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月落落啊
走在前面的姜以沫没有回头,只是低声的问了一句。
苏漾沉默半晌,最后笑着说道:“算是吧,在想着如何让自己能够更快的蜕变,更快的适应修士的生活。”
“慢慢习惯就好了。”
“我怕来不及……”
“嗯?”
苏漾轻笑:“没什么,只是我嘛,是个性子很急的人,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巴不得能够尽快的将ta握在手心。”
第82章秒杀!(2/3)
“看到了吗,学长?”
“嗯,等会结束了我可以摸一摸吗?”
“嗯,那我们快一点?”
“不急,这事情急不来,慢一点好,也让我适应适应。”
苏漾和姜以沫躲在大树后边,苏漾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望着前方那十几个慢悠悠在空地上走动的树妖,脸上嘿嘿一笑。
这片区域位于训练场靠近墙壁的一端,姜以沫很照顾苏漾的,没有选择飞行,而是两人一步一个脚印在附近探索了一圈。
用姜以沫的话来说,就是提前熟悉一下秘境探索的流程。
据说在这个世界中存在着很多次元夹缝,可以直接通往诸多秘境,在这样的秘境之中探索,将自己暴露出来无疑是一种非常不明智的选择,小心翼翼的探索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姜以沫背靠在树干上和苏漾对视,苏漾撑着手,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那些树妖,最后有些迟疑的说了一句:
“这些树妖……感觉还挺弱的。”
“是学长你成长的太快了。”姜以沫微微低头,感觉耳根子有些发烫。
这个姿势看起来好怪哦!
她抬起头看了一下还在探头探脑观察的苏漾,突然感觉有些苦恼,这个蠢货,看什么树妖,看我不好吗?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还在维持着壁咚姿势的苏漾。
嗨呀,好气啊!再看一眼,不行,这家伙还是在看那些树妖!!!
越想越气!
苏漾也没第一时间注意到姜以沫的小情绪,只是看着那些就像是长了脚的树干一般,在一片略显泥泞的空地上到处跑动的树妖们,跃跃欲试的说道:
“小沫,我等下先解开屏蔽之墙,你先让我自己试试看妖兽的成色。”
然后笼罩在苏漾周身的屏障缓缓消退。
是的,你没看错,苏漾这鸟人,从进入森林开始,就有意识的展开了屏蔽之墙,隔绝两人的脚步声和扭曲周边光线。
其实姜以沫是提醒过苏漾,没必要持续性消耗灵力来生成屏蔽之墙,但苏漾考虑到自己并没有真实见过妖兽,了解的不多,还是打算先谨慎一点。
当然,这也许和他现在灵力确实比较多有一定关系。
苏漾从壁咚的姿势中切换了过来,挺直身子,身下出现了一圈银色以他为中心的银色浪花。
姜以沫低头看着那不断旋转着的小“浪花”,抬头小声询问道:“学长,你这灵器……”
苏漾看了一眼神似“颜安然学长那边推荐的,他说用这种类型的灵器对于我们符阵师而言最有用,能够完美符合我们对于符咒和武器的需求。”
姜以沫听到了颜安然的名字后皱了皱眉:“ts市的那位颜队?他找上你了?”
“嗯。”苏漾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猎豹冲刺的状态,“等会我再和你说。”
刹那间,告诉运转的灵力瞬间聚集在他的双腿上,高速冲刷的灵力让他感觉自己的肌肉瞬间拥有了力量感。
他用力一跺脚,地面长出现一个深深的脚印,一声爆响,在卷飞的枯枝中,苏漾的身形已经突刺到了那一米五高的树妖身边,银色水流围绕着他的身体向外扩散,宛若刀锋一般溅射一圈。
水调割头。
十几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但苏漾没有回头看的想法,因为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被这群树妖保护着的另一个特殊的生命——
一头半边身体已经化作灵体的槐树妖。
在发现被自己驱使着的普通树妖被击杀后,那本来站在林地中央闭目小憩的槐树妖瞬间睁开了眼。
“学长,别让它有反击的机会。”姜以沫心急,从树后小跑出来说道。
但苏漾的速度比她更快,槐树妖血红的双眼根本没让他恐惧,因为他能够感受到,那槐树妖体内的灵力,大约之相当于0.5漾。
银色水流瞬间在他手上形成一般凝而不散的长剑,一道快到姜以沫都有些惊讶的银色流光爆射而出,瞬间贯穿了那体型庞大的槐树妖的身体。
但还不够,尾随在银色水流之后,那月影剑气宛若银色水流附带的拖尾般,扭曲缠绕着紧随其后,裹挟着多段剧烈气流冲刷而过,瞬间将槐树妖的身体搅成漫天碎屑。
恐怖的贯穿力一直向前推进,将沿途地表上的诸多植株摧枯拉朽般掀飞,最后在槐树妖伤口后掩面近百米,这才不甘的淹没在被犁出一道长长伤疤的泥土地中。
苏漾迷茫的看着那槐树妖缓缓倒地,而槐树妖比他更茫然。
植物类妖兽比较迟缓的思维让它都现在都不明白自己被什么攻击了。
只是看到一道银光闪烁,然后身体就是撕裂般的疼痛,再然后、再然后……
它似乎想起了在很多年以前,自己还是一个没有变成树妖的普普通通的槐树时,在那一场台风中瑟瑟发抖、身体随时都要被扯断的痛苦。
宛若昨日重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被那到银光的“尾气”渗透成了筛子,体内的妖力甚至都没来得及凝聚起来,就被暴乱的“尾气”完全冲散。
然后它看到了一双带着泥土的战斗靴踩在了它身边,勉强抬起头的它看向了鞋子的主人,那是一个眼神非常非常温和的青年,他那波光荡漾的眼眸在静静的看着它。
它看到了他抬起了手,银色的浪花在他身边翻涌。
这个人的眼睛好好看啊!它心中这么想着,世界陷入了黑暗之中。
它已经死了。
苏漾看着那倒在地上的树妖,在它失去生命之前,他似乎都能看见这只树妖眼眸中饱含着的情绪。
那是浓浓的迷惑不解。
这让他再次的意识到了,自己杀死的,不是吸能水晶vr中那些没有任何生命与情感的树妖,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是一个拥有自己情感和思想,某种程度上和人类没有太多区别的智慧种族。
这种感觉多少让他有些复杂,但他摇了摇头,很快就终止了这种想法。
走到他身边的姜以沫望着那像块大号烂抹布般倒在地上的大半截槐树妖的身体,不禁的赞叹道:
“好凌厉的剑法,学长,你的传承术法比我想象中的要强,而你的剑术天赋也很出乎我预料。”
但苏漾此时只是呆呆的望着那倒在地上的槐树妖,在他的视线中,一道道气流从那槐树妖的身体上浮现出来,不断纠缠,最后变成了数块小小的三角碎片。
他主动踏前一步,伸手轻轻一抓:
叮,获得道具‘一段记忆:寰宇千年(1/?)’
介绍:记载了一段几乎快被遗忘的历史,但似乎仅仅只是一名槐树妖视角下的某个记忆碎片,集齐更多碎片可解锁更多记忆场景
这什么鬼?“一段记忆”这样的道具怎么还整的和抽取皮肤碎片一样啊?真当这是集邮吗?
第83章黄金瞳(3/3)
“学长?学长!?学长!!!”姜以沫的声音让注意力放在了这新拿到的碎片身上的苏漾回过神来,朝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姜以沫皱着眉摸了摸苏漾的头,片刻后一脸奇怪的说:“总感觉学长你最近好像经常发呆啊。”
苏漾表情有些僵硬的笑了笑,看样子他确实需要改变一下自己老是喜欢在获得了某些道具之后,就将注意力关注在这些道具上的行为了。
好在这是姜以沫,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但是不会去问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况,更不会对背后的原因产生好奇。
如果换做一个对这些事情很敏感的积年老怪,就算是直接把苏漾带走,用读心类法术将他内心所思所想都看的干干净净的,那也不奇怪。
毕竟修行界一直都知道,元婴期以上的修士,是完全能够通过修行某些特殊法门,而直接夺舍弱者的尸体甚至是活着的人的本体的。
“没事,就只是突然觉得,生命有时候还真是脆弱呢。”他看向了那倒地的槐树妖,一道道妖力不断朝着伤口汇聚,似乎是想要修复这具残败的尸体。
但是做不到,自己的月影剑气像是飓风一般将它体内的一切都搅成一团乱麻。
在无法修复身体之后,槐树妖体内的灵力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那本来融入到身体各个部位的灵力开始裹挟着槐树妖的本源,在伤口处不断汇聚。
在苏漾惊讶的表情中,一颗绿意盎然的宝珠掉落了下来。
“这是……树妖魂球?”苏漾捡起了那掉落的鸡蛋大小的球体,脸上哭笑不得,“不是说这东西还挺难出现的吗?怎么打一次就掉落了?”
姜以沫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一脸郁闷的说道:“我干掉的低级树妖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树妖魂球上次见到还是在积分拍卖会上,你这……
一个普普通通的练气境槐树妖,最多就是体内的灵力比寻常树妖要充沛的多,是怎么能做到爆出树妖魂球这东西来的?”
苏漾下意识的说道:“这东西很珍贵?”
姜以沫摇头,表情有些许扭曲:“珍贵倒是不至于,只能说是比较稀少吧,这东西出现的概率不高,主要也就有两种用途。
一种是直接汲取其中的生机,用来疗伤,大概能够直接将一个断臂的普通人给完全治好吧——不带断肢重生的那种。
而另一种,就是使用生机治疗后失去主要价值的魂球躯壳,那东西可以取代普通的宝石的功效,用作施展木系符咒的实物载体。”
苏漾点点头,听起来好像还挺不错的。
他将那小小的树妖魂球抛起,然后直接握在了手心中,感受着这小小的石头内传来的热意,他满足的笑了。
这个训练场的给他的惊喜着实不少。
“一个树妖魂球所附带的价值就已经超过了等闲的受到灵气侵染的宝石,甚至足以抵消启用试炼场消耗的灵石。”
姜以沫看着苏漾兴致盎然的在树妖魂球里录入一个个符咒,本来还有些懊恼他莽撞的对槐树妖发起攻击,现在嘴角却不禁带上了些许笑容。
可惜笑容没有维持几秒钟,就发现苏漾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树妖魂球给吸引了,兴趣使然的他直接找了个比较干净的石块,坐上去研究起了如何在其中植入符咒。
这不是关键,让姜以沫生气的是,这个笨蛋在坐上去了以后,真的就全心全意的研究起了如何像宝石魔术一样将符咒刻录到树妖魂球之中——
已经持续一分钟没有抬起头看自己一眼了!!!
虽然知道苏漾就是这个性子,但姜以沫就是感觉有些被忽视的小烦恼,最后她只能叹了口气,来到苏漾身边坐下,半蹲着看苏漾以自己的灵力为引导,在树妖魂球之中刻出一个个细密的符文。
和以毛笔和墨水为引导的画符不一样,和以手指尖为凝聚灵力点的徒手制符更不一样,宝石魔术最麻烦的地方在于符咒是直接以灵力的形式,保存在宝石中央的。
抽取灵力,集中注意力,精神力做笔,在宝石之中直接刻画出符咒的形状。
虚无缥缈的精神力想要直接推动一块石头砸向敌人很容易,但以炼气期后期的水平,想要直接以精神力勾勒出精细化的符文,难度就比前者难上几十倍不止了。
眼见着苏漾在树妖魂球中刻画出三四个木符,额头就渗出了薄薄的汗水,姜以沫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个呆瓜……”
她小心的避开了苏漾的视线,手心中的湿巾纸缓缓擦掉他额头上那马上要滴到他眼睛上的汗水,两人就这样坐在那里,一人画符,一人旁观,直到日渐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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