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楼不要粉
白清源冷声道。
“……”
安帝默然,心中苦笑。
这就是安国目前的现状,君不君,臣不臣。
安国权利分散,而且诸多大臣都握有实权,相互掣肘,安帝只能唯唯诺诺,才能维系住朝堂上的和平。
若是不然的话,随便一个国家攻打京州,安国都有可能分崩离析,所以齐君广来求亲的时候他才会那么难做,不敢拒绝。
但在看了荆哲刚才的表现后,他突然就不怕了,唯一的想法就是把荆哲留在身边。
“白太傅的屁股越来越歪了啊!”
荆哲非常不满的看着这个小老头,他平时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牧羊犬,似乎外面所有的东西都比家里好一样。
而别人却根本不拿他当狗。
“朋友来访,烈酒伺候;敌人来犯,天雷滚滚!”
荆哲说出这话,大厅里安静片刻。
随后护国公于胜竟先叫起好来。
“姓白的,你这年纪越大,胆子怎么越小了?听听人家荆公子说的,那叫一个霸气!连年轻人都比不上,怪不得你生不出孩子来!”
“……”
白清源的脸色由白变红再变白,脖子上青筋暴起,“姓于的,老夫忍你好久了!说事就说事,你天天说老夫生不出孩子是什么意思?”
“可是你确实生不出孩子啊?”
“……”
白清源喘着粗气,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你打不过他,你会被他打死”,终于才心平气和下来。
“陛下,微臣也是为安国大计考虑!”
“朕知道。”
安帝点了点头,“不过这次白爱卿多虑了,南齐怕是再也不敢对安国有想法了!荆哲说的还是对的,朋友和敌人,就该区别对待!”
“陛下…这是为何?”
白清源从未见安帝这么自信过,尤其是面对更加强大的南齐时。
虽说刚才那几道轰鸣声他听到了,但他的想法比较简单,以为荆哲之前拿了八坛烈酒,若是瞬间引燃的话,大抵会因为受热膨胀炸了吧?
除了这个,他再想不出其他。
安帝也不回他,往外面指了指:“白爱卿自己出去看看便是!”
“……”
白清源一脸疑惑,等他出门看到一地血肉的时候,直接吐了出来。
可怜他已经年过花甲,身体本就不那么硬朗,被这么一惊一吐,竟是直接朝后仰去。
“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隋守仁刚从侧面凉棚出来准备进屋,正好看到这一幕,又马上朝凉棚喊道:“快点再出来几个人,白太傅也晕倒了,快让太医看看!”
这些太医本来是安帝找来,怕武试的时候有人受伤直接医治的,哪里想到,参加武试的两人一个活蹦乱跳,一个一命呜呼,都不需太医。
用到他们的,竟然是两个看热闹的…
隋守仁派人把白清源送进凉棚,然后又回到屋里,面色沉重。
“陛下,吴侍郎怕是不行了!”
荆哲听完心喜,吴先永一家都不是好东西,刚才那个白清源也差不多,若是他们一并死了,今天可谓皆大欢喜啊!
“隋将军,老夫刚才从窗户里看,吴侍郎确实受了伤,可受伤部位似乎没有什么特别要害的地方,怎么就不行了呢?”
这时,护国公于胜站出来质疑,毕竟他是武将出身,刚才从窗户里看到了吴先永受伤被人送进去的一幕。
“啊…”
被于国公这么一说,隋守仁有些尴尬道:“于国公,你理解错了…不对,是下官说错了!吴侍郎他不是那个不行,他是那个不行了啊!”
“……”
众人看着他,一片狐疑,更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个不行了!
隋守仁看了看苏墨尘、祝馨宁和柳惊鸿三个貌美女子在场,犹豫了几次,都无法开口,脸色都憋红了。
其他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烦,开始催促他,就连安帝都有些不满。
“隋将军,你平时不都是知无不言的吗?今天是怎么了?若是知道就快点说,也省的大家着急担心!”
“是,陛下…”
隋守仁吸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去,小声道。
“吴侍郎…命根子怕是保不住了…”
“……”
————
第二五三章 切了吧(第三更)
刚才比试之前,吴先永为了亲眼目睹荆哲被杀的盛况,强烈要求站在外面。
开始的时候还好,他确实G潮了一会儿。
但当爆炸响起时,他彻底傻了。
第一反应就是想逃,可冲击力太大,直接把他震倒在地,按理说这个结果不错,让他免于受到气浪和铁器的二次伤害。
可倒霉就倒霉在,就当他跌倒时,一块铁器飞来,不偏不倚,正中裤裆,当时只觉得疼,可爆炸面前也顾不了太多。
等爆炸完全结束,从胯下传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更明显了,又没有人出来,他只能自己爬起来往回走了…
被太医一检查,便断定“他不行了”。
所有人面色古怪,只有安帝能保持镇定,毕竟身为君王他也见过不少阉官,似乎对这种事看的更平淡些。
“没有其他办法了?”
安帝问道。
“回陛下,没了。”
隋守仁摇了摇头,“两位太医都检查过了,他们给出的建议是…切了…”
“切了…”
听到这两个字,在场所有男人不禁感觉胯下一冷,凉嗖嗖的,不自觉的夹紧了。
“既然这样…”
安帝沉吟片刻,“那就听太医的,切了吧!毕竟命更重要些,吴侍郎应该能够理解!”
“……”
话音落下,大厅里落针可闻,没有人说话。
在吴先永昏迷、不知情的时候下令切下他的命根子,安帝自己也有些忐忑,再加上众人沉默不语,他心中更是烦躁不安。
“怎么,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
“……”
见其他人都不说话,荆哲站了出来:“陛下的决定很对,切就切了吧,反正吴侍郎的年纪都那么大了,也用不上,切了无妨的!”
“……”
这话一出,在场年纪跟吴先永差不多的于国公等人再次觉得胯下一凉,看向荆哲的眼神都充满了怪异和畏惧。
我们虽然年纪大了,可谁说我们用不上的?
听到荆哲的话,安帝终于得到安慰,非常赞许的看了荆哲一眼,“好,既然连荆哲都这么说了,那就切了吧!”
“……”
听到这话,荆哲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被安帝卖了?不过他也无所谓,吴先永这叫罪有应得,本来还以为齐谷陇能太监的,没想到他当场去世,太监成了吴先永。
“是,陛下!”
隋守仁答应一声就出去了,片刻之后,从隔壁凉棚里传来一声声嘶力竭、震撼心灵的呐喊。
听着这声惨叫,荆哲有些感慨。
吴先永的女儿和外孙被他端了,儿子孙子也没讨到便宜,而他本人,进了宫。
只能说,跟他作对,整个吴家都差点完了,希望以儆效尤,让后来者知难而退吧!
……
等到这些琐事都处理完,众人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开始溜须拍马。
“荆公子文武双全,让人佩服呀!”
“荆公子实乃安国之幸啊!”
“荆公子必是安国之光呀!”
“……”
荆哲谦虚的跟他们点头致意,同时发现说话的这些人都是自己叫不上名字的一些官员。
想来他们的官职不是太大,起码没到祝同、白清源这种地步,或许也看得出来,从今天开始,自己必将进入朝堂,未来发展不可估量,所以才先来示好。
身为护国公的于胜却对荆哲刚才用的武器好奇非常,“荆公子,你刚才用的那…犹如白昼惊雷一样的武器,到底是什么?”
“白昼惊雷?”
荆哲点了点头,笑道:“嗯,这个名字不错,我喜欢。”
“……”
他自己用的武器,连名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