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呆毛神
说到底，她们几人根本就没有将这头牛放在眼里。
所以创世的女神能够去思考根本无关紧要的问题，所以龙神能够富有余裕地轻松做出回应，所以金发的女孩能够做到面无表情的旁观。
的确，天牛难以杀死……但是，也仅仅是难以杀死罢了。
就算拥有能不断增强的特性也毫无意义，因为在此时此刻，这头天牛并不具备抗衡她们的能力……完全不具备。
“所以，不过如此。”
无喜无悲地看着天牛，女神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啪！
当清脆的声响传到奥菲斯耳中的时候，天牛的身影已经再度消失。
但是，不同于之前只是单纯的碾碎。
这一次，是真正彻底的抹除。
在看到这一幕的瞬间，奥菲斯就理解了女神所使用的力量。
那是将一切导入虚无的，名为终焉的真理。
那么……
烙印在人类史之上的天之神牛───是否拥有着足以抗衡真理的力量？
看着重归晴朗的天空，龙神少女眯起双眼。
下一刻……雷光再度划过她的视线。
看来，有时候就算实力不济，但也只需要有着‘不死’就足够了。
真正的终焉仍然遥不可及。
第468章 重演史诗
“……不行吗？”
天空之中的黑云再消散之后又再次一点一点的凝聚，而双女神的面色也随着天空一同阴沉下来。
“就算妹妹再蠢，她也是毫无疑问的宇宙真理(Brahma)。”
阿尔法皱起眉头。
能抵抗真理，无疑是超越真理的力或法。
即使这样仍然无法彻底抹除这个魔王，真想大声问一句这到底是在开什么完全不好笑的玩笑。
“难道真的是人类史吗？”
女神喃喃自语，而奥菲斯则歪了歪头。
“如果是的话，真理无法压制人类史吗？”
“是呢……到底可不可以呢……”
白色的女神在面纱之下苦笑。
“这种事情，我可不敢去验证。”
“是吗……”
奥菲斯理解的点点头。
对于女神的答案她也已经有些预料到了。
所谓人类史是非常精细的东西，虽然因为箱庭的立体交叉平行世界的缘故弹性很大，但要以真理为幅度动荡的话果然太勉强吗？
仔细想想，如果作为创世之原初的阿尔法使用全力的话，整个历史搞不好就直接重启了也说不定，对于人类史到底能不能承受真理的力量这一点……作为秩序侧的双女神根本赌不起。
“嘎啊啊啊啊啊啊！！！”
重新凝聚而出的天之牛发出怒吼。
龙神少女微微蹙眉，随手一挥，掀起的狂暴气流将整头牛都往后吹了好几米───但是，仅仅如此。
“这家伙……又变强了？”
随着女神的惊呼，这一黑云彻底将世界垄罩。
轰隆！ ！ ！
雷电鸣响，与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同不同。
这一次，是将整个外门都彻底覆盖的暴风圈。
如果她刚刚的猜测是正确的话，不管真理有没有撼动整个人类史的能力，但这个魔王───如果不能以足以击碎整个人类史的力量攻击是无法击败的。
但是，那样的话最好的状况也会导致整个历史线混乱掉。
所以说到底，这个方法从一开始就不行。
然而，若任由魔王暴乱最终也只会迎接人类灭亡。
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阿尔法与刚刚回归的欧米伽也有种有力却无处使的感觉。
“最开始明明那么弱……”
黑色的女神神色之间有些不爽。
说到底从实力上只是个弹弹指头就能搞定的肉牛，却让就算在这诸神的箱庭之中也君临金字塔最尖端的双女神陷入僵局……对于双女神来说已经算是一种羞耻了吧？
而且还是她们双女神眼睁睁任由这头牛在她们眼下不断强化了起来。
奥菲斯呼出一口气。
“要封印吗？”
在彻底失控前将一切中止，这是最快捷的手段。
但阿尔法却摇头否定。
“这个魔王有不断变强的性质，在没搞清楚之前冒然封印太危险了。”
谁知道这货会不会哪天破封而出的时候神功大成天下无敌。
“而且，如果说你说的没错的话，那还有更好的方法。”
“但是，能做到吗？”
奥菲斯也知道阿尔法的意思。
将天牛作为依附人类史的类神存在考虑的话，的确还存在第二种的解决方式……或者说对于普通人来说最正统的、应对神灵的‘正解’。
“从人类史的根本将这头牛抹消。”
奥菲斯眯起双眼。
“然而从一开始───天之公牛本来就应该是被消灭的状态。”
双女神无言以对。
魔王天牛是已经被讨伐的存在。
从最开始，天之公牛应该就是已经被从人类史中淘汰的过去。
“不、不对。”
阿尔法突然开口。
“的确，天之牛曾经被讨伐，但是，那应该不是正解。”
奥菲斯好奇的看向白色女神。
轰隆！
千万道雷光在天空的黑云中隐隐酝酿着，随时就会化作最深刻的灾厄落下。
但即使面临这种情况，女神仍然平稳的开口：
“讨伐天之牛的是天军，大概……这并非是人类史的正解，正是因为方法错了，所以天牛才会再度显现。”
“……”
奥菲斯有些无言。
天军虽然挺热心的，但有时候管太多也不见得是好事吗……
所以……应该要怎么打？
“啊啊啊，从刚刚开始就很想说了，你们也太墨迹了吧？”
感觉就相当急躁的声音插入几人之间。
双女神用有些异样的眼光看向闯入她们之间的另一位女神，但后者却没有理会前者。
“不是原本就做过了吗，赶快帮我把古伽兰那抢回来啦！呜呜呜……”
无视突然跑过来撒娇的金星女神，奥菲斯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发现自己一开始的思维有先陷入误区。
天之公牛是怎么死的？
───是被乌鲁克的英雄王和她的挚友杀死的，跟佛门没有半毛钱关系。
没错，她原本就做过了。
对于奥菲斯来说，这就是烙印在灵格中的历史，但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这是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所以只要将历史再走一遍就行？
但就算是这样还是有些违和感……
她刚刚已经把那头牛过辗一遍了，但对方仍然开开心心的满血复活，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还缺少什么？
奥菲斯迅速转动大脑，同时看向自己身后。
“……”
看着鼓着嘴巴瞪着眼的金发女孩，就算是龙神少女也有些吓一跳。
这股怨念有些可怕。
话说如果不想被忽视的话可以出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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