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歌且行
源乡朝着西撒指了指不远处的门扉,从那后面,源乡察觉到了吸血鬼的气势,西撒闻言深吸一口气,用波纹气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跟在源乡的身后,走进房间里。
这个房间像是开舞会派对的地方,很大,但这里只有一处壁炉在燃烧,并且火很小,根本看不清这房间里的具体情况,西撒紧张的拉出了泡泡,等着源乡的动作,自己好配合他。
源乡则是冷静的拿出了“Metal”记忆体,将其插—进迷失驱动器中,单手一推,银白的金属色染遍了骑士的身体,同时,骑士的背后放着一把缩短的MetalShaft(金属铁杆),源乡将其取下,缩起来的铁杆两端便应声弹了出来。
而似乎是源乡的举动太过奇怪,引起了藏身之人的好奇,在这漆黑的房间里,突然亮起了琉璃般的七彩光芒,发出这光芒的人,俨然就是最后的柱之男——卡兹!!
但相比起这个仇人,更让西撒紧张的是他的吸血鬼仆从,在被他的光芒照亮房间之后,西撒才赫然发现,在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挂着吸血鬼,这种数量,就算把自己累死,也不一定能全部消灭,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谈及手刃柱之男呢。
“你们能来到这里,那说明瓦姆乌已经战死了是吗?”
卡兹坐在台子上,语气中满是伤感与遗憾的,看着源乡两人说道:
“作为战士,他应该是满足了吧……上吧,把那个穿铠甲杀了,祭奠瓦姆乌,另一个留下来,我还有用。”
随着卡兹的一声令下,吸血鬼们嘶吼着围攻而去,刺耳的声音震的甚至让人有些想吐,卡兹则是淡定的接过侍从倒好的红酒,抿了一口,然后边轻轻摇晃着,边仰头四十五度,怀念着那个可以说是被自己养大的瓦姆乌……
“Trigger!MaximumDrive!”
“啊!!!!”
伴随着吸血鬼们的哀嚎,一道蓝色的冲击波突然从卡兹的身旁略过,那给他的吸血鬼侍从被命中后直接一分为二,在挣扎了几息之后,化为了灰烬,卡兹手中的酒杯也被震碎,迸溅的玻璃渣子扎了他半脸。
这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来的卡兹惊恐的看向战场,他看到那个骑士手中的长棍两端泛着蓝色光芒,伴随着他每一次的挥舞,就有月牙形的能量刃飞出,像是扫垃圾一样,成片成片的追着消灭着吸血鬼。
这是波纹战士?!
卡兹不禁愣在了原地,然后又摇了摇头,波纹战士要是有这能耐,那自己怕不是早就去世了,这应该是波纹战士找来的帮手,看这个骑士的刚刚插—拔的动作,不难推测出,他的要害应该是那个腰带,既然如此,那么先尝试抢夺,得不到就毁了它!
想到这里,卡兹散去了光芒。悄然潜伏在黑暗与吸血鬼中,在尽可能的接近了源乡之后,宛如毒蛇般爆发。
卡兹从小臂探出由骨骼与皮肤硬化后形成的利刃,其中有无数锋利的小勾刀在剑刃边缘快速移动,并且折射着光芒,以让对手的判断出现错误。
按照心中的计划,卡兹先用这利刃逼得骑士闪避,然后获得进一步靠近的机会,借用装作斩杀西撒的样子,来谋取或是破坏腰带,然而……
卡兹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利刃,面对着自己的攻击,骑士没有丝毫闪避的意思,任凭利刃落在他的身上,结果呢,斩铁如热刀切黄油的利刃在骑士的肩甲上发出了尖锐的噪音,但在下一秒,利刃上的小勾刀就尽数崩断,只是在源乡的护甲上留下了一道白印。
与此同时,源乡也无声无息的举起了他的铁拳。
090 桐须老师啊~~
源乡照着卡兹的脑袋轰出了一拳,打碎了他满口的牙齿,接着又擒住了卡兹的手腕,防止他拉开距离。
而这冰冷的触感让卡兹心头为之一颤,不详的气息笼上心头,他借着源乡拉拽的力道,顺势扭曲着自己关节,一个空翻,落到了骑士的背上。
随后,卡兹全身上下弹出了数十把利刃,向源乡刺去,虽然其上的小勾刀应声而碎,但是那些弯曲的利刃也卡在了源乡的关节处,也将卡兹稳稳的固定了源乡的背上。
接着,卡兹的胸前冒出了一排排圆锯利刃,摁在骑士的背上,开始疯狂的转动,想要将骑士从后面搅烂,可他太小瞧了假面骑士的力量,他的利刃被轻易折断,源乡翻过手来直接抓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向外一拔,卡兹就被拽了起来,他连忙发出了刺眼的亮光,想要干扰源乡的判断,再尝试挣脱眼下的困境。
可就算看不到,这到手的猎物源乡又如何会打偏,于是,三记铁拳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卡兹的胸前,在清脆的骨折声中,卡兹发出了难以容忍的哀鸣,他狠下心来,从源乡的掌心下弹出了数把利刃,把源乡的手稍稍往外顶了一下,接着一发力,削掉了被捏住的血肉,同时,朝后一蹬,狼狈拉开了距离。
“你没事吧?”
这时,西撒也解决了周围残存的吸血鬼,向源乡靠了过来,看着源乡身上密集的白印,担心的询问着,源乡则是淡定的摆了摆手,然后手在身上随意一抹,白印就消失无踪,露出了完好的银白护甲。
“只是粘在上面的碎屑而已,不用担心,西撒先生,这已经是最后了哦。”
“啊!终于....要结束了!”
西撒盯着因脊骨尚未痊愈,而在地上蠕动着的卡兹,言语间满是怒火的说道,他大喝一声,借由高速回转所产生的力量,让手中的泡泡形成圆盘状的波纹回旋刀,向着卡兹极速杀去。
卡兹目光一凝,飞快的计算着回旋刀的轨道,然后在它们即将命中自己之前,从身体对应的位置上弹出一道道利刃,将其提前戳破,避免自己的身体被大量的波纹所侵蚀。
而这时,西撒却得意的翘起了嘴角,看到这一幕的卡兹眉头一皱,连忙打量周围的情况,却发现西撒之前投掷而来的泡泡回旋刀并没有全部向自己袭来,而是有相当的一部分滞留在了空中,要不是自己利刃发出了光芒,自己还难以发现这些隐藏于黑暗中的泡泡。
而这些泡泡已经化为了透镜,那被源乡能量飞刃打穿的墙洞就是‘照相机’的快门,泡泡透镜将从那里照射进来的日光传递了房间之中,卡兹脸色一黑,连忙打穿了地板,坠入到下层去,可是他很快就发现,这是无用功,当西撒随之而来的时候,阳光也跟着传递了下来。
卡兹死死咬着牙,将无法藏到阴影中的身体皮肤石化,避免像瓦姆乌那样,要把被阳光彻底腐蚀的血肉撕掉,才能保证性命安全,可这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他感觉到被那骑士打了三拳之后,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阻碍着自己自愈的速度。
而西撒则是静静的看着卡兹,深吸了一口气,金色的波纹宛如海浪般在他的身上涌现,在波纹抵达极限之后,他大吼着,向卡兹挥出了审判的铁拳:
“卡兹,这是我全部的波纹,给我吃下吧!!”
“我绝不接受!!!”
西撒与卡兹的怒吼声同时响起,在一声激烈的对撞之后,西撒捂住肩膀上的伤口,靠在了墙上,而在他的身后,卡兹捂住被波纹命中的额头,似乎这样能抵消波纹的侵蚀,但这只不过是让他的双手先一步化为尘埃。
西撒安静的看着,看着这最后的柱之男不甘的从这世间消失,然后低着头,发出了哭一般的低笑,自家父亲即使不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儿子,也牺牲自我,拯救了自己,而爷爷也是为了协助乔瑟夫的祖父能消灭吸血鬼,而在临死前送出了所有的波纹力量,继承着如此齐贝林血脉的自己,若是无所作为,自己又有什么颜面去见他们。
“唔!!”
‘裂!’
就在西撒恍惚的时候,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哼,以及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去,却看到源乡好似体力不支的撑在柱子上,同时他那连卡兹都砍不坏的铠甲上布满了密集的裂痕,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源乡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有敌人吗?”
西撒关切紧张的护着源乡,此时不管源乡的来历如何,西撒都格外的感激他,要是没有他,想要一口气消灭这两个柱之男,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没有敌人,你就当我是....嗯....太累了好了。”
在西撒消灭了卡兹之后,源乡就又经历了一次因改变历史而带来的痛楚,毕竟因为这次跨越时间的幅度过大,痛感也要比蝴蝶香奈惠那次强烈上很多很多,甚至‘Metal’的护甲都被震碎。
不过这都是次要的,关键是,这个‘时间抗性+1’是什么情况?
源乡表情微妙的看着那条即将消散不见的提示,忍不住吧嗒了一下嘴,在‘位面移动经验’之后,有一个新奇的属性出现了,不知道这些奇怪的属性点满之后,又会怎么样的变化。
“西撒!西撒!是你在这边吗?西撒,这位是.....?”
这时,似乎是被西撒刚刚的怒吼声吸引而来,一男一女闻声寻找而来,而那个男人就是西撒的好友乔瑟夫·乔斯达,也就是在未来,向源乡发出委托的老者。
见到这位友人,西撒也不禁想起了从幻境中看的一切,尽管不知道是真是假,可正处在愉悦状态中的西撒还是热情的拥抱了乔瑟夫,这拍了拍他的后背,以表示自己心中的轻松与欢乐,对此,乔瑟夫倒是一头雾水,但不管怎么样,西撒还活着就是最好的事情。
而马上,西撒也就向两位来者说明了柱之男已经被消灭的事情,这也让源乡顿时引起了这两人的注意,在片刻后.....
“真是不得了的东西啊。”
服下解药的乔瑟夫好奇的打量着手中的记忆体,虽然西撒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但是他说什么也想象不出这么一个小东西,是怎么给人穿上装甲的。
另一边,另一位女性来者,也就是乔瑟夫与西撒的波纹老师——莉莎莉莎正在给源乡讲述着关于波纹的知识,她在听到了源乡想要学习波纹的请求之后,就一口答应了下来,作为他出手消灭柱之男的报酬。
有着呼吸法的底子在,源乡的波纹气功上的学习进展神速,很多地方一点就通,而这波纹气功本身的理论知识也不怎么多。
因此在看到源乡的身上开始有波纹的力量涌动之后,莉莎莉莎就表示接下来的修行就只能看源乡本人了,但她也拿出了本波纹修行的心得交给了源乡,以防他练错路子。
至于源乡能否把波纹气功传授给其他人的想法,莉莎莉莎在思考了一下之后,就表示如果源乡觉得没问题的话,大可以将其传授给其他人,但波纹气功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修炼的,因此如果尝试失败,也就没有必要去强行修行。
这些话源乡全都记在了心里,在确定没有其他需要帮助的事情之后,源乡便取回了乔瑟夫手中的记忆体,然后向这一行人挥手告别,走出相当远的一段距离之后,才开启门扉,回到了事务所中。
而在目送源乡离去之后,正打算张罗着庆功晚会的乔瑟夫被西撒一把拽住,认真的说道:
“乔瑟夫,如果这次我死去的话,你会造一条和这个一样的头带来纪念我吗?”
“哈?!你在胡说什么,真是的,你这还没有喝酒就开始醉了吗?好啦好啦,不要在这里说胡话了,现在我要去准备嗨起来啊,哈哈哈......”
看着挣脱了自己,跑去和莉莎莉莎念叨的乔瑟夫,西撒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还是很在意那个幻境....算了,乔瑟夫有时说也得对,不要再去在意那些细枝末节。
“哈?!莉莎莉莎你说什么?你你你是我的母亲?!”
“噗!咳咳咳!!!啥玩意?!”
乔瑟夫突然传来的惊呼声让西撒一口气喷出了口中的饮料,目瞪口呆的扭头看去,而这三人闹腾的时候,源乡躺在沙发上,啃了口桃子,美美的伸了个懒腰,享受这总算是消停下来的空闲。
而在吃完那颗桃子之后,源乡就起身去医院,打算看望一下桐须老师,这满打满算也睡了三天多了,应该醒过来了才对。
“桐须老师,你这是睡多了在头疼吗?”
病房里,桐须真冬确实已经醒来,可是她的样子似乎不太对劲,源乡把买来的花插在旁边的花瓶里,虽然在笑,但还是有些紧张的问道,生怕被吸收到记忆体里的事情,给她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影响。
“没什么,只是刚刚我母亲来电话了。”
桐须真冬其实
“这不是挺好的吗?”
源乡一边替桐须真冬削着苹果,一边不解的问道,之前替她收拾房间的时候,桐须真冬也曾提过对家人的思念,现在有机会天天联系了,怎么还聊得头疼呢。
而对此,桐须真冬则是长长的叹了口气,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电话聊着聊着,就被母亲想着法的拐到相亲上面去了,什么谁家都有两个孙子了,什么对街的小伙子不错,可以见见,成不成无所谓,主要是交个朋友......讲道理,听到这里,桐须真冬真的挺想直接挂电话的。
但是这种事情还不能和源乡说,作为女性,这种事情还是太.....
“是被家里催婚催的厉害吗?”
?!
看着桐须真冬一下子瞪大的眼睛,源乡了然的点了点头,用牙签插起一块苹果,一边给桐须真冬喂着,一边解释着:
“不用太在意,我也接到过想要找个假恋人对付家里催婚的委托,只是这类委托处理不好麻烦很多,所以我直接推了,不过委托人是真的有钱啊,那价格,我干二十年怕是也赚不出来。”
你确定不是招你当上门女婿的吗?
桐须真冬下意识的想要吐槽,毕竟源乡这孩子真的很帅气,要是对上胃口的话,怎么看怎么舒服,但一想到源乡的父亲,这个有些敏感的话题就被桐须真冬咽了下去,担心会把气氛闹僵。
这时,桐须真冬忽然想起了什么,咽下了口中的苹果,好奇的看着源乡问道:
“源乡,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咋,老师你这是打算秋后算账吗?”
“去,别闹,说正经的。”
“说实话,上学的时候,你也知道的老师,同一级就我年纪最小,同学们都把我当弟弟照顾,恋情什么的,还真没发展出来好吧。”
既然桐须真冬这么说了,源乡也就认真开始回答,随后,源乡忍不住叹了口气,语气中带上了些许的无奈,继续说道:
“等我毕业之后,倒是遇到过几个很有眼缘的,怎么说呢,算是一见钟情的那种吧.....老师,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今年圣诞过了我才十九,不正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吗?一见钟情什么的,不奇怪吧。”
源乡没好气塞了块苹果给桐须真冬,让她别犯职业病,然后也就没打算再说下去了,但是桐须真冬想听啊,源乡作为风都的小侦探,他的情感史还是挺吸引人的,所以她伸手轻轻戳了戳源乡,可怜巴巴的等着他的下文。
源乡无奈的又给她塞了口苹果,继续轻声说道:
“桐须老师你就别想太多了,我的女人缘挺诡异的,那几个我一见心动的女孩子,要么是怪人,要么就被警察送进监牢里去了,无一例外,不得不说,我这种直感不拿来当侦探或是警察,还真的挺浪费的。”
“........”
桐须真冬听完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在那个怪建筑上,你是不是哭了啊,挺可惜的,被面具挡住了.....”
嗯???
这话题跳的大了,弄得源乡一时间没跟上,在闹明白这人到底是在说什么事情之后,源乡脑袋上冒出了一团黑线,朝着桐须真冬和善的一笑,伸手拿过杯子,倒了点水,往脸上一抹,再往病床上一趴嚎啕了起来:
“桐~须~老师~啊!!你~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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