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法诸天 第22章

“哼！找死！”

张诚抿起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手上很快冒出明亮的火光。

当两头狼人一起冲进狭窄小巷的刹那，他猛地抬起胳膊做了个握拳的动作。

轰！

伴随着剧烈的响声和爆炸，炙热的火墙当即将小巷前半部分彻底吞没。

至于两头凶猛的狼人，顿时扑倒在地上不断翻滚，试图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焰。

但遗憾的是，魔法制造出来的烈焰风暴并不是普通火焰，无法用普通方式扑灭，并且狼人身上浓密的毛发也成为了最理想的燃烧物，无论它们怎么翻滚都没有一点用处。

注视着仇敌痛苦挣扎的模样，张诚眼睛里流露出残忍的光芒，举起法杖开始召唤暴风雪，用冰雹连续不断的蹂躏对方。

很显然，他并不急着杀死两头狼人，而是要让折磨它们，让它们感受到极致的痛苦。

凭借法师模板提供的强大的战斗力，别说区区两头低级狼人，就是血统纯净的狼人贵族也很难讨到什么便宜。

尽管狼人拥有超乎寻常的自我恢复能力，可在冰火两重天的反复蹂躏下，很快便陷入濒临死亡的边缘。

它们好几次试图逃离覆盖打击的范围，可才跑出几步，便被霜冻新星冻结在原地。

就在张诚享受复仇所带来的快感时，一名身着低胸露背晚礼服的金发美女缓缓从角落走了出来。

她不是别人，正是餐厅老板兼女巫的凯瑟琳·阿格尼斯……

第0050章 女巫凯瑟琳（上）

“亲爱的张，虽然我早就知道到你不是普通人，但却万万没想到你的真正身份会是一名巫师。”凯瑟琳踩着足有十寸的红色高跟鞋，从两名奄奄一息的两人身上跨国，雪白修长的小腿与血肉模糊的伤口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就在一只狼人伸出爪子想要去抓她的右脚时，这位拥有恐怖超自然力量的女巫突然举起右手，做了个挥舞的动作。

可怜的狼人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飞，紧跟着从高处落下来，噗的一声插进路灯顶端尖锐的金属柱子。

暗红色的鲜血顺着侧面的凹槽缓缓滑落，大概抽搐了几秒钟便咽下最后一口气。

尽管早已不是第一次看到对方使用意念，但不知道为什么，张诚还是会产生一种莫名的紧张，也许是对自己不了解事物的天然敬畏，也有可能是之前留下的心里阴影……

总之，他立刻停止了施法，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试探道：“您一直在跟踪我？”

“呵呵，你觉得我会是做这种无聊事情的女人吗？”凯瑟琳翘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反问。

张诚稍微思索了片刻，马上轻轻摇了摇头：“不，你不会。按照你的性格，如果想要对我做点什么，早就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做了，没必要等到现在。”

“聪明！”凯瑟琳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事实上，我刚好在附近有个约会，听到这边传出惨叫，就赶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不管怎么说，这几条街都是我的管辖范围，岂容区区几个狼人撒野。”

“你的管辖范围？”张诚敏锐的抓住了一个关键词。

虽然他来到这个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地球已经足有一个月，可并不代表他了解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确切的说是没有资格去了解。

他那时候有没有任何力量，仅仅在打工洗盘子的闲暇时光留心观察，然后通过推测得到一点点情报。

另外，“凯瑟琳之吻”表面上是一个餐厅，但暗地里却分成两个部分，其中地上的部分是供普通人吃饭的场所，地下部分则是超能力者和怪物们的聚集地。

张诚曾经“有幸”进去过一次，结果差点成了某位饥渴女吸血鬼的“小点心”，所以自此之后便再也不敢乱走，老老实实待在厨房绝不踏出半步，下了班赶紧回家锁紧门窗，不然恐怕还不到一个月就死于非命了。

凯瑟琳显然不知道有人正在腹诽自己的餐厅，颇为得意的笑着点了下头：“当然！整个布鲁克林一共有二十二个区，每个区都有议会指定的负责人，我恰好就是其中之一，负责管理日常事务，以及处理各种突发状况，尤其是那些喜欢胡作非为的混蛋。怎么，你身为一名巫师，连这个都不清楚吗？”

议会？

划分区域？

处理日常事务？

张诚瞬间意识到，这些隐藏在水面之下的神秘力量，并非如自己想象中那样是一盘散沙，反倒是已经形成了复杂的统治结构。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好奇怪，要是没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制，以大美利坚“无冕之王”们的速度和敏锐嗅觉，恐怕电视上早就充斥着各种各样关于超自然力量和怪物的新闻。

搞清楚这一点后，他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过了大概两三分钟才故作为难的解释道：“抱歉，我以前一直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最近来到美国，不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状况，而且前一段时间因为魔法事故，导致暂时没办法释放法术，所以也没来得及向你请教。”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你口中所谓事故，指的应该是一个月前那次意外传送吧？”说着，凯瑟琳突然毫无征兆伸出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右手，轻轻按在张诚的胸口上。

或许在很多人眼里，这个动作十分像是男女之间的充满挑逗的暗示。

但张诚却非常清楚，这压根跟挑逗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反倒是赤裸裸的威胁，假如自己矢口否认，那么挂在路灯上的狼人尸体，恐怕就是最好的例子。

出于谨慎，他没有立刻做出任何过激举动，而是一脸淡然的回应道：“对，我是被一次意外的传送带到了纽约，真没想到你居然调查的如此清楚。”

“我当然要调查清楚！不然凭庇护你？我是一名女巫，女巫只做对自己有力的事情。现在既然你已经恢复了力量，那么我要求你按照庇护的契约，偿还这份恩情。”凯瑟琳毫不废话，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好意思，我没听懂，能麻烦你详细说明一下吗？”张诚下意识皱起眉头。

他完全没想到，原来自己当初接受对方庇护，竟然过后还要付出代价。

“该死！你该不会是真从什么人迹罕至的地方跑出来的吧？连庇护契约都没听说过？”凯瑟琳扶着额头，十分无奈的发出抱怨。

可抱怨归抱怨，最后她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庇护契约是一八六二年，议会刚刚在美国成立时，宣布的六大基本法则。简单的来说就是当某个人或是生物受到威胁，可以选择暂时投靠某一方接受保护，等危机过去想要离开，必须偿还等价的东西。也许是金钱、也许是宝物，也许是一个承诺，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那么请问你想要我支付什么样的代价呢？”张诚直截了当开启了谈判模式。

毫无疑问，他不喜欢欠债，尤其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人情债，所以越早还干净越好。

“很简单，我想要得到你！”凯瑟琳眼睛里流露出赤裸裸的强烈占有欲。

“得到我？你的意思是要我向你效忠呢，还是要我提供一些特殊服务？如果是前者，那么很抱歉，我没有兴趣向任何人献上忠诚，如果是后者，我倒是马上便可以答应下来。”张诚眯起眼睛，整个人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作为一个自由自在惯了的人，他可不打算成为谁的仆从，哪怕对方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美丽女巫也不例外。

不过凯瑟琳似乎一点也没有生气，依然心平气和的摊了摊手安慰道：“放松，亲爱的，放松，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没有让你成为仆人的想法，仅仅是希望你能在我的辖区内注册身份而已。至于特殊服务……”

说到这，她故意拉个长音，上下打量着张诚略显瘦弱的身材，最后噗嗤一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对不起，凭你的体力，恐怕还远远满足不了我的欲望……”

第0051章 女巫凯瑟琳（下）

“注册身份？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另外，有些东西不能光看外表，必须要亲自试过才知道。”张诚迅速扫过对方近乎完美比例的身材，一语双关的调侃道。

得知女巫不是要限制自己的人身自由，他立刻放下戒备，开始捍卫起来身为男性的尊严。

毕竟只要是身心健康的男性，都不会在异性当面质疑自己某方面能力的时候无动于衷，更不会承认自己“不行”。

凯瑟琳笑着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晃了晃：“不，不，不，你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更不明白女巫的欲望意味着什么。要知道上一个自信满满的家伙，可是连前戏还没开始就已经差点丢掉了小命，如果你真有胆量，我们可以找个时间试试。别担心，我会尽量控制，不会把你活活吸干的。至于好处，当然有很多，具体的我就不在这里说太多了，你明天一早来餐厅，我会让卡尔斯做个详细的说明。”

“好吧，那就明天见。”张诚正好也有点累了，迫切需要回到公寓好好睡上一觉，所以欣然同意了对方的安排。

不管怎么说，他既然想要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眼前的女巫的确是个不错的切入口。

起码比冒着巨大风险，起跟那些素不相识的家伙打交道，还不如找个稍微熟悉一点的人。

“晚安，我的小巫师，希望你今天晚上做个好梦。哦，对了，记住，要是有警察找上门来，什么都不要说，保持沉默就好，我会派律师来处理。”说罢，凯瑟琳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张诚的脸颊，转身把剩下那只奄奄一息的狼人直接捏死，然后慢慢消失在阴暗小巷的尽头。

感受着脸上残存的余温，张诚微微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捡起刚才扔在角落的行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公寓，连澡都没洗，直接钻进被窝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就在他进入梦乡的时候，女巫也回到了自己的餐厅，或者说是据点。

等候多时的卡尔斯赶忙上前两步，把女主人递过来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面带微笑的问：“女士，如何，谈判还顺利吗？”

“嗯，相当顺利。拉姆齐已经同意与我们联手，彻查辖区内的狼人，争取在议会察觉到问题之前，彻底解决掉那个躲在暗处制造骚乱的混蛋。不管他是谁，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这次都惹错人了。”凯瑟琳毫不掩饰自己内心之中的怒火，直接宣判了幕后黑手死刑。

“愿诸神怜悯您与您为敌的蠢货，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卡尔斯轻轻抚摸刻着骷髅图案的戒指，满是皱纹的脸上浮现出嗜血的表情。

别看这位老人平日里对餐厅内的普通员工总是保持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可实际上身为一名精通诅咒的巫医，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两百也差不多了。

凯瑟琳当然知道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人有多么心狠手辣，随意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用略带玩味的语气说道：“别急，卡尔斯，我保证这次你会得到足够的灵魂。另外，猜猜看，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谁？”

“谁？”老人弯下腰捡起鞋子，小心翼翼摆放在柜子里。

“是张！他的真正身份居然是一名巫师！我亲眼看见他操纵火焰和冰霜的力量，把两只狼人蹂躏的奄奄一息。”说罢，凯瑟琳端起杯子啜了一小口红酒，十分慵懒的将双脚搭在桌子上。

“哦？！真的吗？难以置信！一名巫师竟然在我们的厨房洗了半个多月的盘子！”卡尔斯明显被震惊到了，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要知道即使在充满各种神秘力量的世界，巫师也属于相当稀缺的特殊人才，而一名巫师跑到餐厅洗盘子，基本等同于名牌大学的优秀毕业生，跑去路边当职业乞丐，都是属于那种能上头条的新闻。

“呵呵，更有意思的还在后边呢。你知道吗，他自称自己以前一直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连议会的存在都没听说过，更不了解地下世界的各种规则，简单的来来说，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丁。”

卡尔斯摸着浓密的络腮胡子喃喃自语道：“对我们世界一无所知的年轻巫师？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凯瑟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仰起头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舔着诱人的红唇说道：“我不管他是在故意装傻也好，还是别有用心也罢，只要他能为我所用就行。相信你应该很清楚，迈尔斯议员的寿命很快便要走到尽头，届时整个布鲁克林二十二位领主，将通过战争游戏来确立新的领导者，所以我需要人手，很多很多的人手……”

“明白！我会为您招募一支强大的军队，夺取原本就应该属于您的权利。”卡尔斯单膝跪地，用郑重无比的语气保证道。

“很好，去准备吧，等我成为新的议员之后，你就可以开始自己的复仇计划了。”凯瑟琳同样也给忠心耿耿仆人吃了一颗定心丸。

“感谢您的仁慈与慷慨！我发誓一定会协助您登上权利的顶点！”

“那就让我们联手，一点一点铲除挡在前进路上的绊脚石。至于张，我还要给他一点小小的考验，确认他不是对手派来的间谍。”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凯瑟琳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似乎在暗示什么。

卡尔斯非常清楚主人的言下之意，立刻笑着建议道：“女士，我刚好有个注意，不如就让他参与到这次清剿狼人的行动中如何？”

“他？”

“对！试想一下，正常来说当一名什么都不知道的年轻巫师先后两次差点死于狼人之手，那么在找到幕后黑手后，他会作何反应？”

“有意思，你是想通过观察反应，来判断他是否在撒谎。”

“没错！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只要我们有所准备，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既然如此，你就去安排吧，明天一早他会来餐厅，相信以你的经验，搞定的他应该不难。记住，在战争游戏结束之前，我希望看到一名活着的巫师，懂了吗？”

“如您所愿，女士。”

……

第0052章 麻烦上门

清晨，当名为太阳的恒星缓缓从海平面升起，将光和热重新带给大地的时候，居住在纽约的人们又迎来了全新的一天。

当然，对于那些负责贫民街区治安的警察们来说，则是无比烦躁的一天。

因为每天早上，他们都会接到一大堆的报案电话，其中有些是遭遇到了抢劫或者入室盗窃，另外一些则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性侵犯，更严重的还有枪击、凶杀。

总之在这片充斥着贫穷、暴力和罪恶的区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不少经验老到的警探们，甚至养成了不吃早饭的习惯，以免到时候看到什么骇世惊俗的限制级画面，忍不住大吐特吐。

千万不要认为这是在开玩笑，由于生活极度压抑的关系，不少居民心底都藏着一头恐怖的野兽，只要一个小小的诱因，马上便会化身成为变态杀人狂。

与往常一样，克莱夫一边啃着路边小摊买的热狗，一边推开门走进警察局，冲着自己的搭档挥了挥手问候道：“早上好，艾琳娜。怎么样，今天上午我们要去哪？”

作为一名干了十多年老警探，他早就见过各种各样惨烈的案发现场，神经变得远比一般人更加坚韧，即使面对解剖开的尸体，依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