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提瑟提！海贼天敌 第50章

病态的追求着改造，伽治对于遗传因子的重视程度远超寻常人的想象。因此，伽治的第一个孩子，也就是蕾玖在出生的时候，伽治便让自己的妻子进食了能够促进遗传因子强化的药物。

蕾玖无疑是成功的，不管是头脑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都要远超同龄人不止一个台阶。小小年纪，便能够作为杀手长时间的潜伏在暗中毫不留情的铲除敌人——但是这对于伽治来说，依旧不够。

因为伽治知道，蕾玖只是不会反抗自己的命令，而不是真正的剔除了怜悯等诸多无用的情感。

于是乎，在第二次怀孕时，伽治加大了自己的药量。而这也引起了山治母亲的愤怒。作为母亲的本能令山治的母亲无法忍受自己的孩子变成没有‘心’的怪物。于是其母亲偷偷的服用了影响遗传因子强化的药物。而在这次诞生的孩子之中，山治是唯一一个没有收到改造的。

相对的，山治的其他兄弟则是在这个过程中被剔除了怜悯，恐惧等性格特征，转而对外在的一切变得十分冷漠。而在知道了山治并没有被改造后，更是合起伙来欺负。在这之中，虽然蕾玖并没有参与到欺负之中，但为了自己不成为异类，也选择了在一旁附和的笑。可以说，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个极为病态的家族。

而山治的母亲则是因为在怀孕期间服用了大量改造血统因子的药物从而导致营养高速流失。因为被排挤，所以山治从小就开始一个人独立生活，并因为母亲的赞扬爱上了料理——而这对于伽治而言只是单纯的减分项罢了。

在文斯莫克·伽治眼里，做饭那是下人的工作。作为皇族，应该做的是重振家族的荣耀。连带着，山治母亲的病死也被伽治怪罪到了山治的头上。就像是现在一样，虽然是国家的三皇子，但是山治只能是居住在狭小脏乱的小隔间中与老鼠为伴。仆人什么的更是绝对不可能的，一切都是自己亲自来做。

“也不知道父亲他们现在在干嘛……还有勇智他们也是，听说都在忙着准备迎接什么大战。”看着面前的小老鼠，山治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悲伤。或者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只是在那里笑嘻嘻的说道；“至少我终于能好好的料理一会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好想去传说中蓝海看看呀，听说那里有全世界所有珍贵的食材！”

一个人对着老鼠说着，山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疯子。但是没办法，在杰尔马王国上愿意陪着山治说话的似乎也就只剩下了这只老鼠。

然而，就在山治还在想着的时候，另一边，两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已经爬上了杂物小隔间墙壁的外面。

脑袋贴在战舰的铁皮上，瑟提的鼻子如同大功率吸尘器。

“闻到了！香味是从铁皮里传来了！！！”

“我来！”

鹰眼等着绿油油的眼睛拔出长刀，强烈的饥渴下，武装色瞬间覆盖。漆黑的刀身，鹰眼一日踏入黑刀斩铁之极境！

134·暴食

就在山治还在一个人孤零零的跟小老鼠聊天的时候，突然，一旁的铁皮墙上传来了一阵碰碰碰的砸墙声音。

一时间，吓山治一跳。但是也就是在这之后，声音突然停止。

就在山治还在疑惑这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的时候，外面，一旁的鹰眼制止了瑟提的动作，然后拿起刀子，咔嚓一下就直接刺进了铁皮墙——现在的鹰眼可没有后世的那么强大，虽说能够斩断街道乃至一些并不厚实的钢棍铁管，但像是这种精钢打造的巨型战舰，即便是鹰眼也要砍上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不同，精神高度集中，鹰眼一使劲刀子直接没柄而入。虽然身体里还有一些力气，但是现在的鹰眼是真的不想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切割上——理智告诉他这样闯进去找吃的有可能要打上一架。

索性，鹰眼手里被染成漆黑的长刀就跟锯子似的来来回回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声音。在山治惊愕的目光中，精钢的枪毙被黑色的长刀锯开，然后一个身材高大，但身上肉眼可见的饥饿以及一个瘦的跟麻杆似的家伙拄着长刀就冲了进来。

“不要杀我！！！”

山治有些害怕的抱住了头，然是紧接着他便看到冲过来的瑟提二话不说直接把老鼠面前的餐盘抢了过来，也不顾上是用什么叉子饭勺之类的，低下头就跟一旁的鹰眼埋头苦吃。

“艹！好香！”

眼含热泪，很难想象，吃生鱼肉吃了一个月的人再次品尝到热乎饭的时候心情是多么的激动。而一旁，鹰眼也没有时间去顾及优雅之类的事情。刀子立在身旁，跟瑟提一样埋头苦吃，趁着瑟提抬头感慨这饭真香的空挡又往嘴里塞了两把。

“好、好吃吗？我做的饭真的好吃吗？”

从出生到现在，这是山治第一次感受到他人的赞美与鼓励……不，在这之前的时候还有母亲。但是伴随着母亲的病逝，整个杰尔马王国最后一个永远信赖着他，鼓励着他的人也随之消失不见。

而现在，五年过去了，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来自他人的赞美。

“你是厨子？”

瑟提询问道。

对此，山治想都没想的就兴奋的点了点头。本以为瑟提会赞美两句，结果没想到瑟提转身跳进水里，就在山治还在疑惑与茫然的时候，下一刻，瑟提又从水里爬出来，只不过这次手里拎着两条大鱼。

“给这小家伙处理一下！”

以往，鹰眼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但是现在鹰眼并没有丝毫异议，又或者，是认可了山治作为厨师的身份，二话不说拔出长刀。还没等山治反应过来，那有三两个成年人重量的大鱼就被分解成了光洁无刺的原切鱼排！

“加油！”

冷漠的说了一句，然后鹰眼继续低下头埋头苦吃。

第一次产生了被需要，被重视，被赞美的感觉。山治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里似乎涌现出了什么未知的力量驱使着他站了起来，然后拿起勺子跟沉重的炒锅就到一旁继续进行料理。

大门外，原本还因为吱嘎吱嘎咣咣咣的声音而有些疑惑，但是在他们听到了炒锅与燃气炉子的声音后迅速的平静了下来。

“又是三皇子吧？他是不是又在那里做些什么吃不了的东西！”

“肯定是三皇子，毕竟也就只有他会被关在这里。其他的少爷和小姐们都在努力修行呢，只有他什么都不做！”

“连国王都不喜欢他，说起来王妃也是可怜，就是因为吃他的东西才……”

“嘘！不要乱说！国王不让我们说王妃的事情！”

佣人们在门的另一边乱糟糟的嚼着舌根。在这种皇族家庭，有的时候不得志的王子公主，甚至还不如佣人来的有地位。

至少，佣人还有专门休息的地方。不像是山治，因为被亲生父亲讨厌，就只能住在这种乱糟糟的杂物隔间。

瑟提的食量就不用说了，鹰眼平日里虽然吃的不多，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也一样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三四个成年人重量的大鱼看起来多，但是真的吃起来基本上前脚刚上桌后脚盘子就被舔的干干净净能用来当镜子照人、

才不一会，吃的人没什么，但做饭的人就已经累得不成样子。站在凳子上勉强才能够得着灶台，山治的头上布满了汗水，一直拿着铲子和炒锅的双手也有些累得发酸。但就算是这样，山治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疲惫，相反，一双眼眸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兴奋。

他感觉整个人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原本乏味的人生多出了色彩！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的意义！

“你，你们叫什么呀！”

一边做饭，山治一边鼓起勇气发出了自己才询问。对此，瑟提头也不抬的低头扒饭；“叫我瑟提就成！那个家伙的话，你管他叫鹰……等一下。”

抬头看了一眼低头吃饭的鹰眼，那一双饿的发虚的眼睛不管怎么看都没有所谓的鹰隼的锋利。散发着绿油油的惨光，与其说是鹰眼更像是秃鹫。但就算是秃鹫，也没有瘦成这样跟麻杆似的秃鹫。

“你叫他山鸡就成。”

“……懒得理你。”

一口炒饭吞咽入腹，鹰眼只是白了一眼瑟提，然后伸出手里的碗；“再来一份。”

“哦！哦！好的！不过没有炒饭了，大米饭行吗？”

“可以。”鹰眼言简意赅的点了点头。

同时化身干饭人，而一旁的山治也是干劲满满的进行着料理。一顿饭足足吃了三个多小时，到最后山治是实在没力气了这才没有继续做下去。

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瑟提说道；‘虽然只、嗝、是半饱……但是、嗝、很满足……舒服了！第一次发现白饭能这么……嗝、好吃！’

一旁的鹰眼没说话，只是压低帽檐靠在杂物堆上摸着自己浑圆的肚子对着一旁的瑟提竖起一根大拇指表示自己十分赞同。

“老子叫瑟提。”瑟提说道；“以后遇到什么事直接报老子名号！就算天龙人来了我都给你揍上一顿！”

鹰眼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俺也一样。

135·聊天

吃饱喝足，瑟提躺在杂物堆上舒服的想睡一个大觉。

天知道过去的一个月他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大海很凶险，像是坐在一个木桶里就天不大地不怕的直接出海远航瑟提无法想象那个家伙究竟是长了一颗做么大的心脏。

“你们，你们是怎么来这里的！”

一旁的山治有些好奇的望着面前的瑟提。刚刚他偷偷朝外面望了一眼，只看到战舰后面插进去一根钢棍，然后用绳子绑着一艘小船拖在后面。

同样的，这是他第一次在杰尔马见到不讨厌自己，不欺负自己，甚至是除了母亲以外第一一个愿意吃自己料理的人。

对于瑟提与鹰眼，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

“航海呗。”

瑟提拿起一根铁筷子，指尖被武装色所渲染，然后指甲掐着其中一端猛地一拽将之磨尖。一只手拿着叼在嘴里剔着牙。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对山治也没有母亲的宽容，一脸大大咧咧的说道；‘还行吧，味道不错。就是火候有点差劲，可太塞牙了。’

在人们的印象中，似乎所有的鱼肉都是柔软到用舌头抿一抿就会碎掉的白肉。但实际上并非如此，有很多大型鱼类的肉与其说是白肉更像是牛羊一类的红肉。比如说海豚这种，粗壮的肌肉纤维处理不好甚至要比过熟的牛肉更加塞牙。

“哦哦！我以后会注意的！”

山治认真的点了点头——虽然未来的山治是一个强大的厨师。但是就现在而言，山治还没有遇到那个改变了他一生命运轨迹的男人。连带着真正那个愿意品尝他料理的人也只有自己的母亲。

而在母亲故去之后，山治的世界就只剩下了这个狭小的杂物间。

但是今天不同，今天的杂物间墙壁被打破了。山治依稀记得，自从被关进这里面，自己已经有好久都没有这样看到外面的天空，太阳，和大海了……

其实说实话，现在山治的料理味道很一般……甚至说是很差。在原著中佣人在品尝到了之后更是直接说这无法入口，难以下咽。但是现在，对于瑟提等人而言，都无所谓。

吃了一个月的生鱼肉，说句不好听的，在让瑟提问道生鱼肉的味道它都能直接吐出来。包括鹰眼也是，接下来的几个月时光中想要从他们的餐桌上看到海鲜生鱼片一类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也正是这种海难的艰难生活，令他们本能的忽视了山治料理中异样的味道——他们对食物的要求已经降低到了能吃就行的地步。

绝不挑三拣四。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

山治好奇的望着瑟提。刚刚吃饱，正在休息，闲来无趣，瑟提也便跟面前这个小鬼说道：“我的话，从西海来的。本来是找一个红毛，结果没想到一路上遇到了一帮子混蛋。”

“其中有一个长得给个鬼似的家伙，能吃掉别人的影子！光是赏金就有一亿七千多万！”

“啊！那么厉害呀！”山治有些振奋的望着面前的瑟提。终究是小孩子，从未离开过杰尔马王国，现在又被关在杂物间里，要说山治不好奇外面的世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而现在，终于有人愿意和自己说一些外面的事情了，山治整个人仿佛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在瑟提的讲述下接连不断的惊叹也接连不断的好奇询问。

“那必须牛逼！”

似乎是看出了山治的好奇，瑟提也是直接吹起了牛逼；“也就是在这北海了没人认识我。要是到了西海，你随便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安驼岛瑟提！当年我一拳头从擂台锤到赌场，敢跟我唱反调的家伙一个个都被我摁死当场。走在街上一票小弟穿着胸口印着西海俩字的运动制服就搁那敬礼，海军来了都得喊我一声瑟提老大！”

倒是没有骗人，因为缇娜的误会，再加上泽法的关系，现在的海军在面对瑟提的时候普遍心存好感。

“天龙人我都打过，大将候补知道不？就那个叫做黄猿，能艹自己屁股那个一样跟我称兄道弟！cp9过来找我事我直接握紧拳头就是一记盖了帽的我的老baby。七八个人跟个咸鱼似的吊在外面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这，这么厉害吗？！”

听到了瑟提的吹牛逼，甭管真假，对于大海一无所知的山治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隐约之间还有一两颗小星星。

“那，那你知道蓝海在哪里吗？！”山治有些兴奋的询问。

对此，瑟提歪了歪头；“蓝海？蓝海是啥东西？”

“我也不知道！”山治说道：“我是听厨师们说的，他们说哪里有世界上所有珍贵的食材！是所有厨师梦寐以求的天堂！听说是在新世界，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

“在新世界呀，难怪。”瑟提随意的说道；“在新世界的话那就没办法了，等你长大点在想着要不要去吧。如果你实在想去的话等过些年，我看看什么时候有空，找泽法要个去蓝海的海图……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去那里的海图。”

瑟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以天龙人的性子，听到了蓝海那种地方绝对会想着占为己有或是让人当做后厨进行捕捞作业。

一大一小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个吹牛逼，一个信以为真。

对此，一旁把帽子盖在自己的脸上，听到了瑟提的吹嘘，鹰眼也只是无语的撇了撇嘴。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都是实话，也懒得参与到瑟提的吹嘘之中，就在哪里闭着眼休息。

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小孩的声音从外面穿来：“真是的！父亲还说有一个难缠的敌人要过来，让我们警戒了那么久！结果一个月过去了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听到了小孩的话语，另一个小孩继续说道；“哈哈！肯定是因为听说了杰尔马王国的威名给逃跑了吧！毕竟文斯莫克家族可是北海最强的！！！”

“没错！我们是最强的！不管是谁来都一样！！”

三个小孩的声音各不相同，而望着自己的三个弟弟，蕾玖的脸上只是挂着无奈——他们又要来欺负山治找乐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