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科技评测者 第575章

作者:生命汲取者

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首先,赛托拉克和西索恩都是维度魔神之中不折不扣的老牌号与第一批次。赛托拉克凭借一己之力就能与三位一体维山帝抗衡,在深红宇宙他甚至能够暴打五大神之一的吞星。

而西索恩则是地球上最早的生命形式之一,也就是诸神来源的地球古神,他是黑魔法之神,冥神,原初恶魔。多玛姆和墨菲斯托都是他不知多少代的后辈,而西索恩在无法匹敌噬神者阿图姆的情况下逃亡了其他维度,但就算如此他依旧是第一批次的维度魔神,其力量形式可以轻易翘曲扭曲现实。

西索恩和赛托拉克,这两货都是维度魔神里极端偏向于混乱和毁灭的那一侧。

和他们相比,那个整天叫喊着毁灭地球的多玛姆就是个臭弟弟,就算是古一都不敢跑去这两个家伙的宇宙放肆。

尤其是西索恩,作为堕落的古神他对人类的恶意是溢于言表的。就比如他丢到地球上的那本黑暗神书,记载了西索恩无数秘术的典籍就是死灵之书(Necronomicon)等邪术书籍的源头,它可以确保使用任何语言都能完全理解。它的腐化影响非常强烈,其中寄存的小矮人(Dwarf)还会引诱人们去使用它所记载的法术,而在使用它后,他们的灵魂便会归西索恩(Chthon)所有。

所以沐风虽然清楚这份黑暗神书的下落却打死都不敢去碰一下,西索恩可要比奥丁麻烦太多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群维度魔神就好比克苏鲁神话里的外神,而那群天神组就好比旧日支配者,只是他们没有那么的混乱而是保持相对的秩序,但存在依旧是凡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而赛托拉克就相对来说好上那么一些,猩红宇宙之主更多的就像是个暴躁老哥,他的力量影响深远粗暴强大,比如红坦克就是接受他力量的造物之一。

而使用赛托拉克力量的代价之一就是性格偏向混乱和难以自控,以至于后来彻底变成无脑疯狂的猩红魔,但总比西索恩苛刻的条件要好得多。

所以你能看到卡玛泰姬的秘法师使用如‘赛托拉克的猩红锁链’这样的魔法,秘法师被允许向赛托拉克借取力量,却决不被允许向西索恩借取力量。

秘法师们的确被允许向其他维度魔神借取力量来释放魔法,事实上这也是必然。只有一个老板的结果只会是被剥削,秘法师们必须学会的一点就是待价而沽。

但……借贷,与被盯上,那是两码事。

上一个被维度魔神盯上的人类是阿戈摩托,但他本人就是古神欧西特之子,但就算是这样阿戈摩托最后的下场也是被弄去做了维山帝的三面一体。

被赛托拉克和西索恩盯上,那意味着他们给了越多的好处,就要付出越多的代价。

旺达在电影中展示出的那个所谓的猩红能量其实就是维度魔神给予的魔力,而她就像是惊奇队长一样愚蠢低效的挥洒这宝贵的宇宙秘能。如此庞大的魔力两个维度魔神却像是不要钱一样的供给给旺达使用。

这世上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西索恩索要的代价无非是占据旺达的身体回归地球,而赛托拉克就耐人寻味了,但旺达付出的债务那也是实打实的。

她那本该不可能被子弹打中的弟弟,被弄死的幻视,这些都是她要付出的代价——最亲近人的性命与灵魂,这些都是维度魔神向她收取的债务利息。

但这甚至也只是利息之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越是肆意挥洒维度魔神的力量,那付出的代价都将是几何倍的暴增。

命运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所有的代价。

所以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的命运注定无法被改变。

被赛托拉克和西索恩盯上的人怎么会有改写命运的可能?纵使这一家人后来不会被那个假的斯塔克哑弹害死,也会因为别的原因家破人亡。

沐风在旺达家中转了几圈,并没有选择对旺达直接下手。

古一被他下黑手困住的情况下,他不想赌赛托拉克和西索恩会不会掀桌子。

但他还是在这里留下了足够的布局。

沐风很快就离开了这里,而回到自己房间的少女旺达正在翻找书架上的课本时,突然看到了一本红色的硬壳书。

她好奇的拿了下来,那是一本古朴的硬壳书,它的材质似乎是羊皮纸,摸起来有种古怪的质感。

“是皮特罗的书吗?”

旺达好奇的翻开了它,上面的文字旺达一个都看不懂,但古怪的,她却感觉到了浓浓的不适感。

不安的本能促使她合上了书本,重新放回了书架上。

她准备等今天放学之后好好问问弟弟,但也有可能,她转头就忘了这件事。

其实如果她稍微上点心,去查阅一下那本书上的文字,很快就会知道上面看不懂的字其实是古巴比伦象形文。

那上面的意思是——

《恐惧之书》

……

“掌世科技虚拟现实技术……”

坐在公园长椅上的马特拿着导盲棍,静静的听着耳边电视的声音,‘看’着不远处广场上的巨大屏幕。

他虽然瞎了,但却依旧能看到,甚至远比常人看的清晰。

这是个非常好的天气,秋高气爽,温度保持在十二七点四摄氏度,空气湿度适中,也没有弥漫着人渣的臭味。

这是个很适合休息的时节。

夜魔是不会再白天出没的,他注定会是夜晚的噩梦而不是白日的灾祸。这是马特给自己定下的,唯一束缚自己的规矩。

毕竟他的能力只有在黑夜之中才能百分之百的发挥,而如果白日黑夜都不停歇的扮演夜魔的身份,那造成的威慑力反倒是会下降。

比起黑昼白夜都惩戒罪恶的怪物,人们更加害怕在夜晚乘着夜色而来的恶魔。

人们恐惧黑暗,因为恐惧未知。只有在未知的包装之下,暗夜的魔王才会更加令人畏惧。

而且,马特也需要时间休息。

他要保证每天中自己是马特的时间大于等于是夜魔的时间,怪人化对他精神和意志的喰食是客观存在的,即便他意志坚定,那也是事实。

他变得如此的极端,就如甜心假面变成了那般极端崇尚绝对正义的姿态一样。偏执和极端就是他怪人化之后的结果,而这已经是和甜心假面一样,将疯狂锁死在心底中的结果了。

“该离开了。”

马特展开导盲棍,虽然只休息了一下下,但他还是要离开了。

再过五分钟,一条街外的他的朋友丹尼尔就要路过这里了。

马特很清楚在自己脱离了捍卫者联盟化身夜魔的时日里追自己最深的人是谁——毫无疑问就是这些昔日的伙伴。

因为他们是自己的伙伴,是曾经夜魔侠的伙伴,所以他们毫无疑问是和曾经的自己差不多的人。

坚信正义,却不愿践踏法律。抓捕罪犯,组织罪恶,却永远不会去审判他们。

这些是马特钦佩的朋友们,但是…….现在唯有分道扬镳了。

马特自己都不知道在他永堕黑暗之前究竟能执行多少的正义,为这座城市带来多少的威慑,但……能做一天是一天吧。

就在马特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

“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马特的眼眸微微缩小,以他如今那远比人类强大的感知力能够在他耳边突然出声就很不可思议了。

更别说,对方还是当初那晚将那颗果实放在自己嘴边的人。

“……你是金并的人?”

“并不准确。”沐风笑道

“我认识菲斯克先生并且保持着一定的合作关系——哦不,请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马特律师。”

沐风的手搭在了马特的肩上,熄住了他那抬起凝聚了旋涡的手掌。

“我已经不做律师很久了。”马特冷着脸道

“对对对,晚上化身蝙蝠侠到处维护正义,白天就满纽约的乱窜。很不错的生活吗。”沐风笑眯眯道

“但是马特律师,我要提醒你现在想要追杀你的可不仅仅是菲斯克先生,还有……神盾局。”

马特陷入了沉默,他当然清楚沐风说的是谁,就是这段时间追他追的特别紧的那帮特工。

这个国家的特工十个有九个该死。这点马特十分清楚,所以他也不在乎这些特工的追杀,就像他不在乎自己当晚为什么会闯入那间大厦一样。

“你需要一个帮助,一次联合。”沐风微笑

“……我不会与任何与金并有联系的人合作。”

“不不不,我说的不是我。”沐风微笑着轻声道

“我是说,一个国家。”

53.音叉弑王

坐在阴暗封闭的车厢内,克劳沉重的呼吸在黑暗之中缓缓扩散。

很难形容他现在是一副什么样的心情,期待,惧怕,暴虐,疯狂,压抑……

变成怪人之后,人的情感总是会变得特别的丰富。对于克劳而言更是如此了。

克劳其实很害怕瓦坎达人。

虽然因为贪婪,为了生意和金钱悍然盗取了250公斤的瓦坎达振金,但或许是被抓住之后的烙印与逃亡时那些上天入地的瓦坎达人的科技能力,让克劳非常的畏惧他们。

这种惧怕深入骨髓,但却又因贪婪而不断消磨。他可以为了黄金铤而走险的盗取振金,却不敢直面任何一个瓦坎达人。

但今天,这种形似PTSD般的心理终于要宣告结束了。

克劳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如今的模样,恐怕最亲近的人也认不出他了吧。

他的头颅,亦或者说他的身体,已经再也不复皮肉粗糙的手感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润滑的,仿佛抚摸在金属之上,抚摸在光滑的钢铁表面上的触感。

他现在已经不是克劳·尤利西斯了。

他正式的名字应该是——音叉。

这是他作为怪人的代号,金并取这个名字的原因就是因为他那形似音叉般分叉的头颅。

银色光滑的金属是一层覆盖镀膜其上的振金,在使用了怪人细胞之后,金并毫不留情的将克劳推到了一团液化的振金与合金混合液中。

怪人细胞的作用与产生与周遭的情况是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共鸣的,而克劳这个长期接触,研究振金的人,其心中对振金深深的执念和理解也影响了他怪人化后的结果,而在沐风稍稍的催化之下,原本就对振金有着超出常人研究的克劳,现在更是变成了振金领域的专家。

于是,全新的怪人,‘音叉’就此诞生了。

这是一个很难用标准的等级来衡量的怪人,用沐风的标准来说,就是在寻常阶段可能不过是虎级,但满足条件之后,甚至抵达龙级的怪人……

在一阵摇晃之后,车厢停了下来。

这辆车现在已经驶入了牛津大学的后门,就在大名鼎鼎的雷德克利夫广场中心。

克劳从没有来过牛津大学,他很讨厌英国,讨厌那些装腔作势的英国人,更加讨厌其佼佼者的牛津大学。

不过,讨厌也是一种好事。

起码这样在释放心中癫狂的毁灭欲望后,他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犹豫。

摧毁讨厌的东西,这正是怪人存在的意义与核心!

车厢的大门被一把踹开,浑身银色的振金头部犹如音叉一般的克劳狞笑着走向了广场中心。

那里有的,正是下午课时结束后的一众学生,音叉的目光一扫而过就轻松找到了特查拉的身影。

正因为他畏惧了瓦坎达一辈子,所以他在清楚不过的记得给自己刻字的特查卡的样子,也记得他儿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