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秘轩
什么来历？在有个大致的了解后，于是都一窝蜂地派人去了诸神遗迹，毕竟是关乎整个世界的大事，别人都去你不去的话，那不是被坑了都不知道？？
当然，其中也不排除一些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还有故意想捣乱的存在……
听到这里的时候，林初微微皱起眉头，“今天是1月3日，那也就是说，第一次会议已经在召开当中了？”
“对的……”瑰拉瑟微微点头，“斯辛迪林一方、教会一方、女巫一方应该都已经派人过去参加。不过现在也才第三天，如果主人想去凑个热闹的话也不迟，毕竟正式议题明天才会开始商讨。”
“嗯……”林初淡淡应了一句，“那斯辛迪林城里的其他人怎么样了？得知我死亡的消息，她们没做出什么特别冲动的事吧？”
“据我了解，目前应该是没有的， 这一切都有赖于海冬零儿女士，即您的贴身女仆。她冷静地统筹着您死后的一切，似乎是不相信你会死亡。”
“总而言之，那边大体安稳，她还给我发来相应的讯息、通过教会的使者带到。”
卷五 Chapter 71 收缩与排斥
“讯息里提及，老乌塔和我的工作暂时不变，还是以平稳推进哭泣女神的信仰为主。后续有变动的话，会提前通知我们。”
听到这里，林初带着少许笑意看向她，“我有点奇怪，你为什么不跑路？反正我死去之后，我们之间的契约就算结束了。”
瑰拉瑟表情一肃，“现在明显是新神发展信仰的重要时机，我当然是要继续留在这个职位上，抓紧机会捞功绩，这样才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至于跑，跑到哪里去？或者说，我现在要投靠哪一方，才能获得比现在更好的位置。”
林初微微点头，“也对，就算仅仅只是基于利益，你也不应该跑开。”
对话进行到这里时，瑰拉瑟小心地提出了一个疑问，“听他们说，您似乎……已经成神了？”
“谣言，或者以讹传讹，你看见为自己传教过吗？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成神。”林初的态度相当淡然。
“可是……”瑰拉瑟犹豫了一下，“他们说您就是第二纪陨落的鲜血与杀戮之神，只是在现在这具躯体上复活了而已。”
“如果你以后见到有人这么说，就见一个打一个。”说完他从白色的大床上起身，“那么接下来你继续努力，我先回去斯辛迪林一趟。”
“好的……”瑰拉瑟十分顺从地交手交叉、抱于胸前，她低着头说道：“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您来过的消息。另外如果有什么特殊需要，您可以随时呼唤我前来，作为赐予我全新生命的主人，您有权利对我做很多事情。”
“只要不对你的美貌造成威胁就可以了对吧？”林初好笑地摇摇头，“有事会找你的，再见——”
话音一落，林初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好一会儿之后，确认身前再没有任何动静，瑰拉瑟才抬起头。
然后她松了口气、呈大字躺倒在床上，“啊……无聊……啊，好好的跑过来打断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这种男人。”
隐身在一旁的林初，听完最后这几句吐槽才真的跑掉，怎么说呢，的确是挺混账的……
——
从瑰拉瑟的隐蔽房间离开，林初发现这里是一个地下火山附近的温暖所在，由于火山已经多年不活跃，这里被某个迪洛矮人部落改造成了居住地。
出来后林初没有立刻传送回去，只是边往外飞行，边吩咐系统，“通知一下零儿那边，说我没事，很快就回去。”
“是。”在林初真正成为临时管理员之后，系统成了非常听话的存在，只要它能做到的都会去做。
这让以前在冒险时期、常常靠着系统卡牌逆转生死的林初有些感叹。
在系统通知那边的时候，林初顺便通知了一下泪目。
泪目无意中收到林初的回应后，简直喜极而泣。总之好言安慰了她一番，让她派个化身在斯辛迪林等待自己之后，林初终于有空来理一理和系统这边的事情。
“原始终端服务系统，你现在，还记得过去三千年间发生的一切事情吗？”尽管已经料到，但林初还是试探着说道。
“记得，一切就按照你安排的那样走过，计划十分完美。”
林初稍微松了口气，还真怕两个系统最终不是同一个存在。
“那么你先和我说说，之前是因为什么才会和我失去联络的，是什么干扰了信号的传输？”
系统的声音不急不缓地开始讲述，“世界，这个世界、这个多元宇宙本身在排斥一切外来者，不管有形的还是无形的。”
“从五年前的某个节点开始，这个世界的边界开始收缩，从本质上开始排外。世界之内好像也发生了某种变化，但是由于系统被隔离在外，只能依靠遗留下来的卡牌，和临时构建的「卡牌大师系统」规则与你保持这最低程度的联系。”
“由于这种联系十分微弱，所以系统无法再回应你的一切呼唤，也无法再让待机中的卡牌重新显现出威能，就连已经使用中的卡牌，效果都是靠着这种最低程度的联系勉强维系着。”
“一直到今日，由于你已经和服务系统进行过交互程序，彼此之间的联系异常紧密，这才突破了那种无形的干扰和世界封锁。”
“世界本身，在排外？”林初皱起眉头，“为什么会这样？而且理论上来说，我也是外来者，并不是当前宇宙的原住民，为什么我没感觉到自己受到无形的排斥。”
“原因不明，虽然在塞拉文明过去的征服史中，的确出现了因为采集者大肆破坏，引起整个宇宙警觉的事情，但那是在采集者已经成为世界公敌的情况下。”
“这一次，你还未高强度地使用过自己的采集能力，理应不会引起这种程度的自保本能。就算退一步讲，当前世界真的警觉了，也不应该是在五年前这个节点。”
“你是三千年前成为采集者的，中间断代过。即使后来接受了系统的临时标记、成为卡牌大师系统的牌手。
但是由于身上背负的力量没有提高到某个阈值，所以一直没有散发出什么动静。”
“直到一年多前，你消化完永劫中的所有收获，身上才稍微发出一些波动，让当前位面有所察觉而已。这甚至没传播出位面本身，没引起更高程度的戒备。”
“这几个节点都和五年前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服务系统猜测应该与我们无关，只是世界本身出现了什么变化。”
“至于你为什么没感觉到被排斥，或许是排斥还不够明显；又或许是你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毕竟你现在拥有的力量，几乎和那个叫「地球」的星球没有任何联系，除了采集能力和卡牌之外，你的一切力量都源于这世界本身。”
系统突然提到了地球这个词，让林初莫名有些惆怅，对啊，离开家乡好多年了。
而且说起来也的确，自己除了最初的羸弱身体是出自地球，其余的就和地球没什么关联了。
卷五 Chapter 72 资讯统合思念体
“那么再来谈谈别的……”林初随手把自己拥有的所有系统卡牌，从空间吊坠里取出，“现在这些都能用了吗？”
“是的，随着联系加强，所有系统卡牌均可正常使用。另外提醒一句，原始终端服务系统，已经无法通过「发放任务——给予奖励」的方式给你新的卡牌。”
系统这句话让林初有点奇怪，“为什么？”
“因为系统并非万能的存在，所作出的一切实际行动均需消耗能源。从被唤醒开始，服务系统先是支出大量能源，供临时管理员进行三次时空跳跃。”
“后续模拟当前世界的规则，为你生成符合当前世界客观逻辑的、诸多卡牌；再后续送你进入永劫沉沦；最后花光了仅剩的能源，为你提供最后一次时空跳跃服务。”
“至此，能源储藏彻底耗尽，只剩下维持系统运行的必要后备模块。这也就是说，服务系统从现在开始，已经成为只能为你提供意见的引导AI，更多功能暂时无法做到。”
林初无语，“我怀疑你是故意的。”系统没有回答。
“虽然我现在大部分情况下、也用不上这些卡牌了，但我还是要问问，你这个能源有什么恢复渠道吗？”
“有……”系统做出肯定回答，“临时管理员采集完物质之后，会将能源储存在自己体内。这些能源他是无权动用的，最终必须传输回终端服务系统身上，再由系统转交给执政院。”
“但如果是为了采集工作更加顺利地进行，经过和系统协商之后，这些能源可以直接拿来使用，使用形式多种多样，补充系统能源储藏只是其中一种。”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临时管理员，也就是你。你身上还有一个【在时限之前，采集一夸克资源】的任务，这些被挪用掉的资源，是不计入一夸克的量里面的，如果你采集多少花多少，那就和一丁点都没采集一样。”
林初微微点头，“明白了。”随手切换着手里的几张卡牌，正当他想拿久违的螺旋剑出来用用的时候，他突然切到了一张不得了的卡牌！
“等等，这张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又回来了？！”
这张卡牌的名字是：「神秘的银发少女」，牌面上只有一个黑色的少女轮廓，牌面说明是：神秘的少女，好像不愿意透露自己的来历。
这个之前说过，林初可以用它召唤出一位名为「银」的少女，这名少女可以在银翎鸟和人形之间自由切换，甚至有一次变成过蓝白色的不死鸟。
但是在永夜剧变、系统失联之后，这张卡牌就莫名其妙地从林初身边消失了。
当初和女仆分析消失原因的时候，林初还开玩笑地说：这张卡就是系统的分身，系统出事了于是她也跟着消失了。
难道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林初立刻怀疑看、哦不对，看不到，他只能用极度怀疑的语气问系统，“你给我解释解释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一没她就跟着没，你一回来她就跟着回来。”
系统似乎是听懂了林初的怀疑，它是回复道：“原始终端服务系统没有性别，请不要抱有死宅的幻想。”
“至于银，她是「资讯统合思念体」（Data Integration ThoughtEntity）。”
有那么一秒，林初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当确认无误之后，他的脸色直接涨红，“你他妈在逗我？！长门有希？？”
顺便说一句，他们俩在单独对话时一般用中文，所以某些名词一听就懂，不怕翻译成别的语言丢失语感。
这里的资讯统合思念体，出自日本轻小说《凉宫春日的忧郁》。
这本超级畅销的小说改编的动画，一直是林初心目中的神作之一，所以他不可能听不懂这个词。
这种存在，用一句话简明扼要地介绍就是：它们是在宇宙中的广大资讯海洋里所诞生的、没有肉体的资讯生命体。
也就是一段信息流，但是却拥有高级生命的智慧，你也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特殊的外星人。
动画里有个叫「长门有希」的三无眼镜娘，她是资讯统合思念体创造出来的「对人形生命沟通装置」。
因为思念体本体就是一段信息流，是没有语言能力的，只能这样间接和人类接触、沟通。
“你好，并没有，只是系统在用一种你听得懂的、简单便捷的方式向你说明。还有，长门有希不是思念体。”
林初用力一摆手，“你说到这个词，我第一个提到的当然会是她！还有你不要转移话题，什么叫我听得懂的方式，你是想说银也是一段没有实体的信息流？”
“差不多，我们生存之地是无限宽广的，宇宙外还有宇宙，不止地球所在的宇宙、拉瑟尔大陆所在的宇宙、塞拉文明所在的宇宙。”
“在这个无限宽广的多元世界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生命体，以纯粹资讯、数据、信息流形式存在的生命体也是有的。”
“银的本质就是这样的生命体。在制作新卡牌作为给予你的奖励时，由于存放原始终端服务系统的数据中心，意外捕获了一只误入的信息生命体，系统便将其直接封存入卡牌内，让其被你抽出。”
“至于她为什么会随着失联而消失，当然是因为信息流本身就不稳定的缘故。当我们彼此之间的联系加强了，系统给卡牌所能提供的支持更多了，它自然而然就显现了出来。”
“换句话说，「神秘的银发少女」这张牌，自始至终就没消失过，只是一直以信息流的形式和其他卡牌待在一起，当双向的联系加强，它就现出了实体。”
这个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林初怎么还是有点怀疑呢？
“真的假的？那银展现出来的能力，我怎么感觉和你说的思念体没有半点挂钩的地方？
她明明都是变成鸟来战斗，不是应该来点「知识风暴」、「文学风暴」之类的技能？”
卷五 Chapter 73 后宫起火？
“这个系统建议你问她自己。”说完这句，我们沉默是金的系统大人就闭嘴了。
“喂喂，卡牌的效果不都是你设定的吗？还是说你只负责把人塞进牌里就不管了。”
虽然念叨着，林初还是扔出卡牌，看着卡牌在空中形成一个熟悉的白色光圈。
不到一秒后，光圈中有一只长着银色翎羽的鸟儿振翅飞出，它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向林初点了点头，“好久不见，我的主人。”
这声音还是相当清脆柔和的，不像双方初次见面时，她故意用难听的声线和林初对话，生怕林初这个人形自走炮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话说林初也不算人形自走炮吧……
“你这段时间的感觉如何？我们已经好多年没见面了。”
“啊？”银有些不可思议，“我就睡了一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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