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阿比斯还保持着刚才的扑克脸，一只手抓住格雷豪斯的下巴，一边说道：“那么，现在，我给你喂下去……哦，你嘴巴被封住了，那我就只能委屈一下你，从鼻孔里面灌咯。”
“唔！！！唔！！！”格雷豪斯绝望的声音让旁边正在打扫战场的精灵们纷纷侧目。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关于团长的事情
纵使格雷豪斯有一万个不愿意，但现在已经被完全控制的他也没办法了。
阿比斯用魔法直接封住了他的气管，让他无法通过喷气来将灌进鼻孔的魔药排出去，这些魔药便在他绝望的眼神中被灌进了他的胃部，并且在魔法的催化之下迅速生效。很快，一种强烈的晕眩感便涌上他的头脑，让他变得昏昏沉沉的。
而这个时候，阿比斯也就终于可以把他带回到炼金实验室里面去慢慢审讯了——刚才灌药的场面不能让爱格妮丝和凯萝看到，但问话就很和谐，不用避讳她们二人。
这个时候，一旁的一位德鲁伊也走了过来，向阿比斯汇报道：“贝拉托尔大师，这次我们的行动非常成功，敌人一个都没逃掉，您给我们的建议和增幅魔法实在是太好用。有几个人受伤，但是现在已经得到治疗，没有大碍。”
“很好，铁百合的那些人都已经戴上抑制魔力的镣铐了吗？”阿比斯点点头，问道。
一旁的那个德鲁伊看了一眼在地上趴着，昏昏沉沉的格雷豪斯，说道：“是的，贝拉托尔大师，那些稍微有点实力的都已经被戴上镣铐，保险起见，我们的人还在给那些看上去没什么实力的人也戴上。您就放心吧。他们都跟您身旁趴着的这个首领一样，已经没办法反抗了。”
“那就好，我还有事情，这里就交给你们。他们运过来的物资记得交给附近的城邦，让那些长者们来定夺这些东西的处理方式。”阿比斯最后叮嘱了一句，便一把扛起瘫软如泥，刚刚被芙萝拉解除掉了永恒之锁的格雷豪斯，“那么，回见。”
“回见，贝拉托尔大师！”德鲁伊也笑着跟阿比斯道别。刚刚打了胜仗的他自然非常高兴。
扛着格雷豪斯，阿比斯随手用出一个障眼法，便将格雷豪斯扔进刚刚召唤出来的任意门中。随后，他自己也跟芙萝拉与莉欧娜一同走进了炼金实验室。
蕾贝卡早就在这里等着了。爱格妮丝正在跟凯萝一起玩，看到阿比斯突然扔进来一个魁梧的男人，都有些好奇。
“莉欧娜今天还是挺给力的。”蕾贝卡坐在一张椅子上，端着一杯茶水正在慢慢地啜饮，“三个来回就把这家伙给彻底制服了，果然莉欧娜还是莉欧娜啊，平时深藏不露，一旦认真起来比谁都要强。”
刚刚走进门就被蕾贝卡的夸奖冲昏头脑的莉欧娜乐不可支地跑到蕾贝卡身边，开心地伸手给她揉肩膀：“嘿嘿，你还别说，这个家伙还真的蛮难缠的，我要不是警惕起来，现在说不定也要被他的能力搞得喝两壶。”
“现在他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吧？”芙萝拉询问地看蕾贝卡一眼，“我可以解开他的禁言术吗？”
“啊，当然。我的技术你就相信吧，他将会在至少两个小时以内变成一个乖乖听话的憨憨，问什么都会回答。”蕾贝卡放下茶水，自信地点点头，“而且我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还给这种魔药设计了一个机制，就是在它失效的时候会同时让人陷入沉睡，他不会在药效过后搞事情的。”
这位大陆第一炼金术天才说的话相当有分量，所有人都放下了心。芙萝拉也念出一句简短的祷言，解开格雷豪斯的禁言术。封住格雷豪斯嘴巴的神力终于消失不见，他也可以张开嘴了。
“你们要我做什么……”能够张嘴说话的格雷豪斯现在显得有些呆滞，他迟钝地看着阿比斯和其他几位少女，从眼神里能看出来他还认识阿比斯一行，可他现在已经无法对当前的情况作出正确的判断，蕾贝卡的魔药阻断了他的一部分认知。
“很好，格雷豪斯，我问你，你回答，把你知道的所有东西全都告诉我，可以吗？”阿比斯拎着他身上因为刚才变身而显得有些破旧的衣服，把他放在一张椅子上，问道。
坐在椅子上的格雷豪斯点点头：“好。”
“我从别人那里得到一些消息，说你是铁百合中，唯一一位可以联系得上托马伦团长的，是吗？”阿比斯也搬来一张椅子，反着骑在上面，把下巴搭在椅背上，问道，“除你之外，还有别人可以主动联系得上团长吗？”
“除我以外，还有另一个人可以联系得上团长，但他不能主动联系，只是团长偶尔会将他作为联络人而已。”格雷豪斯慢慢地说道，他的语气平静，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惶恐的样子，“只有我能够在适当的时候，主动联系团长。”
“原来如此，你是怎么联系你的团长的呢？”
“我和团长之间的联系不用任何魔法和物理的媒介，欺凌之主给了我一种神术的使用权，我只需要支付自己的一点活力，就可以跟团长取得联系。念动祷言，团长就能与我对话，从我这里得到请求和情报。”
“这么说，你们的团长消息其实还是有点闭塞的？他需要靠你的联络来了解情况吗？”阿比斯注意到格雷豪斯话语中的细节，追问道。
“是的，我们的团长并不能监视战场的每个角落，他需要借助我和另外一个人来了解精灵诸国境内和境外的情况，从而下达命令。但团长的分析能力很强，他下达的命令一直以来都很正确。”
“哦……这样啊。”阿比斯略一思考，“你们的团长在哪里？”
“教廷。”格雷豪斯语出惊人，不过现在喝下魔药的他已经变得相当机械，他好像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刚刚说了多么了不得的话。
在一旁听着的芙萝拉听到这话，马上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虽然已经从阿比斯那里知道了现在教廷所做的肮脏勾当，却没想到，托马伦这个铁百合的首领竟然就躲在教廷！
“躲在教廷吗。”阿比斯面无表情地一歪头，“接下来，说一下你的团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格雷豪斯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事实上，我们的团长严格来说不算是人。”
第二百六十七章 无敌的团长
“什么鬼？”莉欧娜眨眨眼睛，意外地看着格雷豪斯。
其他少女们也都有些奇怪。这个格雷豪斯在说什么怪话？他的团长不是人？难道是个半神？
“细说。”阿比斯则是冷静地看着他，说道。
格雷豪斯非常听话地开始讲述：“托马伦团长在以前也曾经是一个人类，他是个相当优秀的战士和情报人员，曾经在东帝国的皇帝手下任职，不过后来离开了皇帝，被教廷收入麾下。现在的团长，是教廷一手培养起来的，教廷一开始让他接管铁百合，后来逐渐赋予了他特别的能力——这个能力让他不再是一个人类。”
铁百合跟教廷有关系，这件事阿比斯一行早已知道，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教廷把托马伦改造成了人类以外的其他东西。
“你们铁百合的成员虽然能够变成野兽，但是说起来还算是人吧，为什么你们的团长不算人类？他的能力是变成什么？”阿比斯直击要害地问道。
“我们的团长，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意识体。”格雷豪斯说道，他脸上的表情依然呆滞，可以确定蕾贝卡的魔药依然在生效，他没有撒一句谎，“他的能力，就是附身于铁百合的成员，将他们的身体占据，同时带来强大的力量——而被他所附身的团员，则是会在他占据身体的一刻死去。”
“这就是他一直没有被发现的原因？”阿比斯略一沉吟，“原来如此，铁百合的团长根本就没有实体，因此他只会出现在团员身上，不需要任何的跋涉，也不需要补充生活必需品，露面的频率也可以因此减少到最低——只有在他需要见人的时候，才会暂时见人。”
蕾贝卡也陷入了思考，她认真地考虑着，问格雷豪斯道：“那么他是一直如同一个游荡的怨灵一样，在世间不断飘荡，还是有一个确定的栖息地？既然他需要听你和另一位副团长报告情况，就说明他没有‘无处不在’的本领吧？”
“他平日里是寄宿在教廷中的一座神像里面。”格雷豪斯说道，“但我没有机会进入教廷，所以也没办法确认这尊神像长成什么样子。但他平日里就是在这尊神像里面，通常处于半休眠状态，可以对外界的情况作出反应。也可以跟我们联系，只是因为他没有实体，所以在附身之前什么也做不了。”
“他附身的对象就只有铁百合吗？”阿比斯问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托马伦团长的能力，也是跟欺凌之主有关的吧，那也就是说他想要占据别人的身体，需要这个人拥有欺凌之主的力量，对吗？”
“是的，在以前，只有铁百合的少部分人拥有欺凌之主的力量——而且那个时候还是单纯的神恩，并非现在的脑晶形式。”格雷豪斯说道，“这份神恩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的好处，因此也并非按照实力排序赠予，知道的人也寥寥无几。这种神恩只是为团长提供了几个备用的身体而已。而现在，只要一位团员使用脑晶，并且力量升级到足以全身兽化的地步，就可以成为团长的备用身体。”
“那么，如果杀死他当前所在的身体，他会死掉吗？”阿比斯问道。
阿比斯当然不打算杀人，但如果托马伦已经不算是人类，而且他所附身的那个团员也已经死了，那么阿比斯即使动手杀生也无伤大雅，并不会与死灵术士的信条相违背。如果能够铲除这个铁百合团长，阿比斯还是很愿意亲自下杀手的。
“不会。”格雷豪斯果断地摇摇头，“团长是不灭的。首先他所附身的团员将会获得他的能力，会变得非常强大，另外，即使这具身体被破坏，团长的精神体也还是可以脱离而出。他与普通的灵魂有着本质的区别，因此对灵魂有效的魔法或者神术，对他都不起效果。”
这种事情肯定是教廷那边的研究人员尝试出来的，他们有相当方便的魔法和神术使用者可以调用。
神术都不起效果，这就有些棘手了。
阿比斯回头看了芙萝拉一眼。芙萝拉的样子现在看上去有些失落，她本来还以为自己在这次又能立大功，结果听这格雷豪斯说，神术对他们的团长不起效果，就立刻蔫了。神术不像魔法一样可以随便发明创造，现有的神术都是教廷的先贤在无数次的冥想中，与九神产生沟通而得到的。虽然芙萝拉也可以像那些先贤一样跟九神沟通，但九神也不是全天候的客服，这种沟通是不稳定、不确定和模糊的，也就是说就算沟通成功，也只能获得一个随机的新神术。
这一条规矩没有例外，就算是跟九神处于合作关系中的阿比斯也不能随意从九神那里要神术，因为这是破坏平衡的事情。
阿比斯进一步提问：“也没有能直接攻击他的手段吗？对他依附的那尊神像下手有用吗？”
“没有。那尊神像也只是他的一个固定居所而已，并非他依赖的地方。”格雷豪斯摇着头，“团长是不灭的，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杀死他。现在教廷中的一部分人也在担心团长失去控制。但事实上，只要教廷还在与欺凌之主合作，那么作为欺凌之主的赐福者的团长就不会叛变。”
“他现在还有自己的意志吗？”莉欧娜好奇地问。
“有，欺凌之主并没有直接操控他。他虽然忠于欺凌之主，但并非祂的傀儡。”
“这个托马伦团长还真的挺难对付的啊，一个无法被魔法和神术影响的灵体，这几乎是免疫了一切伤害。”蕾贝卡认真地思考着，将目光投向阿比斯，“只要铁百合还有人拥有欺凌之主的力量，他就永远也不会被消灭——甚至不用将范围限制在铁百合中，现在一些精灵和少数人类都已经经不住力量的诱惑，使用了欺凌之主的脑晶吧？”
“啊……本来还想把所有铁百合团员都揍一遍的。”莉欧娜有些遗憾地说道，“你这样一说我好像不能这么做了，我作为一个骑士不能伤及无辜的。”
“说说你团长的战斗能力吧，他拥有什么样的力量？”阿比斯没有为托马伦的难缠而气馁，而是继续从格雷豪斯身上挖掘着信息。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天下无敌的铁百合团长
“团长的战斗能力，不能说强悍，但是非常诡异。之前铁百合按照个人实力重新排位的时候，就有不明情况却胆敢挑战他的人，最后都被他杀死了，而且用的不是附体的方式，是通过战斗杀死的。”
格雷豪斯表情呆滞地将自己所知的情报全盘托出。
在场的其他人都侧耳倾听。格雷豪斯的这句话无疑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这位托马伦团长的诡异能力是什么，让他足以在铁百合受到欺凌之主的大规模侵蚀之后依然能不靠自己附体的能力稳坐高位？
“团长拥有竞技场中的特权……他可以使用一条特殊的规则——将敌人的能力复制，但变为‘负的’。”格雷豪斯说道。
他越说越显得这位铁百合的团长神秘了。就连一向聪明的蕾贝卡也有些不解地皱起眉头来。
阿比斯倒是淡定得很，他下巴一挑：“继续说。”
“对啊对啊，你说话怎么一顿一顿的。”莉欧娜似乎是对格雷豪斯的讲话方式有些不满，“跟个写小说的人一样。”
不过，别人倒是都理解格雷豪斯这样的说话方式是怎么回事。蕾贝卡的魔药改变了他的一些认知，但是没有把他变成白痴，他以前的智力和性格还都在身上呢。
“我可以举例说明。比如一个人是一位元素学派的法师，擅长使用火魔法，那么团长只要在竞技场中宣布使用和这个人相对的魔法，就可以瞬间拥有冰魔法的力量，可以完全抵消掉这位火魔法师的能力。同时，他的能力强度将等于自己的能力加上对方的能力强度，因此只会比别人强，不会比别人弱。”格雷豪斯略有些迟钝，但还是清清楚楚地说明了出来，“因此敢挑战他的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他们的能力被团长抵消，而团长使用的能力中没有被抵消的部分就成了这些人的催命符。这些人被杀死之后，他们的力量结晶就会成为团长下一次使用这种能力时，向欺凌之主使用的祭品。”
“确实很强，这个托马伦团长。”阿比斯听完格雷豪斯的讲述，回头看了少女们一眼，“你们也都理解了吧？”
少女们包括莉欧娜都点了点头。
格雷豪斯说的已经十分清楚，如果一个人的力量强度是十个点数，托马伦的力量也是十个点数，那么在战斗的时候，托马伦的力量就会变成负二十个点数。双方只要交战，对手的十个点数就会被完全抵消，而多出来的那部分，就会落到这个倒霉的对手的身上。
“这是不是有点太变态了？”莉欧娜挠着头，“本来灵体不灭这个能力就已经很逆天，还能将敌人的能力颠倒之后据为己有，这就是变态中的变态啊。”
“但你们这位团长的能力使用应该是有限制的吧，否则他直接出动，将一切可能威胁到欺凌之主的人都干掉不就行了？”蕾贝卡提问道，“而他却一直选择躲藏在教廷中，这说明他还是会受到某种限制而无法随时出动，对吧？”
格雷豪斯很快就作出肯定的回答：“的确如此，团长不会随便出现，因为他每出动一次，都要耗费一个祭品——需要一位强者作为牺牲者献给欺凌之主。事实上，现在教廷里面已经有数位高阶神术师或圣骑士被献祭了。只是他们的死讯并没有被公布而已。一般来说，教廷会提前献祭一个祭品，以便他随时出动，也可以防止真的出现有人知道了这个秘密前来干扰献祭的情况发生——比如现在。”
芙萝拉听到这个消息，紧紧地皱起眉头：“那些被献祭的人，是自愿的吗？”
“我不得而知，关于这方面的细节并没有人告诉我。”格雷豪斯摇摇头，“但教廷中知道十神计划以及铁百合秘密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这些人不太可能都是自愿的……可能是被骗之类的……”
听到这里，芙萝拉不禁感到一阵悲伤。
即使她在教廷的生活并不快乐，但那里也曾是她的精神寄托，她以为教廷的领导会让这个世界在信仰的感染下慢慢变得更好，但现在，现实却与她的梦想背道而驰。教廷不仅没有引领这个世界走向更好的未来，甚至一些虔诚的信徒也被其中的叛徒陷害，失去生命，成为了邪神的养料。这没法让她不悲伤。
芙萝拉强忍泪水的样子被阿比斯看在眼里。只听阿比斯说道：“芙萝拉，你放心吧，我会阻止这一切的。教廷已经受到了污染，我会把它清理干净的。”
“阿比斯……”芙萝拉抬起头来，她以为阿比斯突然恢复了情感。
不过，阿比斯却还是刚才那一副扑克脸，他继续说道：“凡人如果再为‘统治世界’这种愚蠢的理由而无所不用其极，我们的世界必将毁灭。我们得阻止世界毁灭才行。”
“也是啊……”芙萝拉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原来阿比斯刚才不是在照顾她的感受，只是在担心更重要的问题。但芙萝拉对此也可以理解，毕竟现在的阿比斯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纯理性者，她不怪阿比斯。
“同时，我也必须保护你，芙萝拉。教廷是你的信念，我一直都知道，我不会让教廷倒下的，它将成为它该成为的样子。你可以永远相信我。”而这个时候，阿比斯又说道。
他的声音还是和刚才一样没有起伏，但这一次，芙萝拉的眼泪就直接流下来了。
“啊……我都怀疑ABC是在假装失去感情了。”莉欧娜撇撇嘴，有些吃醋地在思维共享里面跟蕾贝卡说道。
蕾贝卡愉快地回答道：“毕竟阿比斯即使失去感情也是阿比斯嘛。”
“关于你团长，你知道他还有什么弱点吗？”阿比斯问道。
“他的弱点没有人知道。”格雷豪斯摇摇头，“没有人能够消灭他。”
“那你的话说得可能有些武断。”阿比斯却是在这个时候摇摇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听完你的介绍，我倒是有个办法，应该可以把你那个号称不灭的团长给搞定，只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做一些准备——蕾贝卡，麻烦把这位格雷豪斯先生石化一下，我过段时间还用得着他。”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未必天下无敌的铁百合团长
格雷豪斯终究是被蕾贝卡用魔药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