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诸天 第69章

但在张诚的眼里，所谓“瓦雷利亚钢”，也只不过是一种经过特魔法工艺淬炼的特殊合金，其硬度和韧性甚至比不上艾泽拉斯世界的秘银，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宛如艺术品般美丽的花纹。

因此他可能会对瓦雷利亚钢的冶炼工艺感兴趣，但绝对不会对区区一件盔甲亦或是武器感兴趣。

很快，攸伦的尸体连带身上的盔甲，被一起交还给他的弟弟，不过“宁静号”却被当做战利品留了下来。

虽然这艘船被撞角撞出了一个大窟窿，可主体结构并未有太大损伤，只要简单修补一下还能继续使用。

更何况船舱内还有大量攸伦在被流放时期四处劫掠来的财宝，探索瓦雷利亚废墟时发现的小物件，在确认里边是否有魔法物品之前，张诚才不会把它们交给任何人。

当然，维克塔利昂·葛雷乔伊也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并未做过多纠缠，将那件令他垂涎不已的盔甲据为己有后，立刻收起戒备的眼神，用略显阴沉的语气说道：“现在你可以开始讲讲那个关于偷袭旧镇的计划了，如果有五成以上的成功率，我可以同意与你暂时结盟，但仅限于这一次。”

“呵呵，没问题。我的计划很简单，那就是先雇佣一批海盗袭击盾牌列岛，把包括提利尔家族、海塔尔家族的注意全部吸引过来，然后你再率领铁民们趁着夜色直接绕过哨塔，直接在旧镇靠近海滩的黑市登陆，届时我会安排人负责接应，让你们直接绕过城墙，进入到旧镇内部，接下来的事情相信你比我有经验。”张诚意味深长说出了计划的前半部分。

至于后半部分，他才不会告诉任何人。

事实上，在他的计划中，铁群岛的舰队也是炮灰，是用来消耗和削弱河湾地区贵族力量，即使对方能从几大贵族势力的反扑中幸存下来，他也会亲自杀人灭口。

维克塔利昂显然对此毫不知情，确切的说他从小就被培养成了一个忠实的卫兵，一个家族的守卫者，而不是一名合格的领导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艾德·史塔克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一旦陷入权利的旋涡，根本没可能在各种阴谋诡计中活下来。

只见这名表情严肃的男人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马上质疑道：“你真的能绕过旧镇高大的城墙，让我们直接进入到内部？据我所知，旧镇之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遭受过海盗的袭击，除了自身拥有一支强大的舰队之外，还有就是他们建立了一套完整的防御体系。任何靠近旧镇的船只，必须先要经过矗立在城墙两侧的弩炮，我可不希望靠近的时候看见数不清的石头弹丸飞过来。”

“别担心，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你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计划去执行，明白了吗？”

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张诚突然掏出那块可以影响人心智的怀表。

瞬间！

一股诡异的能量击中了猝不及防的维克塔利昂！

短短几秒钟之后，他的眼睛开始变得呆滞，仿佛陷入了梦游状态，然后喃喃自语的回应道：“明白！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

“非常好！现在带上你的舰队离开吧，稍后我会安排人去跟你接触的。”说罢，张诚趁着甲板上的水手们还没察觉到什么，迅速收起怀表离开了“无敌铁种号”。

他刚离开不到一分钟，维克塔利昂便猛地哆嗦了一下恢复清醒，冲着不知所措的船员们怒吼道：“蠢货！你们还在等什么？马上挂起信旗！让所有的船长靠过来！我要带你们去洗劫七大王国中最富有的港口——旧镇！”

“什……什么？洗劫旧镇？”一名船员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惊讶和狂喜。

恐怕整个维斯特洛大陆没人会不知道这座有着悠久历史，并且从未被战火波及过的巨大港口城市，更没有人会不知道里边的繁华与富庶。

如果有人能成功洗劫旧镇，那么他立刻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对于从小生活在贫瘠土地上的铁种而言，哪怕仅仅是洗劫了旧镇的一小部分，也足以让他们舒舒服服过完后半辈子。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选择性的忘记了盘旋在天空中的巨龙，同样也无视了攸伦无头的尸体，开始激烈讨论成功的可能性。

看着对面船上热火朝天的场面，张诚不由得笑着感叹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什么比赤裸裸的利益更能激起人类潜意识中的贪婪。”

“大人！已经按照您的要求，把‘宁静号’上所有的金银财宝都搬进了我们的船舱，您看要怎么处理这艘船？”艾瑞克不知何时出现在旁边，压低声音请示道。

“留下十名水手和三十名士兵，再加‘宁静号’的俘虏，慢慢修补这艘船，等修好之后直接返航。记住，动作快一点，半小时之后继续起航向目的地进发，我可没空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张诚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如您所愿！”

艾瑞克单手抚胸行了一礼，赶忙转身大声吆喝着水手们用船桨，慢慢把两艘船分开，留下的人开始对“宁静号”船体上巨大的窟窿进行修补，剩下的则迅速挂起帆，乘风破浪朝瓦雷利亚遗迹所在的位置前进。

眼见一切都恢复正常后，张诚直接离开甲板钻进船长室，迫不及待研究起龙之号角上加持的强大魔法，以及上边雕刻的数十个神秘符号。

可能在冰与火之歌世界的土著心目中，这玩意是一个能够带来力量、财富和权利的宝物，但在他的心目中却是一个隐藏着全新知识，甚至是力量体系的钥匙……

第0161章 破译

毫无疑问，在蒸汽时代来临之前，依靠风帆和船桨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航行是件相当枯燥的事情，枯燥到船长需要不停折腾水手们，以确保他们不会因为精力过剩开始打架、斗殴、甚至是掀起叛乱。

当然，这些跟张诚都没什么关系，他早早把管理权交给领队艾瑞克，自己躲在船长室与席琳·拜拉席恩一起，研究龙之号角上那些古老的文字和神秘符号。

不得不说，诱拐“小萝莉”可能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因为席琳·拜拉席恩不仅将所有关于坦格利安家族遗留下来的书籍全部牢牢记在脑子里，而且还稍微懂得一点高等瓦雷利亚语言和文字。

要知道目前除了极少数诗歌和书籍中还保留着一小部分高等瓦雷利亚语言，已经没有人能完全解读这门古老的语言和文字，所以哪怕是提供一丝探索方向都弥足珍贵。

经过整整两周的研究和破译，张诚终于搞清楚了其中绝大部分高等瓦雷利亚文字的意思，翻译过来其实仅仅是一句话，或者说是一句颂词。

“伟大的克洛纳达，您是最初之龙，亦是众龙之母，我们向您献上祭品，以换取束缚您后代的力量……”

张诚一边小声念着这段刚刚破解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错误的句子，脸上浮现出无比怪异的表情。

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瓦雷利亚人在发现龙蛋之前，好像先发现了这个条叫做克洛纳达的龙，而且整个冰与火世界所有的龙，似乎都是这条龙的后代。

很显然，这个信息与他之前得到的瓦雷利亚人是在火山中发现了大量龙蛋有点出入，确切的说是没有任何书籍或者传说记载过所谓的“众龙之母”。

为了确认不是语法或者翻译出了问题，张诚转过身问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席琳，你在坦格利安家族的藏书中读到过克洛纳达这个名字吗？”

“呜……好像没有。”小家伙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赶忙摇了摇头。

自从半边脸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皮彻底消失后，她的性格开始渐渐从内向安静变得活泼开朗起来，尤其最近这段时间长期呆在室外，原本惨白的肤色也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此刻正躺在吊床上负责找出号角上众多神秘符号代表的意思。

但是介于这些符号本身，远比高等瓦雷利亚文字更为古老，进展缓慢的让人发狂。

众所周知，书面文字一直是人类从蛮荒过渡到文明的标志，在这个过程中，有的文明将原始的象形文字保留下来，比如说天朝的方块字，还有的则是慢慢演变成为更容易学习和理解的字母，比如说欧洲所有国家语言的祖先腓尼基字母。

很不幸，“缚龙者”表面那一个个造型各异的符号，就是类似原始象形文字的东西，可瓦雷利亚人后来发展出来的却是字母。

这也就意味着，两者之间根本不存在任何联系，更不可能像天朝那样通过一些古籍、石碑等，一点一点推断出甲骨文的意思。

张诚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些符号根本不是瓦雷利亚人发明的，而是属于某种更加神秘的魔法文明。

理由很简单，瓦雷利亚人所创造的一切，远远超出了冰与火之歌其他地区文明的平均数值几十倍、乃至上百倍，这就好像地球公元前突然冒出一个掌握着二十一世纪科技水平的国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不可能出现的。

除非……

除非瓦雷利亚文明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原生文明，他们所掌握的一切技术、魔法都是源自于另外一个文明。

砰！砰！砰！

就在他整个人陷入沉思的时候，船长室外面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大人，瞭望手刚刚发现前方出现很多岛屿，如果不出以外的话，应该是目的地到了。我现在需要您出来确认一下，我们要在哪一个岛屿登陆。”艾瑞克略显兴奋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进来。

“哦？真的吗？”张诚闻言立刻打开了船长室的门。

“是的！透过望远镜，已经可以看到一部分小岛上有石民活动的踪迹，我们登陆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不然被传染上灰鳞病就麻烦了。”艾瑞克一边解释，一边让开通道做了个请的手势。

“别担心，我有办法对付灰鳞病。另外，让士兵们做好战斗准备吧，登陆后第一时间清理掉岛上的石民，我可不希望这些失去理智的家伙在关键时刻搞破坏。”说罢，张诚拿起海图迈步走出船舱，站在甲板的最高处朝远处张望。

通过不断与海图进行对比，他很快从数不清的礁石和小岛中锁定了目标，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你注意到右舷方向那座耸立着半截高塔的岛屿了吗？直接靠过去！”

“如您所愿！”艾瑞克微微鞠了一躬，开始吆喝着水手们调整航向。

大概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这艘名为“启迪号”的战舰便抛下船锚，停靠在岛屿附近的海湾内，紧跟着船员们放下五六艘小船，有条不紊的登上沙滩。

还没等他们站稳脚跟，十几个全身上下覆盖着灰色死皮的石民突然冲出来，张牙舞爪扑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人。

“小心！长矛手准备！”

早有准备的士兵飞快列队，一只手举着盾牌，另外一只手抓紧超过四米的长矛，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冲在最前边的石民无疑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完全不在乎闪烁着寒光的枪尖，硬生生撞上去，任由长矛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剩下的也没好到哪去，眼睛里丝毫看不出一点还保留着人性的痕迹，纷纷紧随其后宛如飞蛾扑火般被长枪扎了个透心凉。

他们那带有可怕传染性的血液喷溅的到处都是，以至于第一排的士兵不得不退下来，疯狂用海水擦洗自己沾染了血迹的盾牌和武器，他们可不想感染上灰鳞病，同样也被遗弃在某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自生自灭。

等杀光所有的石民后，艾瑞克指挥水手们将尸体集中起来烧毁，然后找了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搭建临时营地，并将一部分给补给从船上运过来。

第0162章 探索废墟（上）

为了能够有一个安全的后勤基地，经验丰富的艾瑞克让水手和士兵们花费数个小时，砍光了营地周围所有可能遮挡视线的树木、杂草，并且还用看法下来的木头搭建起两个简易的瞭望塔兼箭塔，以便随时掌控周边地区和海面的情况。

尽管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大部分船只都会避开这片受到诅咒的海域，但还是偶尔会有海盗，亦或是走私者经过。

他可不想因为一时疏忽，导致停靠在海湾内的战舰被突然出现的敌人击沉、俘虏。

繁重的体力劳动一直持续到傍晚，张诚才离开“启迪号”，走进这个矗立在小山坡上的营地。

此刻，十几顶帐篷已经搭建完毕，大部分人都在忙着洗澡、煮饭。

由于在海上长期缺乏淡水的缘故，他们已经半个月没有洗过澡了，再加上气候炎热，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酸臭，现在上岸了，自然要好好清理一番。

除此之外，糟糕的腌肉、被老鼠咬过的面包干、硬邦邦的豆子，也让他们无比渴望能换换口味。

一时之间，岛上各种海鸟、野兽、鱼、螃蟹、贝壳类生物算是遭了秧，饥饿的水手们连乌龟都没放过，直接杀掉扔进锅里当做晚餐。

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肉香味，张诚转过身问跟在自己后边的艾瑞克：“你不觉得他们有点过于放松了吗？我们所在的位置可是瓦雷利亚废墟的中心，随时有可能遭遇到突发状况。”

“哈哈哈哈！别担心，大人，这些小伙子们只是发泄一下，最多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冷静下来。毕竟在海上呆了那么久，他们都憋坏了。”艾瑞克瞥了眼聚在一起聊天、谈笑的水手们，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

在他看来，任何一名连续在海上呆超过一周的成年男子，上了岸后都难免会做出一些离谱的举动，比如说掏出口袋里所有的钱找个旅店痛饮一番，然后再跟女人疯狂的折腾一夜。

事实上，长期从事水手职业的人，十个当中有九个会经常酗酒、嫖妓，所以打打猎、改善一下伙食，简直是在正常不过的行为，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好吧，尽快让他们紧张起来。你要明白，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可不是什么海盗、石民，而是更加不可思议的东西。”说罢，张诚便不再理会陷入半狂欢状态的营地，带着小席琳径直朝岛屿中间那座爬满了各种绿色藤蔓植物的半截高塔走去。

按照坦格利安家族的记载，这里是瓦雷利亚首都最重要的地方之一——秘法塔，同时也是瓦雷利亚人研究超自然力量的地方和瓦雷利亚钢的唯一产地。

当年，他们就是在这里施展强大的魔法，从红色彗星上撞下了一块神秘而又致命的陨石。

虽然张诚不认为陨石的坠落地点会在高塔周围，否则能量释放瞬间产生的破坏力，现在小岛上应该早就沉入了海底。

但不管怎么说，作为魔法仪式的进行地点，多多少少总应该留下点线索才对，他的目的就是根据线索找到陨石隐藏的位置，然后用尽一切办法打捞出来。

深一脚、浅一脚穿过遍布杂草和低矮灌木的废墟，一大一小两个人停在了高塔的入口处。

轻轻抚摸着墙壁上雕刻的精美符号，张诚突然毫无征兆的回过头问女孩：“可爱的小公主，告诉我在你的眼里，魔法究竟是什么？”

“哎？！”席琳明显吃了一惊，先是咬着下嘴唇犹豫了半天，紧跟着飞快摇了摇头。“我……我不清楚。我觉得魔法差不多是一种即强大、又神秘的东西吧。”

“强大而又神秘？难道你不觉得魔法应该是一种知识、一种技术，任何人只要足够聪明都能够通过学习来掌握它吗？”张诚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学……学习魔法？！”小席琳无疑被吓到了，瞪大眼睛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呵呵，怎么，你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其实任何一种你所不理解的力量，背后都蕴含着相应的技巧和方法，只要你能掌握它，就能掌握这种力量，魔法也不例外。看看这些残岩断壁截面的黑色光点，它就是瓦雷利亚人掌握高超魔法技艺的证据。”张诚一边说着，一边捡起一块石头递给女孩。

后者刚接过来下意识触碰了一下石头的横截面，立刻发出一声尖叫，把石头远远扔了出去。

“啊！！！！好烫！”

“没错！知道么，这些黑色的斑点，其实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龙晶，把它掺入墙壁内不仅可以增加墙壁的坚硬程度，而且还能让墙壁抵御龙焰一样的高温。你还记得龙石岛要塞的墙壁吗，也采取了差不多类似的工艺。令人遗憾的是这些技术现在已经彻底失传了。走吧，让我们进去看看，里边还遗留下来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简单的感慨过后，张诚迈步走进空无一人的高塔内部。

因为从半截断裂的关系，高塔里面头顶没有任何遮挡物，光线非常好，可以清晰观察到四周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