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陌
亨德里克三世是芙萝拉最信任的人，然而他老人家比芙萝拉还要忙，芙萝拉也不可能将自己的负能量丢给他。
而现在，阿比斯出现在了芙萝拉的身旁。
无论芙萝拉说多少话，抱怨多少，阿比斯都会认真地在一旁倾听，将她说的每一个字照单全收。阿比斯完全不嫌芙萝拉啰嗦，也不会走神，可能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么好的倾诉对象了。
“所以呢……我一直都很可惜那座城市的人们，他们真的值得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但是他们的领主真的好自私。他拒绝我们的提案，理由竟然只是怕人们变得狡猾……”芙萝拉靠在阿比斯的身上，鼻子里面嗅着花朵的香气，耳边是清风拂过草地的沙沙声，脚上被坚硬的鞋子所挤压的疼痛感早已经被史莱姆缓解得无影无踪，“可是，如果他们的孩子从小就接受教廷的教育，又怎么会变得狡猾呢？教皇冕下编撰的教材可是引人向善的啊……”
“或许是这位领主做了什么事情，不希望他的人民发现吧。这样的贵族其实还挺多的。”阿比斯认真地回答道，“你和教皇的努力意义非凡，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都愿意让这份好处落到自己领民的头上。但只要你们继续努力，这件事就一定能做成，即使你们做不成，你们的后继者也一定能的。”
阿比斯的鼓励让芙萝拉的心情更好一分。她越来越喜欢身边的这位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女了。
“她”没有感情，从来不因为芙萝拉说的话而产生任何情绪变化，“她”做的所有事情就是认认真真地听芙萝拉倾诉，用最端正的态度来发表自己的见解，并且适当地提出对芙萝拉的鼓励。
这简直太棒了。
“谢谢你能听我这么多，如果你是个普通人的话，现在可能已经被我烦死了吧。”芙萝拉看了一眼阿比斯秀气的脸蛋，露出满足的微笑，“但你能听我说这么多，我真的很感谢你，可能我话有点太多了，圣女本不应该这样的。你不会因此而对我感到失望吧？”
“我没有感情，不会对你失望的。”阿比斯摇摇头，“而且，你的这一面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我今天就是来让你开心，当你的倾听者的。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感觉真的很畅快……身体好像也没那么累了，精神头也好多了，只是有点担心……教廷那边……”
“这个你也不用担心。”阿比斯召唤出魔法鲶鱼，一边在它嘴里面掏着什么，一边对芙萝拉说道。
“现在那两位勾结在一起假公济私的家伙还在头疼我的事情，我的傀儡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而且我的假身份也被戳破了。所以雪堡城现在正处于封锁状态，他们正在全城抓捕我那个已经藏起来的傀儡，还需要很长的时间，现在是傀儡在扮演你的角色，替你当吉祥物，放心吧，它是受到我的操纵的，也许不会很像你，但它会很乖——那正是他们希望你有的样子。”
“啊……那也就是说，我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和你待在一起吗？”芙萝拉有些惊喜，又有些懊悔，“唉，我怎么就这样像个连珠炮一样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现在我好像没什么能说的事情了。”
“你可以讲讲自己，聊聊自己喜欢的东西，吃点好吃的。或者，干脆我腿上睡一觉吧。”阿比斯一边说着，一边从魔法鲶鱼里面掏出一盒香喷喷的西帝国点心，递给芙萝拉，“我知道你饿了，去他的教廷营养师，做人如果连善待自己的权利都没有，那着人生岂不是太无聊了。”
“啊，我可以吃这个吗！”芙萝拉马上闻到了这点心的香味。这是西帝国人的经典吃法，把坚果、浆果、奶制品和肉类做成点心然后烤制，热量奇高，能让人在冰天雪地里也感到温暖，这自然是教廷严禁芙萝拉吃的东西。
于是，芙萝拉禁不住诱惑，又开始吃阿比斯提供的那些美食了。
而在一旁静静地看她吃东西时幸福模样的阿比斯也知道，这事算是成了。
阿比斯一开始就察觉到了马提尔伯爵和福睿斯枢机之间的肮脏交易，他最早也确实打算通过揭露二人之间的问题，将他们绳之以法，来得到芙萝拉的信任和尊重，但最终这个想法还是被阿比斯否决了。
正如阿比斯在刚刚复活芙萝拉时，两人对话的内容：芙萝拉纯洁但不天真，她可不是个傻乎乎的花瓶。正因为如此，阿比斯才不能光靠惩罚他们两个人就让芙萝拉在这场梦境中敞开心扉——伯爵和枢机只是芙萝拉所见的黑暗中的一小部分而已，没了他们两个，还会有更多跟他们相同的卑鄙小人。
因此，阿比斯便换了个方向入手，他决定提供芙萝拉当时最需要的事物——朋友和自由。
阿比斯失去感情，情商被大幅度拉低，可他的判断能力依然没有变化，记忆也保持在完美的水平。他反而可以利用没有感情，不会感到无聊这一点，听芙萝拉进行漫长的倾诉和碎碎念而不落下每一个字。
现在，得到了充分满足的芙萝拉已经越来越信任阿比斯了，而阿比斯的女装更是提供了意想不到的方便。
梦魇之主之前并没有说，但阿比斯还是直觉般地知道，只要芙萝拉知晓了他的名字，这场梦境就会宣告结束，阿比斯也就可以顺利地将梦魇之主移植到芙萝拉的灵魂，解决目前的问题。
然而，阿比斯却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这场梦境，他在这场梦中，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第二百五十五章 福睿斯的计划
芙萝拉吃完东西，阿比斯还用自然魔法给她叫了一只毛茸茸的野兔，供她抱在怀里，这也让芙萝拉十分开心。
芙萝拉很喜欢小动物这一点阿比斯是知道的，只不过平时太忙，她不太有机会召唤出自己的那只兔子魔宠。但阿比斯在唤醒爱格妮丝之后发现，芙萝拉总是盯着爱格妮丝毛茸茸的兽耳，还经常偷偷去摸，这足以说明她有多喜欢毛茸茸的动物了。
而在芙萝拉的情感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之后，她就开始枕在阿比斯的腿上，安然酣睡起来。阿比斯当然没有打扰她，这里是梦魇之主编织出来的梦境，芙萝拉完全可以在这里睡觉，甚至在这里睡觉还会做梦中梦。
盯着幸福地一只手抱着花，一只手抱着乖巧的野兔，把后脑枕在他大腿上的芙萝拉看了一会儿，阿比斯便决定开始做另外一件正事了。
他的身体还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芙萝拉，而他的灵魂却是在这个时候离开了躯壳，独立地脱离出来。
这就是阿比斯的身为死灵术士的独特本领，他可以将自己的灵魂和身体分家，同时身体不会因此而死去，而是维持一个基本的生命体征，呼吸心跳全都正常，还能对外界进行一些本能的反应，只是不能思考而已。
这种操作当然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但现在只是梦里，阿比斯也不担心发生什么事情导致他真的死掉。
离开身体的阿比斯灵魂移动的速度极快，而且无视重力和任何障碍物，很快便回到了雪堡城，径直朝着伯爵府的方向走去。
……
“有线索了吗？那个伪装成教廷人员的女孩你们找到了吗？”福睿斯焦急地在房间里面来回踱步，问刚刚走进门的一个圣骑士。他的禁言术早已经被解开，阿比斯没让他闭嘴太久。
进门的圣骑士连忙施了一礼，回答道：“抱歉，福睿斯枢机，城里已经被我们搜了个遍，那个女孩还是没有下落。要不要我们回到总部，向总部报告这件事情……”
“不行，不行！”福睿斯枢机拼命保持着自己的斯文气质，可从他的表情上却还是能看得出，现在的他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那个女孩对我们进行肆无忌惮的诬告，如果传回总部一定会成为那些反对我们的人所抓的把柄，绝对不可以让更多的人知道！”
马提尔伯爵在一旁早已经吓得焦躁不堪，她咯吱咯吱地磨着自己的牙齿，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
而在此时，另外一位圣骑士从外面敲门走进来，对福睿斯枢机说道：“福睿斯枢机，修改城中居民记忆的工作已经完成，不过我们的神官现在身体非常虚弱，需要进行修整。”
“完成了？”福睿斯听到这话马上就安心下来，他点着头，“你做的好，你做的好啊！”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在这座城市里面名誉扫地了……”马提尔伯爵郁结在心中的一口闷气这才释放出来，她拍着自己的胸口，“还是你们教廷手段多。”
“都是诬告，都是诬告，我们教廷最擅长拨乱反正。”福睿斯枢机心中一颗大石头终于落定，他找到一张椅子，坐上去，说道，“给神官们最好的营养餐吃，然后安排他们在马车上睡觉。对圣女的护卫工作就先放一放，我们不能停车，否则总部那边会展开调查的……对了，你们都拿到本次行动的奖金了吧？”
“是……是的。”两个圣骑士回答道。他们看上去似乎没那么开心。
这次出行的所有圣骑士和神官都是福睿斯这边的派系成员，福睿斯认为单单用派系来控制他们还不够，便在刚刚给所有人发了一笔钱，作为奖金。这当然不是他的奖励，而是他赃款中的一部分，他只要将所有人都变成共犯，就会安全许多。
“继续搜查，再把城里搜一遍，如果找不到那也没办法，到时候直接走！你们可以走了。”福睿斯咬咬牙，似乎破罐子破摔了，沉声命令道。
“遵命。”两位圣骑士同时退下。
两位圣骑士退出去，福睿斯才开始跟马提尔伯爵说话，他本想直接开口，却又感觉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全感，便念起魔法咒语，放了一个隔音结界在房间里面，这才开口道：“你在台上不打自招，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麻烦，马提尔伯爵，我们差一点就出大问题了。”
“唉，是我太胆小了，我还以为那真的是教皇的秘密护卫呢。”马提尔也十分后怕，“她为什么知道我们的秘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按理来说不应该暴露的啊。”福睿斯苦恼地摇摇头，“我们之间的对话，每次都是非常隐秘的，根本没人能偷听得到。”
“你们的派系很快就能占据上风了吧，到时候我们应该就可以安心了，对吧？”马提尔伯爵问道。
福睿斯点点头：“没错，我们的派系已经开始逐渐取得优势，下一任教皇的位置已经是我们的人的囊中之物。这还得感谢你得领民都是些没文化的人，但凡他们中间有一两个博学多识的法师，刚才我们的事情都可能被他们用魔法道具当新闻传出去，那我们的计划可就毁了。”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来着？”马提尔伯爵眯起眼睛，“如果足够靠谱，我可以支援一大笔资金，这座城市的价值很快就会被榨干，我就可以让我的儿子打理这里，自己名正言顺地退隐，彼时……”
“本不该对你说，但既然你愿意入股，也不是不行。”福睿斯似乎对马提尔的财力十分相信，他回答道，“那就是十神计划……我们要以相对和平的方式，造出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神，缔造教廷的真正权威。教廷不应当只是九神的仆人，我们要谋求更高的地位。”
“要……怎么做？”
“获取其他神的力量。”福睿斯神秘地压低声音，“你可曾听说过，域外邪神？”
“这……”
两个人开始低声讨论起邪神的话题，可他们不知道，现在他们看似隐蔽的对话，就被飘在一边的阿比斯灵魂，听得一清二楚。
第二百五十六章 教廷保守派的真正计划
阿比斯一开始只是想在这个梦境里，让芙萝拉享受一次难得的放松，赢得她的尊敬和信任，然后顺顺利利地将梦魇之主移植到芙萝拉身上。
这个任务看上去困难，但阿比斯将自己的劣势转化为优势，成为全世界最棒的倾听者之后，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完全没有什么难度。
可是，就在他开始第二次梦境循环的时候，却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
因为第一次梦境已经将芙萝拉那边，枢机主教和伯爵那边的情况观察过一遍，所以阿比斯在第二次循环中，便开始在伯爵府漫无目的地地到处游览，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反正他的计划开始实行的时机，要等到芙萝拉演讲结束，伯爵和枢机上台当着全城人的面讲废话的时候，在这之前他还有充裕的时间。
这一游览不要紧，阿比斯在溜达到教廷成员的马车上翻翻找找的时候，却有了意外发现。
福睿斯枢机的马车中，除了一些书籍和饮食以外，还放着一些他的私人物品，其中，就有一条护身符一样的银质项链。
这枚项链做得很漂亮，项链的中心是一个大型琥珀吊坠，吊坠被精妙的工艺雕刻成了九神像的形状，琥珀是相当珍贵的翳珀，呈黑色但是能透出血红色的光芒，价值很高。拿给任何人看，这个人应该都会觉得，这条项链的持有者一定是个虔诚的信徒，愿意将如此珍贵的宝石以如此好的工艺雕刻成神像的模样。这样的东西出现在一位枢机主教的私人物品中，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阿比斯还是从这枚琥珀里面发现了一些令人非常在意的细节——吊坠并非是天然琥珀，而且这枚吊坠的中心，似乎有另外一枚宝石的存在。
这个梦境世界同样来自于梦魇之主的编织。根据阿比斯对梦魇之主的了解，这个梦境并非单纯芙萝拉主视角的映射，而是芙萝拉所经历的那一段历史的真实再现，有一些东西也许芙萝拉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却可以被完完整整地映射到这个梦境中。也就是说，在梦境中的东西，只要是出现在其中的，必然是真的。芙萝拉或许在什么地方对这条项链有过匆匆一瞥，才导致它也被映射进了这个梦中。
换言之，以任何形式进入过芙萝拉意识的东西，无论是听、看、闻还是感知，也无论芙萝拉有没有记住，都会被这个梦境忠实地再现出来，和现实世界无异。这就是梦魇之主能力的逆天之处，这位诡诈的邪神被阿比斯招安之后，刚刚恢复生机就展现出了强大的作用。
而阿比斯，也可以尽管相信吊坠里面这颗晶体的真实性。
阿比斯直接把吊坠打碎，小心地从里面取出了一枚菱形的晶体。
这玩意儿，阿比斯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这吊坠哪里是什么“宝石套娃”式的工艺品，它是一个用来储存特殊材料的储物道具！这枚晶体，就是欺凌之主送给凡人们的大宝贝，脑晶！
四十多年前的海·特维尔，就已经有了脑晶的存在！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么泛滥而已！
也就是说，欺凌之主对海·特维尔的操纵早已开始，只是在今年发展到了最高潮！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教廷存放那把弯刀的仓库会失窃，而且在失窃之后没过几天，风暴之海就已经出现兽化的欺凌之主信徒，建立神庙，将欺凌之主的力量迅速地扩散到了整个精灵诸国。
阿比斯原以为，铁百合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东帝国的想要重振家威的韦迪伦公爵，可现在看来，并不是。韦迪伦只是操纵者之一，甚至，连操纵者都不算，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人而已！真正的欺凌之主信徒，就藏在教廷的内部，这群为九神服务的神职人员中，有叛徒！
很难想象，海·特维尔这样只有一个合法宗教的地方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它也确实发生了。
这才让阿比斯临时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他决定先让芙萝拉好好放松，然后哄她睡觉。之前他出现在全城人的面前，故意把事情搞得那么大的原因，就是想要听枢机和伯爵两个人进行更深入的攀谈，他布置在两个人身上的两只死跳蚤可一直充当着**呢。
阿比斯本来是想让芙萝拉自然休息，歇歇脚的，不过为了让芙萝拉睡觉，他想到了用史莱姆给她足底按摩，达到更好的催眠效果。
至于为什么阿比斯不亲自给她做足底按摩——开玩笑，芙萝拉可不傻，如果一个陌生人刚见面就捏她的脚的话，她就算不反抗也会起戒心，到时候发现阿比斯是男生的话，人与人之间基本的信任荡然无存，说不定这第二次梦境循环就要失败了。
“那么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已经联系上了一位新的神明，祂答应我们，会给我们的一位领袖赐福，让他得到一部分真神的力量，这远比从九神那里用代价租借力量要来得靠谱。现在随着世界的发展，大陆上的人们越来越聪明，教廷的控制力已经在逐年衰落，而现任教皇又是个该死的理想主义者，整天想着什么教育下一代，他迟早会害死我们，只有这种方法，才能救教廷，让教廷回到曾经那个辉煌的年代。”
福睿斯枢机保持着自己温文尔雅的说话方式，但眼中却透露着一丝狂热。
马提尔伯爵啧啧称赞：“原来如此，那我也很难不赞成你们的目标，我也希望大陆能够回到过去那个时代，无论是谁都尊敬教廷，如众星捧月。我会全力支持你们的事业……”
“我明白的，我们也不会亏待你的。你的梦想是长寿对吧？只要你的现金支持能到位，我们也会给你相应的回报。”
“呵呵，福睿斯枢机，您真是太睿智了……”
“两位讲完没有？打扰一下，我又来了。”
就在两个人又要开始互相吹捧的时候，一个淡然的女声在他们耳畔响起，与此同时，一道半透明的身影就这样凭空浮现在他们两个中间，冷静地看着他们。
第二百五十七章 见鬼了
“啊！幽灵！”马提尔伯爵到底还只是一个只知道赚钱的贵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吓得直接从华丽的丝绒椅子上跳了起来，带着被推翻的椅子在地上摔了个大跟头。
就在中午见到的那个突然出现的，会神术的女孩现在竟然以这样一个半透明的形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且是直接闪现在他们面前，令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你！你是什么东西！”福睿斯枢机也大惊失色，他一直在城里面试图搜寻的女孩现在怎么突然出现了？从这个女孩身上看到的半透明现象，以及她身体边缘若隐若现的灵魂火焰，让这位教廷的枢机主教知道，她现在是一个幽魂，是一个带着强大精神力量的幽魂！
幽魂一般情况下就是死人的灵魂，在死后，很快就会进入安息状态，但是如果给他们输送足够的精神力量的话，这些本来不可见的幽魂就会开始逐渐变得可以被人看到，甚至影响到物质世界。海·特维尔所谓的闹鬼也基本都是这种带着强大精神力量的幽魂导致的，因为他们在死前拥有强烈的执念，或者他们本身就是精神力量非常强大的人。
总而言之，他们两个是真的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