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落花独立
震惊的看着苏易，玄慈心里的讶异难以言喻，在他看来，慕容博既然诈死，那么定然是他慕容一族有极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便与谋反有关……这本该是对面这个年轻人极力想要保住的秘密，可他为何直接将之点破？
是慕容博已经达成了目的，不需要诈死了？还是说对面这个年轻人其实悲天悯人，不愿天下再起大乱，所以不惜忤逆亲父？
正满腹疑惑间，却听到苏易又说道：“其实在下此次前来少林，手里并没有什么证据证明玄悲大师并非死于我手……事实上在下也压根不是为了此事而来，此次前来，说是来踢山……”
他顿了一顿，一字一句道：“也~无~不~可！！！”
第214章 又学了一招，以后做事一定要占住大义
“什么？！”
几个老和尚，包括玄慈在内俱都是大惊失色，苏易这话可委实不厚道了，不管怎么样，他总算是背着个玄悲大师的命案，纵然并未最后定罪，最起码他目前还是欠着少林寺的……可他此番专程上来少林，竟然不是为了玄悲大师命案，竟然还是来挑衅来了？！
几位大师面色顿时青了，脾气暴躁者有如玄难，更是一跃而起准备上前动手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他这厢方才站起，那边就已经被玄慈以手势阻止，敌意难测之下，还是不要妄自动手的比较好。
玄慈大师沉声问道：“慕容公子不为玄悲师弟之事而来，那不知可否请阁下明示，为何要来踢山呢？”
苏易叹了口气，无奈道：“其实这事和在下实在没有太大关系……只是在下生来爱管那不平之事，见到好人受了委屈心中会气，见到恶人不受惩罚心中也会气，偏偏这气在心中憋着，它还一直下不去……”
“这么说，我少林之中有恶人的存在了？”玄难冷笑道：“慕容公子倒是说说是哪个不开眼的少林弟子开罪了你，以至于变成了恶人？还是说只要得罪了慕容公子你的，都是恶人？”
“说恶也算不上……”苏易也不理玄难，只是眼睛紧紧盯着玄慈，口中问道：“倘若有那么一个人，将上等武学交给了一个大恶人，然后那个大恶人学成了武功，每日里都要抢夺别人的孩子来玩耍，到了傍晚便要杀死……二十四年来无一日不如此……积年累月之下已经有近万的孩子丧命其手，数以万计的家庭被其破坏……我倒要问问玄慈大师了，教那大恶人武功的那人可是有罪？”
玄慈大师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玄难已经忍不住叫道：“你说的那人可是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叶二娘？那贼人不是已经被你斩于剑下了吗？难道她师父竟还在世？传人武学自然该当明辨那人性情，这人如此是非不明，有罪！！！”
苏易义正言辞道：“那我再问一句……倘若那叶二娘也有丈夫，而她丈夫更是武功奇高的一代高手，明明有能力阻止叶二娘为恶，可他却为顾全自己身份名声，不愿出手，反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在罪恶里越陷越深，看着这无数家庭支离破碎……诸位大师，敢问这名丈夫可有罪？”
“自然也是有罪！！！”
另外一名老僧同样大声回了一句，随后仿佛发现了苏易话里的意思，他怒道：“你的意思难道是说那叶二娘的丈夫是在我少林之中？”
苏易好整以暇的坐回了椅子，悠然道：“不止叶二娘的丈夫在少林寺中，就连她的师父，同样也在少林寺内……”
“竖子放肆！！！你当真视我少林百年清誉如无物吗？”
几名老僧顿时忍不住大喝起来，这可当真是赤裸裸的污蔑了，叶二娘作恶多端固然不假，但她却从来不曾上过少林半步……如何能与少林中人牵扯上关系？而且能够教出四大恶人这等级别的高手的，定然是玄字辈的高僧大德了，这岂非是在污蔑少林乃是藏污纳垢之地吗？
“诸位师兄弟们且慢动手！！！”
见几位玄字辈的大师想要上前动手，玄慈大喝一声，止住了他们的去势！
“方丈师兄，这小子如此污蔑我少林威严，咱们自然该当好好教训他才是，你何必发那慈悲心肠？”见玄慈依然不许对苏易出手，玄难忍不住表达出了不满！
“是啊方丈师兄，谁不知道我少林寺乃是清修之地，岂容这小子信口雌黄？此番遭人污蔑，如何能忍？”
“纵然姑苏慕容武功冠绝武林，但此刻在我少林寺内，难道他还能讨得好吗？方丈师兄何必顾念与其亡父的旧情！”
听得这相劝之言，苏易瞬间心下暗笑不已，心道顾念与慕容博的旧情？玄慈这老家伙聪明着呢，恐怕慕容博的阴谋已经被他给看穿了七八分了，被人当枪使利用，他这会儿恐怕恨不得切了他生吃的心都有！
当然，尽管心中暗笑不已，但苏易表面上却还是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他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就算真实目的是为了任务，但先站在大义的制高点上再说……扛着为民伸冤的名号，做得再怎么过分都不算过分！
苏易现在可是相当明白为何大唐世界和覆雨翻云世界里面那些慈航静斋的女子们总是动不动为了天下大义了，那种感觉真心不要太爽……无论做什么都是你有理！！
苏易心里忍不住飘飘然的想着，哎呀方才我义正言辞喝问的时候，姿势摆的帅不帅气呢？话说要不要重新摆个姿势再说一次呢？
这边苏易略带飘飘然，那边玄慈终于面色稍缓，他连连念诵佛号，良久之后方才问道：“敢问慕容公子，你是从何处知道这件事情的？”
“啊？！！！”
这下子这些高僧们却都是尽都惊骇难耐了，方丈师兄此刻所言，分明便是承认了叶二娘的授业恩师便在少林寺内……甚至更坏一点想，难道她的丈夫也在少林寺？这……这……莫不会……
一时间诸位高僧看向玄慈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震惊和怀疑……
难道方丈师兄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苏易嘿然一笑，信口胡诌道：“不过是我斩杀那叶二娘之时，她口中喃喃颂着她那二十四年前便不见了的孩儿……”他看着玄慈接着一字一句道：“还有她那薄情寡义的丈夫的名字而已！”
“当然啦，其实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听到而已……”苏易补充道：“而且当事人已死，所以就跟玄悲大师身死一案一样，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其身份……那人若想不承认，我也毫无办法可想……”
“事实上事关少林百年声誉，我本想着息事宁人，将此事埋在心里就让它烂掉算了……可我不过才将这个秘密保守了数月，便难以忍耐了，只觉得心中甚是窝火，可是若找人倾诉吧，却又怕消息流传出去对少林有所伤害，诸位有所不知，在下机缘巧合之下，也曾习有少林内功……因此对于少林好生崇敬……”
说到这里，苏易举起右手，九阳真气在手心中聚集，一股热气顺着其手掌渐渐升腾……周围温度瞬间上升了几度……
在场诸位高僧只感一股灼热之气喷涌而来，所有人甚至包括玄慈在内都忍不住湛然色变……这份功力可当真了得！自己等人却是万万不能及了……
不过诸位高僧俱都是少林高手，却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股真气虽然霸道炎热，但其内里……果然便是佛门功法！只是不知到底是哪门内功心法，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威势……
当下看着苏易的目光忍不住露出了几分和善，也不知道是因为苏易习有少林功法还是因为他话里话外意思对少林甚是崇敬的缘故……
展示了一番后，苏易继续说道：“所以我此番来少林寺，说是踢山亦无不可，但我没有任何证据指证那个教了叶二娘武功，又跟她生了孩子却又对其不闻不问的大德高僧，我也不打算指出他到底是谁……不过反正在这里的除了我之外，其他诸位都是少林的首座方丈，绝不会泄露消息损毁少林声誉……所以在这里我只想当着诸位的面问一问那个负心人，对于那近万枉死的婴儿，面对那些被破坏的家庭……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难道当真是眼不见心不烦，看不到就可以当做没有这回事吗？还有对于那叶二娘，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的可怜，难道你当真就完全无动于衷吗？”
深吸一口气将话说完，尽管开始只是为了任务而借用了叶二娘的梗，但此刻苏易却也忍不住义正言辞起来，心中莫名的烧起了一团火……确实，你完全有能力阻止这一切，而你为人又一向善良方正，为何却不愿出手阻止她呢？
第215章 萧大王威武，七岁就把虚竹整出来了
一番义正言辞的话说完，苏易重又坐回了椅子上，“好了我的牢骚发完了，那么倘若你们认为贵寺当真没有叶二娘的夫君及丈夫的话，就当是听在下发了一通疯癫吧……说来恐怕你们少林也未必欢迎我吧，这便告辞了。”
说完，苏易站起身子向着大雄宝殿外面走去，边走心里还边默数着数……
“一……二……三……”
“慕容公子且慢！”
玄慈如苏易所料那般张口挽留了！
果然留住我了呢……苏易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微笑，他并没有回头，而是直接张嘴问道：“玄慈大师可还有什么事吗？在下之前已经说过了，无论是玄悲大师身死还是叶二娘其夫婿的身份，在下都没有丝毫证据，此番前来也不过就是过过嘴瘾让自己安心……反正在座的都是少林高僧，在下这般做倒也不算是给少林抹了黑吧？”
苏易的意图很明显，他此番来少林，就是要装成一个胸中不带沟壑，或者说难容半点不平之事的热血男儿，来少林纯粹就是不满叶二娘她姘头的作为，来发发牢骚来了，毕竟这种事情倘若让人知道了，无疑少林面上无光，但我亲上少林当着几个少林高僧的面将她说出来，自然是给足了你们面子……你若信便信，若不信便不信，反正我没有针对你们的意思！
果不其然，那几位玄字辈的少林高僧虽然依旧气愤苏易方才污蔑少林之言，但其面色上，却是已经没有太大的敌意了……
玄慈面上闪过一道愧疚之色，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方才叹道：“阿弥陀佛，慕容公子所言甚是，老衲一味为顾全我少林荣辱，为顾全我个人的名声，确实做了太过不该之事，确实放弃了不该放弃的人……倘若老衲早些出手，便能让世间少上很多无辜的受害者，倘若老衲当初不曾一时心软授她武功，这中原武林也不会平白无故多出一个第二恶人！由此算来，其实二娘身上的一切罪恶，都是我玄慈之过啊！”
……
！！！！！
“师兄！！！”
玄难玄寂等人尽皆忍不住失声大叫，师兄他在胡说什么呢？
可是见玄慈面色愧疚黯然，低首默默认罪……他这分明便是清醒的啊！
难道……当真是方丈师兄？！
当下几名老僧中的一位已经忍不住出口惊声问道：“方丈师兄，你这话乃是何意？”
虽然玄慈已经承认，但他们竟然仍是都不敢相信，非得他亲口承认自己与叶二娘有关才行！
就连苏易也是颇为震惊的看着玄慈，就像他之前说的，他其实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玄慈与叶二娘有染，毕竟总不能把虚竹拉出来扒他屁股作证吧……苏易此来固然有诈一诈玄慈的意图在内，但是他也并不太认为他会亲自承认身份，按照苏易设想，白日里唬他一唬，倘若承认最好，倘若不承认的话那么自己便直接离去，晚上再来夜袭，与他夜谈……那样最起码自己也掌握了主动权了！
实在不行，就把虚竹的身份曝光给他，然后威胁他倘若暴露了乔峰的秘密，那我便宰了你儿子……至于为什么自己要阻止秘密暴露呢，就说钦佩乔峰为人，不忍其身败名裂好了。
苏易后续计划一环套一环，倒也可算缜密……可谁知道这些谋算竟然一点没用上，他这边刚刚露出了点口风，那边玄慈就干脆利落的承认了自己确实是叶二娘的姘头，态度之利落让苏易完全来不及反应！
见诸位师兄弟们还不相信，玄慈愧疚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昔日因，今日果，老衲当年犯下大错，如今二娘因我之故半生漂泊，无数家庭因我支离破碎……老衲又怎能独善其身，事到如今再做隐瞒，反而会让我少林蒙羞！慕容公子说的不错，老衲当年与二娘确实有过一段因果……叶二娘本是我少室山下一普通农家少女，当年因山下大夫暴毙，无人为其父亲治病，老衲便亲自下山为其看病，因其病情难缠便多去了几趟……一来二去便熟识了……”
卧槽！！！
苏易心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貌似乔帮主七岁的时候就曾经杀过一个无德庸医来的……该不会说的就是那个大夫吧？时间上似乎也对的上的说……
这么说乔峰其实还是玄慈和叶二娘的大媒人喽？
苏易忍不住轻微的点了点头，默默的赞了一句……乔帮主威武啊！
而此时……玄慈大师已经讲到了两人生孩子那一段，“二娘在紫云洞中诞下麟儿，而此事亦是老衲亲自请的乔婆婆为其接生……之后老衲将其母子安排在了一处极隐秘之地，偶得闲暇便去探望……可后来却突然惊闻，那孩子竟然被人盗了去……老衲急忙赶往探视，发现果然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二娘亦被人抓破了脸，老衲见她形容憔悴，面色黯淡，心知她定然是要出去寻找自己的孩子的，是以便将老衲私下里琢磨出的一套武功传授给了她以便防身……”
在诸位老和尚那惋惜，不敢相信的眼光中，玄慈连连苦笑，继续说道：“可谁知这样一来却惹出了大祸，二娘不出我所料果然外出寻子，可谁知她久寻不得之下，竟然性子越发的偏激，见不得旁人的天伦之乐，于是终于步入了邪道……老衲虽然时常也想去阻止她，可每每想及她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才落得如此地步，终究是不忍……二十多年过去了，她的罪恶越来越深，仿佛是为了与我避嫌，这二十余年来她从不曾靠近过少室山半步，于是老衲也就心安理得的继续做自己的少林方丈，只当不曾有过那么一个无辜的可怜女孩儿被我生生毁去了前程！！！”
说完……玄慈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微笑着对着苏易说道：“今日慕容公子上山，老衲本以为乃是为了玄悲师弟一事前来，谁知竟然是为了二娘之事，老衲听闻慕容公子说起此事，虽然心中惊慌失措，但却也颇为轻松快意，如今这一桩压在老衲心头二十余年的重担，终归是在慕容公子的帮助之下，卸去了……老衲多谢慕容公子！”
说完，玄慈对着苏易深深的鞠了一躬。
苏易急忙回礼，低头之间，眼中却忍不住闪过了一道愧色，他的理由可不像他说的那般光明正大，玄慈虽然当年误杀了乔峰他娘，又与叶二娘勾勾搭搭……诸多错事尽皆做下，但这些毕竟都是情有可原的，事实上作为少林寺方丈，玄慈毫无疑问是极其合格的，德高望重，智方行圆……无愧一代德高望重的高僧，相比起鸠摩智，如今已经出家三十年的萧远山与慕容博……这家伙简直好到没边了……
如果可以，苏易真心不想对付这位行事颇为慈悲的高僧，只可惜玄慈不像智光和汪剑通等人，他深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当初乔峰那般的慷慨激昂，光明磊落……他却仍然不愿让他继承丐帮帮主之位，甚至专门写信给汪剑通以作阻止，由此可见，他虽然很佩服乔峰为人，但对其却是打从心眼里不愿相信……
因此对待智光也许可以手下留情，但是对待玄慈，却是必须让其没有半点机会说出当年真相才行！
对不起了玄慈大师，为了我的小命着想，真的只能请你去死了……
苏易看向玄慈的目光中满是复杂之色，虽有不忍之意，但却还是不得不矫情道：“玄慈大师，在下此来不过是抱怨一番，却是没有任何要向大师问罪的想法，甚至在下事先都不曾有过暴露大师法号的打算……大师你这又是何必呢？”说完这话，却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第216章 堂堂少林方丈竟然被我的嘴炮轰死了
许是听出了苏易话中的愧疚之意……玄慈大师慈悲一笑，笑道：“慕容公子无须愧疚，既已作下了恶业，反悔固然无用，隐瞒也是无用。老衲所言皆是真心诚意，是真正感激你帮老衲下了决心面对过往罪责……唔……慕容公子你宅心仁厚，义字当先，实乃我武林之福……老衲有一言相劝，不知慕容公子可愿听？”
“愿闻大师教诲！”
“阿弥陀佛！”玄慈双手合十道：“慕容一族一直以来苦心于复国大业，大理伏牛派柯百岁，我玄悲师弟甚至丐帮帮主乔峰，都是这一阴谋之下的牺牲品，老衲只庆幸慕容公子不曾参与这些龌龊勾当，希望慕容公子日后也能洁身自好，莫要学你父亲，莫要做那为达目标不择手段之人！”
苏易郑重道：“在下跟大师保证，所谓复国一事，自在下这一代，乃至后人……都绝不会再去为之！方才主动与大师坦白，便是有此原因在内！”
“阿弥陀佛，如此老衲就放心了……”
玄慈对着苏易慈祥一笑，随后转首看向了自己那几位无比震惊的师兄弟们，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鹳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
诸位老和尚之中，玄寂赫然在列，他担任戒律院首座已有数十年之久，向来铁面无私，执法森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可此时却着实为难得紧了，犹豫道：“这……这……师兄，当真要罚吗？”
他委实不愿意对自己这位生平最为钦佩的师兄动手，几十年来，他最佩服的就是这位足智多谋的方丈师兄了，他执掌少林这段时间，少林声威蒸蒸日上，规模扩大了数倍，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哪怕他亲口承认了与叶二娘有染，甚至孩儿都生下了……玄寂都会下意识的想师兄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呢？他是不是被人逆推了呢？毕竟那叶二娘凶神恶煞，恐怕师兄敌她不过也说不定呢？
玄慈忍不住笑了起来，“自然要罚，为我少林百年清誉，不罚不行！”
苏易忍不住说道：“玄慈大师，眼下此时只有我和在场这数位大师知晓，在下可以保证绝不会出去瞎说，而几位大师为了自家门派声誉，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人知道……所以这刑罚，依在下之见，还是免了吧！”
苏易早已经看出来了，玄慈眼中已有死意，显然已经是决意一死……虽然这也是苏易此来的主要目的，此时却也忍不住有了不忍之心，原著之中玄慈乃是生生受了两百法杖，被打的皮开肉绽之后，方才自断心脉而死，如今苏易这般说话，显然是想帮他免了那二百法杖！
“是啊师兄，慕容公子所言甚是，眼下没有任何人知道师兄与叶二娘的关系，既然无人知道，那干脆咱们便仍当它不存在吧……反正叶二娘已死，死无对证了……师兄你继续做你的方丈，我们几个师兄弟们，绝没有二话！”
其中一名一直保持沉默的老和尚也忍不住开口劝了。
玄慈苦笑道：“玄苦师弟这话却是自欺欺人了，眼下此事你知我知他知，如何能说无人知晓？”
玄寂为难道：“但若是找弟子来执法的话……少林方丈无缘无故受了重罚，怕是容易惹人怀疑……”
此时此事并非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开，而是仅仅只有圈子里面几个人知道，纵然是玄慈，在承认之后，也第一时间想的是保密而不是自我惩罚……
“也罢……玄寂师弟所言甚是，为我少林清誉计，这二百法杖，师兄自作主张……就免了吧……”
玄寂垂首道：“师兄大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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