?”
迟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四谷见子驻足在巷口,望向里面血腥的场面顿时捂住嘴巴感到一阵恶心。
“四谷?”
荻原学也愣在当场,笑容收敛,更多的是迷惘,他唯独不想让对方与阎魔爱看到现在的自己,可命运弄人……
阎魔爱也站在原地,瞳孔微缩。
在她的灵视内,无数暗色的丝线大量滋生而后被鲜血侵染成猩红结罗。
红色的,那本该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可是为什么?阎魔爱却感觉她的心中没有半分应有的喜悦。
“警察!不要动!”
一辆警车急忙地赶到现场,将在场的人都带到警局。
……
东京,警视厅内。
“毛利老弟,你怎么看?”
原本与毛利侦探喝茶的目暮警官,接管了此间的刑事案件,用了一个多小时调查出现场痕迹,再结合当事人的口供,他们也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死者伊藤柆季事前欺凌同学荻原学,并且抢夺后者的随身物品,在此期间拿到了凶器,后者自我防卫,致使其身亡。
应属防卫过当。
“问题在于,荻原学为什么会持刀?”
毛利侦探想了一下,继续道:“根据死者其他同伴描述,他们事前把荻原学约来,那么对方很有可能存在预谋杀人的倾向,毕竟久积成怨,以及他的血液化检报告,有少量类似于兴奋剂作用的药物。”
“也有可能是防卫。”
目暮警官补充道。
“在现场,还有两个当事人,她们似乎被吓得不轻。”
毛利侦探看向审讯室内,此刻里面正坐着两个女生,一个害怕的不行,另外一个则仍然面无表情。
四谷见子与阎魔爱正在接受审讯,后者虽可以用能力避开这一切,但她还是坐在此地,连她都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想法。
只是在想那些红线。
她不喜欢……
“不用太紧张,你们也属于受害者,我们知道,事前那些人意图对你们施行不轨,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荻原学似乎并未听从那些人命令,因此也没约你们出来,可你们却还是出现在现场,请问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吗?”
一名和蔼的女警问道。
“只是,碰巧。”
四谷见子不由往阎魔爱身上靠了一下。
显然心底也十分害怕,作为普通人,亲眼瞧见凶杀案现场,就算平日见惯了妖魔也难免恐慌。
“碰巧,这样吗?”
女警记下这些,又问:“再问一下,你们了解荻原学吗?”
四谷见子低下头没有回答。
“他喜欢画画,我喜欢他的画。”
阎魔爱凝视向对方的双眸。
“那平时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女警继续问了几个问题。
“他还活着,异常。”
阎魔爱觉得所有活人都是异常。
可女警却不这么理解,只当荻原学平时在学校也是被欺凌多了,这才有了今天的事件,真是让人提不起心调查的事情,这让她也回想起自己上学时的经历。
“我跟你们讲!这件事没完!我儿子平时从来没惹过任何的事情,他一向乖巧,肯定是对方的错。”
与此同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喊叫,一个华贵的妇人走了进来,根本就没正眼去瞧周围的警察。
“这是荻原学的母亲?”
毛利侦探问。
“不,这是死者的母亲。”
目暮警官摊手说道。
“真的假的……”
毛利侦探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位女士,我知道你现在很激动,但是你听我们说,事情的起因在于你儿子对他人以暴行,才酿成了这一案件。”
目暮警官走上前与其理性对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说过的,我的儿子不是那种人,再者说,就算我儿子打架,为什么只打那个小子,而不是别人?肯定是他自己的问题,跟我儿子没关系!”
那位妇人胡搅蛮缠地说。
“……果然。”
那位女警从审讯室出来,继续道:“又是这样的事情。”
“哟,这不佐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