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蓝色的猪
能看不出来吗?
您老的眼睛都差点挂在我脖子上了。
莫德在心里吐槽了两句,然后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索尔看着莫德,顺势道:“要不要跟我学枪?”
“啊?”
莫德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索尔会突然说起这茬。
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知道索尔肯定不是一般人,毕竟能与香克斯相熟,而且还被耶稣布冠于敬称。
那么,在枪术方面的造诣肯定也是非同一般。
只不过,在原著那些角色的洗礼下,相比于用枪,莫德心里其实更倾向于刀或者体术。
在这样的认知下,莫德只当枪是前期过渡用的,等体质改善得差不多之后,他会斟酌着向体术或者刀这方面发展。
所以他才没有急着在猎人笔记上写进第二个需求,而那特意留下来的三个空白需求位,也是为了以后所准备的。
眼见莫德迟迟不答,索尔也不介意,耐心等待着结果。
他实在想不出莫德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片刻后,莫德小心翼翼道:“其实我更想学刀来着,您老会用刀吗?”
“……”
索尔眼皮一跳,仿佛是被刺到了痛处,豁的站到椅子上,昧着良心喊道:“你想学刀?那种垃圾玩意能跟枪比吗?”
看到索尔反应这么大,莫德识相闭上嘴巴。
他有听桑妮说过,索尔打算在月底那场拍卖会里拍下那一把业物五十工之一的良快刀。
这让他以为索尔应该也会是一个造诣不低的用刀好手。
但现在看来,好像另有隐情。
“我告诉你,学刀死得快,但学枪就不一样了,能在远点架枪阴人,见势不妙还能及时撤退,而你要是用刀的话,能有这种优势吗?”
“总之,你小子天生就是玩枪的料,别再想着要学刀什么的,老老实实跟着我学枪,听懂了没?”
索尔苦口婆心劝导着。
原以为莫德会感恩戴德的应下来,结果反倒是他要去求着莫德应下来一样。
要不是看出莫德天生具备枪感,以及有习得见闻色霸气的资质,他哪会这么多废话。
就跟本店生意准则一样,爱学不学,不学滚蛋。
然而索尔不知道的是,他所认为的天生枪感,不过是莫德在猎人世界苦练出来的枪法,至于见闻色资质,也是跟一项名为【心滴拳听】的能力有关。
那一天下午,莫德之所以能躲开亚瑟探过来的手,靠的也是【心滴拳听】的能力。
而【心滴拳听】的能力虽分阶段,但特性大抵可以归类于提前洞悉。
不然以莫德那当时的状况,就算有所防备,也不可能躲得开亚瑟的手。
索尔当时在场,也是凭此去断定莫德有习得见闻色霸气的资质,而身为一名狙击手,见闻色霸气是步入强者门槛的硬性条件。
若是不具备见闻色霸气资质,那么就算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精进枪法,最终也只能止步于强者门槛之外。
至于枪感,重要性虽然不如见闻色霸气,但也是一项成为顶尖狙击手的必备条件。
好比一些拥有天生枪感的人,能在从未接触到枪械或者火炮的前提情况下,凭借着冥冥中的感觉去命中目标。
这就是枪感。
而拥有天生枪感的人,只要走对路,未来的成就定然不凡。
“懂了懂了!”
莫德虽然不知道索尔为什么突然要收他为徒,但眼下这种情况哪敢说一个不字,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主要也是因为他转念一想,觉得跟索尔学枪,好像并不影响他以后走体术和用刀的路线。
反正,他又不会在枪术上浪费一个需求格子。
最重要的是,他能抱紧索尔这根大腿,何乐而不为。
见莫德终于答应下来,索尔终于是松了口气。
嗯?
为什么我要松口气?
索尔嘴唇微微哆嗦着。
以他老海贼的身份和资历,就算是跑到红发船上,只要喊一声传授经验什么的,定然也是会有一堆后辈屁颠屁颠凑上来。
可现在,他要收莫德进门,却还要生怕莫德拒绝。
“算了,看在你资质的份上,老子认了。”
索尔默默想着。
他还真的有点担心莫德会走剑客路线。
在他看来,那完全是糟蹋资质。
要是索尔知道莫德的真实想法,恐怕就不只是掀桌子那么简单了。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
索尔瞪了莫德一眼。
莫德二话不说,提着水桶拖把就跑。
看着莫德离开,索尔想到了白天时冲着莫德而来的人。
“敢动我的人?”
索尔目光一闪,护犊之势初显。
他走到专门置放二手货的第三货架,从中随便抽出了一把老化程度尚可的燧发手枪。
在昨晚见识到莫德展现出来的资质之后,索尔对于莫德的看法产生了本质上的变化。
且现在已经确立了关系,又怎会让一些宵小之辈威胁到莫德。
.......
入夜。
一颗铅弹飞过数千米距离,精准命中在酒馆人潮中收集情报的拉格伦。
一枪毙命。
酒馆内进而骚动起来。
悬赏金高达一千九百万贝利的海贼拉格伦,就这样死于非命。
第二十章 深夜杀基
死人,在疯帽镇是很正常的现象,基本每天都会发生。
但拉格伦的死却很不正常。
原因在于,事发当时,方圆百米内没人听到明显的枪声。
但比枪声更令人胆寒的是,那颗铅弹是穿透木墙之后击中拉格伦的。
且不论威力,这意味着开枪之人不像是冲着拉格伦而去,更像是某人随意开了一枪。
然后,拉格伦就成了场内最不幸的人。
当时,处于拉格伦身周的其他海贼在弄清楚“事实”之后,可谓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心有余悸之余,他们怒骂几声,几分钟后,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喝酒聊天。
一夜过去。
巷道内酒吧。
得知此事的狼鼠生无可恋坐在吧台前。
他看着面前一脸木讷的酒保,哀叹道:“塔塔木,我完蛋了,在临死之前,我想让你继承我的财产,以免浪费了那些好不容易赚来的钱。”
身材如狗熊一般高壮的塔塔木像机器人一样擦拭着杯子,闻言停顿了一下,旋即又像没事人继续开始擦拭杯子。
眼见塔塔木没有任何反应,狼鼠眼含阴霾,道:“我可不是在开玩笑,那该死的拉格伦,想死还拉着我陪葬!”
塔塔木继续沉默擦着杯子,但目光已经定在狼鼠身上。
他意识到狼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不是意外?”
塔塔木开口,声音却如黄鹂啼叫一般,分明就是少女般的嗓音,与他那狗熊似的身材格格不入。
而他问的是击毙拉格伦的那一枪。
“不是。”
对于塔塔木的违和嗓音,狼鼠早习以为常。
他低头凝视着酒液,语气中满是显而易闻的胆寒。
“我能肯定那发子弹是冲着拉格伦去的。”
“……”
塔塔木眼中当即闪过一丝骇然。
狼鼠叹道:“有一颗能在任何时候盯准你脑袋的子弹正准备取你的性命,你能想象到那种处境吗?也许我现在走出门就会被一枪爆头。”
“节哀。”
塔塔木言简意赅道。
“唉。”
狼鼠是越想越绝望。
“现在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那些还没来得及花掉的钱,在扣掉寄存费后,剩下的钱应该还能买几瓶好酒,我想来想去,就留给你吧,塔塔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