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柱灭,开局医治无惨 第161章

作者:梦笔楼

呼吸的节奏与平时一样,继国缘一的刀逐渐变得通红亮眼,高温逐渐攀升。

“去死吧!!”恶鬼看准继国缘一呼吸的时机,他猛地一跃,尖锐的利爪朝继国缘一的胸口突刺而去!

下一刻。

唰!

砰!

一道亮眼的宛若升腾赤焰般的光芒猛地喷涌而出,瞬间横斩划过第一只恶鬼的脖颈!

“嗬…怎么可能…”在瞳孔紧缩到极致的瞬间,恶鬼的脑袋就已经高高飞起!

啪嗒。

继国缘一握着通红的赫刀,手腕轻轻一挥,转头看了眼无力瘫倒的恶鬼。

瘫倒在地上的父女二人惊慌的看着被瞬间砍下头颅的恶鬼,他们连忙转头看向身后的第二只恶鬼。

骨碌碌。

却发现,第二只恶鬼惊骇表情的脑袋也已经滚落在了地面上。

而不远处,尚泉奈正缓缓落地,将冒着些许红色雾气的骨刀收入了腰间的鞘里。

咔哒。

至于骨刀上面升腾血雾的作用,确实是有的,可以增加斩击的范围。

但更重要的是…

拜托,刀上有特效超酷的好吗。

他的背后,继国缘一同样如此,不过他正握住通红灼热的赫刀,默默的看着地上挣扎着化作灰烬的恶鬼。

“没事吧?”

尚泉奈转过头,看着瘫倒的男人,以及他怀里已经吓得眼泪汪汪的小女孩。

嗅嗅。

耸了耸鼻子,当初我妻仁善呆久了,尚泉奈也隐隐约约能察觉到些什么。

稀血吗?

身上有股和我妻仁善相同的味道。

他一愣,随后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紫藤花香包。

咔哒。

继国缘一将刀收入鞘中,同样凑了过去。

男人看着靠过来的二人,他又看了眼地上逐渐化作灰烬的恶鬼,已经吓懵了的多年经商的头脑快速运转。

得救了。

活下来了…又一次。

不用死了。

太好了。

死里逃生的幸福感油然而生,男人抱着自己的女儿,他颤抖地垂着脑袋,急促呼吸了好一会。

“父亲…”小女孩颤抖害怕的睁开眼睛,她抹了抹已经满是泪水的脸庞,抱紧了自己的父亲。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男人轻轻安慰着怀里吓坏了的女儿,他眼神沉重。

就是…不知道这次要花多少钱才能活下去了。

是的,在他的思维中,现在这个战乱的时代,是不会有人去做一些“行侠仗义”的事情的。

现在是战乱。

每个人都失去了太多东西,悲哀是所有人共有的事情。

甚至连死人都快变成寻常普通的事情了。

这是事实,一个人,一个军队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这种时候,谁会来多管闲事?

但凡遇到这种事情,一定是来洗劫财物的“大爷”。

刚才余光似乎看见那两人手里拿着刀。

是武士吗?

不,应该是足轻吧,武士应该不会来这种地方。

男人低着头,他额头泌出汗水,紧张的思考着。

才抬起头,表情郑重的看着尚泉奈和继国缘一。

“两位…”

“这个东西给你女儿。”尚泉奈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打断了男人的话,他递给有些发愣的男人两个紫藤花香包:

“里面装的是紫藤花,带在身上可以减少对刚才那种怪物的吸引力。”

男人愣愣的从尚泉奈手中接过紫藤花香包,他有些发懵的看着继国缘一和尚泉奈。

这是什么新型的榨取财物的暗语吗?

就在男人思绪万千的片刻,尚泉奈已经站起身子。

他拍了拍继国缘一的肩膀,随后自顾自的朝巷子拐角处走着:

“走了,要不再找两个?”

尚泉奈慢悠悠的说着,实际上,光这两只鬼,他和继国缘一就找了半天。

在人类区域活动的鬼,确实变少了。

接下来如果想要猎鬼,可能要直接去他们家里给他们薅出来猎了。

继国缘一转过身,他对着男人点了点头,随后缓缓跟上尚泉奈:

“不用了。”

男人怔怔出神的看着二人的背影,他有些不敢相信。

走了吗?不准备向我索要钱财吗?

真的吗?

踏…踏…

嗖!

两人纵身一跃,跳上了一旁的屋檐。

在确信二人将要离开时,男人喉咙上下蠕动了两下,他看着跳上屋檐的二人,连忙一伸手,大喊着:

“等等!”

身为商人的他,此刻彻底的改变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额头上满是汗水。

不远处房屋的屋檐上,尚泉奈和继国缘一疑惑的转过身,看了眼男人。

砰!

男人低下头,声音颤抖的说着:

“两位…”

“两位的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尽!!”

虽然他有着自己的处事方式,但这种情况,他也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感激了。

——土下座。

男人停顿了一下,他想了想要说的话,重新编织着。

他声音沉闷,但却无比清晰的传到二人的耳朵里:

“能否告诉在下,两位阁下的家号,在下必将登门拜谢!”

男人抬起头,他目光闪烁。

不远处,继国缘一与尚泉奈对视了一眼。

“那个东西是鬼,食人鬼。”

尚泉奈远远的指着刚才的那团灰烬说着,随后又伸手指了指自己:

“我们并没有家族,我们来自鬼杀队。”

说完这句话,尚泉奈看了眼男人怀中正抹着泪,表情好奇的小女孩,转身离开了。

继国缘一跟在他身后,跳下了屋檐。

巷子里。

男人愣愣的看着二人离开的地方,他手中握着那两个紫藤花的香包。

“…鬼杀队。”

至今他仍然有些发愣。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为无能为力的自己找到了一丝希望。

有人正在做啊,替这个悲哀的时代,试图打破已经变成情理之中的事实。

他垂下头,看着手中的香包,沾染了一些血污的手颤抖的轻轻拆开了香包的束口,露出了里面的紫藤花干:

“…紫藤花。”

“父亲。”这时,小女孩拉了拉她父亲的手指,疑问着:“刚才的那种亮亮的红光,是什么东西啊?”

“父亲也不知道。”男人重新束好香包,细心的将香包绑在女儿的腰间,他摇了摇头:

“但是,一定不是坏的东西。”

“好了,回家吧。”

男人站起身子,他抱着女儿,一步一踉跄的朝巷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