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达线人
同时在爱国者的认知里,最让他踌躇的其实不是攻打切尔诺伯格之后塔露拉执意想攻打龙门以此为跳板的打算,而是当前整合运动的体系,爱国者认为大有问题。
可以直白的说,能够用混乱来形容。
整合运动的作战职位分三种,和基本的军队一样,塔露拉是领袖,他、霜星等是下一层的将领,旗下再分碎骨、W等队长,队长率领着整合运动的普通士兵,以此这样分配职务。
其实这样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在将领的任职上,爱国者十足的茫然,一名身为有着志向说要推翻乌萨斯的起义军的领导者塔露拉,竟然要提拔梅菲斯特这样的人成为将领级别的人物,爱国者真的对此疑惑不已。
梅菲斯特才多少岁?15岁,他懂个什么?就是原石技艺的确特别一点,指挥能力他觉得还比不过那自己的副官浮士德,原来派出去执行任务干的更是些小打小闹的架,最重要的是梅菲斯特那自傲的性格,和其年龄相比一个德性,爱国者不认为这样的人能担当什么大任。
更别说在梅菲斯特成为将领以后,爱国者察觉的到整合运动的风向逐渐发生转变,从最初的推翻乌萨斯皇帝,慢慢的变化为对非感染者复仇,亦或者把全部人都变成感染者的思想热潮,他清晰可见,囊括着塔露拉的变化,还有整合运动的变化。
他不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不懂什么政治,可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分的很明晰,现在的整合运动的转变,自爱国者的眼中,就是在向着错误的方向变动,即使是他和霜星都没有办法。
打战,的确有必要牺牲些什么。
可打战,并不是复仇,爱国者深知这个道理。
不过不加入整合运动,爱国者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他的身体已垂垂老矣,他已不在乎,但他的那些士兵,还有霜星,他必须要谋个未来,若抛弃整合运动,他找不到可以代替的组织,纵然着整合运动再极端,整合运动的确是感染者集聚的组织,感染者加入进来,总算找到一个依托。
然而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爱国者对此极为的迷茫。
塔露拉是有对他做过妥协,会要求梅菲斯特那样的人不许做出什么屠杀之举,但一旦整合运动失控做出什么屠杀的事,那他、他的部下,还有霜星,岂不又是助纣为虐,不管怎么弥补,那都是屠杀者的帮凶。
当屠杀进行的时候,没有一个整合运动的人将会是无辜的。
他,还有他的女儿霜星,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即使着他们没有参与。
作为一名沾上过无数鲜血的战士,爱国者懂得这一点。
就当爱国者遐想翩翩的时候,爱国者所在的办公室的门忽然的被人打开。
“将军,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是一名雪怪的士兵,在他女儿霜星部下的一员,是他信得过的一个人。
“…说。”
简洁的回复道,由于着喉咙的堵塞,爱国者没有多说什么。
“将军,就在刚刚,我们得到消息…”
随之,轻声的说着,士兵紧随其来的话语,令本是坐在座椅上的爱国者愣在原地。
“那皇帝最近搞的那军烈堂上的名字,有将军你,还有你儿子的名字。”
那正是在爱国者的耳中,此时此刻他听到的是士兵吐露出的这般的言辞。
那穿戴着重甲的身躯,顷刻之间的抖动一下。
于是,立刻的抬起头,爱国者突然的从座椅上起身朝士兵走去,甚至因动作的力度太大的因素,爱国者刚做的木椅一下摇晃的坠落在地上,在狭小的房间内‘砰’的一声摔出沉重的声响。
“…你,说什么?”
而对所有的一切熟视无睹一般,用力的死死的摁住士兵的双肩,爱国者沉声的询问道。
“…我,在里面?”
盔甲下的双臂不加掩饰当着士兵的面疯狂的抖动着,不知不觉间,爱国者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是不受控制的下意识的颤抖,不受主观的意识支配,饱含着复杂的心情。
至于是什么心情,唯有爱国者自己清楚。
“…是的,将军,千真万确,你的名字-博卓卡斯替,确实在军烈堂的名单里面。”
继续的阐述着,士兵切实的告知着爱国者自己听闻到的内容。
“而且将军,你的儿子-博卓卡瑞斯,也在军烈堂里面,职位是士兵。”
尤其士兵说到这里时,爱国者头盔下外露出的对视着士兵的瞳仁更是瞪大起来,慢慢的放开士兵的肩膀,爱国者徐徐后退几步,一时没有说话。
“…抱歉,我现在…情绪有点复杂。”
末尾喃喃的出声道,爱国者微微的低下头部。
“能请你…现在出去一下吗?”
提出这样的请求,声若细丝,丝毫唯有一点和平常随时保持的肃穆的声调,反而声音小的可怜。
就像是一个平常总是佯装的比谁都严肃的人,突然释放出什么心理的压力,变得脆弱,变得羸弱,仿佛刹那间回归为他原本的模样,应有的姿态。
“是,将军。”
原来跟随着爱国者的士兵自然察觉的到,没有多说一语的对将军恭敬的行起一个军礼,很快退出房间。
伴随着房门‘咚’的一声,房间内再度只有着爱国者一人,矗立在原地没有说话,慢慢的摘下自己的头盔,爱国者回身踱步的走着打开身后课桌的一个抽屉,拿出抽屉里的一张照片。
跟魁梧的身体不一样,头盔下的是一个沧桑的面容,灰白的头发,布满深纹的面容,无时无刻的都在展现着本人衰老的事实,早已不是曾经赫赫有名的乌萨斯重装大将,只是一年迈的老人,禁不起岁月的流逝变得衰老不堪。
而在那照片里呈现出的画面,则是一名略为英俊的年轻人,正和爱国者亲密的勾着脖颈肩并肩的亲密站在一起,背景是一个公园,灿烂的阳光还映照着年轻人的脸庞凸显几分光彩,看起来活气而又潇洒。
仅是在爱国者的心目中,这个年轻人,也是他的儿子-博卓卡瑞斯,已经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
更甚的是,令爱国者的心情复杂的是,他的这个儿子不是被乌萨斯的军警杀死,而是被一名感染者杀死,自己保护的对象杀死。
在那一天里,他的儿子正在和一群有志青年上街游行,结果这其中被一些歹人利用制造动乱,他则接受到命令去镇压,在此期间,贫民窟的感染者趁机肆虐的抢劫和屠杀,就因他的儿子不是感染者,杀死他的儿子,最后又被他军队的人打死。
很可笑,不是吗?他的儿子为感染者付出,结果被感染者‘报复’,现在的他又为的感染者在谋求权利,可隶属的组织很有可能就会在攻占完一城池后暴走的对非感染者进行屠杀。
爱国者觉得,这也许就是命,作弄人的命运,他也深陷在其中,不可能逃脱的掉。
甚至迄今为止,爱国者知晓,就算着他的儿子在游行,在向政府示威,他的儿子都是爱国的,小时就跟他天天说要成为乌萨斯的英雄,成为学者后更从来没有说过会背叛国家,背叛乌萨斯。
明明可以,凭仗着他儿子是头一个‘温迪戈学者’的身份,在哪个国家都能吃香,发表文章照样能为的感染者谋求权利,但他的儿子并没有,不想被他国利用干涉乌萨斯的内政,想用自己的权利,作为一个乌萨斯人堂堂正正的谋求乌萨斯的未来。
最终的结果,则是被自己要保护的对象感染者杀死,即可笑,又可悲,而他也不知道该恨谁,是恨把他儿子杀死的感染者,还是命令他去平定失控的游行的长官。
因此,他带领他的部下背叛乌萨斯,他不知道要做什么,更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他只是在一味的救着感染者,那些在矿山被虐待的感染者,他的女儿霜星也是其中的一位,还有着现在成为雪怪部队的那些孩子。
虽然方前,在爱国者的心里,这些都无所谓了。
因为爱国者清楚,无论他为什么被记载在那乌萨斯皇帝创建的军烈堂里,他的儿子的心愿达成了,能作为一名士兵,作为一个英雄被乌萨斯人铭记。
剔透的眼泪,不经意间的流出爱国者的眼角在粗糙的面庞中滚落,滴答到爱国者手里拿着的照片青年的图像上,尽相沾染上湿润的痕迹。
是时隔不知多少天,爱国者又一次流出的眼泪,久违的回想起以前的事情,那些慢慢淡去的和儿子共处的记忆。
“…卡瑞斯。”
捧着手中的照片默默的哭泣着,不断的念着自己儿子的本名,除此以外没多说任何的言语。
同一时刻,静静的站立在门外听着房间里隐约响起的啜泣声,一名银发的少女,即爱国者收养的女儿霜星缓缓低垂下眼帘,轻泯住薄薄的下唇,旁边的还有刚刚上报爱国者的那名士兵,其实正是霜星派遣的,在得知这条信息后要这个士兵告知爱国者这件事。
“格里斯,我想问你一件事。”
随即,灵韵的蓝眸闪动着莫名的眼神,说出士兵的名字,霜星翕动着红唇细声的提问道。
“你知道,那个乌萨斯皇帝安放着萨卡兹的地点,在哪里吗?我记得你和萨卡兹那边一个雇佣兵挺聊的开,那雇佣兵有跟你说过吗?”
提问这一道问题,霜星看向身边的格里斯。
“似乎在高加索那一带…和叙拉古很近的那地方。”格里斯小声的回着,不想要房间里的爱国者发觉。
“不过,大姐,你问这个干吗?”然后,不解的挠着头,格里斯不懂霜星问这问题干嘛。
“没什么,问问而已。”
霜星轻摇下头的答道。
“走吧,不要在这里,打扰这个老顽固了…”
最后呢喃的一声带着格里斯迈步离开,没有打扰着爱国者个人的时间,留下爱国者一人在房间中宣泄着心中的哭诉。
然而在整合运动的基地内,不单单只有霜星所在的雪怪部队和爱国者的精兵知情,这一惊人的信息宛若瘟疫一样在整合运动的内部传播起来,引起无数人的议论纷纷。
“喂,你知不知道,听说爱国者他,还有他的儿子…”
流言,在整合运动的内部开始扩散开来。
…
另一边,莫斯科城,阴暗的角落中,有一群人正在用铁棍殴打着一个中年人。
“说,你为什么不同意交出你那破小卖部,吗的,都给你10W乌萨斯币还不知足,我看你TM是找死!死皮赖脸的狗东西,抛的又不是你家祖坟,给你两倍利润的钱都不肯答应!?”
是一群表面上看上去是混混,实际上是有着明显素质练过的壮汉,殴打的人也正是其中一名位于不肯同意拆迁的毗邻南城区路边的小贩,恰巧小卖部定在和南城区相通的一条路上,给的赔偿金很够,但就是不同意拆迁,当今被一群人忽然的拖进巷中虐打,一会儿就给打的鼻青脸肿。
并且找到这个人,这些壮汉深知也不容易,在拒绝一次后,这个家伙竟然跟他们玩失踪,硬是找到两天才在西城区一鸟不拉屎的地方找到,真把壮汉们气的要命,幸亏他们背后的人费劲许多资源联系莫斯科城警方的势力才要这家伙露出马脚,否则还真不知道要在什么时候能寻到。
“别打啦,别打啦!我招,我都招!是有人出100W乌萨斯币叫我不要同意,也没告诉我是谁,现在钱都在我账户里,我收到钱也没办法啊!”
而被这些壮汉殴打的实在招架不住的求饶道,中年人一下道出全部的事情,比起金钱还是选择生命,怕被这几个人活生生的打死。
“呸!早招不就行呢?”
对着头破血流的中年人不耐烦的吐出一口唾沫,为首的壮汉给着手下甩出一个眼神,待心领神会的手下把中年人拖走以后掏出手机拨打一个人的电话。
“迪夫斯基大人,事情我已调查清楚,果真这个贱种背后有别人给钱。”
毫无疑问是迪夫斯基的电话,能够说这些壮汉正是迪夫斯基派来的,利益相关,这人不答应一天,道路就没法开修,迪夫斯基自然要私底下派人‘处理’。
“嗯,你办的不错,叫那个人今晚就签赔款协议,告诉他,若是他敢说漏嘴,要他全家的命!”
电话另一边的迪夫斯基怒气的回应道,挂断和壮汉的通话。
“你们说,这拉斯普廷贱不贱!”
进而看向自己身旁的两名最中用的幕僚,迪夫斯基重拍下面前的客桌满面的狂躁。
“拉斯普廷那个混账,我就知道他要动黑手!行啊,他把我拖上三天,自己的工厂都特么的不计成本招那些流浪汉已经完成一切前面的手续在开建,这样下去,不出几天那混蛋就能建成,到时他给皇帝一看,皇帝再对比一下,那总检察官不就是他的呢!?你们说说这该怎么办!”
狂怒的咆哮着,一提及到这,迪夫斯基就来气,起初的他也有动黑手的心思,可转念一想他和拉斯普廷是政治同盟,拉斯普廷应该不会做的这么绝,然而就闹的这么一出,这拉斯普廷竟偷偷摸摸的给那些小商小贩送钱故意拖延他开工,简直把他恶心的不行。
“这,大人,要不你和拉斯普廷谈谈,大人你和拉斯普廷不都是知己知彼吗?这拉斯普廷会做出这种明目张胆的小动作?我觉得不应该啊。”
随后,结合着一系列的信息,其中的一名幕僚微皱着眉梢讲出自己的想法,始终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和拉斯普廷谈?谈什么?你想想,一旦当上总检察官,就相当于拥有监察百官的权利,那拉斯普廷能不动心?再加上我家大人和拉斯普廷那人知己知彼,那拉斯普廷若是当上总检察官,我家大人不就直接被他控制,大人去谈拉斯普廷就能告知大人详情吗?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结果迎来另一名幕僚的讽刺,和谨慎的幕僚持完全相反的态度,认为正是拉斯普廷所做。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件事,除去要退休的奥古斯塔,也就皇帝陛下,大人还有拉斯普廷知道,不是拉斯普廷,难道还是皇帝陛下不成!?”
特别是这句话,蓦然深得迪夫斯基的中意,细想一下也是,就他、拉斯普廷和尼古拉知情,总不可能是那要退休的奥古斯塔,没有拉斯普廷,还能有谁。
总不可能是皇帝搞他,他可是皇帝麾下的议长!
“那你来说说。”
紧接着,目光朝向说出此话的幕僚,迪夫斯基冷着张脸的低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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