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缘凃
的确,人家用命保护神州,却享受不到自己应该有的待遇,他们闹分裂苏林也理解。
但如果提高他们的待遇,那些懒货以及天赋差却依旧努力的人就会觉得不公平,同样是你的孩子,同样是太虚山的人,凭什么,他们的待遇比我们好,作为你的孩子,你难道不应该一视同仁吗?
太虚山的分裂以及消亡是必然的,要么就变革,变革苏林就会成为坏人,只能等他们自己变革,他们自己选择变革,或者分裂,苏林不会掺和,也没办法掺和。
做家长的看着自己孩子们闹起来,难道还能下场去帮哪一方吗?顶多劝说一下,若是真下场了,那自己这个大家长会两头都觉得不行。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一开始不选择和我一样的道路?你知道的,公平这两个字,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但如果连公平这两个字都没有了,难道要我太虚山像你天命这般工厂雇佣着童工吗?”
苏林呵呵一笑,摇了摇头,把甜红葡萄酒喝完了,瓶子丢到了垃圾桶里,“我苏林丢不起那个人,也做不了这种坑事。”
奥托看着苏林的背影,他第一次有些怀疑苏林这样的人到底是怎么毁灭上个纪元的世界的。
以苏林这样的人的性格,保护世界才是他应该会做的事吧。
“多做多得,少做少得呢?承受多大的风险拿着多大的待遇,这样应该算得上公平了吧。”
苏林摇头,“真要这样,撑不过两百年就要内卷。”
“为什么?”
奥托觉得很奇怪。
苏林挑眉,“你又怎么保证那些无能力的人可以好好活着呢,如果你是一个强者,你会养着一群无能力的弱者,只是为了给自己的生活过的更好吗?”
奥托点头:“我会,我现在就在养。”
苏林觉得可笑,“那是你雇佣童工,拿他们在赚着资源,自然不会有所感觉,若是白养呢?”
“我不干,但那些无能力的人就不能做事吗?”
“能,但他们愿意做事吗?”
“为何不愿。”
奥托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学生一样问着这些他明明知道的nc问题。
苏林:“好吧,假设你做了一个工厂,就像现在这样,不过你招的都是成年人,你开这个工厂花费了一百万元,招收了一百个工人,每个工人工资三千块,每个月你工厂的产值能做五十万的货物,你躺在家里净赚二十万,但是市场决定了你的货物能卖多少钱,有可能下个月就卖四十万,下下个月就卖十万,你觉得那些员工会不会觉得不平衡,凭什么你啥事不干就能净赚几十万,他们累了一个月却只能赚三千块。”
奥托头上满满的都是问号,“他们凭什么不平衡,我还觉得不平衡呢,我凭啥要亏钱,我宁可招收那些童工,只要吃饱就行,也不要钱。”
苏林垂了垂肩,“现在明白了吗?”
奥托:“........我在你这里像个棒槌一样。”
奥托不懂吗?奥托只是想让苏林知道他不懂,苏林说得对,人心难测,谁知道在双方对话的时候,苏林背后会不会藏着一把刀随时准备刺穿自己的心脏呢?
我觉得不公平,毕竟风险太大,我要减少员工数量,让他们加班加点来弥补我有可能造成的损失或者已经造成的损失,而员工们会觉得我躺在家里啥也不干每月净赚几十万,他们拼死拼活还要受到我的剥削,寡妇嫁老汉,都觉得吃亏。
“所以,我还是要雇佣童工。”
奥托在听过了苏林的故事之后,下定了决心。
苏林撇嘴:“资本家。”
奥托一脸认真:“我开工厂是为了挣钱而不是为了做慈善,我不转亲,那些科学家怎么养,那些战士怎么养,我提出的高待遇怎么执行,不执行他们凭什么跟着我。”
苏林一脸正义的说道:“你赚了几十万凭什么不分给普通员工,你就是资本家。”
看着奥托哑口无言,苏林笑了,“这就是我不参与太虚山发展的理由,封闭太虚山阶级产生的理由。”
阶级的产生,必然会产生阶级对立,而不想要产生阶级对立,那就不要产生阶级,不产生阶级生产力就会下降,强者会觉得反正我做不做都是那么多东西,我也不做好了,弱者也会这样觉得。
每一种都是有缺点的,就看你能忍受哪一种缺点了,是生产力的下降但没有阶级的对立,还是阶级的对立,但生产力上升。
或许未来会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但现在苏林想不到。
如果有的话,那苏林也乐的让太虚山进入那种方法发展。
其实组织就像是公司一样,一家公司所有的员工工资都是一样的,他们就会觉得没有上升渠道,混吃等死,如果每个员工的工资都是不一样的,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受到了歧视,觉得不公平。
老板也一样,我能赚凭什么要亏,只要法律允许,我宁可只雇佣童工,毕竟便宜,而且稳定不亏。
未来的事不知道,但在一九五一年这个时代,公平两个字,就是最大的不公平。
你去和天命讲公平,天命甩手就把你丢到实验室做实验去了,你去和太虚山讲公平,太虚山会告诉你我们保护你,你就要听我们的。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苏林和奥托正是达成了共识,但同时也产生了分歧。
“我天命,全靠你太虚山养着。”
但凡你太虚山多几个科学家,以你太虚山的资源也绝对够弄几个跟我们差不多的装甲凑合凑合,省下来一大批资金。
“我太虚山也全靠你天命扶持。”
没有生产力,只有本分上的守护,那么让孩子们的安全感得到上升的渠道也就只有天命的武器和装备了。
“合作共赢,带你来欧洲是我这辈子做单位最正确的事情,没有之一。”
“以后世界的主流将会是以你的方式进行,但又不至于闹得童工这种地步,除非在来个新的改革,但估计这几百年是等不到了。”
人类是贪婪的,像苏林这样不在乎生产力也不在乎孩子们是否愿意工作的人还是极少数的。
绝大部分国主或者是君主都会选择生产力吧,毕竟你不发展,别的国家还会发展。
别的国家发展了会怎么样,你比邻国弱,战争,你比邻国强,战争,你和邻国差距不大,和平。
放到信息时代就会变成三足鼎立,四足鼎立,五足鼎立的状况,那是最完美的共同体,互相敌视,却又不敢互相进攻,只能尽全力的发展着自己的国家,不弱于其他国家。
“我们俩组织到现在都没有因为信念的事情而打起来真的是运气好啊。”
奥托伸出手想和苏林在握握手。
奥托嘴角微微上扬,苏林,你猜猜看,你家的那些孩子们有多少向往着我天命强者的高待遇,而我又招揽了多少太虚山的高层吗?
苏林微笑,握了上去,你觉得我会担心我的孩子们都跟你混吗?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也太高估太虚山在我眼中的地位了。
“希望以后接着合作,再接再厉。”
并不是时代顺应组织,而是组织顺应时代,现在乃至曾经都是太虚山的时代,但未来不是了,人类能吃饱后,欲望会飞速的发展,无穷无尽,至死方休。
两个心中都在取笑对方,实际上表情却无比温馨的组织首领握手完毕,松开了手,奥托继续介绍着工厂的构造。
有个叫Rita的人和苏林说过,总有一天你会卸下你的骄傲,你的上帝视角,与这个世界握手言和,然后世界会在趁你不注意的情况下在抽你以大嘴巴子,到时候请先不要反抗,先考虑考虑自己有没有能力改变世界,如果有,那就在扇世界一个大比兜,如果没有,那就尝试着适应吧,虽然适应了之后世界还是会抽你,但起码不会太疼了。
苏林卸下了上帝视角以及自己的骄傲,与这个世界握手言和,但他还没等世界抽自己,先抽了一嘴巴子世界,然后才温柔的假装没做过一样,并且在找机会反抗,哪怕没能力改变世界。
做人嘛,就是要这样,如果连反抗都不敢,那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在数亿精子中脱颖而出。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二十七日,符华打崩坏兽回来了。
奥托也布置好了新年要做的事情,虽然奥托觉得这个年过不过都行,但苏林毕竟来了,怎么也要常规的招待一下,奥托查了好多神州过年应该做什么的资料,但是看不懂,从那些字里行间满满的看到的都是打年兽。
奥托人傻了,不过他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组织了在整个欧洲旅游,领略欧洲风光的新年火车行动。
作为客人的苏林当然是同意了,你是欧洲的主人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作为客人的我们那就玩喽。
上火车,明明是冬天,但是桌子上却有桃子和樱桃,还有一个切好的西瓜,水果拼盘作为在火车上消遣的零食。
火车开的很慢,也幸好火车路不长,只能从英国到德国。
在路上吃着水果磕着瓜子,和符华聊着她这段时间又做了什么。
其实吧,这一个人如果每个月都来找你一趟,找了你两百来年,只要你不讨厌他,就算你在冷淡,冷漠,无情,也应该变成朋友了吧。
“神州还行啊,太虚山挺好的,孩子又增加了.......打不起来,怎么能打起来呢,俄国还想打神州,西伯利亚出了个帝王级崩坏兽,他们自顾都不暇呢。”
“那神州民众过的怎么样。”
“有吃有喝,虽然娱乐方面还是那样子,但吃饱喝好是能做到了,民众手里虽然没几个大子,但有太虚山的帮助下饿不死人了。”
算是一件好事吧。
“这样啊,那就好。”
符华低着头,双手在一起纠结着,不知道怎么找话题了。
“那个,你想起来什么了吗?比如说以前在神州的记忆或者在逐火之蛾时期的记忆。”
“稍微记起来了一些,我记得你教过我太虚剑气,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我现在没办法使用太虚剑气,可能是错觉吧。”
“不是错觉,你被你的徒弟们杀了,所以你的太虚剑气被分散了,我又杀了你的徒弟们,现在所有的太虚剑气都在我身体里。”
都已经是练好的了,不是原始种子,现在也给不了符华了,除了自己被符华弄死了才有可能,但苏林怎么可能死在符华的手上。
“是这样啊,那我就知道了。”
符华点了点头,她想起来了一小部分,自己在逐火之蛾时期在澳洲的工作,被苏林教导着修炼,又被himeko教导着修炼的那些日子,这才知道自己和苏林的确是认识的,并且关系还挺近的,想到自己和苏林初次见面时候说的那句不认识,符华就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样我都有点认不出了,哈哈,我眼中的符华可是那个能对抗审判级崩坏兽还面不改色的人,不过害羞也好,起码让我觉得你还是我熟悉的符华。”
符华:“......我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很弱,天赋很差,在逐火之蛾里只是个随处可见的孤儿,未来被训练成士兵然后丢到战场上自生自灭的那种。”
逐火之蛾比天命更差,要不然也不会轮到天命把崩坏给封印,而逐火之蛾却被崩坏毁灭了。
“那你呢?”
“我?澳洲三大决策人之一,穆洲的公爵,逐火之蛾的顶级权限人,世界蛇的神,差不多就这样。”
“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又是怎么成师徒的,后面又是怎么成夫妻的。”
苏林抬头望天,有些不知道怎么讲,“这个故事太长了,一时间讲不完,要用一辈子才能回答。”
奥托在旁边一脸的鄙夷,歪嘴,夸张的吃着草莓,秀恩爱,死的快,恶心心。
但凡卡莲在我身边,还轮得到你来秀我恩爱?
hetui,你家狗一定特肥。
苏林讲着他和符华的故事,这一讲,就英国讲到了德国。
在德国吃了一些美食,也正好到了晚上,火车站放起了烟花爆竹,模拟神州过年时期的场景,金发碧眼的小贩们在火车站喊着怪诞的神州语,看样子只刚学几天,而且只会一句话。
小龙宝一文钱一个。
塘沽路一文钱一窜。
除了一文钱这三个字说的比较清晰,其他的不仔细听你真心听不明白。
果然,无论哪个国家的人对钱这种东西都是非常敏感的。
苏林没办法啊,人家小贩都卖了,奥托肯定是不会给他们钱的,那苏林多少买点也不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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