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重今天不做饭
西菲尔嘀咕着,神启是不会出错的,因为这份启示正是来自那位将全萨科塔人联系到一起,搭建了审判系统和灵魂网络的伟大之人,而被她选中的西菲尔比大多数人都要更清楚这个世界的本质,也更清楚遥远过去发生过和将来即将发生的事情,只可惜这些都是不能说出口的事情。
“命运指引着相遇,过去种下的因如今都要收获应得的果,智者、眼睛、钥匙、守门者......竟然在无意间凑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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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赛尔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正头疼的看着自己边上这一堆想要靠过来又害怕他做些什么的人,身后的尾巴轻轻甩了两下,甚至吓退了正准备上前交谈的一位衣着得体的男士。
“我看上去很让人害怕吗?”
随手把战旗插在地上,安赛尔随意的坐在喷泉的石墩上单手托腮的看着面前这些人,军人、政治家、诗人和音乐家,各方势力的间隙混在本地居民当中,还有伦蒂尼姆方面派出的接触人员,他虽然猜到自己的出现会引起风波,但这确实来的有些快了。
无人回应,也不敢回应,面前这位是维多利亚的传说,是同盖尔王和阿斯兰王一起建立起这个国家的人,尽管传说和诗歌将他描绘的那么亲民友善,但传说始终是传说,能在那场战争中留名的存在有几个是简单的角色呢?而且谁也不知道面前的他到底是不是那位白龙女,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对方实力很强这一点,能把声音和图像无视一切阻隔传到所有人的心底,这种手段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既然都不愿意说话,那就各自散去做自己的事情吧,浪费时间是可耻的。”
安赛尔不打算和这些人说什么废话,他就是不喜欢成天勾心斗角才会把铁腕城乃至雷姆必拓的一切都交给其他人打点的,这些人当中有不少都是打算拉拢他或者来试探他的态度,或许这些人背后的指使者都对他忌惮与畏惧,他们不敢也不能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个......殿下......”
寂静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了不一样的声音,安赛尔伸手朝着那个方向勾了勾手指,精神网络像分豆子把两侧的人群轻轻拨开,让他看见了那个长相英俊的中年男人。
中年是安赛尔身为医生的判断,光看外表来说这位菲林男性可能才三十不到,戴着朴素的帽子和灰白的围巾,穿着深色的大衣,金色边框的眼镜让他显得文质彬彬。
“不必客气,威廉姆斯先生,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安赛尔认得他,皇家学院的课本上有提到过这个人,西莫.威廉姆斯,维多利亚有名的诗人,致力于发掘那些被遗忘的历史,复原已经遗失的文化,听说这段时间他确实在对塔拉人的文化进行追溯,出现在这里貌似并不奇怪。
“我......”
威廉姆斯欲言又止,眼神里有着一丝苦闷,他确实有话要说,但这周围不善的目光太多,不管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我明白了,这里确实不适合谈话,那么......嗯,有兴趣来妖精之乡做客吗?”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一瞬间静止,安赛尔收起战旗把它放在昨晚那位瓦伊凡少女的手上,这旗帜会作为一个锚点,也是他的耳目。
做完这些,安赛尔随便走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对着威廉姆斯招了招手,他并没有过多迟疑,很果断的跟着安赛尔走进了黑暗的门内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
第426章 想不出标题了
妖精之乡阿瓦隆,维多利亚的传说将之描绘成一个近乎完美的世界,黄金是泥土,宝石是果实,河流里流动的是牛奶,里面有吃不完的食物,每一次风吹过都是一场奏乐,里面居住着现实世界不存在的和早已经消失的奇珍异兽。
这些传说大多是因为那个时候的记录,传言白龙女守护着阿瓦隆内的财宝,所以盖尔王一方才会有数不尽的战争资金和粮草可用,但这些本来应该只是个传说,至少安赛尔出现之前都应该是这样的。
外面的人们各怀心思的等待了十来分钟,门再次打开之后却只走出来了威廉姆斯,他的手上捧着两把剑,脸上的表情就跟看见了两位初代王者从墓地里蹦了出来一样,感觉他魂都丢了。
“西莫先生,您这是......”
诺曼底公爵的侍从忍不住出声问道,其实他作为大公爵的使者在众人之中的身份也是极高的,对威廉姆斯完全用不着这么尊敬,但对方是全维多利亚第一个受邀进入妖精之乡的人,从某种意义来说就是被白龙女认可的存在。
“请原谅我的事态,柯尔特先生......我只是,只是有些激动。”
威廉姆斯深吸一口气,人们的目光基本都放在了他手上那个盒子上了,那很显然是他从安赛尔那里得到的,反正不会是金银珠宝这种肤浅的东西。
“那个......请问这位小姐,您是?”
“唉,我吗?我叫简.薇洛,您也可以叫我简就好了。”
金发的瓦伊凡少女指着自己的脸,有些惊讶于威廉姆斯会把目光投向她,自从安赛尔把战旗交给她保管的时候周围人就一直都有意无意的看来过来。
“简小姐,白龙女殿下说希望您能替她保管好那面旗帜,也不需要做什么清洁,它是不会被弄脏或者损坏的。”
威廉姆斯看着这个女孩儿,她确实和安赛尔所说的有着不错的心性,但这并不是安赛尔选择她来看守这面旗帜的理由,或许是因为这孩子是瓦伊凡吧,象征着这个国家的第三方存在,由白龙女率领的瓦伊凡种族一直都是维多利亚中坚力量,选简来照看这面旗帜可能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各位,想必你们都已经看见我手上这两把剑了,也可能已经猜到它们原来的主人是谁了,这正是初代阿斯兰王和盖尔王的佩剑,由白龙女殿下一直保管至今的剑!”
和想象中的一样并没有任何掌声,只有更加沉寂的安静,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两把剑象征了什么,也知道那个约定,这意味着那位白龙女殿下是真的打算动手了,
“不才诗人西莫.威廉姆斯在此传达维多利亚的白龙女,梅林.潘德拉贡的原意:在来年五月十三日,于伦蒂尼姆的中心广场举办选王之仪,拔出黄金剑者就是维多利亚的新君主,从贫民到贵族,感染者和正常人,凡是维多利亚公民都可以去拔剑,一切有异议者可以在午夜十二点来到这里,和白龙女殿下决斗!”
这是强逼着所有人同意,让他们不得不去拔剑,拔不出剑就得乖乖的闭嘴安分起来,要是想吵闹就自己来找死吧,至少直到真正能把剑拔出来的人出现之前,整个维多利亚再怎么风起云涌都不会把矛盾搬到表面上,否则就要准备好被所有人当作针对的对象。
至于考虑和白龙女作对,好啊,你去问问伦蒂尼姆的那些保守派老贵族同不同意,你去问问那么多维多利亚人怎么想,第二集团军又是会帮谁?谁不知道第二集团军的那只瓦伊凡是白龙女单推人。
维多利亚的天是真的要变了,但阴云阵阵总好过电闪雷鸣和狂风暴雨,而且这样一来大家心底也就有个底了,至少他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去准备。
“然后,你就把旗子丢给了那个小妹妹?”
罗德岛驻小丘群的办事处内,outcast单手着托腮,饶有趣味的注视着手上摇晃的酒杯,透过玻璃的反射看见了安赛尔的脸。
“是啊,我看你对她似乎很满意,虽然那面旗帜会暂时性给她带来一点麻烦,但总是利大于弊的。”
安赛尔随意拿起桌上的酥饼咬了一口,昨晚他就来找过outcast把事情简单解释了一遍,为了避免她在维多利亚的工作因为一时间混乱导致不必要的麻烦,当时就听outcast介绍了那位金发的瓦伊凡女孩儿。
“你心底有数就行,但是真没想到我们拉特兰的圣天大人居然和维多利亚的白龙女是同一人,我记得你好像还是大炎的月仙和乌萨斯的银月亲王吧,怎么但凡和月亮扯上关系的就和你有相干啊?”
“因为......月亮是我的化身?”
安赛尔稍加思索给出了这个不算假话的答案,但他对面的outcast却被这话惊得把手上的酒杯都掉在了桌上,小麦酒洒的一桌子都是。
“看来拉特兰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些了,居然一直都不告诉我,这也是她的意思吗?”
安赛尔伸手在桌上随便敲了一下,洒落的麦酒全都回到了杯子里,杯子又稳稳当当的回到了outcast的手上。
“你就这么确定我知道这些?”
“如果拉特兰教会的主教之一都不知道这些,我就该怀疑是不是得去问一下教宗了。”
outcast的身份在安赛尔这里算不上秘密,虽然没有详细到各方各面,但至少知道她当初在拉特兰的地位很高,就连送葬人在见到她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表示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哪怕她早已经离开了拉特兰。
“那我可以不说吗?”
“当然可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刨根问底的,不能说我就不会问,有时候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
安赛尔已经不需要outcast告诉自己什么了,他只要知道妮娜和拉特兰确实有联系就足够,而且这份联系很可能还不低,至少拉塔兰甚至愿意给他一个最高级的身份,甚至真的把他当作圣天来看,这可不是几首歌就能解释清楚的,显然那边早在几年前就认出来他的底细了。
“确实,凡事都追求个刨根问底就显得太没意思了,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或许再过不久拉特兰就会派人来和你接触了。”
“这也是你的直觉吗?”
outcast点了点头。她的直觉一向都很准,每次和ACE他们打牌的时候都能靠着这招赢,不过和安赛尔比赛的时候就不管用了。
“那好吧,把你的铳给我。”
“你要这个做什么?”
outcast并无戒备的把自己手上的铳递了过去,任何萨科塔在面对安赛尔的时候基本上都会这样放下一切戒心,以前还只是容易有好感,现在基本上都快把他当作信仰来看了,outcast受影响倒是没那么大,或许这和两人偶尔一起打牌有关?
“只是给你上个保险而已,维多利亚暗流涌动,你的工作会比预期更辛苦,如果有必要的话......”
安赛尔在枪口吻了一下,弹匣的数从六变成了七,拉特兰的律令无视距离对全萨科塔人生效,每个萨科塔都有自己的限制,而这些有时候是致命的。
“你知道堕天使吗?”
“原来如此,虽然不太喜欢那个样子,但好歹还能活着。”
四重开新书了!
乌拉!新书因为是原创所以会花很多时间去思考,文笔也需要好好琢磨,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当然这本书也不会咕咕咕的,四重的崽每一个都是舍不得的,也就是更新的慢了点而已,还请多多见谅。关于这本书的话其实按照大纲来说都应该完本了,但四重挖的坑太多,而且很容易就写水字数,所以四重觉得过段时间就把它快速完本,这样的话之后的章节都可以免费给大家看了!
番外.当妈的拉普兰德
当妈是什么感觉呢?拉普兰德在结婚以前从没想过这个问题,直到她在那场婚礼上联合德克萨斯一起用麻袋把安赛尔罩进去抗走,纵情欢愉了整整一夜之后她才开始思考起了自己以后的生活。
也是从那次之后她和德克萨斯就不得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嗯,毕竟是一整个晚上......怀孕了好像也很正常吧?
可拉普兰德从不觉得自己会做个好妈妈,她和德克萨斯对自己的性格相当有自觉,跟安洁莉娜那种乖巧可爱的女孩子不同,她和德克萨斯从不会有那种温情,就算是对安赛尔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把所有的爱变成了对他的占有欲和侵略欲,至于对女儿......说实话,她和德克萨斯在自家闺女三岁之前全都没在她身边。
“嗯,应该就是这里了。”
拉普兰德把手上的糖果烟丢掉,走进了面前幽深的小巷子里,她的身边环绕着白色的雾气,隐约凝聚成了一颗狼首。
现在的话安赛尔估计还在和校方那边做解释吧,不过讲道理那本来应该是德克萨斯的工作,但她最近要忙着去开会,自从新的家族建立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年了,站稳脚跟倒也不难,现在的德克萨斯和拉普兰德已经合并成了德克兰尔家族开始经营起了正经生意,姑且算是有些起色了。
不过这些都和她拉普兰德没啥大关系,她并不擅长在办公室里坐着发霉,德克萨斯也更愿意在企鹅物流那边做个快递员,所以公司的事情全都被丢给了西西里女士处理,而拉普兰德来到这里也不是像当年那样来帮家族处理点杂务的。
“赛兰娜,死丫头你跑什么地方去了?”
拉普兰德的声音直入巷子,身侧白色的狼魂咆哮一声甚至颤动了水汽,停留的飞鸟全都被吓跑。
没错,她拉普兰德只是来这里找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女儿罢了,下午的时候接到校长打电话说她和班上的几个男同学产生了些冲突,双方约定了下午放学之后来打一架,这个小巷子就是那些小屁孩儿们最喜欢来的地方,黑帮文化这玩意儿都已经变成叙拉古的一部分了,这些小鬼头一个个还以为黑道是什么很酷的事情,总喜欢找这种小巷子约架。
这种小巷子确实以前总会有人进来就走不出去,但现在它就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小巷子了,唯一让拉普兰德感觉到不适的就是这里的气味太杂乱而且污浊不堪,她闻着都忍不住皱眉。
“妈妈,我在这里!”
清脆的童音从巷子深处传来,拉普兰德加快了脚步走上前去,好在这条巷子本来也没多长,以她的速度不过十几秒拐几个弯就看见了自家闺女。
确实是个很伶俐的姑娘,穿着黑色的短袖的连体过膝裙,灰色的长发中隐约能见无暇的银白色,白色的过膝袜和精致的小皮靴都沾上了不少泥水看上去脏兮兮的,裙摆上也沾到了点,现在正拿着一块OK绷朝脑门上贴。
“受伤了?”
“不小心撞到墙角了,他们三个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赛兰娜指着那边的三个男孩子,他们被赛兰娜用极为合理的方式丢进了垃圾桶里趴着,甚至还贴心的分类成了可回收不可回收以及有害废物,一个个哭得不成样子,看到拉普兰德的时候忍不住又想要哭出来,却被她身边的狼魂吓晕了过去。
“你又和人打架,回家看你爸爸怎么收拾你。”
“爸爸才舍不得收拾我呢,妈妈又在吓唬人,略~”
赛兰娜做了个鬼脸,刚打算向后退一步躲开拉普兰德的弹额头攻击,不过和拉普兰德比起来她还还嫩了,在后撤步还没落地的时候就被结结实实的敲了一下。
“少给我啰嗦,你爸爸当时的脸色连你德克萨斯妈妈见到都要躲着,回头你指定得挨打屁股。”
“可是我都打赢了啊,只要不受伤的话爸爸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拉普兰德单手把自家闺女揪了起来夹在胳膊下面,从口袋里掏出通讯器拨通了安赛尔的电话号码,她估计这个时候安赛尔应该已经回家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爸爸洗衣服很容易?这个月零花钱减半。”
“怎么会这样,妈妈你太过分了!”
赛兰娜气鼓鼓的抱着手,她是不好跟安赛尔要钱花的,所以平时的资金来源就只有那些零花钱,而她最近正好手头缺钱来着,要是零花钱减半的话她的小算盘岂不是落空了?!
也不理会自家女儿一脸怨气的样子,拉普兰德只是等候着那边的安赛尔接通自己电话,叙拉古的城际网络比起雷姆必拓来说还是差太多了,不过也就是多等个十几秒那边就接通了。
“喂,逮到女儿了,可以开始做饭了。”
拉普兰德也不去管那几个被自己吓晕的小孩子,单手夹住赛兰娜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电话那头的安赛尔听上去像是松了口气,虽然他的子女大多继承了他的血脉,但现在大多未到启发的时候,也就比一般的成年人厉害些。
“她穿着小裙子都打赢了?”
那边的安赛尔听上去似乎是在某个集市买菜,隐约还能听见小贩的叫卖声,不过听上去应该是在大炎的那边,他一向习惯去那边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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