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里风
“还有一件事。”
符华平静地看着爱莉希雅：“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爱莉希雅感觉她有些哀伤，大概是她那个世界泡的爱莉希雅，遭到了什么不测，于是符华将情感转嫁到了自己身上。
这算是心理意义上的「移情」，虽然不太道义，但爱莉希雅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芽衣平静地看着她们。
小团体越多，她越高兴，毕竟后宫斗争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个小团体越大，休伯利安也就越和谐，舰长也就越幸福。
她平静地想到。
至于外敌……
那能叫外敌吗？那是尚未收服的朋友。
不过，小团体之间磨合一下，也好，为变成更大的团体打下基础。
嗯……
芽衣颌首微笑，也喝了一口碳酸饮料。
唯一的阻碍，就是爱莉希雅那无缘无故的攀比心，她该不会因为一次合作，就天真地以为，她会帮助自己阻挡所有敌人吧？
那是不可能的。
小团体，堂堂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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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一道墙面在面破碎了。
琪亚娜下意识抚摸休伯利安走廊的金属门框，里面映照着一个和她完全相同，却在细节处完全不同的女孩子。
她的眼睛是灿烂的金色，里面倒映着威严的十字架。
好威严。
好漂亮。
那女王般的神态与仪表，似乎不止是看看而已。
空之律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直到这一刻，她都是一脸的嫌弃：“你太愚蠢了，什么时候能够变得聪明一点？”
这也是琪亚娜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她触及到了光滑冰凉的不锈钢镜子，突然之间，像是打碎了次元的壁障，两个原本就相同的灵魂融为一体。
“唔……”
琪亚娜捂住了头。
一个崭新的灵魂冉冉升起，似乎正应了空之律者的话，琪亚娜开始变得聪明一些了。
虽然原理可能是悲哀的负负得正。
突然之间，琪亚娜感到心中的情感变得明晰了起来，她皱着眉头，犹豫再三，突然间打消了推门而入的念头。
这是爱莉希雅的鼓励。
一瞬间，她的念头通达了起来。
琪亚娜感觉这是个坑，但她突然提升的智商，还不足以破解如此深奥的棋局。
但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着琪亚娜不要推门而入。
幸好。
这也是芽衣教爱莉希雅的战法。
一旦推门，就将陷入和布洛妮娅相似的境况，舰长会在合法与非法之间选择合法，就此陷入长久的守望，只不过因为离成年的距离比布洛妮娅更短，遭受的苦难要更短一些而已。
琪亚娜轻轻眨眼。
第119章：摆烂了，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就是摆烂了
空之律者造成的风波，就这样在三个掌控一切的女人手中，只掀起了一点微小的浪花，甚至休伯利安上的绝大多数女武神都没有察觉，事件就结束了。
但在某些人口中，添油加醋之下，一个不可战胜的怪物被描绘了出来。
女武神会议。
德丽莎主持的微小会议，德丽莎刚刚拍手示意大伙安静，便转身让开了主座位。
“姬子有重要情报提供给我们，我们鼓掌欢迎。”
这一次，姬子出席了会议，这是十分少见的情况。
自从爱莉希雅表白成功，姬子就一直在休伯利安到处找酒，就和衷情训练的幽兰黛尔以及德尔塔一样，从来不出席德丽莎主持的会议。
这次，她居然有重要情报要提供？
丽塔竖起了耳朵，摆正身姿以示对情报提供者的尊敬，德丽莎却环视一周看向雷电芽衣。
“芽衣，琪亚娜今天怎么没来？”
“不知道，大概是睡懒觉吧，我回去一定提醒她。”芽衣歉意地微笑。
姬子算是空之律者事件的直接受害者了，芽衣很好奇，这条情报将以什么形式被她说出来，也就顺便将空之律者的情报隐藏了下来。
“咳咳。”
德丽莎的寒暄停止，姬子说出了自己所掌握的情报。
“放弃吧，我们的挣扎没用了。”
(⊙﹏⊙)
还真是令人出乎意料的答案。
“姬子，我以为你是有什么振奋人心的情报，而不是像你这样旗帜鲜明的投降主义。”德丽莎严肃地说。
“我说的是事实。”
姬子没有任何消极，而是一脸严肃。
这正是投降主义的恐怖之处，当内心深处觉得无法战胜，她声调会放大，气势会变强，谈起投降来，就像最坚定的胜利主义者谈论胜利，非常的具有迷惑性。
真有意思。
芽衣大概知道姬子想做什么了。
姬子平静地看着这群人，环视一圈，直到骚乱逐渐平息，这才缓缓开口。
“是空之律者，休伯利安觉醒了空之律者。”
“嘶——”
这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德丽莎兴师问罪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灰暗，随即她摇了摇头。
“空之律者，是琪亚娜身体中沉睡的那个？”
姬子郑重地点头。
沉默。
长久的沉默。
“但她的强大，主要体现在战斗领域，和我们是否要放弃有什么关系呢？”德丽莎心虚地说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说这番话主要是为了欺骗自己。
姬子深吸一口气。
“在上个世界泡，我向舰长表白，被远在休伯利安的空之律者直接抓住并传送了。”
啊？
“也就是说……”
德丽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也就是说，我们不论在哪个地方表白，或是展现出丝毫暧昧的迹象，都会被空之律者看到，然后直接把舰长传送走，不让他听到这些话是吧？”
姬子点了点头。
德丽莎低头沉思。
“……”
“……”
摆烂吧，摆烂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这样的敌人，似乎比爱莉希雅还要强大，爱莉希雅只是在心灵上筑起高墙，空之律者直接从物理层面作弊，像这样的敌人，究竟该怎么打败呢？
绝望感笼罩了整个会议，今天的女武神会议什么都没讨论出来。
“或许，爱莉希雅能打败这个敌人？”
德丽莎弱弱地说。
果不其然，将希望寄托到了敌人身上——芽衣平静地想。
“芽衣，你是琪亚娜的监护人，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丽塔冷静地问道。
还行。
知道咨询我，就给你们一些好的建议吧。
“空之律者毕竟脱胎于琪亚娜，或许威胁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大。”芽衣微笑着说，擦掉了额头新添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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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了。
也没什么理由，就是摆烂了，摆烂也没什么不好的，总而言之就是摆烂了……
德丽莎将脸埋进枕头里，感受着无法呼吸的痛苦，像一只溺水的鹅，却并不想改变现状，只是拼命地吸着枕头巾，感受着从心底升起的无力感。
空之律者啊。
简直就是空前的强敌，一下子摧垮了德丽莎原本就薄弱的战斗意志，直接进入摆烂环节。
“根据世界泡的基础理论，在虚数的枝杈上，世界泡是无限多的，所以，大概……在无限多的世界中，会有一个段位极高的我。”
“嗯，不是应该，而是必然。”
德丽莎的白丝小脚轻轻晃动，在背后交叠在一起，圆润的脚趾在袜子底下动来动去，昭示着她内心的极度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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