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全网就我一个播刀剑神域啊 第21章

作者:JaceBeleren

“那就好。到时候有什么摆平不了的给我私信就可以,虽说我可能因为武器任务而没法及时赶到吧。”索霖说到这里时忽然话锋一转,“对了,我之前已经警告了那两位会长,现在顺便和你说一声,我推测目前存在一个阻碍攻略进程的秘密结社,记得小心PK行为。之前袭击你的那个摩尔特现在应该已经滚出龙骑兵团了,所以他的动作很可能没有之前那么谨慎。”

“……我知道了。”桐人听到索霖这么说也变得严肃了起来,当然他心里也有和牙王相似的疑惑,“但是为什么呢?”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日本人的,然而我还不料,也不信会下劣凶残到这地步。况且始终战斗着的英勇的攻略组诸君,更何至于无端在这死亡游戏中喋血呢?……虽然话说得不太对劲,不过领会精神。”

“这话我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但是忘了是哪里了……你要走了?”

“若是能出去的话,建议你多读读鲁迅,对你这样的青年人很有好处。算算时间的话悠那也快起床出门练技能了,我这个守护骑士可不能迟到啊……”

——————纽约,未知建筑3F宿舍区,306房间——————

Grace此刻正坐在电脑椅上,左手虚按在键盘的“E”键和“B”键上面,面前令人眼花缭乱的屏幕每两三秒就要切换一次。不过折腾了一会儿以后,从屏幕上看到的是她的外矿被清了个干净,大部队也死得几乎一点没剩,已然是没法打了。

“【伊天降同盟会】Dokkaebi:GG。”

“soO:GG”

“果然人到老年操作菜的不行啊,这都能输的……”Grace有些恼火地推了下桌子,整个人向后平移了少许,被站在她后面的居斯塔夫接住椅子,“诶,居斯塔夫,听说Mox那个家伙有多惨了吗?让自己儿子骂了整整十分钟连还嘴都不敢……”

“我觉得现在更应该考虑怎么跟Mox的儿子取得联系并且取得他的信任,而不是在这里幸灾乐祸……还有你明明才34怎么就成老年人了。”居斯塔夫看着面前的Grace,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接着说道。

“你不懂,星际争霸2这个游戏……34岁已经可以算是入土选手了。至于小墨,我只能说你们选择的交流方式还是有问题,这回让我再试一下。用玩家交流的方式。”

Grace这么说着,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她蹬了一下地面回到电脑前面,打开MagicTV搜索到【优雅的索霖先生】以后,直接私信发了一行字。

【Dokkaebi(世界电子竞技名人堂认证选手):wei,zaima?】

五十三、画风终于正常起来的交流

回去的路上,索霖就看到了自己的直播间私信又多了一条。他一边盘算着又是哪个刁民来扰他清闲,一边打开了这个站内信。

【Dokkaebi(世界电子竞技名人堂认证选手):wei,zaima?】

这个人他还是有印象的。此人ID是Dokkaebi,真名Grace·Nam,2007年釜山WCG星际争霸项目冠军,同年入选世界电子竞技名人堂,排名第23,算是他的一个老前辈了。当然就索霖和她为数不多的几次交流留下的印象中,这个人是个比较欢脱的宅女,大秦话连篇,一言不合就飙车。

“问题我记得她应该退役了啊……现在找我能有什么事儿呢?”他这么想着,手上倒是丝毫没有想就回了一句。

【SorinMarkov:buzai,cmn】

【SorinMarkov:有事说事,最近好几个傻.逼拿站内信耍我】

那边的消息倒是回得挺快,看样子是确认索霖能够秒回以后立刻就把编辑好的信息发了过来。

【Dokkaebi(世界电子竞技名人堂认证选手):是不是先两个人说他们是彩虹六号的,然后有一个说是你父亲?】

【SorinMarkov:你别告诉我你也是彩虹六号的,让我帮着救人。】

【Dokkaebi(世界电子竞技名人堂认证选手):你父亲在2004年参与了中东地区的维和任务,把你送到了海参崴,交给他的战友格拉兹科夫。然后你在2013年回到中国的冰城第三中学读了高中,后就读于冰城工业大学的化学专业,2020年毕业后在MagicTV签约当了主播,这些我应该都没说错吧。】

索霖看完这行字心里终于有了些波动,虽然这些信息别人也知道一些,不过知道得并不详细。至少现在的Dokkaebi在索霖这边还算是有了点可信度,当然还要看她之后的说法。

【SorinMarkov:没有错,继续。妖本你知道的不少啊,是不是偷偷在暗地里爱慕过我啊?】

【Dokkaebi(世界电子竞技名人堂认证选手):滚,我都结婚了,谁特么爱慕你这个小屁孩。】

【Dokkaebi(世界电子竞技名人堂认证选手):事实上,现在育碧公司推出的《汤姆·克兰西之彩虹六号:围攻》这款游戏,本身的目的就是掩盖彩虹小队的真实存在。而2017年白噪声赛季出现的那个从名字到代号都跟我一样的那个干员也并不是育碧和名人堂的联动彩蛋,那确实就是我。】

【SorinMarkov:你他妈在逗我?那彩虹六号的前几部呢?你别告诉我从维加斯那会儿开始就是这么想的。还有汤姆·克兰西也是你们的人?我不信。】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索霖这会儿已经有点相信对面的说法了,他此刻只是想借着这种说法诈出更多的情报而已。然而另一侧的Grace已经把他当成线人了,还是自家队友的儿子,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过多的保留。

毕竟按照保密等级来看,此刻墨羽岚这个人能够得知的信息和所有彩虹小队的队员都是一样的。

【Dokkaebi(世界电子竞技名人堂认证选手):准确来说彩虹六号整个系列游戏的目的都是这个。然后说点别的东西,正常来说我们作为一个秘密部队,在入伍的时候会将原本部队的档案报备为阵亡并注销,并且给没有知情权的家属全都是阵亡通知,连抚恤金都是照发的。】

索霖看见这条回复的时候,忽然有种复杂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颤抖着手指,向对面的Grace又回了一条消息,暂且作为最后的确认。

【SorinMarkov:那这么说……我父亲没死?他还活着?】

【Dokkaebi(世界电子竞技名人堂认证选手):是啊,他的代号是Mox,目前在休假,刚才让你骂自闭了。接着跟你说后面的事儿,目前我们内部将SAO事件定义为恶性人质绑架事件,计划启动第五条款,不过受到了日本方面的阻碍。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索霖的嘴角抽了抽,他可真是怎么想都没想到刚才那个刁民真是他爹,然而就结果而言,他并没有对自己骂了他一顿有任何愧疚感,他只是暗自后悔不该用【你妈螺旋飞天】这种互相伤害的台词,把自己也给带了进去。

【SorinMarkov:那你们需要我在里面做什么呢?我觉得我能做的也只是尽快通关这个游戏而已,不过你们就算不联系我我也在这么做。】

【Dokkaebi(世界电子竞技名人堂认证选手):当然不是。具体的行动计划是这样的……】

半小时后,索霖和Grace终于就这次行动达成了一致,他把站内信关掉,然后想了想,把之前那个被他拉黑的ID【Mox】给拉出了黑名单,接着就往他和悠那目前的住所走去。

上楼,敲门。开始并没有回应,不过索霖并没有着急,而是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少顷,门轻轻开了一个小缝,在门里的人看清外面是谁之后,立马就关上了门。

虽然他没料到悠那居然这个时候才刚刚起床,不过他还是能猜得出来悠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不外乎没洗脸/没化妆/没换好衣服/没梳好头等女孩子特有的麻烦事情而已。在这种事情上催促显然不是绅士所为,于是他在门口耐心等待的同时,也拿了一面镜子出来,开始整理起自己的造型来。

事实上也不用什么比较特别的造型,他现在身上穿着的皮甲套装【荒野韵律】本身就比较规整,外面披着的【参议院制式上衣】进一步提高了整个人的逼格。他没有染头和带美瞳这一类的爱好,所以现在依然是某种意义上来说能确认他身份的浅金色发和蓝眼睛。

又过了一阵子,悠那才抱着她非战斗状态下几乎从不离身的肘风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依然是简单的白色裙子和绑带凉鞋,但之前一直披散着的金棕色长发这次则是相对比较规整地被一个亮银色的发卡别在脑后,浅棕色的双眸好奇地看着愣在原地的索霖。

“索霖?你怎么了?”

“别问,问就阿伟难逃一死。”

五十四、什么是希望?

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在这个傍晚时分,索霖决定先和悠那一起把晚饭问题解决了。而在这样一个酷似威尼斯的城市里面,肯定不会缺少的特别食品就是……

“果然到了虚拟世界里也不会缺少大排档这种东西啊。”索霖站在繁华的主街上,手里抓着一把章鱼烧。旁边的悠那一直在看周边的各种摊位,奈何她手上还捧着她的肘风琴,空不出手来拿这些美食。

事实上,悠那完全可以把这个肘风笛先放到背包里,但是她现在似乎忘记了这个设定。而索霖虽然记得,不过在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选择提示悠那把肘风笛收回背包或者帮她拿着肘风笛这种特别钢铁直男的选项。

他选择了把一串章鱼烧拿到了悠那的嘴边。

“呜……味道还不错。”悠那没怎么犹豫就在那串章鱼烧上小小地咬了一口,仔细品味一番之后,才意识到现在两人的姿势在外界看来有多暧昧。

“我自己来吧。”她说这话的时候脸变得通红,声音也变得细若蚊蝇,本来就弱气的声线变得更加弱气起来,“这个样子……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好吧,这些你先拿着,风笛给我耍耍。”索霖默默叹了口气,然后把手上的一把章鱼烧递给了悠那,顺便从她手里把肘风笛接了过来,“希望这玩意儿不需要掌握技能之类的东西,好久没碰这东西了,可能有些生疏。”

“索霖,你还会这个?”悠那相当惊讶地看向索霖,而索霖这边则是轻车熟路地用右肘夹了一下风箱,左手按动按键,奏出一连串的音符,正是泰坦尼克号的主题曲《My heart will go on》的前奏。

这首歌相对于现在已经很老了,至少索霖身边和亚丝娜差不多大的孩子都没有听过,当然也没有看过泰坦尼克号。不过从人设上看就是标准文艺少女的悠那自然是看过这一部直到2022年都可以被称之为神作的电影,也听出了索霖正在演奏的调子。当然听出来这个调子以后,她的脸色就一直是微红的颜色,想来也是联想到了什么。

然而事实上,索霖演奏完前奏以后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不太对劲啊,我这不是给自己立Flag吗?第四层是水道主题,过两天还要上船打怪,Jack最后挂了……停停停。”

想到这里,他立刻停了下来。而悠那听到乐音忽然停止,也把嘴边的章鱼烧放了下去,疑惑的目光投向抱着风笛的索霖。。

“很好听啊,怎么停下来了?”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索霖摇了摇头,最后还是没有把自己想的东西说出来,“对了,既然你说你很喜欢这个城市的景色,那我们就趁着这个晚上多在城里散散步吧,明天……可能就有得忙了。”

“好啊……这个你吃。”悠那点了点头,然后把她手上剩下的一串章鱼烧递到了索霖的嘴边,“味道真的不错呢,而且看起来也不是很贵。”

然而悠那不知道的是,那一把章鱼烧足足花了索霖100柯尔……虽然对他来说也不是一项很贵重的花销,不过就食物而言已经足够高价了。当然,索霖在和悠那独处时已经进入了一种特别的烧钱模式,所以这点倒是没什么。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悠那的喂食,然后把风笛又递回到悠那手上,自己则是把所有其他的武器都收了起来,只留了一把细剑。这个细剑+披风+宽檐帽的造型其实是参考了法国某特殊时期的火枪手,而且还原度还相当高。

诺比亚城是由一条环城的运河与外界隔离开的。虽然看起来这条河与城内并没有明显界限,不过这里确实不会刷怪。城边靠河的位置并没有建筑,也没有设计成用水泥(这里就看成类似的东西)堆砌成阶方便停靠的简易码头,而是干脆就空了出来,留了一片沙滩。

这里没有城内耀眼的灯光,只有一束柔和的月光洒落在宁静的河畔,以及月下相依坐着的少年和少女。悠那依然捧着肘风笛,轻柔地弹奏出一个又一个音符,而索霖则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欣赏着悠那的侧颜,以及又一次把自己的参议院制式上衣披在了她的肩上。

“我不知道这个游戏有没有设计得这么真实,不过还是小心点好,别感冒了。”他是这么说的,而悠那也没有拒绝这份好意。一曲终了,那双在月光映衬下越发白皙的双手也停了下来。

“除了在战斗中吹奏带有buff的音乐以外,【吟游诗人】这个技能也可以通过在平时演奏提升熟练度,所以我以前每个晚上都会出来,只不过听的人并不是很多呢。最开始的那半个月,每天都有人在野外死亡,每个走在路上的人都弥漫着灰色的气息,也没有人会有这个闲情逸致听我的音乐吧。”

索霖仔细思考了一下,自己在最开始的半个月确实也是像悠那说的这样,每天都拉着桐人在野外刷刷刷,如果他早知道悠那每天晚上都会在城里演奏的话,可能他早就……开始摸鱼了。

“亏大了啊……”他这么想道。

“这种情况直到你带队突破了第一层才有所改善,所以我才说你的战斗给大家带来了希望。”悠那抬起头,明亮的浅棕色双瞳注视着索霖,认真地问道,“但是索霖,你觉得希望到底是什么呢?”

“希望?当你抬头看去的时候,想着爬到最顶端就可以回家了,这就是希望。”索霖耸耸肩,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道,“希望是支撑一个人战斗下去的理由。人在这里战斗,总是要为了点什么,有的人比较简单,只是活下去而已。而我稍微贪心一点,我想让你和我都活下去。”

“……是这样吗?”悠那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索霖,脸颊一下子变得通红,眼神中也带上了些许羞涩的感觉。

“准确来说是让我的每一个战友活下去,陪我站在红玉宫的顶端,注视着这座悬空城坍塌,然后眼前刷出一行字幕【Mission Complete】。”索霖忽然挥了挥手,接着说道,“这样等到我出去了,我还可以继续我的生活,每个人都可以继续他们的生活。这种未来,兴许就是希望吧。”

“……”悠那心中那点小小的感觉瞬间化为乌有,她回想着某天亚丝娜对索霖其人的评价,然后默默地点了点头,“果然是个笨蛋呢。”

五十五、其实本书第一个领便当还能反复领的猛人就是阿伟

然而索霖这边确实是有自己的打算,在Grace跟他说过整个行动的计划之后,他就打算抓紧时间完成他在SAO里面最后一个未完成目标,但他和悠那真正意义上仅仅认识了两天,现在还不到时候。而操之过急有时候是会起到反向作用的。

“告白什么的,还是过段日子再说吧,倒是在目前的玩家中寻找茅场晶彦的马甲……这难度有点大啊。”他想了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在脑后,专心听着耳畔回荡的风笛乐声。

“出于一个同样作为游戏发烧友的猜测,我有理由认为茅场晶彦此刻正在SAO里面体验他创造出的世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排查出来究竟哪个玩家是茅场晶彦本人。为了防止他采用某些过激手段直接处理掉手头剩下的七千多人质,我们会在搜索到茅场晶彦以后在他的居所附近待命,并等待你的信号。一旦确认茅场晶彦出现在游戏里面,我们就会突破并干掉他。”

这是Grace给他发来的消息,他倒是也觉得这个推测有道理,不过如何在如此众多的玩家中找到哪个是茅场晶彦本人还是一个很困难的任务。而且最关键的是,出于某些保密条例,他并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这个任务,所以这活儿也只能让他来干。

“真让人头大啊……”

“怎么了?”耳畔的乐声停下了,随之而来的是悠那关切的问候声。

“不,我很好,只是……你不觉得你的音乐太寂寞了吗?”索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寂寞?为什么?”悠那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问道,“诶,索霖,你怎么又停住不动了?”

“别问,问就此地阿伟乱葬岗。”索霖随口撤了一句,接着晃了晃头,正色道,“这样,你再弹一次《Last Of The Wilds》,降一个调。”

悠那点了点头,又一次鼓动夹在肘部的风箱,纤长的手指轻轻按动风笛的按键。而索霖这边则是稍微清了清嗓子,在稍作准备之后,跟着悠那的音乐唱出了一连串的芬兰语歌词。

(我要是复制粘贴歌词就有点自己水字数的嫌疑了,好奇的自己查,歌名《EramaanViimeinen》)

(另:恕我直言如我西沉填的什么鬼)

索霖本身并不会芬兰语,他当年也只是强记发音学会了这首歌的芬兰语填词而已。他当年想要自学芬兰语的时候被墨天放的那位战友拦住了,理由是容易吓到一些老兵。

随着悠扬乐声传出的歌声并没有原本的那样富有跳跃感,而是仿佛一个坐在酒馆角落的吟游诗人,用无人识得的语言唱诵着。有人听到乐声和歌声好奇驻足,问吟游诗人他所唱的是何人的传说。而诗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无人知晓他说的是乡音,无人知晓他吟咏的是家乡。

一曲终了,悠那放下了风笛,转过头来,却发现索霖眼眶微红,精致的脸庞两侧依然划着两道泪痕,嘴角却带着一丝勉强的浅笑。

“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索霖这么说着,刚要不着痕迹地把两颊上的水痕擦干,就看见一只纯白色的手帕忽然跑到了他的脸上。

“没关系的哦,这样我也算是见到了索霖最真实的一面呢。”悠那用双膝撑着地面,上半身前倾,右手拿着手帕笨拙地在索霖的脸上抹来抹去,“而且索霖你的心思,其实我也是知道的呢。”

此刻索霖感觉自己身边仿佛有一万个各种死法的阿伟躺在地上,之前的手法再熟练也改变不了他其实本科毕业两年了都没有过女朋友的丢人事实,现在被悠那反撩了一下自然是有些遭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