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JaceBeleren
索霖有些哭笑不得地回道。现在的队伍里面，优纪和他都是有一定空战能力的。只不过这种空战能力在对上刻法涅的时候都已经有些勉强，对上尼可波拉斯这种对手的话，怕不是刚起飞就要被一爪子拍下来。
这跟之前的情况还不太一样。之前索霖看似很轻松地骑了刻法涅然后把他摁到了地上，但那是由于刻法涅本身的状态是“被操控的”。当时的操控者莉莲娜要同时控制四个永生煞神和成千上万的永生者大军，相当于是在星际里面打多线操作，所以刻法涅的战斗能力实际上并不是很强。
然而那样的战术并不适用于尼可波拉斯。首先尼可波拉斯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他骑上来，再者说他就算骑到了尼可波拉斯，也会被他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方式给打下来——没错，这头长老龙是可以使用法术的。如果用一个比较通俗的方法来解释，这就是智商压制。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身后响起。索霖一直忘记了自己队伍里面还有两个划水的NPC，然而他现在才意识到，这两个NPC的能力可能才是此刻破局的关键点。
“浮光掠影！”
幻挥动着手中的短杖，一道黯淡的紫色光芒在尼可波拉斯头上闪烁了一下，紧接着就消融无形。虽然她的幻术在对上尼可波拉斯的时候并不能像最初在黑市时那样诡异，可只需要一瞬间的迟滞，甚至只是让尼可波拉斯稍稍分身，他的飞行能力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更别说后面还跟上了普拉格的杀招。
“弧光炼成——炎灵召现！”
随着普拉格一声令下，他的周身突然环绕起一只又一只由红色电流凝结成的不死鸟。它们在普拉格周身环绕一周之后，就接踵而至地飞向了尼可波拉斯，在他的头上迸发出更为强烈的电光。与此同时诗乃那边也开启了枪剑的火力模式，站在地上展开了隐藏在剑身中间的发射器，冲着尼可波拉斯连续开了好几枪。
“我起了，一枪秒了，有什么好说的？”
“干得漂亮！小子！还有诗乃接着给我炸他！别停！”
索霖刚刚赞叹了一声，就看见优纪又一次把那个酷似进击的巨人里面那种立体机动装置的东西装配在自己腰间，两根钢索瞬间从发射口喷了出去，笔直地命中了尼可波拉斯的两翼。
“不是……哎哎哎等会儿，你那么挂绳的话是打算上他脸吗我的大小姐？这也太莽了吧！”
“看我的吧！别在意那么多细节了！”
优纪充斥着高昂斗志的声音在高空中回荡着，她旋转着身体，飞快地在尼可波拉斯的胸前拉出了一道红色的刀光，瞬息之间就到达了另外一侧。而尼可波拉斯有心还击，却在下方普拉格的火力骚扰和幻的障眼法压制之下，根本连瞄准优纪的机会都没有。
“你激怒我了，蝼蚁！你们这是自寻死路！”
他怒吼着，从天上重重地落了下来，伺机在地面上憋一个大招出来。一时间空中布满了繁杂的符文，声若惊雷的龙语咏唱几乎要将索霖的耳膜震破。
然而他却没有任何慌乱的迹象，反而是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这边尼可波拉斯刚刚落地，从地底突然冒出的亚龙卷引擎就重重地撞在了尼可波拉斯的身上，和巨龙差不多大小的机械蠕虫一下子就把他撞倒在地上。
其实说是“卡拉德许发明”，不过亚龙卷引擎本身却不是卡拉德许的产物。它来自于另一个神器时空“秘罗地”，也就是之前SAO的第五十层所表现出来的时空。因此它虽然没有侵染这个威力十足的异能，不过上面也带有剧毒的烁油。
这一下可是打出了成吨的伤害，大量的乌黑血液从尼可波拉斯的背后流淌出来，而尼可波拉斯的脚步也随着这一撞变得有些踉跄。
“多元宇宙最弱反派，这话还真是没说错，这单兵战斗能力属实低了点啊。”索霖毫不留情地嘲讽道。俗话说得好，落地的凤凰不如鸡，那么落地还重伤的龙……也没比四脚蛇的下场好到哪去。至少四脚蛇还可以断尾逃生，而被沉睡骑士们团团围住的尼可波拉斯此刻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理论上说还是有机会逃跑的，只不过独属于长老龙的尊严不允许他就此逃离。这可是他策划了许久的惊天阴谋，没人会甘心就这样毁于一旦。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原本剧情中没有玩家们干扰的情况下，他的阴谋尚且未能成行，更别提现在有这么多抵抗着永生者大军的玩家，以及这样一个拿着五把反尼可波拉斯保护的利刃来挑战他的玩家队伍。
“如果出一个尼可波拉斯败退的话，估计得是三点有色，那干脆叫波拉斯的指命好了。”索霖开玩笑似的说了这么一句，眼前尼可波拉斯的血条已经降落到了百分之三十，而中间的两个阶段技能也由于幻的干扰而没能施放出来。此刻他的血量依然在以一个非常快的速度不断下降，最多两三分钟就能把这点血量清除，接着开始看剧情动画。
“这就没了？我还以为这家伙还能有点厉害的手段呢，一点都没看到啊。”
他慢悠悠地感叹道。而事实上，如果没有从新布拉夫获取到五把对色剑的话，正常玩家连破防都是一个问题；而如果没有救下那两个NPC，也不会在boss战中让尼可波拉斯一个技能都放不出来。当然这些都不是他现在要关注的事情了。
在又进行了两分钟的集火后，尼可波拉斯的血量终于归零，开始了一段剧情动画。大体就是从阿芒凯归来的萨姆特带着两个反水的永生煞神把尼可波拉斯刺了一个对穿，接着由尼可波拉斯的兄长灵龙乌金将他封印。可就在这段CG读完，众人重新恢复了自己视野的时候，优纪忽然冲着自己摆了摆手。
“arigatou，sayonara.”她说。
三百三十三、乌龙事件？
“道别？为什么……”
索霖这个念头才刚刚闪动在心里，眼前的少女就忽然消失了——那是下线的表现。而除了她之外，另外几个“沉睡骑士团”原本的成员也是冲着索霖几人挥了挥手，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消失在这片战况狼藉的空地上。
“喂！优纪！”悠那焦急地喊道，然后神情也忽然黯淡了下来，“这么着急下线吗……如果说要早睡的话，现在可已经是半夜了啊，真的就差这一会儿吗？”
“我觉得可能不是差这一会儿的问题。”索霖无暇顾及眼前闪过的一条条提示，以及耳畔响彻的欢呼声。他此刻那种不祥的预感放大到甚至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地步，“我先下了，我现在要确认一些事情。”
“我来帮你吧，如果是有关……”诗乃这话刚说到一半，就看见索霖摆了摆手。
“并不是关于那方面的事情，如果是我就和你直说了。没有那么严肃。”
“等下……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诗乃？还有索霖？”桐人愣愣地看着两人，不知道他们此刻在讨论些什么，“关于哪方面的事情……”
“我说了，桐人，知道的少一些对你和亚丝娜都有好处。”索霖的语气忽然变得冰冷，他操作着面前的系统菜单，接着同样是瞬间消失在众人的面前，连同身边的悠那和诗乃一起。没错，虽然索霖表示这并不是和工作相关的事项，不过她依然选择尝试着协助一下索霖。
“好吧，知道的少一点……每次都说知道的少一点对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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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乃摘下AmuSphere，接着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现在居住的地方已经不是之前的公寓了。她此刻其实是在彩虹小队新设的东京分区总部里面，而事实上，在上次事件之后，彩虹小队大多数的队员们就都撤回到了自己位于曼哈顿的总部，只留下诗乃在这里当联络员。
她缓步走到衣柜前面，熟练地输入了一串秘钥打开了这个与其说是衣柜不如说是武器库的柜子。
“MP7、FN-57、两颗震撼弹……应该够用了吧，也不知道那个家伙要干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诗乃一边念叨着，一边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装备一样一样挂载在自己身上，然后从裤子上的口袋里拿出来一把钥匙。
“希望他们不要怀疑我为什么大晚上出去吧。”诗乃这么想着。她轻车熟路地跑到这所建筑的外围，然后开起自己的座驾，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墨羽岚家门口。不过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搞了个乌龙出来。
“我记得我应该告诉过你，这不是什么特别严肃的事情吧。”墨羽岚一脸黑线地看着眼前几乎要武装到牙齿的诗乃，无可奈何地说道，“而且恕我直言，你连把狙都没带，真要有什么事儿不也是白给吗？”
“什么叫白给，我这段日子的训练都很认真的好吧。”诗乃叹了口气，自顾自在墨羽岚的沙发上坐下，随手起开了一罐放在茶几上的冰红茶，显然是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所以你到底要干什么，不问清楚这个我可不会走。”
“我只是要查一下为什么‘Yuuki’走得这么匆忙而已。而且不只是她，所有的‘沉睡骑士’都在那个时候下线了……对吧。”墨羽岚这样解释道，“之前我就怀疑过这个问题，不过当时我觉得如果是升学之类的事情摆在他们面前，那么他们应该也会把这次活动看得相当重要，然而……”
“然而如果是这样看似无关痛痒的事情，他们不会下线得这么匆忙，你的意思是这样。”诗乃点了点头，眯着眼靠在沙发上，忽然问道，“话说悠那姐呢，为什么这儿只有你一个？”
“啊……我刚刚在换衣服来着。”说话的是刚刚从房间里出来的悠那，她冲着诗乃摆摆手，然后很自然地坐在诗乃的身侧，“我觉得应该就是一群高三的孩子马上要备考，要知道这个游戏是可以自己设定外观的，所以设定成什么样子都不奇怪。”
“我可从来都不觉得这种游戏可以自己设定外观，至少我从来就没设定成功过。”墨羽岚依然对于自己每次玩一个新游戏都会有一个很漂亮的外观这件事耿耿于怀，不过在悠那提到这点以后，他也发现了自己思考的盲区在哪里，“所以说……有人之前留下过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并没有。在还没有熟络到那种程度时，没人会贸然管网上认识的朋友索要他们现实中的联系方式吧。”悠那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虽说我之前确实尝试过一次吧，不过他们对这件事挺抵触的，我之后就没再尝试过了。”
“算了，那这件事就先放在一边吧。再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些多管闲事的嫌疑，况且我们确实是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墨羽岚轻咳了两声，接着就给这个事件盖棺定论，“那么现在……不是这大半夜的他们也放心放你一个人出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颇有些惊讶地看着诗乃，而诗乃却只是耸了耸肩，一副叛逆少女的样子。
“你也知道，整个东京分部现在就我一个人，不过我这会儿确实是懒得回去了，要不我在你这凑活一宿？如果方便的话。”
“随意咯，今晚小艾维欣又找Vector去了，你可以睡她那屋……反正要我说的话那屋除了有一撇乱了点别的无所谓，妮子每次还不让我跟悠那帮着收拾那边，说收拾完她就找不到东西了。”墨羽岚指了一下另一边紧闭的房门，然后从电视柜底下拿出了一把钥匙，“你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一个人就睡不着’的禁忌症状吧。”
“总觉得你在酝酿一些失礼的想法……算了不纠结这些了，把你的AmuSphere借我用一下，我打两盘CSGO再睡。”
三百三十四、归乡
“冰城的霾，真他娘的要命，但至少牛逼啊。”
墨羽岚站在机场前面，感叹了这么一句以后，顺手替悠那整理了一下围巾。距离那次活动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而他也在此刻，也就是春节前夕带着悠那和艾维欣回到了他的故乡。
毕竟带女朋友见家长这种事情还是要走一下流程的，更何况自己这算是连着女儿一起也给带过来了。再加上过年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时间太紧张，总还是要回来一趟的。
他仰望着漫天星空，以及从天上缓缓坠落的零星几朵雪花，又是幽幽地感叹了一句。
“这地方什么都没有，只有死亡和寂寞。”
“又在说莫名其妙的话了，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死亡和寂寞的？”悠那疑惑地歪了歪头，问道。
“随便玩个梗而已，别当真。倒是今年这气候冷得有点反常，怕是有零下三十多了。”墨羽岚呼出一口冷气，然后发觉有什么冰冰凉的东西砸在了自己头上，“哇又有哪个刁民偷袭我啊？”
“呐，我记得你最开始的时候说你还挺喜欢这样的雪景来着，就在那个晚上。”悠那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把手套上的雪花抖落下去，紧紧地依偎在墨羽岚身侧，颇有些怀念地说道，“说起来，从你上次过来……救我之后，你就再也没回来过吧。”
“是这样。好在我让我那个学弟把车开走了。不过我忘了让人过来接我，不过无所谓，反正机场大巴可以直达我家那里。”
墨羽岚有些宠溺地摸了摸悠那的头，他也知道刚刚的雪球是悠那扔过来的，不过自家未婚妻难得孩子气一回，看起来还是挺可爱的，所以也没太在意。艾维欣则是在后面拽着墨羽岚的衣服下摆，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不要在覆着薄冰的地面上滑倒。
就在两人互动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个独特的鸣笛声。艾维欣抬头看向那辆熟悉的车子，然后拽了拽墨羽岚的袖子，示意他把视线放到那边去。而墨羽岚抬起头，才发现是他自己的那辆AE86停在了两人的面前，驾驶位上还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讲真如果是我老爹或者沐心学弟过来接我的话我倒还不会感到很意外，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店里不开门了？”
“靠，我就合计着你小子得这会儿回来，独属于男人之间的默契不行吗？”刘子洋摇下车窗，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墨羽岚身边的女孩，好奇道，“你女朋友？还有怎么连女儿都这么大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纠正一下，已经订婚了。”墨羽岚一本正经道，同时不着痕迹地把艾维欣的话题给绕到了一边去。
他打开一侧的车门，让悠那抱着艾维欣坐到了靠里面的位置，然后自己才钻了进去。
“话说我又带回来一个PT奖杯，到时候扔你那里了，我家这段日子有没有人收拾啊？”
“我让你小学弟给你收拾的，你倒是不用担心长时间没回去屋子里落灰这种事儿。”刘子洋仿佛是看出了墨羽岚的担忧一般，“不过你当时也是走的匆忙，说走就走了。也没跟我们打个招呼什么的。”
“靠我当时没跟你说？我说我提前一个月到赛场那边找找感觉，顺便看看另外几个MPL的Pro。”墨羽岚有些讶异地反问道。
“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一去就快一年没回来，这搁谁谁都想不到……啊，你儿子我接过来了，正往他家走呢，你啥时候过来……我知道了，行行行你赶紧过来吧别墨迹了开车呢挂了。”
“我老爹吗？”
“是啊，这两天就在这边惦记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然后也不过去看你，反正我是没想明白这当爹的怎么想的。”
墨羽岚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看向了窗外这个熟悉又忽然变得陌生起来的城市。熟悉的是依然很大的霾，而陌生的却是进入市区以后一路上所见到的街景。确实是快要过年了，街边也随处可见挂着红灯笼的门市和装饰得五颜六色的路灯，可他竟然没有一点归乡的感觉。
“也许是这个城市离我印象中的冰城越来越远了？还是……”他喃喃自语着，忽然低头叹了口气。
“怎么了？”悠那关切地看向墨羽岚，问道。艾维欣虽然没有问出来，不过她也是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父亲大人。
“没什么……只是一些独有的多愁善感而已。而且现在想来也没什么必要。”墨羽岚摇了摇头，接着面带微笑看向了悠那和艾维欣，“无论生活在什么地方，只要有你们在，那就一切安好了。”
“不是很明白，不过岚你稍微过来一下。”悠那若有所思地看向墨羽岚，然后忽然露出了一丝调皮的微笑，示意他把脸稍微凑过来一下，然后轻轻用嘴唇在他的额间碰了一下，“这就是回应哦，所以不要再低落了，这不是回家了吗？过会儿还要去看看呢，小艾维欣应该在你那里呆过一段时间吧。”
“是啊，不过说真的……真没啥好看的，我房间的装饰也很单调，没有在东京那边的房子那么可爱。”墨羽岚微笑着揉了揉悠那的头发，轻轻握住她从半指手套间裸露出来的纤细手指，语气也变得缓和了起来，“这个冬天我们会去很多地方呢，明天就先领你看看冰雪大世界吧，也不知道今年会弄成什么样子。”
“那个地方应该挺好玩的吧，而且你以前应该也去过很多次，我猜。”
“并没有，本地人从来不去冰雪大世界，大体原因可能是看这种东西看得多了有些审美疲劳什么的。反正我上学的时候，我那些同学就基本都不怎么去。”墨羽岚摇了摇头，然后感觉着车子忽然停了下来，面前已经是自己家所在的那个小区大门了。
“就不送你们进去了，还得绕一下停车场，怪麻烦的。”刘子洋摆了摆手，故作不耐烦道，“我走了啊。”
“行……等会儿这我车！刘哥你特么回来！”
三百三十五、升起的烟花，从下面看？还是从侧面看？
“所以说我相当看不懂这种宛如扯淡一般的东西，你要是真的想治理雾霾的话就先把那些违规重工查查，四环以内不让燃放烟花爆竹是个什么鬼，搞得我现在还要跑到这里来带你们放。”
墨羽岚一边吐槽着，一边把怀里抱着的大号烟花筒放在地面上，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递给了悠那。
“这都快到卜奎地界儿了，要我说今天晚上干脆带你们去卜奎吃顿烤肉，明天去扎龙看看雪景。鸟是没得看了，这会儿鸟都在窝里睡觉呢。”
现在的时间是二月一号，也就是农历的初四。墨羽岚家里没什么亲戚，所以也没有除夕以后挨家去拜年这种在他看来无比麻烦的仪式性流程，只是在除夕当晚在家里吃了顿年夜饭而已。
悠那从墨羽岚手里把打火机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凑到引信旁边，点燃了那根纸质的引信，然后捂着耳朵小跑到墨羽岚身边，闪亮的双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
“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面说过，升起的烟花，从下面看是一种形状，从侧面看又是另一种形状。”她轻声感叹道，“不过现实中我还没怎么看见过烟花呢，上次看烟花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
“别提那个破电影了，当时我跟四个高中同学翘晚自习去的，当时从影院出来我就说了一句话，这都不如回去上晚自习，什么鬼东西。”墨羽岚对于悠那提到的那部电影依旧是一副耿耿于怀的样子，他随口吐槽了一句以后，把艾维欣从悠那的怀中接过来，然后坐在了树下的雪堆旁边，“好好享受这段宁静的时光吧，趁着现在还没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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