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间提刑官
红准备离开，只是还带着那本科幻小说，准备等闲下来的时候，把它看完。
不过，她看书时有个习惯，喜欢先翻到结局扫一眼是喜剧还是悲剧，给自己增加点心理准备。
结果她发现这个作者名叫“人间铲屎官”的小说，不是喜剧也不是悲剧，而是一个没有完成的太监文。
“这书的结局我已经在脑子里爽完了，所以就懒得写出来给你们看了，读者老爷们多多理解，咱们新书见。”
这时那书戛然而止、光速完结的最终解释。
红忍不住扔书了：“你是爽过了，但是弄得我很不爽，别让我知道你这家伙的真实身份！”
她愤愤不平地起身，不过却记得那位卖她这书的刺猬和菲林混血小姐姐那里用不少有趣的作品，她准备谨慎地再挑几本，打发掉苦等情报的蛮长时间。
……
……
病房，霜叶提出去训练室做战前的准备，最好进行一场模拟对战，帮他们两个人要熟悉彼此的能力，配合起来才会更好的效果。
“这倒是应该的。”秦欢自然没有意见，论战斗经验，尤其是小队作战，他远远比不上霜叶。
他和塞雷娅商量的行动时间就是今天晚上，到时候会有那边的线人接应，他要做的就是不要路出马脚，然后借着自己的造物开全图搜索，找到他们需要的情报，以帮助塞雷娅有证明莱茵生命内部有些人存在叛国通敌的行为。
而同时连霜叶都不知道的是，秦欢还接到了罗德岛的指令，要求他潜入某间实验室窃取样品，如果成功他将提前转正，并且担任新的行动组组长，有一定自主权挑选自己的小组成员。
这条命令，正和秦欢想要在罗德岛获得更重要地位的想法不谋而合，他自然准备尝试一下，结果还没有探听更多情报，发现塞雷娅要自己去取证的实验室，也正是这一间。
这么巧合的事情，他自然不会说出来，还伪装自己根本不想去，从塞雷娅那里敲诈了一个非常满意的筹码来。
如此一来，有多重目标激励，自然是准备越多越好，秦欢之前也是没有想到两个人配合的细节，一经提醒，他也开始觉得先去一趟训练室打场模拟战更好。
经过在线申请，很快两个人就得到了一间足够五个人锻炼的独立训练室，是他们莱茵生命防卫部员工自己使用的，看来塞雷娅也是暗中在想办法帮助他俩。
这次战斗，霜叶自然不能再拿扫帚，挑选到了看起来最大最重的一杆长枪，厚重的枪刃反射着光，随意挥动都是虎虎生风。
实在让人想不到，她那小小身躯里蕴含着何等恐怖的力量。
“太轻了。”霜叶兀自不知足，总觉得少点什么。
对此秦欢表示爱莫能助，毕竟每一个足够资历的干员，真正的武器都是专门设计，让霜叶拿着通用型武器，不舒服也是正常的。
只是可惜她原本的武器，因为匆忙撤退遗失在战场，或者说是救援队认为他们大概率是醒不过来，懒得再去浪费时间收集他们的装备了……
“不想这些了，我的攻击来了！”霜叶摇摇脑袋，把杂念驱逐出脑海，挺枪而出。
作者留言：
ps1.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丧到爆炸，但又不想鸽掉，看来作息要再次爆炸了555
ps2.可能真的脑海里爽过，就少了很多再转播一遍的乐趣……不过我还是要吃到全勤的，作者不光要快乐，还有一份责任。
请监督我明天要白天好好干活！
第139章 霜叶突然泪流满面
在两个人的模拟作战开始前，霜叶简单介绍过自己：擅长近战，也能利用武器特性进行中距离攻击，掌握寒冷属性的源石技艺，有一定防御能力，可以通过掩护为队友创造机会。
她并不是面面俱到的多面手，但在拥有不同特长的小队作战时，都可以成为队友有力的支撑点。
对比之下，此时的秦欢天赋召唤、多元视角提供情报支援，末端制导增加远程输出能力，同时还可以利用活化能力，视战场情况补充一些召唤物，对队友的增幅价值远远大过自身当前作战能力。
他们两个配合在一起，输出能力是短板，对于杂鱼效果拔群，但若遇上以防御力见长的精锐敌人，缺乏一锤定音的能力。
但今晚的隐秘行动也并没有攻坚，秦欢的侦察能力配合霜叶渗透敌后的丰富经验，可以发挥出极强的效果。
因为两个人的交手，其实他们的模拟战并不激烈，只是熟悉彼此的战斗方式、攻防节奏，很多东西看再多描述也是云里雾里，不如亲自上手尝试一次的效果更好。
霜叶的身体恢复得不错，那些优秀的战斗技巧就像已刻入骨髓一般，月余的修养也没有让她生疏，攻势一展开，配合减速能力，抢了先手之后，秦欢就是想放风筝都拉不过更远距离。
好几分钟，他都在她的长枪刺击下东躲西逃，狼狈得不行，最后就地翻滚之后才找到一个活化造物的机会，种出大片蘑菇延缓了霜叶的脚步，才给自己喘息之机。
紧接着又是一片蘑菇种了出来掩护自己，有在赫默实验室的工作经历，种蘑菇几乎成了他本能的动作，随手挥洒，就是又大又圆，又厚又硬的优质蘑菇，摆放位置得当能吸收成吨伤害。
霜叶的攻击手段也比较单一，优秀的枪术近、中程皆可，但这东西毕竟也只是物理攻击，面对蘑菇的超高防御力，她都担心自己手里的枪被磨得报废。
而就在犹豫间，秦欢开启了末端制导，子弹、弩箭从蘑菇后面拐着弯到来，不讲道理的“必中”开始让霜叶拼命闪避了。
不得不说秦欢造蘑菇造出心得了，就这么随手而为都像构成了某种阵势，无死角的保护自己不会被直接攻击。
“结束吧，我们之间的模拟战没意义了。”霜叶把枪往地上一插，踩着枪刃怒视秦欢。
显然，对于这种龟壳战术，任何近战都不会觉得这是酣畅淋漓的战斗。
秦欢走了出来，没有骄傲倒也不至于假谦虚，战场上和队友知此知彼信任彼此，可比说些骚话有意义得多。
既然是队友，那能力和强度没有优劣，合理搭配能解决问题，就是最好的能力。
霜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人，短暂的愤怒之后就恢复了冷静，询问道：“那我们现在开启下一阶段？”
“可以。”秦欢从装备架拿过了两个全覆面式头盔，一个交给了霜叶，然后拉出了隐藏设计的维生舱位，两个人分别躺在上面进入了模拟战场。
那个头盔就像源石能源驱动的VR头盔，但是有微弱的，可以减弱一个人判断力的致幻源石技艺。
所以带上之后很难分辨真假，沉迷的概率大大增加，就是秦欢一开始都会懵逼，以为这就是他前世看到诸多网游里大吹特吹的脑电波游戏维生舱。
但实际上差得还远，这个头盔依然是声光电刺激，只不过更加真实，由此得到了军方的支持，大批量采购布置来训练新人，真正流血的战斗，才能让一个军人迅速成长起来。
而在模拟战场上的刺激和血腥程度，便足以承担一大部分这个任务，减少很多新人上战场之后的迷茫，降低伤亡率。
秦欢和霜叶想要配合，在知己知彼之后，也是时候面对真正的敌人，寻找一些破局之道，研究点骚套路什么的。
塞雷娅给他们批准的最高级的模拟系统，比军方在用的灵敏度都高出好几个级别，再加上更加强力的催眠，秦欢和霜叶感觉自己就真的像在执行渗透任务。
只不过不是实验室内，但战场的真实和场面的宏大复杂，却是超过了前世不知道多少号称良心的游戏。
他们两个互相配合，有巧妙经过，也有强悍硬干，不断尝试着两个人的天赋、技巧、战斗方式互相配合的方法，寻找着能否有不错的搭配。
而在找到之后，则是联系配合节奏，很快两个人就进入推进度的分头行动中。
“您的队友霜叶被击杀。”
秦欢通讯器突然传出来这么一条信息，不由愣住。
他们已经战斗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出过任何事情，这都解决了最终boss要完成了，忽然霜叶阵亡？
带着无奈和好奇，秦欢摘下头盔，果然发现霜叶也摘下了头盔，人已经坐起来，两行清泪就这么安静地淌了下来。
他愣住了，一位冷酷无情的女战士，军中精锐，怎么突然泪流满面。
“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小时候的挣扎求生、被迫战斗，还有第一个杀死的人……”
“或许我应该感谢整合运动，他们用疯狂和残忍，让我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拿的一血了。”秦欢一摊手，表示自己有些难以理解她。
霜叶惨笑下：“一直以来的战斗，危险紧张的生活，把那些记忆都压到记忆最深处，我很少会想起来，完成任务就是我生命的意义，和战斗配合战斗也足够轻松快乐。
但是现在他们一个个逝去，剩下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醒过来，我的生活也安全下来……我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享受这和平，整个人一片空白，而过去做的很多事情也是错误的，我杀死过不该杀的人……”
她的手在颤抖，竟然握不住自己的武器，长枪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可本应将武器视为最忠诚伙伴的霜叶，却没有去捡，反而露出厌恶的表情。
“你这个状态，肯定是不适合继续战斗了……”秦欢皱眉。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住，是我亲手杀死老院长的，我现在不想再碰武器！”霜叶捂着自己的太阳穴，疯狂摇头。
秦欢拉住了她的手，帮助她镇定一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不要怕，不要多想，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战与不战，都是你的自由，好不好？”
柔和的声音，让霜叶望着他逐渐镇静，用力点点头。
第140章 愿为你而战（两更合一）
“你在哥伦比亚看到的繁华，并不能代表全境，或者说，它并不是一直这样。至少在我小时候长大的那个城镇，生活始终艰难，小孩子想吃一顿饱饭，都是过年才有的奢侈。
而就是这样勉强维持的生活，一场局部冲突也足够将其彻底毁灭。虽然我们的部队以最快的速度、最凌厉的手段报复了回去，毁灭了临近小国两座城镇，但我死去的父母也不会复活，倒在血泊里的小伙伴也不会再来敲窗户，接应我翻出去疯过整个下午……
在那之后，当地的孤儿被收留进了一个很小的福利院，只有一位老院长、三个护士、一个厨子，却养着三十多个小孩，半数以上落下了永久伤残不能自理，而政府的经费时有时无。
饿，就是那个时候我们每天脑海里浮现出最多的念头。
老院长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哥伦比亚排名前十的名校毕业，据说本来是能留在首都新约克城工作，但妻儿意外身故，心灰意冷之下听闻家乡祸事，他主动回到家乡，收养了我们这些流离失所的孩子，想最后做些事情。
那时候我年纪尚小，每天饿得难受，当然，福利院几乎所有人都面有菜色。有个年长的姐姐在分饭时，总是一脸天真地问老院长为什么不一起吃，老院长笑眯眯地说，自己吃过了。
这样的话听得多了，我没当回事，但那个姐姐却总在私下和别人抱怨，老院长每天偷偷开小灶，桌子上有雪白的馒头，酱香四溢的腌菜，还有绵绵细细的糖，入口即化，甜丝丝……这些我们现在都懒得看的东西，却是我们这群孩子不敢奢望的美食了。
一次两次，没有人相信，说得多了，连我都忍不住想，老院长笑眯眯地告诉我们以后会很好，是因为他每天都吃得很好吧？
于是，那个姐姐招人一起敲晕老院长然后抢钱抢食物时，我也参与了。四个人，三个都比我大，而行动超级顺利，我上前吸引注意力，他们三个动手，谁会提防一群小孩子就有这般执行力呢。
打晕老院长后我们潜入了他的房间，只找到了换洗衣物，几本书，没有钱也没有糖。在怀疑的目光看向那个姐姐时，她指着老院长说，大人都很坏的，一定是把好东西藏起来，我们要审问他，找出食物的下落……
可能是饥饿令人疯狂吧，一个经常被老院长管教的男孩先动手了，然后那个姐姐也参与了，他们把老院长打得遍体鳞伤，而醒过来的老院长笑容苦涩，虚弱地说出枕头下面有一个怀表，能卖些钱。
我找到了怀表，虽然很旧但是完好的，能卖上点钱，表壳内侧贴着一家三口的照片，那个姐姐随手就撕了下来，然后得意地带着怀表准备当掉买吃的。
冲突……就发生在卖完钱以后，大家为了要吃什么发生了分歧，那个姐姐突然指向我，说三个人分，你们想吃的都就都能买得起了。
还是那个最先动手的男孩子，他凶狠地看向我，我能感觉到他眼中的凶意，希望我主动退出，我无比愤怒地说，我只是想吃一顿饱饭，吃什么都行，我不挑，他们讥嘲地说，我这种没脑子的小傻妞，只懂得缩在别人后面，不配吃东西……
他们想把我打跑，而我却也是足够倔强的，对食物的渴望战胜了理智，一打三，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战斗天赋，在痛到极处我捡起了地上的石头，抗着别人的打，揪住最先动手的那个男孩子头猛砸，把他砸晕了过去，其他两个人看见血，吓得跑了……
我们是在一个鲜少有人路过的小巷里打起来的，我浑身都疼，脱力晕了过去，好酒才醒过来，却看到了一双圆睁的双眼，看着巷尾同伴离开的方向伸出手，血在身下滩开好大一片，鼻息早就没了，那皮肤也是冰冷而僵硬，这就是我第一次杀人。”
显然霜叶此生都没有忘掉那个场景，或者说，这次受伤在源能毒素的影响下，她记不清很多当下的事情，却将过往努力忘掉的东西重新想了起来，一直以来残酷的训练压抑了很多东西，现在放松下来，看待世界、看待自己的角度都不同了。
她又讲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老院长不一起吃饭，是想节省粮食，他都是所有人吃完，用锅里剩下的残渣对水，随便凑活一顿，身体早就虚弱到了极点，福利院又缺乏药物，这次受伤之后感染高烧，从此一病不起。
在唯一清醒的时间，老院长也不知道来探望他的是霜叶，眼睛都看不清人，只是听着声音开始哀求，希望给他一个痛快，去陪伴天上的老婆孩子。
霜叶敌不过他的哀求，心软之后动手了。至死，老院长也没有讲出他被孩子们反噬的秘密。
男孩子的尸体也是隔了很久，散发出味道才被人发现。人力紧张的小镇没人会花费多少心思调查一个孤儿的死亡，随便写了一个流民进城，这个事情就没人追查了。
但孤儿院经营不下去了，没有老院长的坚持，残疾孩童下落不知道，健全的都被充入了少年军，携带武器投入混乱地带，杀伤无防备的敌国有生力量……
然而代价则是动手后，被愤怒敌人反杀，生还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那个姐姐没多久就战死了，我没心疼，战斗让我麻木，尤其是借着敌人的善良和怜悯出手，这种行为让我迅速变得麻木冰冷，但越麻木，就越会伪装，看起来楚楚可怜却是一只择人而噬的恶犬……之后就是辗转多个部队，成年后因为战斗力不俗，被编入了特战小队。”
霜叶眼中有一丝追忆，“在刚刚的模拟战场上，有一名敌人太像老院长了，我当时下不去手，犹豫间被反杀了，就好像是老院长对我的复仇，在那一瞬间竟然感觉是轻松和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